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wale088(哲原)
整理人: donald(2003-10-02 12:45:36),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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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到来
8月2日星期天,夏日的艳阳当头晒着,城北的洛众山就加烟雾弥漫。与此同时,城南繁忙的港口客运站前出现了一名男子。该男子年约二十,粗眉、大眼、圆鼻、微厚的嘴,构成一张平凡的脸,再加上他头戴一顶米黄的鸭舌帽,短袖灰色T恤,显得有些腼腆。他正到处张望看。“阿达,这里!”停车场那边转来一把又响又粗的声音,这声在繁杂的人群中依然响亮。青年也回应了一声,便边拿着行李边半跑了过去。他正是“至勇侦探社”的所长兼社里唯一的侦探——李智达。大学毕业后就开了这家侦探社,可是三个月过去了,连一单生意都没有。正值他叔父邀请他来海湾城市观光,他就干脆来散散心。而在停车场叫他的正是他的叔父,现任市警察局探长兼毒品搜查科的科长。20来岁就加入警队的他拥有一副强壮的体魄,黑黝黝的肌肤显得非常有活力。只是头上那几根白发和眼角的皱纹超越了他40岁的实际年龄。在警局里大家都尊称他“李警长”。
“叔父,好久不见了,还好吗?”李智达从未忘记儿时李警长给他说过的每一个侦探故事,这也是李智达投身侦探行业的原因之一。但自从八年前李警长调职到这里后就没有再见过面。
他的叔父微微一笑,盖过心中无比的喜悦。他如今仍是单身汉,以前对李智达就像父亲对待儿子一般地照顾。“上车,我们走吧!”他有一种犹如父子重逢时的愉悦感。
李警长的公寓位于城西南方的沙滩附近,正面对着肖菲斯湾。他们的车很快就到了公寓前,李智达先拿行李下车,李警长则开车到了停车场了。
李智达呆立在公寓前。他不禁把鸭舌帽脱下,双眼直直地看着一望无际的蔚蓝海洋,一种难以言语的不安感却涌上心头。
这时,李警长已经在公寓门外喊着他了。
富商之死
当晚,李警长和李智达闲谈至深夜。正当12点之际,电话也跟着闹个不停。李警长有点不耐烦地拿起话筒。只见他脸色一下子变成惨白,李智达的不详感此刻终于在心里翻涌起来。
“我先出去一下。”李警长挂了线,他的语音似乎有点发颤。李智达当然察觉到这种不寻常的气氛,便站起来强硬地要求随李警长一同外出。……好吧,跟我一起去吧!但在声音中仍夹着一种不安的情绪。
他俩在车上一直都沉默不语,窗外的肖菲斯海湾漆黑一片,使气氛变得更加诡弄。
“阿达,我想你先做个心理准备。”打破沉默的是李警长,他紧张的神情中略带忧郁,“这是凶杀案,死都就是刚才我跟你提起过的那个大毒犯陈国麟。而且脸部还被砍得稀又烂。”
其实李智达早有预感会发生大事,但当他听到死者离奇的死状时,也不禁深深地倒吸了口气。(竟像侦探小说一般……)
不到20分钟,车已停大一条位于城东废墟的偏僻小巷前。
城东废墟,故名思义是位于海湾东的一座废墟。据说这里本是城中心,也是最早开发的城区,但就在五,六十年前被战争给毁掉了。停战后期(另一个城中心被建成。)有许多发展商看上了这块宝地并加以利用。奇怪的是,在此新建的每一栋房屋都会在两年内因天灾或人为而被荒废,于是便有了这种空楼林立的局面。时到今日,这座"死城"已经成为了各种犯罪团伙或个体结集之地。
最近,城中到处流传着夺面神"出动并把城东废墟作为据点的谣言。一般市民被吓得不敢接近废墟。警方自然不会相信这种不合实际的流言,但他们却有足够的理由认为它城里某些滋事者所散布的,所以这几天都明显对废墟加强了戒备。与其说现场是巷,不如说是两栋楼房之间的空隙反而更合理。只见车窗外闪烁着警车顶上时红时蓝模糊的闪灯发出的光,现场警民正忙碌地收集着证据。
李警长带着李智达越过警方的封锁线。警员们一见到他就马上放下手中的工作并恭敬地举手敬礼,可见他在局里的声望应该不错。这些警员们也不时地瞧瞧跟在他身后那貌不惊人。在夜里还戴着鸭舌帽的小伙子。
“李警长!”一名中年男子走前来敬了个礼。他个子矮小,黑黑弱弱的;嘴略微向外突出。在昏昏的灯光下,他就像一只猴子。但坚毅的忠诚的目光却给人一种可信任的感觉。"现场的这。"再往里走没多久,他们便停了下来。
站在死状如此恐怖的尸体面前,连“身经百战”的李警长也略生怯色。那是一具面部被严重损坏的抑面尸体。鲜红的肉块绽出脸外。眼珠已不知所踪了。而两颧更是连白骨也露了出来。惨状令人不敢正视,叫人恶心。
“依尸体的随身物推断,应该是陈国麟没错了。”中年刑警在一旁向李警长汇报着,而李警长只忧愁地看着尸体;其实他一直力追查对象就是陈国麟。原本还想借助他来找出本城的地下毒品加工场,谁知他死得那么突然。李警长的希望顿时破灭了,过去花的心血也白费了,所以他才会感到如此悲伤。
这时李智达才发现中年刑警的眼光移到他身上去了,使他顿感不知所措,便用手往下拉了拉鸭舌帽。还好李警长看到了这一幕。“这位是从内陆来的李智达侦探。”
中年刑警略带惊讶地重新打量了他一番,便冽嘴笑着说:“哦!你好!李探长,我是大田,请多多指教!”
“那里…那里…别这么说。”面对比自己年长的人,李智达有些害差地又把鸭舌帽往下拉到几近鼻樑。“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大田就好了。”李警长在一旁说,但语气似乎还掺着什么。
李智达心里早有许多疑问了。“我想先请问死者的死因和死亡时间。”
“初步推断,他应该死去6-8个小时了…也就是昨天下午6点到8点间。致命伤就是拜他脖子上那道绳痕所致。而背部及臂部也发现了许多淤溜,是在他死后才产生的。”
李智达环顾四周。昏暗的巷里两边的空楼外墙。生了锈的钢金穿插在墙外,这不禁令人想起尸体那张脸。由于此时有色光的影响,现场变成一幅诡异的图画,叫人不寒而 。
“死者是本城富商陈国麟,做古董买卖的。”大田重复着,但他的情绪并没有多大起伏,他今年45岁……我想李警长始终没有任何反应,死死地盯着尸体,想必他受的打击一定很大。李智达的心情有所平复,便勇敢地再一次细检尸体一遍;它穿着上部已沾满血的沙滩衫,短西裤。但肥胖的身体下并没有多少血迹。他抬头回望高楼,楼上似乎下蔓延着一股邪恶之气,连天上也不知何时已怖满乌云了。
突然间,李智达锰地转头向大田。“是谁发现尸体的?”
说到这里,大田就像刚从噩梦中惊醒过来般。语音有点颤抖。“昨晚轮我值班。就在12点前后,”他吞了口口水,“我接到一个用变声器变了声的报案电话,他自称'夺面神'。”
“夺面神?”毫不知情的李智达自然不甚了解,但表现出非常有兴趣的样子。
“夺面神是这城一直供奉的神,传说中戴着一副黑面具。很久以前曾为村民们消灭了来犯的海盗,杀人后都将被害者的脸毁掉。”大田战战地说,“他说自已杀了人并把尸体丢弃在城东废附近。近来‘夺面神’出动的流言闹得纷纷扬扬的,我便叫几个手中在这附近巡视看看,谁知……”
“‘夺’面神杀人……”他又将鸭舌帽盖住额头。天下起了毛毛细雨。
第一凶案现场
8月3日早上7时,昨夜的大雨使城区每一个角落都湿漉漉的李智达既兴奋于紧张得想着那件案子整夜。此时一缕阳光透过窗帘见的缝隙钻进房内,他干脆就做了起来。
“阿达,醒了吗?”门外同时传来了李警长粗犷的声音。
李智达应声去开门。站在面前的李警长与昨日的判若两人:散乱的蓬发、呆滞的眼光,连声线都沙了起来。
“阿达,你睡不着吧。今天我可以和你一起行动了。”
“叔父您不应上警局吗?”李智达一脸疑惑。
“哎!别说了。”李警长搔了搔了头,假装毫不在意,“今早总局让我休假了,真是……”看来李警长已被“放长假”了,“那么从今天起我就和你一起去查案,非得揪出真凶不可!”
李智达相当了解叔父的脾性,便一口答应了下来。其实他在就想参与此案了。
“那你就先去梳洗一下,我们马上出动啰!”他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
“请等一下,我想了解更多关于陈国鳞的事。”
“没问题。”于是李警长便把李智达拉到了大厅的沙发上,“你想知道什么呢?”
李警长热心的表情感染了李智达。“我想先了解他的家庭情况。”
“这个吗……他在两年前娶了一妻,比他小二十岁,他们一直受到舆论的抨击。家了还有名佣人阿夏,她受到他的恩惠,所以对他的事是决口不提的。至于事业方面,他继承父母留下的古董店,所以对局内运作十分清楚。”
“他最近有什么新的动向呢?”
“听说他两个月前走私了一批价值联城的古董和毒品,却独吞并藏了起来。而且的其他同伙都没有找到。现在想起来,拒那些毒品总值上亿呢!”
“上亿?”李智达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没错。而且听说那些文物的价值比毒品的价值还大得多呢!”李警长叹了口气。“但是我们根本找不到那批文物,可能在被他卖掉了。连的同伙也那他没辄。”
李智达沉思了片刻说:“我想该到凶案现场去了。”
八点三十分左右,他们到达案发现场。巷内依然昏暗一片,白天与夜晚看来并没有多大分别。昨夜那场大雨使地面都湿透了,却让人浑身不舒服。两名刑警正坐在巷楼。
“李警长早!”其中一个人正是大田,他笑容可掬地走了过来。显然他黑没有知道李警长正在“强制休假”中。
“辛苦了,昨晚的情况怎样?”
“昨晚的雨实在够呛,”大田始终面带笑容,尽管双眼都黑了一圈,“您放心好了,昨晚一切正常。……咦?李探长也来了!”
李智达不习惯这种称谓,便害羞地笑了笑把米黄鸭舌帽往下拉了拉。
“尸体昨晚已被法医带走了。……对了,你们要进去吧。”便拿开了巷内的封锁条。
由于空气不得流通,巷里仍然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李智达再一次打量右侧的那栋废楼。看起来它在未废弃前应是一栋六层高的单间公寓。削落的外墙似乎正在无声的发泄着对着个世界的不满,五楼的那扇窗更是被打开了,依依作响,实在不禁使人联想起那恐怖片中的鬼屋。
“叔父,我们上楼去吧,凶手好象给了我们一个提示。”李智达抬头并往上向上翻了翻鸭舌帽的帽嘴。
“什么?凶手……”李警长瞪大了双眼。
“先别说这么多,我们上去吧!”
“好…大田,你跟我一起上去。”李警长边走边喊大田。
就这样,三人带着同样紧张的心情走向楼门。它位在巷的另一边,所以他们不得不绕了个大圈才过得去。但若有人进出房屋是不难惊动在巷口守夜的警员的。不一会儿,他们登上了五楼。一路走来,四周的空气沉闷得叫人窒息。内壁的油漆也削落了,露出凹凸不平的石灰墙。楼上到处都布满了吸毒者遗留下的针筒和血纸巾等杂物。
大田已经架好枪对准那扇腐朽的木门了。当他一脚跩开木门的时候,一股浓烈的臭味扑鼻而来。套房大约有30来个平方米大小,里头有一见客房。除了几处大片的污渍外,房壁到还算干净。
“别动!”李智达叫住了正要迈步的大田,“你们看看地上。” 一串鞋印模模糊糊地怖在地上,很显然,在不久前有人来过。
他们顺着鞋印进入客房,马上就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只见窗下流着一滩干掉的血迹,别砸烂的眼球和零乱的碎脸皮就落在着上。一把染血的斧头则别丢在北角。更叫人惊傈的,是一副狰狞的黑面具,而且正是“夺面神”戴的那一副。
“看来着里就是第一凶案现场了。”李智达用有点理所当然的口吻说。但它仍无法解释凶手为何把尸体移到楼下。
他转身问浑身发抖的大田:“昨晚真的没事发生?”
“真……真的没有……”大田似乎吓得七魂不见六魄地说。
“是吗?”李智达露出疑惑的神情,再一次把额头藏到鸭舌帽的下面。
(昨晚似乎有人来过。难道这人是为了……)
富商的妻子
三人惊魂未定的刚下来,一辆警车同时也停在了巷口,车上走下一个身穿警探服的胖子。
“怎么这么巧?李警长。”胖子傲慢的向他们走去。“您不是该在家里休假吗?怎么来这种地方呢?现在这个case已经归我管了,不必让您老人家操心了。”她怪声怪调地说着,声音十分刺耳。
“哼!阿荣,你可别给我拿到证据。不然,你死定了!”李警长显得十分激动,“走,阿达,别管他〉”他边走边转头向胖子喊去,“你等着瞧!”
从上车起,李警长就不停的咒骂着那个叫阿荣的胖子:原来他是李警长的师弟。同一警校毕业的阿荣被分配到海湾城市。自八年前李警长也被调到此地后就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原先他只是贪点小污,但是最近也和陈国麟他们勾搭上了。
“叔父,我很明白你的心情。”李智达无奈的看着叔父那充满努色的脸,“但是,我们要去哪里呢?”
李警长这才发现车已经行之洛众山脚。“对不起……干脆我们去陈国麟家吧,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新发现。”
“是兰园山庄吧!”
兰园山庄就在洛众山东端半山腰的悬崖边,是陈国麟的私家庄园。它与山顶的夺面神庙相距不到六百米。也许受到神庙烟雾的影响,竟给人一种渺茫神秘的感觉。车抵达兰园山庄相当威严的铁闸大门外,一栋气派轩宇的三层别墅就映入眼帘,它的后方似乎还配有一个私家小花园。
上午十时,两人已经站于陈宅前。
“谁呀?”一种尖酸的女人声从防盗器里会应道。
“警察。有个案子想请你家女主人协助一下。”
对方一听到是警察,便把木门打开了。一个瘦小,标准女管家的人出现在眼前——这就是佣人阿夏。看得出,陈国麟的死给她的打击也并不少。它面容憔悴,却不乏那种管家特有的势利的眼光。“怎么又是你呀?李警长。”揉作一团的五官刻画出一副嘲讽的嘴脸。
“阿夏,能跟陈太太聊一下吗?我有些事要问她。”
“她不舒服,请回吧!”
“但这关系到你家主人的那单案子呀!”
一提到陈国麟,她的态度马上柔和了许多,但她总不大愿合作。“你不是搜毒科的吗?他的事你不要在过问了好吗?现在他人都死了……”
“我敢保证,我绝口不提那种事,可以了吧?”李警长看出了端倪。
“那……先进来坐会儿吧,我去叫女主人来。”她终于屈服了。
屋里的装饰布置极为豪华。坐在那张像床般大的真皮沙发上,更能身受到大富人家的气派。
“李警长,实在对不起让您久等了。”从旋转白木梯上走下一名年轻的女子,年约二十。衣着十分华丽,但并不庸俗。尽管她神情悲伤,却不乏幸福与高雅的气质。一头中长卷发略染成鲜红色,甚富时代气息。泪汪汪的充满魅力和睿智的双眼带着几分忧郁,跟为她增添了一种楚楚动人的美感。她,就是陈国麟的妻子余黛安。她缓缓的走过来并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仍在不是地用纸巾轻拭眼角的泪珠。而佣人阿夏则恭敬地在沙发后面,她应该是个主朴观念很重而且对主人绝对忠诚的管家。
“啊!不要紧。”李警长赶忙安慰她道,“请节哀顺变。”
“谢谢。”她拿开湿透的纸巾,“有什么问题请尽管问,只要能抓到杀死我丈夫的人就行了。”她眼中顿时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你放心吧。”李警长轻叹了一声,“呃……请问你丈夫昨天下午在做什么?”
“……好像出去了吧。”
“大概什么时候离家的呢?”
“下午两点左右。”
“她有说过要到哪里去吗?或者要去做什么事?”
“他好像说要去哪个酒吧来着……”她侧着头想着。
“新月亮酒吧!”李智达脱口而出,他曾听李警长说过那里是陈国麟于毒品买家和共犯会面的地点。
“好……好像是……”她用奇怪的眼光望着李智达,使她不好意思地把鸭舌帽往下拉了一下,满脸通红起来。
“他是协助此案的李探长。”李警长急忙为他辩解,“对了,你丈夫有跟你提过一批古董的事吗?”
“他从不跟我说工作上的事。”
她仔细的想着,“不过他的日记本倒还在……。阿夏,麻烦你上书房拿一下吧。”
她二话不说就走上了楼。李智达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不一会儿,她惊惶地冲了下来,急促的脚步声更让人不安。“主……主人的日记不见了。”
“什么?”她反射性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并冲上了二楼。客厅里其余的三人也跟着跑上去。
当他们来到书房时,只见房内的一切竟会没有任何凌乱的痕迹。唯独藏在油画后面的保险柜被掏了个空。
“钥匙!保险柜的钥匙不见了!”主人房那一边传来了余黛安歇斯底里的叫声,“钥匙被偷了,日记也被偷了!”
小神台
余黛安几乎崩溃了,她靠着阿夏抽泣着。
“那个保险柜里装着什么?”李直达看着对方的憔容。其实他心里早有答案,只想再证实一下罢了。
“是我丈夫的日记。”
“只有一本日记?”
“没……没错。他记性不太好,已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会记在那上。”
“这几天有人来过吗?”
“这……”她用纸巾擦了擦眼睛说,“除了荣局长以外,就只有郑老板了。”
“是几点的事?”李智达显然对此深表意外。
“郑老板大概是今早八点左右来过吧……荣局长在不久前才离开。”
“你能说说郑老板为什么来这里吗?”
“她说要那些东西……”余黛安已经哭成累人了,娇小柔弱的她更叫人同情,“她说是……是我丈夫要给她的。”
“后来呢?”
“她自个儿上二楼去了……那么日记是她偷了0罗……我看她当时的样子好恐怖,难道是她杀了阿麟不成?……”她瞪大了双眼,越想越怕。
“这些你都告诉荣局长了?”
“没有。”她一口否认,“但他也说起了日记的事,只是当时我没去书房找给他,我……我对那个男人有点反感。”这也是李智达对阿荣的第一印象。
“当时阿夏不在家吗?”李智达换了个问题。
“我到市场去了。”阿夏似乎有些内疚,“我每天都会定时出去两回……如果今早我在就好了……”
“对了,你家好像有个夺面神台吧!”李警长见李智达低下头去沉思不再问话了,便说。
“是的。阿夏,麻烦你给这两位警官带个路吧!”
“是!你歇一会儿吧。”她转身带着他俩走向后花园。
这个小花园建在别墅的后院,占地也并不少,这个别致的花园也能往外眺望肖菲斯的海景。有一条有鹅卵石镶嵌而成的石道尤如绿林中的巨蟒,弯弯曲曲的通向中央的小水池。泛蓝的池水清澈见底,三三两两的鲤鱼却不停的把头往水上钻,似乎想告诉人们些什么似的。而夺面神台则位在池中央,台上的夺面神戴着一副狰狞的黑面具,仅露出的双眼杀气腾腾地眺向肖菲斯湾。右手执一巨斧,斜托在肩上;身穿麻布衣,健美的身材隐约浮现其中。李智达是头一回看到夺面神的,他也不禁被它的气势给压倒了。
“就是这个。”阿夏停了脚步,不解的看着他们。
“这个花园是你负责的?”李警长有点惊讶地环顾四周。
“哪有可能。”她长叹了口气,“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主人亲手栽养的。没想到花还在,他人却……,还有这柱子上的字也是他写的。”她缓缓地用手指向神台两根朱红圆木柱子上写着的墨字,“但我不认识字,想必这定是佳句吧!”李智达仔细的推敲着这两句不成对联的句子:
“对夺面神被审之时,一切邪恶将会重视。”
李智达牢牢地把这句子记了下来,并用右手扶了下鸭舌帽的舌边,双眼锐利的盯着那尊夺面神像。而他正居高临下的怒视着这座再次被乌云所覆盖的海湾城市,眼里泛起了滔天的巨浪。
---- 大家好!
我是创作人哲原!
望能抽空看看我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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