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icesky_84223(玉蝴蝶)
整理人: byebye(2003-11-01 21:41:42),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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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你讲一个故事,远不比别人的故事来的精彩。我认识的那个女人,是在一个神话般的湖旁,绿绿长年流水,她已把长发续长,她说,等她讲完这个故事,她会把她的发再度剪断,属于那漫过的约期,也就再也不存在了。甚至在记忆的深处,也无法觅到一点点的影子和气味。
可是你还是隐隐约约的在哭泣,在心里面。故事琐碎的像沙滩上的碎石,我无法抚摩到那个男人英俊的脸旁,只有些气味弥漫在空气里,盖住我原本以为的忧伤。湖水啊湖水,似乎听到了弹奏的曲子,伴随着涟漪的扬起,默默的为你祝福。我还是不明白,这样爱过了,就真的能够忘记吗,即使短短碎碎光阴,擦在你麻痹已久的伤口,还是十分清楚的倒流出爱的怀念。我还是不相信,一切一切的就这样淡淡的化到了你的微笑了。
你沉默。你问我,认识过这个男人吗。我点头说,有印象,但始终是不会靠近,不会言语的。他和我的距离不只是是空间的隔绝,我们的年龄粉碎了一切可能存在的默契。这个比我大九岁的男人。我只能远远的看着,且失去任何探究的欲望。
我可以模拟出他的印象。但愿你不要失望。我想他下巴的胡茬应该是细细短短的,有明媚的笑隐藏在肌肤里。高大英俊,喜欢背着大的旅行包走很多很多的路,沉默不已的男人。他穿的很简单,这样便于旅行,也体验他极度简约的风格。上身是淡色调,或者是天蓝色的衬衣,下身有些发白的牛仔裤,硬皮鞋,或者是宽大的旅行白球鞋。走过来的时候,没有过度放肆的动作,略微弯弯手臂,想要拥抱你,只是看看你的反应,却可以随时退缩的男人,你们之间的默契就是这样。如果靠的太近,只可能是背叛。这不是我遇到的结果。在我想象你,在我认识你之后,当有男人说,你背叛了我。而这个你指着是我认识的你,我实在可以确定。他是一个敏感的男人。在很多方面禁不起误会和伤害。
而你的小心翼翼却造成了这样的失误。我怎么说,我不提宿命这样空寂的解释,我突然看到一句话,他说,花的盛放和枯萎,都是虚空的。那是新散文时代的注释,尽管对于这些不够温暖的文字,我还是带着抵触的情绪来阅读。但渐渐的我也以为,你和她就是这样的,可以这样形容。
在三日之内,你们可能在海滨停留过,互相回望过对方温柔的眼睫毛,笑,笑,男人的笑在蔚蓝的天空里飘摇起来,像是断翅的鸟,因为飞翔的希望,始终未曾放弃。而你是天真的,你一直说的努力,在生活里跌爬滚打,并没有蒙上你心灵清泉的出口。还在汩汩的滋润着你爱着的人。那个男人。可能是你这一生第一个遇到的爱人吧。但因其短暂,这样的爱还是在不类似与风雨飘摇的状况中,彻底的凋萎了。
还有,结束的时候,他一定会抽烟。一根接着一根,停不下来。你看着伤心,却什么也不能做。怕是引发他一触即发的暴躁。这个沉默的男人疯狂的隐蔽在自己安定的流浪中,却以为,在安定之前做最后的流浪,是可以拯救自己的。我真是无法理解啊。我不说,我是孩子,我甚至以为,我们在这个湖边的交谈,我可以轻轻的依偎到你的怀里,把你当作母亲似的诉说我心底所有的秘密。
可是,你们以为我的阴鸷和他是完全不同的。我一直是快乐的,我第一次说出这个词语,以证明我的确是快乐的。我明眉唇齿,我笑容灿烂,我有很多表达快乐的动作,夸张而且忘记了周围所有的存在。
但可惜只有那么一点。我的快乐都隐藏在无人的地方。我依旧一本正经的快步走路,不回头,低低头,或是仰着,当什么也没有看见。熟视无睹的掩饰着自己内心可能存在的慌乱。我和女生们交谈,都是柔柔的,尽量不造成某种硬伤。我甚至看不清楚自己,在什么时候是真实的,确切的以自我的状态活着。
这种活极度隐蔽,像是积雪下的秋叶,在春天未曾到来之前,永远无法知道,自己的内心是否已经溃烂了。
那,那个男人,你是否也看清楚了呢。
最后是怎么告别。长亭挽歌序曲,枫叶跟着脚步掉落,一片又一片。他前。你后,或是真正的只留下一张纸条,不辞而别。我希望是前面,好象幼年的光阴,走长长的轨道,回头三步两步,看着扎着蝴蝶结的她,笑容是那么的纯真,好象太阳花,这样的爱该是永远不会枯萎的吧。偶尔有急驰的火车轰隆隆的驶过,果壳一地。也会留下些金灿灿的回忆。
我们只在这个时刻真切的为爱活过。后来即使因为这样的相遇,擦出的火花,于我看来,短暂的的确如同一场烟火。只是最后剩下的不是乌黑的灰烬,而是绵绵的忧伤回忆。
女人的回忆和爱真的好悠长。好象这湖,似乎在我没有闭上眼睛之前,永远不会断流。
那你对他的爱,淡淡的嗤笑我的时候,是否也已经断流呢。
我怕我是过不了这个冬天了。
而你和他的故事,我却相信,一直未曾结束,或者未曾开始。
只是有爱。
有秋湖边,那个婴儿面容微笑着,诉说给我故事听的女人。
我怀念的。
漫漫约期已然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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