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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xuehansunny(凝。) 整理人: lxd1212(2003-09-10 19:18:59), 站内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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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不再离开，我将继续为你存在。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你将牵扯着我所有的希望和绝望。结果由你选择。。 凝说。 A：[ 过逝。] 这两年里，在刚回来英国的一段时间内，总会有三个月的时间给自己安静。 在网络中消失，之后再回来。 或许在周末写贴，等到空闲的时间再贴出来，自由自在乐得其所。 去年那会怀着对蝴蝶务必怀念和疼痛销声匿迹了阵子， 回来的时候连自己门面的ID都让人给拿走，然后自己成为自己嘲笑的对象。 而现如今帮我找回ID的那个家伙却离开了。 那天在故事版翻天覆地的争吵也被垃圾桶里的新贴一点点湮没。 似乎在他拆除宽带之前的那天，在我Q里留了大段留言。 说他要走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找他可以打电话给他不要Q上留言， 因为Q上留言只可以保留200小时诸如此类。 还去了大斌的Q里留言，说要好好学习，保重身体。 我和大斌相互望望，哈哈大笑。 我和大斌说起我们在中国时吵架。硝烟纷乱。 在电话里我骂他。我说你真的很过分，在版里这样奚落我。 对我不满意完全可以直接对我说，没有必要找我身边人的毛病。 他那边许久不说话，只有我一个人捧着电话连哭再骂。 昨天想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还会偷着乐一阵子。 现在关系脉络毫不复杂，清晰明了。 我的蝴蝶回来了，而那个时候的哀伤也被再次隐藏。这是有帷幕的戏台。 遮掩住了里面空洞的一切。而这并不全盘否定。 B：[ 变故。] 这些日子没来社区，其实也真的并不是太久，短短一个月而已， 却发现这个有着遍布蝴蝶影子的社区有了太多的变化， 包括蝴蝶自己。他突然没有以前的直接。 面临着四面八方的评价居然可以游刃有余的应付。 而我则成为局外人。对其一无所知囫囵无措。 以往的默契逐渐丧失。对此我无比悲哀。 我不知道我这样的离开会不会把蝴蝶拱手相送给世俗。 越多阴郁的人层出不穷的涌现，他们彼此找寻着可以给予慰藉的文字偕伴者， 然后为这个蓝色的地方留下一片凄艳的荒凉。 而蝴蝶本身这个浓重冰凉的人却反而不自知的快乐起来。 我不了解这算不算是一个是个小变故。 很多人说看到蝴蝶快乐的样子很好。而我想问蝴蝶是不是真的很好。 从你回来的那天，我紧抓住你问你究竟是谁。 到现在我四周的所有人都抓住你想要了解你玉蝴蝶是个怎样的孩子。 忽然之间我适应不了这些突如其来的转变。 我今天抓住你在问，你觉得谁对你重要。 你反问我，是一直还是现在。我说两者我全要知道。 其实这个答案并不重要，我所需要的不是结果，而是你回答的过程。 你中间打断性的提问让我再次失望。 不过失望好过绝望，因为最终你的答案是我。我仍是很欣喜的。 现如今有太多的人对你好，我不在的时间里无微不至。 就连长年骂你的黑暗也耐下性子来。 若是我出现，又会不会破坏这种和谐。你现在是人见人爱的蝴蝶。 我是逐渐被世人忘记地凝丫头。似乎已经没有交集。 你拥有很多个可爱的对手。形形色色。 回来翻阅细节的时候，我居然感觉陌生起来，也恐惧起来。 虽然你性情大为转变得开朗了许多，我却感觉自己被悬挂在威胁的边缘。 是的。我应该为你高兴。可我真的高兴么。 C：[ 相对。] 我对很多人说，我最近很忙，忙着大学，找屋，签证。 这些事情倒是不假，只是我不可能终日围绕这些事情旋转。 那天晚上关了社区，在Q里和舞说话。 我说其实这些天我只是用了几天来忙活这些事，其余的时间就坐在电脑前看碟打发日子。 忙碌和闲事就在一念之间。 虽然无事可做，却也没想过来上网。速度是一方面，兴致却占据绝大部分。 脱离网络之后人也平静了一点。我的网络感情一直混乱不堪。 错中复杂的字符组成一个个若即若离的人群。我是不是真的可以挣脱。 很多时候捧着水杯站在窗台前发呆。看窗外各种车辆在眼前行驶。 脑海里会浮现出各种片段。 从北京国际机场走出来的欣喜。在郊外绿色的大片草地上奔跑。 在KFC和朋友们聊天。在家里对着电脑和蝴蝶交谈。。 昨晚洗澡被水冲打时很想写E-MAIL给人。 告诉他我现在真得很烦躁。我想找个人出来发泄，就那么几分钟时间。 瞬息万变的念头却始终被一成不变的生活掩盖。 是不是我就应该这个样子逃避的生存。 今天打电话给默然，我说你小子现在不一样了。 要好好学习，对得起爱你的人。 然后我一边泡cappuccino一边插着耳机和他讨论天津的发展和建设。 以及我近来没有上网的原因。他说好啊你，不来上网。我说是啊是啊。 D：[ 永远。] 我手上原本有一枚戒指，去年回国时爸爸送的。 再简单不过的一个白金小圈，不同的棱角，阳光下可以反射出不同角度的光。 我带着它经过了在英国平静乏味的一年。 回到中国的第二个星期，大哥回来。 我没有感觉到我在这一年中是不是想念他，因为我已经被平淡生活的潮水吞没。 只是我心里面很清楚，这个男人会是永远听我诉说的对象。 然而这次我终于深刻了解，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所谓的永远。 他送给了我两样东西，一枚白金戒指， 一串被抚摸光亮得原色的佛珠。 戴上戒指的时候，我觉得这似乎是理所应当，毫不掺杂暧昧。 而这串佛珠却让我爱不释手。他告诉我，这是开过光的，和他手上那个一起。 我想我只是单纯喜欢这个佛珠，因为我喜欢宗教。 宗教里颂经的声音让人感觉平和，减少戾气。灵魂得到净化。 只是纯粹的东西却容易失去。就好像我和大哥的感情由简单变复杂，之后陌生。 在临去北京上飞机的前一天晚上洗漱时， 不经意伸出手掌，却不见了爸爸送的戒指。 找遍所有的地方也找不到。焦急万分。最后断定是洗澡时被冲下了水管。 最后和朋友们吃饭那天，他没有去。 发了条信息过来告诉我不去了，说过后会给我电话。 我说不必了。电话也不需要打了。然后没有回复他任何讯息。 直到飞机起飞的前一分钟，我发信息告诉他，我走了，没有再见。 飞机轰隆上升，我面朝窗外，流不出眼泪。 又一个人离我而去。我又离很多人而去。 突然知解，永远只是用来诉说。真正的永远只能是分离。 戒指如此他也是如此。。 E：[ 遗忘。] 中国一天午后闲适在家，把脚放在桌子上听歌，吃香瓜并看书。 电话响起，拿起听筒，只听见一声喂。 这个声音我不用思考是谁，不用思考找我做什么，不用思考我该不该敷衍。 因为我根本无法思考。我说嗯，是你。他说，嗯是我。 我认识的G是个很内敛的人，对别人的话不多。尤其是我。 只是我去了英国之后，每次回国他总是会打电话找我。 次数却一次比一次贫乏。这一个暑假我们只电话聊了一个小时，没有见面。 终究还是给自己一个理由逃过去。却如此狼狈。 他说，明天出来吧，去我们以前去过的那个地方。 我说你说什么？我们去过哪里？ 他说你不记得了，就是有铁路的地方。那天很热，我骑自行车载你去的。 你好好想想。是真的。可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也是真的。 要放下电话的时候，他说，记不起来就算了，我们再去。 你会想起来的。明天好么，你会去吧。 突然之间眼前浮现出了一片片的画面，陈旧的路轨，发烫的石子路， 明晃晃的阳光，他的单车，我的微笑。我哈哈大笑说我想起来了。 是的。我终于想起来了。可是这又能怎样。 事情过去得太久了，我只能拼凑出来这些片段，刨出这些，虚空一片。 我还怎么可能若无其事和一个我那样深爱过的人重复行走在以前的道路上。 而这个人却已经永远不属于我。 第二天我发信息告诉他我不能够去。天气潮湿，我腿疼痛。 他说好吧，那就算了，你好好休息。 在我上飞机那天，一个不知名的电话号码发过来的信息， 说一路顺风。这会是他么，我想。。 END：[ 重敛。] 睡觉前一直看张爱玲的《流言》，短篇散文集子。 之后很好睡，因为内心平静。 把我的悲伤再次隐藏好，重复之后就是又一次自己和自己的倾诉。 谁会明白这些呢。蝴蝶你又明白么。。。。 凝。 伦敦时间： 06/09/03 11：3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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