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icesky_84223(玉蝴蝶)
整理人: byebye(2003-11-01 21:41:42),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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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决定写点正常的文章。我看到黑色的REALPALY里的燕姿,穿着白色的低胸内衣,头是簇簇的鸡冠型的,眉毛是加深的,唱着,一首首我熟悉的歌。她会说,你们爱不爱我,声音还是带着某种喜欢的稚嫩,台下的歌迷齐声喊,爱。这是所有热闹的演唱会有的情节。她站在只有一束光的舞台上,唱着,英文的,我还是最喜欢她翻唱的英文歌,更显她的自信。唱到忘情的时候,她会略微仰起脖子,闭上眼睛,好象一座凝固的雕相,美丽的没有岁月味道的雕相。接下来,我能够听到她和合唱团的合唱的HEY JUDE,那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低声独自吟唱的时候,她已经换上了白色的单肩外衣。从舞台的一端走到另一端,眼神里闪着某种微笑。瘦削的手对着掌心拍着,时常还会调动全场的气氛。我一个人静静的看着这场演唱会,从开始到结束。直到发现,我的耳廓里充满了汗水。这个骨感的女人,总是给人意料之外的坚强。所以,也就了意料之内的喜欢。
新加坡是个严谨的城市。她的存在是这个城市的细胞再度活跃起来。花园城市,也有个花一样的孩子,在唱。我希望,她能够唱的很久,比王菲久,但不要像她那样最后陷入某些不必要的绝望。好久没有看到菲,想起以前的重庆森林,她在里面的表演,我知道,人总是有粗俗的地方,她表演的很好。好象演出了自己骨子里的不屑,和自己作为一个普通人应该有的庸俗。对于有些事情的开始,我的确只是抱着热闹去看的,后来却觉得她是不该是这样的,还是我根本对她就不了解。例如她和谢的分分合合,看到后面就好象看玩票了。嫩没意思。
以前,我在网络上碰到一个女孩。后来才知道,她是我小学时的同学。兜了一大圈,我们又在那里相遇。我说,你该是那种可以穿紫色裙子的女孩,不要那么不快乐。她反问我,你快乐过吗。我快乐过,我听燕姿唱,空气里有中相依为命的味道,我的泪就会落下来。我是那么容易被并不现实的东西感动,却对现实的残酷无动于衷。她说,我喜欢紫色的裙子,可我不会穿,只会放在箱底,那份快乐只是沉寂的。你也没有快乐过,几年前的课桌上,还有你某种怨恨的印记。你为某个女孩落过泪,到后来,也就是现在,你还能爱吗。我原来不知道,其实当时的很多人,都是了解我的。却什么也没有说,也不会说,过去了,就消失了,暂时的消失了。
我断了和她的联系。其实,她不知道,我为那个落泪的人,会是谁。越是接近真相,越是显得无话可说。
燕姿说,我的喉咙嘶哑了,台下的人,齐声喊,燕姿,燕姿,演唱会时常有些感动的画面,她又说话了,感谢一些人。台下的荧光棒开始挥起来,和这阴霰的黑显得不自然。
她终于落泪了。我知道,她也是一个会哭的孩子。
歌声响起,是熟悉的和平。
我对兰说,我其实从来没有快乐过。我还是喜欢这样带着淡淡的忧伤写字。我还是喜欢听着熟悉的歌,看到熟悉的头像,和熟悉味道的白水,敲某个熟悉方面的键盘,出现的是熟悉的字。
我要的幸福在不远处。她是这样唱的。
可我真的不知道,远处到底有多远。
我不喜欢那些死去的歌者。我知道,只有生的人才能带给我新的感动,而且带着液体的流动。不是逝者凝固的缅怀。邓死了之后,硝烟几十年的音乐界,依旧还有些人记着。看到麦当劳里的甜蜜蜜。我开始厌恶人情的世故。
流动的音始终是商业的一只手,留在心里久了,就会烂了。
而且把我们也一并同化了。
最后的几首歌是绿光。燕姿恢复了快乐和自信,踱着脚步,眼神微微敛起,
又像那个我喜欢的女孩了。
最后是天黑黑了。
我喜欢那段闽南语,听起来,像是某种童年的祷告。
那时的她,我认为是最原本的她,没有被某种污染。
只是一个喜欢唱歌女孩。
只是一个对生活充满希望的女孩。
外婆的道理说的对,那欢畅的歌声也对。
终于结束了。她挥着手告别。
我虽然可以无数次倒过去,看无数遍。但我知道,真的结束了。
有些事情不能回头。
我现在热爱的燕姿和以前是不同的。好象现在的我和以前也是不同的。
我现在的字和以前也不同的。好象我爱的人和以前也是不同的。
这是音的第十二篇。我不打算写下去了。
暂时不了。以我最喜欢的燕姿结尾,是我最原本的打算。
流迷时代的音,充斥某种距离感,是黑白的陌生画面。
我流着泪,散乱的记录一些。
空白,阴暗,死亡,爱,沉沦,政治毁灭,
种种此类。
或许只是为了见证我的青春吧。
白底黑字的时代短暂的到来,又短暂的结束。
终是被并不暧昧的绿淹没。
我的绿又会在何时结束。然后呢。
是不是又是某种不知的期待。
或是最后的结束。
音。完结。
PS:所有的所有,都将结束。告一段落。
腐烂的字,终于还是被我这个纯净的孩子玩弄。
我已失去的,等待明天再度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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