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bye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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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人: byebye(2003-06-21 20:35:08),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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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到永远·祝我幸福
留恋于华丽的转身,回转在记忆的边缘。
幸福,一辈子。
--题记
我叫颜初,生活在北方的一座城市。这里季节变化很明显,冬的残酷,夏的暧昧。
我喜欢光脚走路,感觉冰凉或者炽热。但是我始终不敢光脚出门,与这座城市有关。喧嚣,繁华,在华里的外表下,容不下一双没有穿鞋的脚。没有机会独自去乡下。只有一次,在小学的时候,代表学校去了一所手拉手小学,在众人面前慷慨的陈说,然后被接到一家去吃饭。丰盛的午饭,在家里都少见。在主人的殷勤下迫不得已吃了许多。然后昏昏沉沉的睡在回学校的车上。很远,很颠簸,我一直没醒。本来有机会亲自感受一下泥土,但是在众人面前,出于一个城里孩子的心理,我没有脱下鞋。然而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我很后悔。只好光脚踩在家里的地板上,凉凉的,也很舒服。在家里的沙发上跳来跳去,或者陷入其中。妈妈常嘱咐我穿上鞋,或者袜子,我总是不听。抬起脚掌走路,听见与地面相碰后噼里啪啦的声音,那是一种幸福。
视力很不好,却不肯戴眼镜。每天都在点眼药,却不知道有没有有用。分三个牌子,不停的在点。在我脸颊上流过最多的液体,不再是水,眼泪,而是眼药水。睁大眼睛,手僵持在离眼睛几厘米的高度,然后等待它自己流下去。总是能看到一滴眼药水,晶莹的,从中看到了自己的瞳孔,呵呵,这应该是幻觉吧。闭上眼睛后,眼药水总是流出去,一种不安分的躁动。承载着我的青春,一起流走。
莹莹去了英国。十分羡慕,儿时的梦想就是去英国,现在也不例外。一遍一遍的看着厚厚的英国介绍,仔细的看着伦敦的地图。可惜现在还是呆在这座城市,这是一种命运的戏弄么。我抹着眼泪对莹莹说,你完成了我的夙愿,我可以安心了。然后她笑着拥抱我。我最好的朋友,终要离我而去。多说无益。一起坐在学校的树下,沉默,无法诉说的孤独。然后我说,你一定要联系我。她笑着说长途好贵。我说,那就发Email,好让我在想你的时候有所寄托。继续沉默。末了,抱头痛哭。流泪的感觉真得很好,一种解脱般的释放。可是我不想流泪。
偏执的喜欢日本音乐,是一种单纯的喜爱。虽然同样重视其他音乐,却无法取代日本音乐在我心中的地位。曾经一刻转而热衷其他,把所有日本CD锁在柜子里。却还是借搬家的时候,把他们全部摆在最明显的位置,即使不常听。壳上落下了一层一层的灰尘,总是小心翼翼的擦净,脏了,再擦。最先接触日本音乐是在初二,受了同学的影响,然后一发不可收拾。想尽办法买CD,省下钱去新街口,然后一分不剩的回家。说不出日本音乐什么好,不一定是因为好才喜欢,对吗。也许,我念念不忘的只是那段纯真的岁月,任何烦恼都是次要的,只要快乐。这样的日子不复存在,没有留下什么去纪念,只是偶尔回想一下,就幸福的喜上眉梢。不愿听任何日本音乐的坏话,也许只是不想破坏那段岁月的美好,至高无上的,永不亵渎。
学过钢琴。很多年,每天晚上坐在冰凉的凳子上,起身后,凳子早已温暖。Com与我一起,磕磕绊绊的走过琴童生涯。但是他比我早放弃了。记得那时候他说他以后不在弹了,然后坐在钢琴前,弹了一首Bach的创意曲。我愣在旁边,不知所措。我们坐在一起,互相诉说彼此妈妈残暴手段的日子终于过去了吗,只剩下我一个人走下去。无尽的深渊。然后他再也没有弹过琴。或许他早已忘记了他会弹琴,我也差点忘记了。初中的时候,我也停下了,好听的理由是学业紧张。不再把气泄在滴滴答答的节拍器上,固定的节奏,一成不变。不再狠狠的拍打琴键,然后双手通红的抹眼泪。不再胆怯的走在通往琴房的路上,刺耳的脚步声,空洞楼道,带着回音。收起所有谱子,有些现在已经不知所踪。偶尔还会坐在钢琴前,弹几首熟悉的曲子,措手不及的寂寞。
待续。
03/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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