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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icesky_84223(玉蝴蝶) 整理人: byebye(2003-10-12 21:42:12), 站内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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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换上了干净的棉衣，昨天因为被冻的冷飕飕，棉终于忍不住开始破口骂我。我一边拿着纸巾拧着鼻涕，一边听着她的话从她那淡淡的脱水的嘴唇皮里释放出来。我突然很难过。那种难过让我想起裸体的小孩在越战的天空下，开始奔跑。奔跑。没有尽头。我失神的走回房间，窗帘外面的世界开始变冷。十月到了。我还以为我可以像八月那样，站在柏油和混凝土浇灌的路上，添着冰激凌，快乐的看美女侧面的曲线。突然就是这样被满足的。成长下来，我们慢慢的对羞涩的，粗俗的，禁区的东西，试探好奇，直到习惯。棉说，我是一个色情的人，一天中的大部分时光都在想那龌龊的事情。想的多了，也就不龌龊了。我对棉说。衣服只是保持着我们自以为是的高贵。其实。人很多时候和发情期的公狗没有区别。只能是更贪婪。有些话是不能对棉这个小处女的说的。她还那么小，每天天真的醒来，看着太阳从东方升起就大呼心情好的小女人。说这么多，只会破坏我斯文的形象。衣冠楚楚的斯文。 我在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我头发生长的速度比我的精确估计要快很多。头发不能长长，一长就破坏了我原来的发型，微微的翘起。现在却是分叉了，诗芬的广告里，那个有点味道的女人总喜欢扯着自己发黄分叉的头发，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紧接着，我看到了另一张脸，跃跃欲试。棉肯定要说，我们试试看吧，你看看你的头发，一点造型都没了。其实，是她要试，而不是我。我只是满足她虚荣心冠冕堂皇但并不漂亮的借口。大把大把的钱和光阴在这个女人手里浪费，当然也谋害了我的生命。只是那个时候，我逛在街道里，双眼无神的游走在某个美女的身上，终于把我所浪费的补偿过来了。所以，我还是可以说，亲爱的，我们去吧。只是我的口袋的确是空的，以后更加空，像是蝗灾过后的农田，彻底的完了。我只好用我的泪水来补救我的失误。认识这个女人的失误。 其实，每个人在拯救别人的过程中，正在拯救自己。棉给我买药。在这阴凉天气，还把被单拿出去吹风，美其名曰：消毒。后时代非典的恐慌症。我想，上帝创造女人的时候，是把它们浸在水里的，而我们男人却是泥里滚出来的。泥遇到水就化了，男人遇到女人也化了。及不可耐的想化在一起。我感冒的时候，棉当然除了以上的措施，还是要离我远远的，难得一个人清净的时候，却用承担这种苦恼。如果有个小护士就好了。穿着白衣的小护士，总让我起情欲。那床单上除了死亡的味道，还该留下这个夏天最圣洁的血液。她的血液。 电视机明显在嘲笑我的感冒。它又开始习惯性的短路了。接收不太好使我渐渐对它失去信心。迟早有一天，我要它再也发不出那嗡嗡嗡的声音，沉寂在永久的黑暗中。电视里的女主播们，还是没有点笑容，或者太职业，好象更年期在后面张了只大网，她们只是在青春余光里飞舞的小蝴蝶，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以前看她们的报告节目，幕后的制作，她们必须在五六点多的时候赶到直播室，真是很辛苦。怪不得这样的女人虽然有优雅，却真的会老的很快。 棉说，我是一个害羞的孩子。看到电视节目的时候，很多时候会不忍心看下去。其实，是电视里的人或东西极其弱智，我无法接受，又找不到生气的理由，推之为棉所说的害羞了。半侧着脸，看着肉麻和肆意的表演恶心过去之后，我还是能够恢复人类欣赏庸俗的直觉的。中国没有传统意义的肥皂剧，电视里缺少黑色幽默，至于那些横行的什么警察片，反腐片，除了里面的老大抱着小蜜上床令我有所期待以外，其他的统统的就是爱啊爱，死啊死，最后光荣的挂掉就是你生下来的职责。破坏个性和智力。好象老大真的穷凶极恶，开始有点智慧，后来就豁出去跟你拼了。你也那么容易的跟他拼了。那你上面的高堂，下面的孩儿，怎么办。都成烈士家属，并不很光荣。 我对棉偶尔提起这些想法。她呸了我好几次。说我这个人没意境。她不就是哭哭啼啼的样子，一脸娘们样，说我没意境。生活两张口，大家都要吃饭。如果可以的话，我第二天也去做老大，先抢个银行说说。你看过《美丽任务》，什么时候也开家银行让我抢抢。她又开始兴奋起来了，我刚刚不是思讨着要去抢吗。这个女人的魔掌却又伸向了我。我说，我还是习惯变成你左眼能见到的鬼，半夜出来调戏你，吓的你精神失常。她哇哇的摆出手势，自己变成鬼样了。好象完全忘了，我是病人，是需要照顾的动物，而不是用来宣泄她无穷的精力的。 好几次，我都想趁着她熟睡，蒙死她。这个白天唧唧喳喳的女人令我头疼。这样构成蓄意谋杀吧。但我看到她甜美的安静，我终于还是放下这些瞬间的恶念。我想，我们的简单的生活，就是我们所有爱情的根源。只是痛苦是必然要经过的。我还是在坚持和隐忍中相爱，直到我们确信，我们能够给对方的幸福，已经完全。 棉一大早醒来，又去跑步。她在卫生间里折腾的声音每次都把我吵醒，我不敢吼，越吼，她就会蛋炒饭一样的把整撞楼给炒了。最后要去道歉却是我。我只好捂住耳朵，保持冷静几分钟，一切就会过去。 生活有几样是美好的。家有小女，外出寻情，归家抹嘴，老婆捶背。 只是这样的美好，像这天气，随时会让你伤风感冒流鼻涕， 促不及防的打倒你，这是我对你的爱。 棉如是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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