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cancerlt(迷幻列车)
整理人: burnwall(2003-06-21 19:27:46), 站内信件
|
入夜的时候来杯酒是否会好些?象不敢肯定风会吹落第几个衣架那样,选择了白兰地,冲得淡淡的,好不让大脑迅速地给捣混了,毕竟,这样的夜是应该慢慢消受的。清凉、偶有雨、纯粹、形而上。人是诗意的栖息地,海德格尔的老调重弹,说着要把自己看成一个笑话,说的时候看得出的万分认真,如三级火箭最后一级的推进,将地心引力奋奋地抛开,遁入无重的轨道,认真得准确无误。我还以三厘米酒的深度微笑,抬头纹适时地出现在额头上,恰如其分。
培养一点平淡,在身上的牛仔裤还未变成二手市场的经典之前。于是,什么都随意冲得淡淡的,酒、对话、呼吸、灯光、心事、怎能遗漏了音乐。
诚然,我们无法找到“海边的卡夫卡”那样晦涩实又悦耳,魔力一般的音乐,或者找到那个里独特的两个和弦,更别说能在钢琴旁边亲听佐伯的演奏了。不也就是嘛,我们都早已不是十五岁的田村卡夫卡了。十五岁时候在干嘛,记得不太准,没有离家出走、没有森林的一间木屋海边的一副画。还好有了第一台的CD唱机,到现在都还转得利索。
逃不掉那些凭空的感染,尽管以为自己真的还保留了不弱的免疫力。“很多事来不及思考,就这样自然地发生了”,许巍淡淡地唱着,唱得毫不用力,瘟疫一般。人一思考,上帝就发笑?笑就笑去吧,谁知道谁能笑到最后。身体一放松,就陷入了呆想的抓狂,意识到抵抗的时候,放弃早已成为习惯。
乐意一首接一首,仿佛安下心来开始向过去自首。
“天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无牵挂”,说了我才知道,我一直以为自己背着过多的包袱,自翊为菩提树下出发远度的苦行僧。昙花现、樱花盛,不都是瞬间的涅磐而已,受想行识、苦集灭道,想来一大截的人生也尘埃落定了。至于是大江东去还是轻舟已过万重山,倒也不一定要去窥究所以了。
通常说算了吧,也该就是无能为力的。
夏日的风吹过在午后的一场雨里,城市清爽如嚼着薄荷味的口香糖,许巍告诉我的那个成熟的女人会不会一转过街口就能再看到呢?因为下着雨,我不会等待下去,错过,却还可以成为幻想的诱饵,而当雨水湿透了这个城市的身体,女人也终将溺落,浸染华世繁荣的成熟的女人,只在许巍淡然而不免忧伤的歌声中恍若隔世地温暖着心灵,那些轻盈的步伐、悠然飘起的衣裙,在期待中慢慢泯灭。象是在说,这不成熟的城市,何来成熟的女人?
看清楚了路口小食店辛勤的老板娘,眼角的鱼尾纹和在咖啡店遇见的那读波伏娃的女人的纹路其实相同。
平淡,真的是那样。
从入夜到夜深,不发一语,心情挂着空档地溜行。酒喝得浅、风刮着轻,许巍于是最后说起,“昨天的事,昨天的梦,早已经走远,我已想不起”,昨天噗噗地就一滴不剩,摆个舒服的姿势,把音量稍微调大,含一口酒,缓缓吞下,体温慢慢地回升起来,很好地,
就这样坐着
望着窗外
天边的云彩
随着风变幻
就这样作者
望着那窗外
让清风路过
这房间
---- 空蓝性往、红炉酒殇、时进话跑、笑飞远唱
行驶在博客的迷幻列车
迷幻列车论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