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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icesky_84223(玉蝴蝶) 整理人: byebye(2003-11-01 21:41:42), 站内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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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天上课，我总要赶各样的教室。很多时候，选择大阶梯教室，我总是坐在第三排的中间，正对着黑板。黑板拉动的时候，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各个角度粉笔屑滑落的飞扬。尽管我是十分专心上课的。但并不排除外界的印象对我大脑构成的吸引，所造成的臆想。 瞳透一般都坐在第三排的外面。便于上课的时候迟到，或者中途早退，可以很容易的进退。每次看到她迟到，她总是甩甩舌头，却抬高着头三步并两步的走过去。那姿态弄的教授几次想呵斥她，咳嗽声作为微微的提示，她还是我行我素。 我很想做西方式的无奈，耸耸肩对这个女孩。可我毕竟和她未曾说过一句话。隔着两三个人的距离，沉默始终没有被打破。 瞳透有很漂亮的耳坠。是一根红色的织线上镶着不知名的宝石。有时看到玛瑙红，有时看到猫眼绿，极度闪耀，谋杀了我的很多神经细胞。 我很想凑到她的耳朵旁边，对她说，我可爱的瞳透，把你的脸转过来吧。 她多半会做鬼状，露出两颗寒光凛然的虎牙，朝我龇牙咧嘴。这是她一贯对女生表达亲昵的方式。看过很多遍，我也渐渐在脑海中回想，她面对我会呈现出这样的姿态，我会如何。 我没有她那样美丽的舌头。至少我的大脑对于控制我面部的表情已经无可奈何的迟钝了，甚至一直在说，HO，MY GOD，NO，NO，NO 。感觉我这张雕塑脸除了暗自偷笑已经别无其他作用了。 瞳透的前世是考拉投胎。至少在我偶尔偷瞥她的每一次，她都在睡觉。整个脸紧紧的贴着木制课桌，肉都突出来了。 她的脸很圆，丰满的像墨西哥面包加上美国奶油，再融合到我的手里，揉啊揉，揉啊揉，就被我摆到烤炉里烤了。 我想我的前世就是一位伟大的面包师。我和瞳的缘分在我看到她的那一刻，想揉她那张面包脸开始已经注定。 瞳透的恶习并不在于她想睡觉。而是睡觉的时候不是一只安静的考拉。这样的杀伤力就好象你深夜在空旷的墓地里行走，突然一声尖叫，看到一个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的恶鬼，在朝你傻笑。还淌着恶心的口水。那种绿色的还流着肉汁的口水。 通常被吓晕过去或者恶心过去。 瞳透就是如此。睡醒了伸个懒腰，打一个极度夸张的哈欠，喷喷喷后面一串的舒服声音，令我们那些还沉浸在枯燥的思索中的人，一时一惊一咋。真是很受刺激。 老师那只手在颤抖。这让我想起，月球上的陨石坑是怎么产生的。不是被火星撞的，而是被粉笔砸出来的。 他还是忍住了。那只手慢慢的垂了下来。其实瞳透早已经做好侧身闪躲的准备。这个乖巧的女人露出了诡异的微笑，在和老师对视的目光中，终于还是胜利了。 我说了那么多并没有捏造事实。瞳透的确有耐心如此，大部分的时光保持着某种安静，张着大大的眼睛，不长不短的发盖住微笑时脸部大面积的肌肉运动，真是一种不一样的美丽。我在笔尖上勾出她的基本轮廓，总让我想起吃过的虎皮蛋糕，软软的一层层的，颜色分明，口感酥软。好象她光滑的面，已经在我的细胞里促使分泌某种激素，有了类似的处感。 瞳透的闪好象一阵风。我收拾完书包，显少再看到她的身影。每日的夜自习，她摁着个手机发很多无聊的短信，搞笑的，把很多人都从某种气氛中挣扎出来。至少，我看到那些消息的时候，慧心一笑。慢慢的，所有的都会安静下来。 她的安静我看不到。 我已被遗忘。身体失去转身的力量。 在悦然《毁》里面的那个男孩，最后就是这样为了爱情死掉。死掉。我不喜欢这样的牺牲。我把那本书递给瞳。瞳一直看，她说，那样的爱情多好，忧伤的自然和华丽，所有的一切似乎在一瞬之间，感动了所有的人。 可你知道，这样的爱情是不存在的。 我发给她。 可你怎么知道，毁里面的爱情不在悦然的记忆里或者身体里真实的流动过。 我不知道。 瞳透严肃了。她不再是印象中的瞳透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视觉印象。过往也好，只要那一刻，我们无法真实的看清自己，我们就会被疑惑垂打，输的彻彻底底。 突然忘记了。还有瞳这个人，或者说非常的想念她。她不是她，今天上线在人性看到，瞳在照片里可爱的姿态，抿嘴，伸手，手有各样的姿态，露出的虎牙还是格外的鲜明。我确信她还是幸福和健康的。 好象现在的瞳透，在秋风渐凉的日子，开始扔篮球，穿着大红的卡通上衣，辨不清楚上面的形象。但她微笑的时候，也会露出虎牙，多么的健康和幸福。 他们都会幸福。我确信如此。我是多么的希望每个人都能够幸福，可我却什么也不会去做。我只能期待，只能观望，只能流泪。我只能做的只有那么多。 瞳穿上简单的衣服，气候未凉，照片中是青格子的衬衣，写这篇字的时候，正好遇到她，不再是以前那副忧伤的样子。我不快乐，我们之间的对话显少激荡的如珠灰般的沉浮起。可我却非常喜欢这种方式，很少碰到，说很少的话，有空的日子，可以拉出长长的对话记录，做些记忆中可爱的缅怀。 嘿嘿嘿这些连词是我最喜欢的字符。只有鱼和瞳频繁的使用。黑色的字连在一起，我真的有点喜悦，也欣赏着她们的调皮。 如在现实中的瞳透，我可以望到她鼓起的眼皮下滴溜溜的乌黑眼珠在转动。我也非常的高兴。但我不会说一句话。沉默的只有一些字符。这是我们相信所有的一切可以继续的前提和创造的默契。 不知道明天的故事会怎样。瞳透还是嘻嘻哈哈的睡觉，发短信。 不知道下一次碰到瞳又在什么时候，但这样传着纸条，没有质疑和思索，清如水，明如月，是我一直探索的方式。只是很多时候，和很多人无法以这种缺乏热情的姿态继续。 于她们等于一场浩劫。与我和瞳，将是长久的默契和快乐。 素男人说，我会女人的字，却承担不了男人的责任。 在这个世界，我惊恐的睁大着略带疲倦的双眼开始寻找遍地的责任，却发现，上帝还在嘲笑我的青春，实际早已是枯萎的无花树，再也结不出果子了。 我努力的爱，并且努力的把自己废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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