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ryokojya(小米咪咪)
整理人: lxdgood(2003-10-22 21:17:07),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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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点啃过填肚子的饼干后,我没有午睡。因为思想中突然萌发了一种冲动,或者说是记忆指令,促使我打开精华区,点到了美酒砒霜的文集,这是不同于安妮宝贝的另一种颓废,却是同样的隽永。
说到MC,我有属于自己的回忆,别样的回忆。还记得和我一起长大的薇薇,她老爸和我老爸是知交,所以如同自家人般,走动特别密切。有一个周末,她不用上补习班,于是来我家里睡。第二天早上,她突然喊了一声,然后晕了过去。妈妈过去看了,原来是初次MC。我好奇地走过去问:“妈妈,什么是MC啊?”妈妈说:“迟一点你就知道了。”那年薇薇12岁,我11岁。
如果说薇薇的MC来的不是地方,那么我的MC就是来得不是时候了。5月的一天,妈妈出差北京半个月,参加国家级的培训和交流会,爸爸是十指不沾水的,天天放学拿着饭盒去爸爸局里的饭堂,十足的小跟屁虫一个。正吃着饭,突然觉得腿有点凉,打了几个寒颤,并不以为然。中午在爸爸办公桌上午睡,刚背上书包,老爸在后面大喊了一声,我回过头去,白色的裙子,染色了……
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那个年头连CALL机都是新鲜玩意,联系不到老妈,只好先由老爸出面跟学校请假,然后请他的同学来家里——当然是阿姨了。听她给我解释了半天,我点点头,说了一句让他们昏倒的话:“阿姨,你的意思是不是,从今天开始我就成了女人啊?”
由于老妈的迟归,我的第一次MC在我大吃冰淇淋、上体育课跑800米等严重无知造成的违禁举动中,拖延了3个星期,吓坏了刚下火车的老妈。赶紧带我去从小看病的罗奶奶家,吃了几帖苦得要命的中药,总算调理过来了。
97年,也是爸妈离婚的那一年,我突然犯了种毛病,MC来时,有时没感觉,有时痛得要晕倒。妈妈来了深圳,爸爸天天借出差的名义泡在阿姨家。只有在我病了和痛经的时候才会回家,给我带最爱吃的菜和各种各样的零食,还会绕过班主任,直接跟教导主任帮我请假。从那时起,我找到了爸爸的弱点,于是每次来MC,总是捂着肚子,提着嗓子装作很虚弱的样子给爸爸打电话,不出半个钟头,无论是开会还是幽会,他都会拎着一大包东西赶回来,然后熬一碗红糖枣子桂圆汤给我喝,那是一种贯穿全身的温暖,也是只有在MC时,我才能找到,才能拾回的一点仅有的温暖。
到了大学,我终于也成了恋爱中的小女人。第一个男朋友是同班同学,刚开始对他完全没有感觉,只因为上调酒课时,坐他后面,看到他染成黄色的头发,让我想起柠檬,于是忍不住摸了一下,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地聊了两节课。之后就自然而然地由两个变成一对。
他的家离学校并不远,而且家里有电脑,对于刚开始接触电脑游戏和网络的我来说是莫大的诱惑。于是借玩电脑的名义,隔三差五地往他家里蹿。渐渐与他家人熟络起来,也就不顾什么女孩的矜持,正大光明地把他的房间当成自己的窝,他家的厨房当成自己的饭桌。
随着第二次发育,每次MC来,第一天必定是要痛得死去活来的。不想呆在宿舍里,上铺太难爬,喝个水都很凄凉。自己家太远,回去都要两个小时,于是选择窝在他家,有家庭主妇的他老妈伺候我。不是燕窝就是阿胶,居然让被MC折磨惨了的我也有种MC真好的想法。
毕业后,我回爸爸身边去,考导游证,实习加上培训、考试,用去了大半年时间。我们从1天3次电话,一星期一封信,到3天1次电话,1个月1封信,到最后3个月通一次电话,不写信。大学里的感情是脆弱的,被时间磨得渐渐平淡。
02年3月回到深圳,找到第一份工作,5月1日,认识了他。在大梅沙如同下饺子的人堆里,一样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他居然出奇地耀眼。他的一句“你没地方就来我家”的玩笑话,让一向怯懦的我大胆地当了真。本以为那是没有感情寄托的一种空虚的表现,出于对一夜情的好奇,我居然陷了进去,只是他的一吻。
我知道打一开始就是我先爱上他的,所以之后,我毅然从家里搬出来,住进他杂乱的小窝里,包办了买衣服买鞋买剃须刀洗衣做饭等他的所有杂事。在MC的时候,顾不上痛,一手拿个灌满热水的玻璃瓶暖肚子,一手做饭,把饭放在棉被里暖好,蜷缩在沙发上等着门口钥匙的叮当声,只想着为晚归的他端上热腾腾的饭菜。
终于有一次,痛的感觉几乎撕裂了我。晕过去好几次又醒来,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突然感觉到有只手抚上了我的面颊,他回来了。
“打家里电话你不接,手机又关机,急死我了。”
“没什么,我没事,睡着了而已。我去做饭。”
“老实点躺好,不许乱动。今天晚上我做饭。”他一边拿了块热毛巾帮我擦拭额头渗出的冷汗,一边命令着我。
突然有种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的感觉,我傻傻地看着他走进厨房,打开冰箱。
“家里连根菜苗都没有了,不如叫外卖吧。”他说。
“不要,外卖比较油,我要吃点清淡点的。”
“那我去超市。”
“不要,超市的我不爱吃。”
“那怎么办?我又不会做饭。”
“煮点白粥给我喝就好了,我只想喝粥。”
其实他是会做饭的,只是他不想让我等太久,我所说的会做,是会把饭做熟,能不能下肚,就看运气了。
看着他笨拙地淘米,把高压锅的垫圈塞好,我突然之间有种冲动,想结婚的冲动。
1个小时后,白粥端到我眼前,一碗里有一半是锅巴,因为他不知道到底要煮多久。
“很难吃吧?”他有点不安。
“不会啊,锅巴很香。”我是真的吃的津津有味。
晚上,我们都没有睡意,只是靠在他的肩头。他用手抚摩着我的小腹,那是他从未在我面前流露的温情。忍不住抱住他,抱得好紧:“不要离开我,这辈子都不要。”
“小傻瓜,我经常要出差啊,不能老是陪着你。”
“我不管。”
“好,不舒服的时候告诉我,离你多远我都会赶回来的。”
转眼间快两年了,他在身边的日子越来越少,直到现在,7个月没有见过他了。
他爱的,与其说是他自己,不如说是自由。没有约束的自由。
而所谓的约束,就是我。
补——题记: 昨天猫猫说MC,今天看到美酒MM谈MC,自己居然也萌发了冲动去写MC,而且一写就写了这么多,第一次,在虚幻的网络里这样恣意地宣泄情感,这和我传统的神经是不相符的,不过倒是蛮符合“胡言乱语”这个标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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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爱互相啃食对方邪恶的心灵
最后只剩下纯洁的爱情
如果有一天神要拆散我们
我也会不惜一切投靠撒旦为了跟你相聚
▕ ∴ ︵ ` .' ▏「今天的雨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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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那是因爲老天對著你流口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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