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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人: fslts2(2003-11-16 15:37:3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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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血的梅花】
扬州城外。梅花岭。
点点梅花簇着一抔黄土。一名身着南明服饰的青年将领,满面泪痕,痴痴地
立在坟前。那点点血一般的梅花在他眼中倏地旋转起来,模糊,扩散,顷刻间化
成了浓浓滚滚的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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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帅府。
督相史可法双目尽赤,面色惨然:“今日扬州孤城,内外无援,势不可为。
我已决意与城同殉,然士可杀,不可辱,城破之日。谁愿为我成此大节!”众将
俱双目盈泪,垂首不语。忽然一年青副将大步抢出,嘶声道:“督相,万万使不
得呀!”
史可法脸色铁青,沉声道:“我意已决,休得多言!”蓦然厉声呼道:“城
在人在,城破人亡!”呼声极其悲壮激昂。
众将皆动容呼道:“誓死保卫扬州城!”
呼声中,那年青将领单膝跪倒,缓缓道:“我愿受此大任!”字字铮然!
史可法微微露出笑容,缓声道:“我尚未有子,你与我同姓,从今日起便是
我史家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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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滚滚的硝烟不住地旋转,模糊,硝烟中隐隐见到城墙现出一个大豁口
,清兵潮水般涌进。
城墙上,史可法高山般的身躯已在颤抖,双目喷射出惊天地的火焰。然后,
手中腾起一道飞虹。
众将抢上前去,紧紧抱住了他,夺下了闪闪的宝剑。
血,从剑尖滴落,宛如点点的梅花。
大朵大朵的梅花,已染红了襟袍,宛如一幅壮丽的画。
那画,震撼着每个人的心。
每个人的心都在滴血。
史可法面色惨白,声音嘶哑地喊着年青将领的名字:“德威何在!德威何在
!”史德威手持长剑,却双手微抖,叮的一声剑已落地,终于把持不住,失声痛
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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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门。
浓浓的硝烟旋转,翻滚。大队清兵如林而至。人喊马嘶,杀声震天。史可法
浑身浴血,纵马挥刀。刀光闪处,幻起绝艳的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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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德威伫立坟前,坟头飘着几缕轻烟,史可法的面目在烟中宛然可辨,依旧
神威凛凛,瞠目大喝:“我乃史阁部也!”
史德威只觉眼前一阵迷朦,心头一片迷茫,仿佛到了清兵营中,豫亲王多铎
阴恻恻地笑着:“史先生呀史先生,投降吧投降呀,享不尽的荣华,用不完的富
贵呀````”
史可法披镣带锁,头发散乱,犹是傲骨棱棱,蓦地爆发出一阵响彻云霄的大
笑:“士可杀不可辱,士可杀不可辱!鞑虏,大明百姓岂能饶你,岂能容你,岂
能放过你啊``````”
多铎心胆皆丧,颤声连呼:“杀、杀、杀!”
雪亮的鬼头大刀举起了。
史可法巍然挺立,他将要与梅花岭融为一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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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串梅花在被战火熏黑的焦土上绽开来。
那梅花不住旋转,幻化,模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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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德威木立坟前,凝望着那丛带血的梅花。
冰心铁骨,已不可寻了。
坟里,只掩埋了昔人的衣冠。
坟前,那带血的梅花映着无边的悲壮与苍凉。
(写于1991年左右吧,据全祖望之《梅花岭记》改编,当时之课后作业,要求将原文改写成记叙文。其时尚未怎么接触古龙的作品,但电影看多了,试图用一些蒙太奇写法,结果唬倒老师,赞曰“巧妙运用了意识流的手法”云云。巨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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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月思
堪比广东伦文叙,敢笑江南唐伯虎。
欲引九天银河水,誓教广寒变泽都。
岂惧吴刚挥板斧,有斧亦当破斑竹。
湘妃有泪流不尽,至今夜夜为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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