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icesky_84223(玉蝴蝶)
整理人: byebye(2003-08-06 17:27:5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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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到底有多深,她在那里狠狠的刻下了印记,腐烂的大菊花不再有金色的圆盘,梵高的耳朵也彻底的被泥土腐蚀,来日的阳光穿透浓密的瘴气,新生的血脉开出了六色的菩提。佛说,你可以泅渡;可我心已入魔,我启齿说爱,关怀,我的心里面充满了怨恨。
——混乱的题记
赢美的膝盖没入冰冷的河水,她想,她可以随波逐流;如果身体可以沉入深邃黑暗的湖底,她将永远保留她的美丽。最后的五分钟,她想了很多,她的男人,她的未来,还有他们看到她尸体时,惊恐,不知所措的样子。她微微一笑,原本带给陌生人安宁,告别依旧以同样的方式,她真是寒心。她穿着很黑的裙子,边角有翻卷的花纹,银色的高跟鞋,已被抛远。她开始放任河水倒灌到她的嘴里,堵住了喉咙,她把眼睛闭上,双手交叉摆在胸前。当墨蓝色的水藻缠住她的脚,她彻底的沉静下来。她喜欢潜水,这另她想到加州的橘色阳光,细细,绵软的沙子,健壮的男人,这样的意识,终于在轻轻触到河床的那一刻,停止了。
我实在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好的结局。文字是伤口,用来释放,现实却还原我的淡漠,悠长的假期,长久的上线,不清醒的睡眠,这就是生活的所有。面对屏幕,敲打键盘的声音,没有语言,却要频繁的把冰水灌入身体,以滋润枯竭的伤口。生活是如此平淡,造就的悲戚填满了心房。
每天的挂线,长久没有倾诉的欲望,只是和老师,冷凝有些对话,其他的时候,清冷的只剩下发呆。十二钟的时候下线,翻出旧的CD一张张听过来,直至耳郭有些麻木。木制的窗帘后面,还有几家灯火更加通明。看不到星光,听不到曾经头顶飞机的轰鸣声,连知了也厌倦的不再为我奏响夏夜的光明。
上线的时候,却再度后悔。明美竟然发来了纸条,可惜,我恍然的错过了那段时光。现在重逢,我又该对她说些什么,说爱她,说想她,还是象以往,等待她引领我,等待一种新的期待,不论怎样,我原谅她的消失,因为,我未曾向她告别。
我喜欢社区里的某些人,这个地方开始慢慢的冷却下来,生活变的不再真实,他们暗暗的躲在那里,冷静的无话可说。每次喘息,原本可以看到真实而热烈的感情,原本有着安妮影子的孩子们都疯狂用的文字来编造幻觉。可沉淀越来越多,只是淡薄的平静。我也变成了一个无能的人,寻找过去的影子,寻找一个叫蝴蝶的孩子,讽刺的是离开并没有带来忘却,反而变本加厉的想回到过去。
失去心和爱,所有东西都会成魔。魔无处不在,在思想里,在肉体,那些曾经颠覆真理,和平,爱,良心的人都已经成为了魔。文字纠缠出惯有的悲哀有时是一种魔性,人不应该用幻觉来伤害自己,可以麻痹,好象杜冷丁,可惜越用越多,最终还是上瘾。
文字漫漫,徐徐的敲打出来,黑夜总是不带给我热情,不带来想念。四点的时候,终于在好几天之后,第一次出门,阳光炽烈,温度在黑色的衬衣上,滚动出它的能量,汗水淋漓。人们没有那么匆匆而平静的回望我这个陌生人,街头的工人,依旧在水泥路下,坚实的埋下讯息,不知道,我线路的尽头,陌生人是否和我一样,悲切的忍受寂寞和逃避。有时空调的冰冷不能使我冷静,对这个世界的陌生,却另我不得不眯着眼睛,寻找前方的路。。
刚刚短短的电压,让电脑刹那停顿下去,周围的世界再度一片黑暗。我飞快的跑到楼下,尽是围观的人群。我在路旁的石凳上,蹦上蹦下,原来,我也可以那么快乐。
这让我想起很多,死亡的表达有时候是不是需要那么极端。我们承认一个生而为人的标准,就是应该让他没有歧视的活着,不是因为自己的努力不够而不能遭到社会的认同,而是仅仅因为身份,生活态度影响他的生命的历程。
看到那些熟练的工人在电线杆上爬上爬下。
我微笑的侧转身离开。
日子很热,但我的心情不坏。
生活本该如此。延续如此,生命才闪耀活力。
今天的底片终于洗出五彩的颜色。
我要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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