发信人: 476476abc(禾勿入水)
整理人: ft.858(2003-12-03 19:00:2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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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
今天是个和往常一样的日子,也是一个人的生日。我曾经为它处心积虑,而这一天来了的时候,却没有人需要我去做什么。在武汉一所高校呆了几年,见过的人也算是不少,真正让人怦然心动的要遇到又谈何容易?
她在下个年级,我们在同一个社团而认识,在不长的时间内彼此熟悉,一切都像是自然而然。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喜欢跟她开各种各样的玩笑,她被我的玩笑耍了之后,我们经常笑到肚子发疼。她在我面前也是最为放肆的,那种说“我杀了你!”故装正经的表情总是让我忍俊不禁,惹人爱怜极了。
我们都是对新鲜事物很感兴趣的,什么东西都可以被我们拿来说一说,也都希望能不断尝试新的事情,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年轻与热情吧。有一阵她突然对算命很感兴趣,想读《易经》,于是我陪她去上一个对中国古代哲学很有造诣的老师开的易经课,结果她被阴爻阳爻搞得云里雾里的。
在她问到我的星座前,我是丝毫不相信那玩意的,此后竟对星座感兴趣起来。她是射手座,追求自由,不受约束。我是双鱼,直觉,敏锐而浪漫。对照一下,大体我们都是符合的。不在一起时脑子里满是牵念,在一起时却又装作不那么刻意,让无尽的笑声去覆盖时空,此时,世界上仿佛不再有别人。
她认为一切都是美好的,天真得像个孩子,一打扮起来却成熟得不像学生。有一次带她到寝室,同寝室的哥们说她像S.E.S中的E。她的鼻子很高,尤其是从侧面看翘得很可爱,有人问我她的鼻子是不是隆过,我说没有。眼睛有一种很明亮而清纯的棕色,她说还有人怀疑她不是中国人。我笑着,给她唱“子曰”--她不是极传统的那一类,很多东西都接受得了的。
吃饭的时候,她让我在她的陶煲里夹东西,当然我也会要她在我煲里夹。她一边吃,一边捧着一本很大的书翻来翻去。我们肆虐地笑,把旁边一个戴眼镜同学的筷子吓得掉地上了三次,我们依然说着笑着,几乎是变本加厉,反而觉得那同学可爱极了。
我说学新闻的以后要到处跑,接触各种各样的人,尝试各种各样的事。本来我只是顺便说说,不想她决定要转专业。以前听她说过不喜欢自己的专业,以为是随便说着玩的,这次却来真的了,虽然我这个专业全国排第四五。而她的专业是全国最好的。在劝说无效后,她家里的人都开车过来找遍有关领导办理转专业事宜,包括她学院的院长和我学院的院长。越来越多的人来劝她别转了,她的同学,导师,班主任,院长。我想想是我促使了她的想法,而她有时比较冲动,也许她以后对新闻又不感兴趣了呢,那不是进退两难?于是我让她再多考虑,想清楚--后来终于又决定不转了。
她父亲是她那个城市检察院的检察长,她很早就说过,而我非出于名望之家。但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相信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我以为她父亲会是开明的,直到他看到了我给她照的相片。那天她说她爸要来学校,其实我就不应在那时把相片给她。她不会去想那么多。结果被他爸看到了。她爸立马要求销毁,把她手中的底片都全部烧了,并要她让我把我手中的相片全拿出来销毁。她发短信过来,我没有应允。底片都烧了,我想把相片留作纪念。她再三央求我都没答应,理由是我学摄影必须保存自己的作品,于是我们用短信吵了第一次。现在回想起来我真的错了,也许她爸在她面前发了火的,为什么我要那么在意一些相片呢?烧了可以再拍,而这样即使留下来了,可能以后没机会再拍了。
此后我们见面得更少了,我有一种预感,也许一切已无法挽回了--她是很听爸爸的话的。手机号也换了--以前的是我们一起去选的,两个号只相差一个数字。就这样结束吗?有朋友一直要我俑破那张纸,我却坚持等待一个绝妙的时间,寻找一个完美的地点来说出那几个字。如果必须以表白作为开始的话,都还没开始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
今天是个和往常一样的日子,也是她的生日。我曾经背着她思虑良久,而现在只需要在另一个地方默默地为她祝福,道一声Happy Birthday--此时的她能听到吗?为她刻录一张蜜语光盘还是抱着玫瑰出现在她窗前?带她去郊外爬山还是请她寝室的姐妹们吃饭?......这些都已不再重要,但是她能感知到我的祝福吗?
世界如往常一样,又有些异样,倒是天气特别的好,前段时间一直阴郁的天空又爽朗起来。我一边欣赏窗外的天空,一边敲下这些文字--谨以此文记下曾经的点滴,作为轻轻的生日祝福,同时也为自己和看到此文的人祝愿,以后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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