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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信人: refuse() 整理人: tu__tu(2003-10-22 01:28:38),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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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我不能听田震的歌。 
 田震的专辑《野花》出来那年,我爱上一个不可能成为现实的男孩子。那年秋天
 ,我八小时
 以外的大部分时间是在电话亭里渡过的。因为宿舍没电话,我不能听见他的声音
 ,而没有他
 声音的时光是危险的,我随时都听见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所以,我只能守着那
 个约定好的
 电话亭去等它响铃,等他在遥远的南方柔柔地叫我小乖。而后回到宿舍,在那些
 脆弱的时光
 里听田震几分无奈几分落寞地吟“山上的野花为谁开又为谁败”。然而,时光还
 是把男孩带
 走了,同时也带走了田震。
 
 当我推开厚重的玻璃门,田震无奈的声音正低低响着“当梨花又在原野盛开,我
 醒来,把门
 打开面向我思念的那一片洁白”,久违的脆弱袭上心来。
 
 屋内各色男女笑靥如花地招呼我“洗还是染?”镜前已坐满,我有几分犹豫,移
 到吧台前的
 高凳上,一双大眼睛突然凑到我的眼睑下,我竟被吓了一跳,定睛才发现那是一
 张帅气逼人
 的脸,在一秒种内,我就在心里给他下了个定义“我所见过的最帅的家伙”,用
 我所接触过
 的词来形容都会显得苍白。
 
 这个城市的男人普遍不高,平均身高大致控制在1.72左右,而眼前这位,虽然坐
 在矮沙发
 上,但我也可以轻易地目测出他起码也有1.78。若干年前我好象看过一篇文章,
 说国庆时在
 天安门广场走来走去的仪仗队统一身高就是1.78。我想打量他,而他的眼光让人
 慌乱,我终
 于不敢正视转而望向吧台后那女孩举起的一本《ELLE》杂志。他的声音有几分磁
 性“你要谁
 替你做头发?”他竟完美到了声音?我侧眼瞟了瞟他身上白得耀眼的T恤“就你。
 ”
 
 当我坐到镜前,他坐在我身后的一个高转椅上为我修剪头发的时候,田震的声音
 让我心里充
 满温柔的脆弱。
 
 他不时抬眼望镜中的效果,我抬眼看他后冲口而出:“你很帅。”
 他笑笑盯着镜中我的眼睛:“这话太老套,有没有新词?”
 “惑人。”
 “?”
 “诱惑的惑。迷惑的惑。”
 “那么你有没有被迷惑?”
 我发现我们的对话有几分象调情?我左右看了看,四周的人该干什么干什么,无
 任何惊诧,
 倒是我有些大惊小怪了。我盯住镜中自己的眼睛:“有点。”
 “那么你会请我喝茶吗?”
 “我更喜欢果汁。”
 “今晚八点绿季水吧。”
 “不见。”我说。
 “不散。”他说。
 
 走出厚重的玻璃门,田震被关在了后身。
 
 晚上八点,我在公司上网,让那荒诞的约会见鬼去吧。
 
 两个月后的一天,我梦见在桥边洗衣服,他从桥上走过,边叫我快点,会议马上
 开始。走远
 后,我觉得奇怪,他怎么和我一个公司?
 
 我不是个好记性的人,对于只有一面之缘的过客转身就会忘记人家长相,而梦中
 的他如此清
 晰,连他的眼神和脸的轮廓。于是第二天我决定去发廊。
 
 当我再一次推开厚重的玻璃门时,一首同样无奈的歌低低地响着“月光光冰凉的
 飘散,吹吹
 风泪水就流下”我一眼就看见了正在动剪刀的他,他回头看是我,笑了笑。
 
 再一次坐在他前面,他摸了摸我头发:“你放我鸽子。”
 “?”
 “那天你没去。”
 “我不习惯和陌生男人约会。”
 “好象我们当时说了不见不散。”
 “我说的不见,不散是你说的。”
 “为什么失约。”
 “真要我回答?”
 “当然。”
 “你不会生气?”
 “当然。”
 “我怀疑你是鸭。”
 他楞了楞“为什么?”
 “因为你太帅。”
 “就这么简单?”
 “因为我不可能让你一见钟情,所以你的约会只能是一种商业行为。”
 
 离开的时候他说上次之所以提出约会,是因为看到我眼里有一种让人猜测的温柔
 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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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梨花又在原野盛开
 
 我醒来
 
 把门打开面向我思念的那一片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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