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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剑胆琴心——李默然
发信人: cfqtl(心梦)
整理人: caozhengyou(2003-11-04 00:38:48), 站内信件

  
 
  
  75岁老人的童年恰逢白色恐怖的年代,生活中除了家灾还有国难。爷爷这一代是一个表面上的大家庭,父亲有兄弟八个人,没有女孩,全是男子汉,母亲又生了八个孩子。那场名叫白喉的传染病夺去了大院里38个人的性命,也差点让7岁的李默然为之丧命。 

  10岁开始的学生生涯仅仅持续了四年,但这四年中李默然都是个好学生,每年都是前三名。四年之后,14岁的李默然开始靠出苦力挑起了养家糊口的重担。卖烟卷、打小工、当邮差,最后到了牡丹江邮政管理局当了雇员,也就是最底层的办事员。那段买卖烟卷的日子像是一个流窜犯,在日本人的眼皮底下赚取可怜的差价是以生命作为代价。每天早上穿上母亲缝制的棉袄到日本人的商店排队买烟,一个人一次只能买两盒,排了一个早上转上无数个轮回,把棉袄里面的兜全装满了再开始往外卖。一盒烟能挣一分钱,一天也就挣两三毛钱。但是,几毛钱会给拮据的生活带来很大的改观。倒卖烟卷被日本人定为经济犯的范畴之内,一次不幸的被发现,日本人恶打了一顿李默然,并且打掉了两颗牙,为了记住仇恨,他始终没有镶过牙。 

  颠沛流离的生活,使他从社会另一面获取了意外的收获。卖烟卷的地方少不了繁华,繁华的地方也少不了戏园子。耳濡目染,喜欢自不必说,每一个戏种,每一出每一场都熟记在心,《狸猫换太子》、《铁公鸡》、《水浒》、《三国》、《五家坡》等,至今记忆犹新,为之后的艺术生涯打下根基。用熟记的台词对小说的生字,李默然说对于只上过四年小学的他来说这是读小说认字的捷径。 

  
  卖烟卷的意外收获便是与曲艺的结缘,那时候当一名演员对年轻的李默然来说是一件挺好玩的事情,有哭有笑,有打有闹。“其实我并不知道当演员是个什么样的?身上要有一个什么任务?他要经过什么努力?这个我一概不知。” 

  也就是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1947年10月,李默然抱着好玩的心理去报考哈尔滨文艺家协会文工团。初生牛犊不怕虎,李默然先考的是自己最不擅长的音乐,考官拉的每一个音调他都唱成“5”,无奈的老师只好劝李默然去另考戏剧。还是一无所知,因为看了《兄妹开荒》和《白毛女》,就唱了四句杨白劳的唱段,结果是意外的,这一次考中了。李默然回忆起当时的心态,“我没什么目的,你要我我就留下,你不要我我走人,没有太多的想法。” 

  就这样子参加了革命,回过头来,检验50多年的艺术历程,在从艺50周年的纪念活动上,李默然激动了好长时间,他说当时就说了一句话,“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李默然”。 

  
  将“效率”读成“效帅”引来了战友的一片哄堂大笑也给年轻的李默然带来不小的打击。打击带给李默然的不是意志的消沉、思想的困顿,而是变成了动力,“我这个文化程度在这个团体待不下去,那么从这件事情完了以后,我就自己给我自己暗暗下定一个决心,除了吃饭睡觉,那个时候的工作不是很多的,除了天天几乎是一天都要出去到大街上去扭一个秧歌,庆祝这个城市解放了,那个城市解放了,捷报频传,除了这个任务以外,演习任务以外都很少的。后来大家都知道了,要想找李默然不要到别的地方去,就到图书馆就行了,我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叫博览群书,这个时候读的书相当杂,文学的戏剧理论的,乱套了,那确实读的乱套了。这个从1947年效率的“率”念错了以后,我一直坚持到1953年。”用朱军的话说,那段日子李默然老师其实完成了一个大学以及研究生的学业的全过程。 

  今天李默然老师简历上的一连串头衔话剧院院长、戏剧家协会主席、文联名誉主席等等都向我们昭示了一个自学成才的典范,而背后的艰辛只有经历的人才能体味。 

  
  一部《甲午风云》让李默然蜚声全国,他把民族英雄邓世昌的风骨鲜明生动地呈现上了银幕并永远地留在了观众的心中,成为中国银幕上别具一格的“硬汉”标本。少年时期的江河破碎的凝重感以及自身对侵略者狰狞面目的仇视使得李默然演起民族英雄顺手拈来,爱国主义情怀、民族主义情怀自然流露其间。“我年幼的时候,日本警察对我的凌辱和欺负在我幼小的心灵里边埋下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仇恨,决定我演邓世昌的时候,我觉得我靠近他非常容易,切入到这个人物里边好像我用不着到处寻找对日本帝国主义的仇恨应该怎么表现,他的内心是什么样子的,好像我跟这个人物很通。” 

  其实,最初进入《甲午风云》剧组是服从组织的安排,革命红砖一块,哪里需要哪里搬。什么都没问连演什么角色都不知道就进了剧组,开始导演有意让李默然演李鸿章,最后改为邓世昌,李默然都有点匪夷所思,他戏称“邓世昌是我捡来的”,一个满脸疙瘩的人怎么能演民族英雄,导演说的一句话很经典“脸上没有疙瘩的人才不是英雄”。 

  第一次拍电影一点也不紧张,李默然说:“我完全被这个人物的乐趣感情和行为震慑了,用咱们北京人艺的演技学派来讲,一个演员塑造一个人物的形象在我心中已经形成了,这个人物应该是什么样的,对待某些人是什么样的,我这个脑子里头就像演电影似的一幕一幕的都有了,所以我塑造的邓世昌这个形象,我一直是这么认为,如果说我没努力,但是它所以获得广大人民群众的认可,有很重要的观点,就是民族气节在邓世昌身上有集中的表现,跟中华民族不畏强暴的精神吻合。” 

  《甲午风云》的成功带给李默然雪片般飞来的信件的同时也给他带来了当年的电影百花奖,因为文化大革命的原因,当年的奖被取消。
   

  与老伴的结合,李默然感觉是自己八辈子修来的福。一个大家闺秀,一个正规的大学本科毕业生,一个地道的艺术家作曲兼指挥,一个先于自己入党的老共产党员,让仅仅上过四年小学的李默然倍感幸福。当初爱人答应嫁给李默然老师没有什么要求只是从专业的角度要求李默然以后唱歌别老跑调了。李默然老师一辈子也没解决这个问题,她还是答应了嫁娶。两个人相濡以沫,牵手一生的故事让人感动,李默然说秘诀就是互相尊重。 

  说到儿孙,李默然一脸慈祥的笑容。虽然对儿女有点父亲惯有的严厉和执拗,但是对于孙女显然只能用“溺爱”来形容。“我确确实实没跟任何人打过架斗过殴,所以在单位里边,像什么炊事班的炊事员,烧锅炉的锅炉工,司机班的司机跟我都是好朋友,真的不是自己夸自己,看我面没把我当院长看,当大演员看,都是一口一个默然一口一个默然叫着很顺口。” 

  我这辈子什么人都没打过,包括我的三个孩子,我没动过他们一个手指。对待孩子,李默然说还是老伴更有一套管教子女的办法。她经常让人下不了台却很管用,几个孩子没有太让人操心都已经成家立业了,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老人给了他们四个字“好自为之”,人生没有笔直的道路,坎坷是必然的事。 

  “李铁梅”,李默然这样来形容自己在家庭中的角色,老伴腿脚不便,自己便成了操持里外的一把好手。买菜做饭在老人看来是一种乐趣,这样生活也不那么平白,家庭便也更加温暖。 

 
  “我是一个戏剧人”,在电影表演与戏剧人两者之间,李默然老师似乎更愿意用后者来称呼自己。他说,“事情很简单,因为我到今天为止,应该说是从艺56年,半个世纪还得加上6年,这个漫长的岁月里,我拍了六部电影,很少数的电视剧,我主要是从事舞台话剧艺术,所以我经常跟大家讲,我在电影上是一个业余演员,我说的是真话,不是谦虚,当然我在话剧上也不是什么专家,我说的这两者比较起来,我的精力更多在话剧舞台上。” 

                          [根据网上资料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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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人就应该快乐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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