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x86-64(AMD)
整理人: supraboyqd(2003-11-07 13:45:28),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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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新婚夫妻半夜在家中酣睡时听见脚步声,遂醒,丈夫壮胆走出卧室,探头半日,不见半个人影。第二天清晨向隔壁一老太询问昨晚有否听到脚步声,老太抬起头,用浑浊不清的眼睛盯住前方,良久开口:“没有……”
寒假过后,又是新学期的到来,我再次背起行囊回到学校,回到我那空洞的寝室——我是一个人住在广播室。到达学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十点了,匆忙打扫一下,整理好物品,洗过脸后终于赶在熄灯之前钻进了被窝,一天赶路的啤惫使我很快的进入了梦乡。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觉得有个身影正站在床前,顿时身子无法动弹,多半是吓的,干脆以不变应万变,可是此人身影始终未曾移动似乎就面对我矗立着,最后我实在忍受不了这种被动的局面,打算来个大翻身吓他个措手不及,我一用力,睁开了眼睛!呼~~~原来是一场噩梦,根本没什么人站在床前,我的门是锁的很牢固的,拿起表一看,才半夜两点多,可再怎么使劲也睡不着,一直被这个梦缠绕着,翻来覆去,密迷糊糊的,直到第二天早晨一下子惊醒,跳了起来,已经误了早间播音。
打开房门,正准备去洗漱,忽然不经意的瞥到门旁有一只颜色很艳丽,主色调是兰色的拖鞋,一定有是谁晒鞋子时不小心落了一只,干脆连这只一起扔了的。没想太多,反正清洁工会处理的。
也许是回家放松太久,一上午繁忙的课程让我很不习惯,甚至产生烦躁的感觉,于是下午的公共课给自己放了回假,放松一下。在给寝室搞完一次彻底的大扫除之后,坐在床边,又想起了昨晚的哪个噩梦,心里不禁有点哆嗦,播完晚间播音后拿起饭碗,走向了食堂。准备今天早睡,明天早起,如果再缺播一次的话,恐怕领导又要训话了!
第二天晚上,那对新婚夫妇在同一时间又听到了和头一天一样的怪异的脚步声而且更加沉重,妻子害怕的躲进了丈夫冰冷的胸膛。早上,他们再次向老太问到脚步声,那老太仍旧是用沙哑的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没有……”
“喵……喵……”猫在叫!一定是在做梦,怎么可能,可我真的听到了间歇不断的猫叫,有点毛骨悚然,转念一想,现在是春天,猫叫春也是很正常的事。用被子梦住头继续做我的大头梦……
“没有……没有……”“碍…”一声尖叫终于把一头虚汗的我从梦中揪了出来,又是昨天晚上的床边人,他在说话,“没有”?没有是什么意思?狠命的掐了自己一回,疼的直咧嘴,清醒了一些,猫叫声也停止了,万籁寂静,全校恐怕只有我一个人在半夜还坐在床上睁大眼睛不敢睡下。后半夜,我抱着自己和被子捱了过来。满脸没有精神的我终于没有误掉早间播音,调好收音机的频率后,我颓废的用三把钥匙打开了门,往洗漱间走去,眼皮肿的睁不开。“哎哟”一个趔趄,差点摔个嘴啃水泥~。回头一看,昨天的那个兰色拖鞋还在!一脚把它踢进了一个角落,方解了我心头的怒气!
上课时问同学昨天晚上有没有听见猫叫春?他们都疑惑的看着我,问我是不是看了不健康书籍以至于做这么不健康的梦~我大受打击!这样浑浑噩噩的度过了枯燥、乏味、又充满苦闷的一天……
连夜来历不明的脚步声不停的鞭打着这对青年夫妻的神经!终于,一天夜里,丈夫由于内急,不得不硬着头皮,走出卧室,来到厅前,此时偌大的客厅,伴随着脚步声是如此的阴森可怕,他快疾步的向卫生间走去,就在卫生间的门口,他发现了一只鞋,旁若无人的“走”着……
几天来的噩梦不断,我的精神每况日下,上课分神,打瞌睡成了必修课,而三天两头的缺播使老师教训了我不止一回。我感觉我离崩溃不远了。而奇怪的是,门口那只兰色拖鞋没人注意,除了我。它的颜色越发艳丽了……
“你是谁?”丈夫鼓起最后一丝气力问到,那只鞋默不做声。“你的头呢?”丈夫问,“没有……”“你的手呢?”“没有……”“你的脚呢?”丈夫快支持不住了,“没有……”“你~~的身体~呢?”“没有!!!!”
“啊”男人倒地而亡。妻子闻声从卧室里跌跌撞撞的跑出来,大叫一句,遂成了一个疯癫人……
精神上的煎熬让我的身体垮了下来,我几乎每上一层楼,都要扶住墙,大口大口的喘气。课是根本上不了了,而播音也将又另一位播音员来接替。回家修养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但是,我始终不相信自己好端端的会染上什么怪疾。那只兰色拖鞋总在我的脑海里浮现,那令人眩目的兰色……
终于,家里来人帮我收拾行李,带我离开了学校,离开了那间空洞的播音室,和那只另我畏惧的兰色拖鞋,在去车站的路上,我的目光无力的游离在各个角落,忽然,在一堆翠绿的草丛中,一抹令人窒息的深兰色挑衅似的跃入我的眼帘,仿佛是在宣告某种不知名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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