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yoyogarden(老妖)
整理人: supraboyqd(2003-11-10 09:08:4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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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我叫林杰,在广州市中大读历史系。
我不是广州人。我出生在广西的一条说出来你也不知道在哪里的小村庄里。在解放前,村庄和外界几乎是半隔绝的状态,解放后正式接受县政府的管辖。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人,当然在这村庄里的所有居民也都不是人。这里有一个在清朝考试落第了19次,死后怎么也不愿意投胎的老疯鬼;这里有一个在天庭犯了事,逃到下界避祸的散仙;这里有山精、这里有妖怪。。。。。。反正我在这里住了18年,就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活着的、真正意义上的“人”。这里存在的“人”,要不就是格式精怪幻化而成的,要不就是那些精怪们抓回来的食粮。
不过吃人的事情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是很少有了,第一是因为这里的居民们幻化成人形之后开始很彻底的过起了人类的生活,他们有户口、有身份证(有些长命的家伙过了几十年就要假死一段时间,然后再变成小孩的样子跑回村子。这样做是为了骗过公安局。)、有自家的一亩三分地,甚至和其他的村落一样,有一个有政治效应的村长。就是这样我们在人类社会的包围下,生存了下来。
你看了一定觉得很荒谬,其实我们也觉得很荒谬——明明是狐狸,为什么要装成人呢?然而我们这样做也是有苦衷的:由于人类社会对大自然的过度开发,原来这些住在深山老林里的家伙们的驻地越来越少。为了生存,于是改变了自己的外在造型,变得更加使你们接受。
虽然这里鱼龙混杂,但是从村庄水井到村尾这段距离,住的都是狐仙——也就是你们说的狐狸精。
我知道你们多数人的心目中,狐狸精的形象一般都是女的,而且都很漂亮。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狐狸精都是雌性的,那我们该怎么繁衍下去呢?雄性的狐狸精其实自古就有,只是很少有人去记载他们罢了。当然这里面也有一些客观的原因:雌性的狐狸精要修炼成一个绝色美人,要比雄性的狐狸精修炼成一个战士要容易得多。而美色,往往又比拳头有用得多。不过当雄性狐仙修炼圆满的时候,其战斗实力是不容忽视的。
而我爷爷就是这样一个修炼圆满的老狐仙。
爷爷告诉我,我的父母都是那种坐不住的人,当我母亲把我生出来的第三天,她就和我父亲去了一个叫尼泊尔的地方了。所以,我是我爷爷一手拉扯大的。
在我们村子的东边,有一个属于我们方圆几百所有妖精的山洞,叫做“百灵窟”。这个山洞对于我们这些妖精来说是相当重要的,我们有三个很重要的仪式都要在这里举行的。一是“成型”,二是“出关”,三就是“归老”了。
如果一般的动物想要修炼成人型,成为一个“妖精”的话,都要经过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修炼。另外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在它年幼的时候,找一块风水宝地,吸收天地日月的精华,那样只要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可以完成。而“百灵窟”就是一块这样的地方。
在我三岁那年,爷爷就把还是只狐狸的我抱进了“百灵窟”,要进行“成型”的仪式。所谓的仪式,其实也就是让我在那个山洞里面呆上一阵子,在山洞里听天由命。在那段接近两个月的时间里,我几乎是不吃不喝的,所以那时,我每天都有20个小时是在睡觉。
“你好吗?”我本来是在睡觉的,突然我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讲话,我马上睁开眼睛,四下张望。我发现我自己一个人傻傻的站在月空下,一条笔直的大路在我的身前、身后无限的延长开!
在路的一头我看到了一个人正在慢慢的向我走来,那人离我很远,我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只能看到一个很模糊的黑影。但是他说的每句话、每个字我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你好吗?”黑影又说话了。
“我?我还算好啦!”我傻傻的回答他。“就是有点饿!”
“哦?是吗?小朋友你叫什么啊?”
“我叫‘掉毛’啊!”
“‘掉毛’?不好听!不是一个好名字!”黑影有点不高兴。
“哦,是吗?是爷爷这样叫的。”我不好意思了。
这时那个黑影已经走到我的身前,虽然天上明月当头,但是我依然是看不到这个人的面容。这时黑影不和我说话了,只是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嘴里还在喃喃自语。我听不太仔细,仅仅可以听到的就是“虽不太好”、“勉强可以”、“稍加磨练,也能出人头地”“我在这里也闷了很久了,看你也是狐狸,就选你了!”,等等。中间他还说了很多,我实在是记不得了。
“叔叔,这是哪里啊?我想回去啊?”我觉得很没趣,于是发问。
“你问我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地狱!!!是阿鼻地狱!!!永无轮回、不见天日的阿鼻地狱啊!!!你想回去?不!这里有杀无赔!来啊!再和我打上三百回合啊!”黑影竟似发疯一般乱叫乱跳。我真的觉得无聊死了,转身就想走。
“小孩!回来!”黑影大吼!
“叔叔,你还有事吗?”
“记住我的样子!!!”
冷森森的月光撕裂了穷尽的黑夜。天地间就似乎由这几条光线牵连着。月光的明亮使人更加感到一种从后背倒流而上的寒意。这样的夜晚之下,那个乳臭未干的我,面对着一条高大的黑影。黑影从阴暗中恬静的步出,我看到了他的脸,但是我看不仔细。因为我没有看到眼睛,没有看到鼻子,没有看到嘴巴。只有一条从额头到下巴、还在淌血的伤口!!!
“啊!!!”我大叫一声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还在那个该死的山洞里,原来刚才只是南柯一梦!我松了一口气。但是,这真的是梦吗?我怎么觉得是那么的真实?
又过了不知道多少日子,当有天我发现我自己有了一点人样子的时候,我知道我快可以离开了。
爷爷终于来了,他看见了那个一半像人,一半像狐狸的我,有点不高兴。因为在经过“成型”的仪式以后,你的潜质就可以看得到了——样子越像人的,以后修炼所可以到达的境界就越高。同样的,像我这种只能成半个人的,说明只是一个中庸之材。当然,也有一些是根本没有人样子的,那些很可能就会被父母遗弃,放归山野,自生自灭。所以,我已经相当的满足了,最起码我以后可以吃到白米饭而不是生兔子肉。但是爷爷却不这样认为。
由于我是“两代单传”,爷爷对我期望是相当高的。他很希望我能成为一个杰出的狐仙,于是给我起名叫“林杰”,但是爷爷通常都不会叫这个名字,他习惯叫我“掉毛”。
山洞里我做的那个奇怪的梦,我没有和爷爷说。因为我以前和他说些类似的话题的时候,他总是叫我不要想些无聊的事情,多把心思放在修炼上。等等。
我六岁了,我和其他的小孩一样,每天都要去上学,(那时的我在外型在已经是个彻底的人了)但是除此之外,我也要跟爷爷习武。爷爷每天都会要我很早的起来练心法,练内息;到了中午就是单调的练马步;下午的时候就要练习一些基本的招式。爷爷每天看我练功的时候就会和我说一句话:“你由于先天不足,所以一定要后天补救。现在你觉得很辛苦,以后你就会谢谢我的了。”我不知道爷爷说得对不对,但是只要是爷爷要我做的,我就一定会去做。
虽然我已经很努力的,但是我却一次又一次的让爷爷失望。直到我八岁那一年。。。。。。
那天不用上学,爷爷在森林里教我“销云刀法”。爷爷一招一式的打,我就在后面一招一式的跟着学样子,但是当爷爷要我把所有的刀法连起来打一次的时候,我就乱了手脚。不是忘记了跳跃,就是没有摆手。爷爷又耐着性子手把手的带我使了一次刀法,而我偏偏没有一点进步。爷爷终于生气了。
“笨蛋!你是一个彻底的笨蛋!当年我学这套刀法的时候,只看了三次就会了,你爸爸也是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学会,怎么你。。。。。。你。。。。。。你。。。。。。”爷爷气得说不出话了,一甩手,自己就回去了。“你今天练不好,就不要回来吃饭了!”爷爷头也不回的说。
爷爷走了,我一个人在森林里练了起来,但是我本来就没有把刀法记得很清楚,于是没练一会就坐在树下抛石子玩。
这时,有一个年轻人从森林深处走了出来。我当时还不知道他是一个道士。道士走到我身边就停下了,他的眼睛就直勾勾的看着我。
“你干嘛啊?”我被他看得有点不耐烦。
“妖孽!我今天就要为民除害!”道士说完,抽出腰间宝剑就向我扫来。我狼狈的向一旁滚开。
“我又没有惹你,你为什么要打我?”我生气的质问道士。
“是啊,人家又没有惹你,你为什么要打他啊?”一位鹤发童颜的光头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边。
道士见了老人,很是惊讶。“请问大师怎么称呼?挂单何处?”
“贫僧成觉,是个云游和尚,只是经过此地罢了。”
“弟子水月,见过大师。”道士连忙行礼说道。
老和尚还了一礼,道:“镜花水月,皆为虚幻。何必当真?何必执着?刚才的事情我看到了,这小东西只是坐在树下,你怎么就要取他性命?”
“我家师傅有令,要我在这山野只中抓四十七只妖精回去。我现在就差这一只了!”
“这么多?又是要炼丹吗?”小道士的脸红了一下,老和尚继续说:“虽然他是妖精,但是怎么说也是生命啊!再说了,以他这样的修为,也不可能害人啊?你怎么可以。。。。。。”
“我家师傅说了,这些妖孽最好是死绝了,就算他现在不害人,留着到了以后也是个祸患。”
老和尚摇摇头,道:“哎,你们这些道士怎么就没有一点慈悲之心呢?罢了,罢了。”老和尚说完,便转身看了看我,小声的自言自语:“谁叫我和你有缘呢?今天就帮你一次吧?”说完又转向小道士,道:“那看那边,不是有只妖精吗?”
小道士顺着老和尚手指的方向去看,果然见到一只延维,小道士连忙追上前去,几个回合就把延维制服了。他拖着延维又回到了老和尚身前,老和尚问他:“好啦,你现在已经凑够四七之数了,还要杀这个小家伙吗?”
小道士很凶的看了我一眼,才说:“今天就看在大师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只要下次不要让我见到他,否则。。。。。。”
“好了,不要多说了,回去向你师傅复命吧!”
“弟子告辞!”小道士说完,很快的消失在树影之中。
我这时才看到老和尚左手的尾指断了一节,现在正在不停的往外冒血。我恍然大悟:原来老和尚刚才是折断了自己的手指,变成延维,这才救了我一命。我急急跪下,纳头就拜。
“你拜我干嘛?难道你也想剃头做和尚?”
“谢谢大师救命之恩!谢谢大师救命之恩!”
“不要谢我,贫僧做事只讲缘分,我救也只是缘分所至。不过你既然修炼成人,怎么就没有学一些防身之术?”
“我学了,只是。。。。。。我很笨的,怎么也学不好。”接着就把爷爷教我刀法的事情告诉了老和尚。
“是吗?我看你眉宇之间隐隐透着一股英气,倒也不像是个资质愚笨的人啊?来我看看。”说着,老和尚摸了摸我的头顶。“难怪,难怪,小东西,不是你笨,只是你还没有‘开窍’!”
“开窍?”
“是啊,开窍。我今天帮人帮到底,来、来、来,我来帮你开窍!”
我很快的就觉得老和尚放在我头顶的手开始热起来,那种感觉很是受用。渐渐的,我舒服得睡着了。醒来时,老和尚早就不知去向了。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多说你也猜得了吧?
认识大尾巴这个家伙,是我11岁那年的事情。
当时我正在房间里做作业,听到外屋一阵嘈杂之声,探出脑袋去看。只见一对夫妇带着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来到我家,爷爷正笑容可掬的迎了出去。那对夫妇进屋坐下,和爷爷聊起来,他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爷爷脸上上的神情也变得越来越担忧。再看那两个孩子,女孩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膝盖发呆;男孩则不住的打量我的房子。
我听不到爷爷他们说什么,又看得没趣,于是缩回脑袋继续写我的作业了。
那时是夏天,天气特别热,毒辣的太阳似乎想要把大地上的一切都烤焦。偶尔吹起一丝微风,本是期待着它带给我的清凉,谁知它竟也是太阳的爪牙——它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感到的只是更多的炎热!
“好像是虫子在爬啊!”
我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说话,摊睡在椅子上的我一个激灵便坐了起来,看见那个小男孩正看着我的作业本,在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我问他。
“我说‘好像是虫子在爬啊!’”男孩笑嘻嘻地看着我说。
“虫子?哪里有虫子啊?”
“我在说这个啊!”男孩指着我写的字,依然笑嘻嘻地说。
“什么?你说我写的字?”我恍然大悟。“哪里像?!才不像!”
“还说不像?你看这里,还有这里,嘻嘻,根本就是嘛!”
“那么,”我很不服气。“你写的就很好吗?”
“当然比你的好!”男孩很得意的说。
“那好,你写写看!”我向他发起挑战。
“写就写!”
男孩拿过我的铅笔,爬在桌子上写了起来。他写得很认真,但却又很紧张,甚至连舌头都不自觉地伸了出来,随着笔画一起晃动起来。应该是不想在我面前丢脸的缘故吧!
终于,他的“大作”完成了。凭良心讲,如果我写的字是“虫子在爬”,那么他写的字就是“残废的虫子在爬”。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这。。。。。。这也叫字啊?”
“你。。。。。。你笑什么,你这样的小鬼懂些什么?这是。。。。。。这是书法的一种!”男孩的脸涨得通红。
“你叫谁‘小鬼’?”我质问他。
“叫你啊!怎么,小鬼还想不承认啊!?”
“我不是小鬼!你才是小鬼!”
“我今年已经10岁半了!你呢?小鬼!”
“哈哈,我今年11岁!”我终于战胜了眼前这个自大的家伙。
“看来,我真是小鬼啊!”男孩有点沮丧。
“哈哈!你是小鬼!”我被他的样子逗乐了。
“嘻嘻!我是小鬼!”他被我的样子逗乐了。
我们很快就成了好朋友,我从他的嘴里知道了他的一些事情:他叫“大尾巴”,原先是一只狼,和我一样都是经过了“百灵窟”的仪式,再加上自己的修炼幻化成人的。那对和他一起来的夫妇是他的父母,那个女孩是他父母早年收养的义女,名叫“小可”,是个不爱说话的女孩。至于大尾巴的父母要特地连找我爷爷,大尾巴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后来,大尾巴的父母和大尾巴,连同那个女孩都一起在我们家住了下来,而且一住就是快半年的时间。于是我和大尾巴也好得像亲兄弟一样。
在那半年的时间里,每个人都变得有点奇怪。爷爷不像以前那样督促我练功,反而是整天躲在屋子里看书,而且一看就是一个通宵;大尾巴的父母虽然说是在我家住下,但是却常常不在家,他们天没亮就出门,到了晚上7、8点才回来;那个叫小可的女孩也是怪怪的,她从来不和我们玩,也没看见她练功什么的,她就喜欢坐在房前的院子里晒太阳。还有一点也是我想不明白的:为什么大尾巴的父母对待大尾巴和小可的态度会有那么大的不同。不是说他们对大尾巴这个亲生儿子好,待薄了小可这个义女。恰恰相反,他们对小可比对大尾巴好得太多了!我问过大尾巴这件事,不过他倒是不太在意,但是他也不知道其中的因由。
日子就这样过了。
“‘掉毛’、‘大尾巴’!”爷爷在院子里叫我们。我们应声而出。“这段时间我们都在忙,好久都没有监督你们练功了,趁着现在有时间,你们两个试试对打给我看看!”
我看了大尾巴一下,看得出来,他和我一样都是不太想和对方对打的。
“快点啊!还愣着干嘛?”爷爷的严厉是连大尾巴都害怕的。
“知道了”我说完连忙摆了招式对着大尾巴,大尾巴也摆了个“犀牛望月”。我看到他的眼睛对着我轻轻地眨巴了两下,我马上心领神会。我和大尾巴就在院子了过起了招,外人看来,我俩又是跳跃,又是奔跑,不时还有几声呐喊,应该是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了。但是可以爷爷不是“外人”,他很快就看出我们只是装个样子给他看的。
“别打了!”爷爷生气了,我们连忙停手。“这也叫比武吗?村头的李老太跳的舞都比你们的有劲!你们都拿上自己的家伙,这次要真打!不然不许吃饭(这是爷爷的绝招)!”
我们不敢怠慢,我去找我练习用的木刀。我当时和爷爷学刀法,但是又还不会“火焰刀”,所以多是用木刀的。这时,大尾巴也拿出了他的那对竹子做的爪子。
“再说一次!”爷爷又发话了“不许你们手下留情!谁不使劲打,一会我来教训他!!!”
我和大尾巴对望一下,同时疾冲上前,很快搭上手了。
和大尾巴交上手我颇感惊讶,因为我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中功夫的:大尾巴移动的速度是相当快的,快得让我看不过来。但是看得出来他快得有点乱,经常因为自己太快了而错过了出手的时机。我和爷爷学的功夫都是些稳打稳扎的本事,一刀出去就是一刀,要确保每一下都要伤人。爷爷自己本身的功夫也是这一路的,和我对打练习时也是这样。所以当我见到了大尾巴这种以快字挂帅的功夫时,真的吓了一大跳。
大尾巴在我身边不断的盘旋,而且越来越快,我身上又多了几条伤痕,幸好他贪快,下手不深。我则是一刀一刀的挥出,开始的时候大尾巴都可以轻松的躲开,但是慢慢地,他就发现了我所出的刀是几乎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几次刀都是贴着他的身体划过!
“啊!”大尾巴猛地大吼一下,即是为他自己打气,也使我分外精神!
大尾巴左手的竹爪在我眼前晃了一下,我连忙提刀护住面门,但是很快的感到肚皮的位置有风急至!于是用出刚学没有多久的“狐纵术”向后连退几步,就在我后退的一瞬,大尾巴向我左边急走。我左边只有树木,他想怎样啊?不由我多想,反手一刀就向他抽去。大尾巴双脚不停,冲到了树前也没有停下的意思。接着,他双脚在树身上一蹬,经过这下借力,他的身体早已在空中。我还来不及把刀举起,大尾巴早就在空中翻了个跟斗,在我的右边落下。
“糟了!”我心中暗暗叫哭。大尾巴的“快”,胜了我的“稳”。现在我是把整个脊背暴露在他的面前,于我很不利。只可惜我当时的“狐纵术”只是学了点皮毛,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大尾巴转到我身后,右手的竹爪向我横扫而来,我举高我那只没有拿刀,但是能最快档住来刀的左手去格招!
手起爪落,鲜血横飞。
“你。。。。。。你。。。。。。哇!!!”大尾巴看到我左手臂上的伤痕,他竟然哭了。
我手上的伤的确很痛,半尺长,一寸深。然而我现在却要去安慰那个打伤我的人!
“我当时。。。。。。我当时不知道你会再转身的,”大尾巴哭的很凄凉。“我。。。。。。我只是想吓吓你。。。。。。我打算再往前推进两寸我就停手的。。。。。。我当时不知道你会再转身的!”
“好啦!好啦!好孩子,不要哭了。”我爷爷也少有的安慰起人来。“是我叫你用尽全力的,错不在你,是爷爷不好啊!”
“不。。。。。。不。。。。。。是我的错,我不好。。。。。。我。。。。。。”说着说着,大尾巴开始找东西。
“你找什么啊?”我问他!
他眼睛一亮,他找到他要的东西了——我那把锋利的木刀。
“掉毛,我们是好兄弟吧?我不能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打伤了你,那么我也要。。。。。。”话音未落,大尾巴举起我的木刀,朝自己的手上割去!!!
这一下突变,连爷爷都反应不过来!一条和我那条伤痕一样的伤痕出现在大尾巴的右手上!
“你。。。。。。你。。。。。。”我看着大尾巴,我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掉毛!我和你永远都是好兄弟!”
“是!永远都是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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