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zx_beer(四张机)
整理人: zjwld(2004-02-28 08:03:54), 站内信件
|
都市人生
——流泪的戏子
古时称表演的人叫为“戏子”,大多数为贫下中农出身,家境凄苦,由于战争或其它种种原因,又天生条件优异,生得一身好面板,有那么几分唱戏的天份,然后去戏班子里混口饭吃。这跟西藏的说唱《格萨尔》故事的艺人不同,他们大多数是男性,而且都有那么种信念,而且在他们当中还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艺人不能太饱,艺人不能太饿。想想,那是他们自愿的。而中原的戏子则不同,八成的人压根儿就没想过要为艺术献什么身,要不是社会给逼的,谁还会去干那事。这一没什么地位可言,二又不能赚钱。何苦呢?每天还得看高官贵人,高干子弟,三教九流等等人的脸色。当然,也不是没有混得不好的,比如苏小小等人,知名度还是满高的,寻常人等还真难得见她一面。
现代的戏子日子好过多了,起码不会让人觉得是生活在最底层的人,那些人有身份也有地位,最重要的是有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钱多了说话就是牛气一点。你要是说人家骄横,没品味,爱摆臭架子,没事装傻酷。没准儿一大通冷水就泼向你,说你没那料儿就别在那儿晃眼,鸡蛋里挑骨头,眼红就眼红,还非得引经据典在装个性,不就想出名吗?老土的掉渣!
不过还别说,所谓无风不起浪,报纸上那些所谓捕风捉影的事,还真有。
前段时间香港的英皇公司的那摊子事给捅了出来,一片哗然!其实我想,这也是我们媒体和一群无聊的看客瞎起哄,还以为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恐怕娱乐圈子里头的一大帮人又会笑我们傻冒了:就那事,根本就没什么大惊小怪的,那就像解放前满大街的狗屎一样普遍,早就看烦了。
我有个朋友,住在客村的有段时间特别无聊,然后就经常去旁边一个学校打篮球。去的时间多了,就认识了几个球友,其中一个是某影视公司旗下的导演,据说还小有名气。我那朋友是在北京混不下去了才来广州的,因为在北京待的久了,学得特别能侃。他跟那导演一来二往的就自然混得烂熟,然后俩人就经常去喝喝茶什么的。喝茶在广州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你想一下,俩人喝茶有时就闲得特别无聊,又没有什么生意上的来往,当然是天南地北海天阔地的猛侃,有时很正常的就会爆一些娱乐圈的内幕。
这其中就说到电视剧或电影选角儿的事。如果某一导演接了一部戏,一般在开拍之前,惯例是要敲定演员的。通常来说,这些导演都会有一大帮干女儿,干儿子什么的,而且这些干女儿干儿子一般也混出了点名气,各方面关系也是不错,所以毫无疑问主角会从中挑选一个。至于配角,那就随意性大了,爱选谁就选谁,反正每一个都差不多。想想看,中国有多大啊,中国每年有多少从艺术学校毕业出来的满怀星梦的学生啊,每个人都往这儿钻,那竞争该有多激烈啊!通常那是比高考还难的事。在那样的竞争环境下,不拿出一点绝招来,还有前途吗?那什么在官场经常可以看到的什么送礼啊,溜须拍马啊,就是能想出来的招数都用上了,要是碰上有点好色的导演,那必杀技——献身,还不是在各取所需的默契下欢笑床帷之间。而且据那导演自己坦白说,在中国可以数的着的导演中间,也就有那么一两个还真是正人君子,绝不会用这个权利去要挟演员献身。那导演说,不过话说回来,再怎么卑鄙无耻,那时也要看着人去。第一,导演是靠这个吃饭的,首先不能咂了自己的牌子,毕竟是在搞艺术,艺术质量还是要保证的;第二,也不能随便就给人许诺啊,万一随便乱来,烂情的不得了,最终不能给别人兑现,要是运气不好碰上个烈性女子(男子),来你个鱼死网破,还不是自己往自己头上拉屎。有学问的啊!说这话时意味深长的,当时把我朋友咋呼的一愣一愣的。
至今我回想起朋友给我讲的时,就不禁感叹不已。真是“配服”那些至今有点名气的人,真是难啊!又有谁知道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独自与星星说话,与月亮共眠时流下的眼泪呢?至于那些混不出名堂的人,大多数混迹于夜总会啊,酒吧啊什么的,也许是在等机会,也许是没办法只能如此谋生,其实最可怜的还是那些曾经作出过努力但没机会成功的人。
不过比起古代的戏子来,他们已经是强何止千万倍了,虽然在达官贵人的眼里,他们与古时的戏子差别并不大。起码一般劳动人民不会把他们看作是社会最底层的人,单从这点来说,他们是应该感到欣慰的,毕竟精神上的愉悦是物质上的愉悦难于比拟的。
在都市的荧光流转的夜灯下,他们是最活跃的一群人,他们的身影如风一般飘忽于现实与梦想之间,那各色各样注满着各色欲望和表达的舞台是他们不断追逐的目标,在炫耀的闪光灯下,妖惑身体和奢糜的声音在喷出的烟雾中摇摇欲坠的憧憬。
他们现在不叫戏子了,但他们还在流泪。愿主保佑他们——虽然我不信主!
----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调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