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ken_shen(伊面)
整理人: supraboyqd(2003-07-14 17:03:3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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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子很乱,全都是因为颖如给了我一个错手不及。
笔记本上充满了零碎的涂鸦,我却没有很好的灵感编织一个故事
,更缺乏精密控制「时间流程」跟「空间交错」的能力。
我的统计数据还不够多,是事实,但颖如跟一具准死尸给我一个
震撼教育,那就是:「所有人都可能突变」。如果我无法掌握突变的
可能程度,我就会被无法预料的突发事件给击倒,到时候,即使无意
间成就了一出好戏,却是跟我毫无干系。
那只是偶然,然后很有趣而已。
虽说如此,但我心里明白,像颖如这种外表看不出来的疯子实在
少有。我相信只要猜到这颗不定时炸弹爆炸的时间,整个剧本就能惊
奇地将每个房客,每个事件都扣连在一起。
没错。
这可以说是最近几年市面上一些「很能表现导演与编剧的设计感」
的好电影的特色。那些电影通常内容杂乱分呈,但在步入结局的几分
钟内,让所有的线因为种种机缘凑巧撞击在一起,然后迅速在眼花撩
乱的掌声中落幕。
例如偷拐抢骗、爱情灵药、猜火车等。
但那些电影只是电影,将所有的兵分多路的线全搭在一起,只是
戏外导演运用的、演员不可抗拒的「巧合」。
我所面临的,则是真实世界。
我必须先构思出几个一定要达到的「名场面」,然后想办法去实
践它。
吃着刚刚从楼下冰箱里端出来的、郭力买的冰淇淋蛋糕,我一次
观看六个电视萤幕寻找灵感,但主要的焦点还是放在老张跟颖如身上。
最基本的,一个角色原本就具有至少一个特色,而导演我需要将
他们的特色刻划出来,强化、或甚至赋予更适合他们的特色。
老张嗜爱色情偷窥,我给了他 peeping power&invasionability。
就等他什么时候蜕变。
颖如截然两人,一个文静、一个像变态护士。我该给她什么?或
应该回避她什么?应该积极地让她变成戏剧里最辛辣的部份,还是该
消极的防止她破坏?无论如何都很难。
柏彦无聊嗜睡嗜打手枪,我该给他什么?或想办法恶整他,让他
变成一个可笑的戏剧零件?这个主意好。
郭力成熟善交际,算是令狐的主人,令狐则几乎倒了过来,嗯..
.....应该思考如何利用他们是同性恋这项特质。
陈小姐纵然看似淫荡,但她为什么要交两个男友?这个原因陈小
姐自然不会无缘无故自言自语让我听到。应该想办法让这个丑闻被其
中一个男友揭穿吗?
王先生呢?他除了一直在压抑想侵犯女儿的欲望,他甚至比柏彦
还要无趣。不过他有个女儿。
我看着电视萤幕,颖如刚刚起床。
这是她绑架男人的第五天,男人逐渐在椅子上枯萎,一点反抗的
可能都不存在了。所以颖如大大降低了安眠药的剂量,我想光是发高
烧不退就足以瘫痪男人,何况这几天他什么东西也没吃,只是被猛打
牛奶。
死才是他的解脱吧?我只负责看、还有感叹。
我走到颖如房间外,这四天以来我一直想不透颖如为什么要敲我
的房门,我只有几个无法印证的猜测,因为颖如后来并没有再找过我
。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备份钥匙偷偷打开柏彦的房门。他一个小
时前去上课了。
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安眠药溶剂,我将它倒进柏彦喝到一半的可乐
里面。这小子邋遢得很,这瓶没有气泡的糖水准要继续喝下去的,我
剂量下得不轻,务求他彻底昏睡。
「我要给你一个了不起的能力,你是起点。」我忍不住窃笑,从
门缝中看看走廊上没有人后,才鬼鬼祟祟地回到自己房间。
楼下的房客 15
柏彦晚上七点半回来,正好那时颖如出门,而那男人被颖如拖到
浴室里的马桶上,浴室门关上。
我躺在床上吃包子,看见柏彦坐在电脑桌前上网聊天,一边将可
乐喝个乾净。
「快去睡觉。」我说,我可不想碰上颖如回来。
柏彦继续敲着键盘,但几分钟过去后,他怔怔看着萤幕恍神的次
数越来越频繁,而按「del」键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但就是不肯去睡。
柏彦结束对话窗,打了个哈欠,萤幕进入连线对战的第一人称射
击游戏画面,他面无表情地拿起机枪冲锋陷阵,没有平日那样的激动
地摇晃现实世界的身体闪躲萤幕里的子弹,渐渐的,柏彦揉揉眼睛,
脖子有些摇晃。
但柏彦竟不肯放弃,他将整张脸都快贴着萤幕开枪。
「你这小子就是不肯合作点。」我蛮不高兴,但话才刚说完,我
发现柏彦的下巴早就顿在键盘上,脸贴着电脑萤幕一动不动。
成功了。只要动作快些,就不至于遇上神出鬼没的颖如。
「扣扣扣,扣扣扣。」我敲着门,确定柏彦是否真的昏睡。
没有回应。
「柏彦开门,叔叔有话跟你说。」我说。依旧没有一点动静。
我轻轻将门推开,没锁。柏彦的嘴巴张得好大,快要流口水。
「柏彦,柏彦?」我揉着柏彦的肩膀,但柏彦睡得跟死猪似的,
于是我拿出塑胶手套戴上,免得我乱用剂量,要是柏彦一觉不醒后尸
体居然留下我的指纹。
我将柏彦的拖鞋脱下,然后将他抱在地上,脱下衣服后,我让他
右手勾着衣服,短裤连着内裤一齐拉下至膝盖,露出他的阴茎,然后
让他惯用的左手放在阴茎上;我站着俯瞰柏彦狼狈的滑稽样,狠狠地
耻笑了一番。
转过身,我打开他珍藏A片的抽屉,拿出一片他没看过几次的大
埔安娜的色情片,放在电脑光碟里播放。
但我立刻愣住了,既然我打算这么做,那精液呢?
难道我要抓着他的老二,帮他打一泡出来?我光想就觉得恶心。
「算了,看你这蠢货应该死不了。」我蹲在柏彦身旁观察他均匀
的呼吸,于是拿下塑胶手套,坐在电脑前。
我看着大埔安娜柔软巨大的豪乳套弄着老二,越想越觉得好笑。
难道我真的不怕柏彦因为药剂过量死去吗?不,我还是担心的。
但因为太有趣了,使得我无法抗拒这么做的诱惑。
来了!我的腹肌绷紧。
我急忙站起来,跪在柏彦身边,瞄准他裸露的阴茎喷射,沾得他
的龟头跟阴毛都是乳白色。
但他仍旧酣酣地睡着,我简直快笑死了!
我抽起一张卫生纸将自己擦乾净后,从门缝确定没有人,便从容
地走到一楼客厅看报纸。
---小萱萱的游泳圈 J
回复(7):
楼下的房客 16
我乾等着颖如回来,想同她说几句话吓死她,一直却等不到颖如。
「难道颖如逃跑了?不再回来了?」我多疑起来,但心中的遗憾
感竟大过于担心。
也许我很期待颖如会变出什么新把戏似的?
我抬起头看时钟,十一点半。
「这么晚?」我心道。
此时,升降梯传来喀拉、喀拉的声音。
我猛然醒觉,却已来不及修正自己愚蠢的行为。
真笨!颖如要是从屋子后的升降梯上楼,我怎么会遇得上颖如?
而且......
「颖如一定还带着另一个人!」我大惊,赶紧快跑上楼。
颖如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从来不曾使用过升降梯,而且她晚上出
门前将那昏迷的男人丢到浴室的马桶上,可见她一定还在打什么坏主
意!
我听着升降梯转动的声音,后悔莫及地跑到房间里,打开电视。
走廊。
颖如打开房门,身后跟着一个满脸稚气的男子,看他穿衣服的样
子好像是个未满二十岁的小滑头。
他笑得很开心,说不定他以为今天是他跨破处男的黄金之夜。
「白痴。」我竟然忍不住笑出来。
接下来,又是同样的剧本。
咖啡还是水,然后颖如接过笨男孩的杯子,笨男孩晕倒,五花大
绑。
我想,有问题的不是咖啡豆,而是水。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颖如接下来想做什么。
颖如躺在床上看书,一本关于星座占卜的书,一看就是两个小时。
这让我非常不能忍受,我的好奇心已经强烈到不断地自言自语,
对着萤幕乱给建议。
「拿出那只死老鼠塞在他的嘴巴里啊!教训教训这自以为是的小鬼!」
「那个蛇毒!打在小鸡鸡上!」
「不是听说打一小截空气在血管里就会死人的吗?试试看无妨吧!」
「还是要玩活体解剖?让他吃多一点安眠药,边睡边死也就是了。」
我胡思乱想地快疯了,但颖如就是乾耗着,还看书看到打盹,我
的心情开始变得很恶劣,连陈小姐跟他男友在浴缸里做爱我都没兴趣
看。
直到半夜两点,颖如才把书放下,我精神一振。
颖如首先进了浴室,冲了个热水澡,就在那坐在马桶上的男人旁
冲澡,那画面之诡异令人提不起一点性欲,而颖如洗完澡后,披着浴
巾、将针筒灌满牛奶后,连血管都不瞄准就直接插在昏厥的马桶男的
大腿上,针筒一压到底,我捂着眼睛帮喊疼。
那男人真的很惨,我猜他发烧依旧,但颖如洗完澡后,一点也没
意思帮淋湿的男人擦乾,就这么让他半死不活地坐在马桶上腐烂。
但颖如对刚刚擒到手的小男生就温柔多了,她拿出几颗安眠药捣
碎,然后小心翼翼地喂他吃了,接着拿出刚刚用来注射牛奶的针筒,
灌入黑漆漆的酱油,端详着熟睡的男孩。
想些什么呢?
颖如抚摸着男孩的手臂,像是在寻找较明显的静脉。
「你真是太难猜了,打下去的话,顺序就都乱掉了啊......难道
你等不及他开始脱水,就想乱打东西进去?」我看得颇有兴味,因为
这次我可是相当赞成颖如快速整人的作风。我一样等不及了。
颖如微笑,果然将没有消毒过的针孔插进男孩的手臂里,让酱油
慢慢渍入血管,我的嘴巴随着酱油越灌越多,张得越大。
「好咸啊。」我差点没笑死,虽然我并不认为血液里有这么多酱
油会死掉,但一定不会有乐观的下场。
男孩睡得很死,任劳任怨地让颖如连续灌入大约一千五百毫克的
酱油,我想过不了几天,他也会被扔进浴室里。
颖如睡了。
我也闭上眼睛。
她不晓得是随性整人?抑或是早有步调不一的安排?总之我非常
难以估计她的行为,但我已经不觉得这是一面倒的悲惨情况。
颖如的捉摸不定,她还有什么隐性疯狂即将暴露在我的眼前,这
都让我感到兴奋与好奇。
当然,我并不准备认输,也不会输。
因为我看得比她多。
楼下的房客 17
「早!」我向早起上班的王先生打招呼,愉快地在客厅吃早点看
报纸。
「早。」王先生向我点头示意,他的可怜女儿睡眼惺忪地向我挥
手道别。
我睡得少,但睡得可好,只比被迷倒的柏彦稍差一点。
愉快极了。
我吃完烧饼豆浆后,陈小姐才跟她那矮男友匆匆下楼,我想跟她
说句早安什么的,但她的脸色十分疲惫,于是我将话吞进肚里,干骂
了几句。
「早啊!房东先生。」郭力不久后也下楼,拎了一个褐色小皮箱。
「早!早上有课啊?」我寒暄。
「是啊。」郭力站在我面前,不急着开门出去。他总是不急着做
任何事。
「令狐弟还在睡啊?」我装作不知道,其实我什么都看得见。
「不啊,昨天只有我在这里过夜,他小子值大夜班,等一下才会
回来。」郭力笑笑,这才开门出去。
我听着郭力开着他那台BMW离去的引擎声,上楼涂鸦笔记本。
我的灵感飞涌而出,白纸在顷刻间洋溢着不可思议的幻想与布局。
柏彦十二点醒来,那时颖如已经喂了那年轻人又一次安眠药,然
后又一剂酱油,而马桶男则被针筒从下腹部打进五百毫克的牛奶。
柏彦很错愕,甚至还躺在地上赖了半小时才真正醒来。
摸着将阴毛黏成一团糟的乾掉精液,柏彦并没有那么惊讶,但坐
在地上的他似乎陷入百思不解的情绪:打枪打到几乎一丝不挂、立刻
睡着倒地,这是前所未有的怪事。
「干。」柏彦失笑道,这是他白疑的结论。
柏彦站了起来,脚步有些踉跄,显然药力持续夺取他的平衡感。
「你妈的,干你妈的!」柏彦揉着太阳穴,表情狰狞地打开电脑
萤幕,然后才拿卫生纸试图把精液擦掉。
当然擦不掉,卫生纸的碎屑黏在阴毛上。
「我怎么会看这只大奶妈?」柏彦一直旋转着脑袋,就是想不起
来昨天晚上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我是这样解读他的表情。
柏彦又骂了几声「太夸张」后,去浴室拿起漱口钢杯装水冲阴毛,
用肥皂搓搓搓搓搓搓,就是不肯乾脆洗个澡,一点卫生概念都没有。
「再去突击检查你一次吧?这次吓死你!」我得意洋洋地看着柏
彦愤怒地清理我的精液,盘算着应该怎么打扰他,但颖如喝完一杯咖
啡跟一小片面包后,就蹲在马桶男的面前,量体温、看瞳孔、搭脉搏,
然后就开门出去。
我紧张地看着走廊上的针孔画面,自言自语:「你不是要去找猎
物,不是,不是,不是,因为你没有藏好小男生。但你要去做什么呢?
去买新的有趣东西吗?」
我的神经发烫,因为颖如不是下楼,而是上楼。
来找我?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双脚好像不存在似。
颖如慢慢、一步一步轻轻踩在阶梯上,我嘴唇一痛,这才发现我
的牙齿已经将下嘴唇咬出血来。
「糟糕!」我快步走出卧房,紧张地将卧房门关上。我绝不能让
她发现我秘密的眼睛。
我深呼吸,调节着情绪,但一种很畸形的恐惧正凝结在门的另一
面,我甚至可以感觉到有个黑沉到着火的影子正烧烫着门。
「嗯。」我点点头,好想对着门大吼大叫滚开。
「扣扣扣,扣扣扣。」
我不能立刻应门,不然就太刻意了。我转转脖子。
「扣扣扣,扣扣扣。」
我慢慢呼出一口气,双手按摩着肩膀。
开门。
「嗯?啊!颖如!」我佯作惊喜,站在门口。
「嗨,房东先生。」颖如轻轻的声音,脸上微笑。
「什么事啊?记得房租过两天才需要缴的吧,哈。」我真是不知
道,仍是站在门口。
「是这样的,我房间有个盆栽要修,但缺把大剪刀,不知道房东
先生有没有剪刀可以借我?」颖如说谎脸不红气不喘,语气甚至更加
轻柔。
「是这样啊?大剪刀......我想想......」我抓着头,脑子一片
混乱。
跟我借剪刀干嘛?
我有大剪刀吗?
我应该借吗?
「比普通大的剪刀再大一点就可以了。」颖如的声音很温柔,温
柔到瞬间松懈我的神经紧绷。
「我找找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回答,总之我话出口后,
我才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
我转过身,在一个又一个的抽屉里寻找大剪刀,而我的眼角余光
一直注意着颖如的动静,我实在很怕她从我后面突袭,到时候我可没
有一天吃好几次安眠药的好本事。
楼下的房客 18
打定主意。
「有吗?」颖如关切问道。
「这一把行吗?」我拿起一把实在不能算是大剪刀的剪刀,故意
忽略抽屉的角落里躺着另一把更大的裁缝刀。
我打心里不想借给这颗炸弹任何东西。尤其是这东西沾满了我的
指纹。
颖如眯着眼,看着我手中的剪刀。
拒绝吧!
「可以。」颖如伸出手,高兴地说:「谢谢。」
十秒钟后,我呆呆地看着颖如的白色洋装隐没在楼梯口,十足的
胜利者姿态。
「有你的。」我憎恨地说,对这次对决的落居下风感到羞耻。
我回到卧房后,便深深感到后悔,而不只是毫不足道的羞耻而已。
当时战败的感觉,有如战场中的士兵被迫将手中的步枪借给敌军
枪毙自己。
很糟恨糟。
颖如走进房间,褪下身上雪白色的洋装,解下粉红蕾丝内衣裤,
一丝不挂,粉红色的乳头微微隆起,乳房下方鼓起的弧度,恰是男人
的手最想捧起的角度。然而,颖如匀称修长的身段并不会使人充满邪
念,而是令人想抱着亲吻一整个下午的纯洁。
她在笑,看得我有些痴了。
颖如从床上拿起那把剪刀,走进浴室,轻轻蹲在马桶男面前,将
他的衣服跟裤子全剪开,让男人衣不蔽体地坐着,接下来,剪刀刃口
轻轻扣住男人的左手小指。
我的眼睛大得不能再大。
「别......别这么干!」我惨叫。
男人的脖子抽动了一下,颖如的脸上喷上极细的红点。
但她的眼神专注到发出光芒,在萤幕里闪闪发亮。
「住手...住手......」我只能作这样的旁白。
剪刀刃口打开,重新扣住男人的左手无名指。
我透不过气来,两手手指紧密地缠在一起。
红色流满浴室,以及颖如的双手。
我的手指也滚烫起来,我连忙甩它一甩,但不可能出现的痛楚以
象徵、以隐喻、以病态、以抽象的速度,沿着手指里的神经直达我的
心脏,像针一样。
我抓着胸口,五指指甲深深插在肋骨的缝隙之间,依然无法逃避
电视萤幕中那把剪刀。
十根手指掉在瓷砖地上,然后都给颖如扔进马桶里。
冲掉。
马桶男默默承受着,无怨无尤,好像之前就签下「绝不喊痛」的
切结书,也或许他早已因为发烧过度将几千条神经全都给烧糊了,连
他的老二、阴茎跟阴囊,被钝钝的剪刀分成二十几次剪掉,他也只是
微微拱起背、晃着两只脚,表示「他知道了」。
但我却透过电视萤幕,被迫吃食着、分享着马桶男的尖锐痛苦。
他感受不到的,我被迫扭曲五官及四肢作回应,彷佛化身为马桶
男的末梢神经。我甚至痛到流下眼泪。
一股气直冲到胃里,我捏紧拳头,试着将痛觉反刍出来。
「有你的。」我气急败坏地用头锤砸向床被,吐了一床。
「扣扣扣!扣扣扣!」
门过了一分钟才打开,颖如已穿上刚刚的白色连身洋装,若无其
事地站在门缝前。
动作还真快!
「你瞧,我刚刚找到的。」我扬起手装的裁缝刀,温暖地笑着。
「太好了,我正觉得那把剪刀有些不称手,谢谢你。」颖如笑笑,
接过我的裁缝刀。
「别客气,大家有缘才会住在一块嘛,相互照应照应才有道理啊!
哈哈!」我笑着,不肯离去。
马的你这个贱人,老子非要你紧张到拉尿不可!
「嗯。」颖如点点头,笑容丝毫不减。
「嗯。」我微笑,我当然要微笑,死赖着不走,眼睛打量着屋子
内。
「还有别的事吗?」颖如轻轻说道,身子微微一倾,自然而然挡
住我的视线。
「喔!只是想拿回刚刚借你的小剪刀,哈,说不准我最近就会用
到。」我笑笑,鼻子假装抽动抽动,忽然皱着眉头又说:「好奇怪的
味道,你有养小猫小狗吗?味道好像有些......有些咸味啊。」
「嗯,我的小狗刚刚死了,我等一下就会把它处理好的。」颖如
微笑,她甚至懒得装出替宠物惋惜的样子。
「最好快些处理,哎,不是我的关系,我是怕其他的房客会抱怨
啊!」我装出豁然大肚的样子。
「好,等我一下,我去拿剪刀。」颖如也笑笑,将门关上。
我颇为得意地看着关上的门,嘴里还留有刚刚吐过的酸味。
紧张吧!还不快去洗老子的剪刀!
门打开。
我的胃揪了一下,警觉性地往门后退一步。
「谢谢你,裁缝刀我用完了会还给你。」颖如笑意不褪,她递过
剪刀的手背白皙光滑,我忍不住摸了一把。
颖如也没不高兴,只是想关门。
「对了!」我假装猛然想起:「那个盆栽!是啊!我可以看看你
养的盆栽吗?我对那个很有兴趣,说不定也想自己养一盆喔。」
我兴高采烈地看着颖如,等待她露出惊慌失措、语无伦次的大失
态,那就可以一报害我吐床的大仇。
颖如看着我,看着我。嘴角微微牵动。
我笑笑,手心却涌出大量的汗液。
「请进。」颖如微笑,我突然间竟忘记呼吸。
---- 这就是我,一块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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