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refuse()
整理人: tu__tu(2003-10-22 01:23:28),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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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事无从说起,我感觉自己的故事已经淡化,或者说不愿想起,要说伤心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要说快乐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到现在我是一个没有故事的人。
我的故事曾经依附在一个叫强的人身上。他出生在文革的某年,据说那年是全国的生育高峰,当我十七的时候有此同感,因为我认识的男孩子有半数以上都是那年的,1968年。
那年没有我。我在苦干年后出现,长大后我一直认定是菩萨或者耶酥让我来这世间的,我不知道我头顶的这片天属于菩萨的辖区还是耶酥,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我对于天上的主有一种怨恨,其实我可以不来这一遭的。
二十二岁以前,我感觉生活是美好的,前途是光明的。二十二岁以后,我发现生活是现实的,前途是模糊的。
二十二岁那年,我和一个叫强的男孩举行了婚礼。
我爱他,据说他也爱我。他不善表达,从不说爱我。我只是通过他的一些肢体语言主观地断定他爱着我,于是我塞了张纸条给他,上面可笑地写着“火车进站了,是走是留?“他理所当然感动倍至地选择了留。于是我们在教学大楼后的足球场上保持一个姿势拥抱了足足三个小时确定了我们的恋爱关系。他搂得我几乎窒息,我的头一直仰着,无可选择地望着一片不知名的星星。
许多年以后,我就想,也许我们当时的姿势预示着我们今后的生活状态。
婚礼那天,他小舅在饭店门前的楼梯上放鞭炮,刚震天撼地地响了几声,炮声嘎然而止,就好象盘古开天劈地时轰鸣后的静穆,他小舅在一旁等了几秒后重新走上前去啪地摁燃打火机重新点上,春雷重新响起,比春雷热闹得多。
当时,乃至当天我都没有多想,可是当我和他开始争吵的时候,我就想,那鞭炮其实是一种暗示。我们的生活到处都是暗示,老天爷其实随时都把天机泄露了出来,只是看你是否有悟性。我觉得我就具备那种悟性,不过是相对的,我是指比起那些比我木讷的人来说。我指的木讷也是相对的,专指对天机的觉悟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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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很空,为了自己也要把这篇东西写完。有人有催,得下线了,挂在线上写东西是第一次。
---- 看你的唇,看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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