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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ZT:第四象限--4
发信人: wing_gniw()
整理人: supraboyqd(2003-06-30 23:43:05), 站内信件
『不会中奖的……老天爷不会因为你的好习惯,就给你中个一百万的。』阿浪挖苦道。
『好歹可以积积阴德呀!』裘老反唇相讥道。『说到习惯嘛,如果常乱骂脏话,可是会下拔舌地狱哦!』
阿浪嗤笑一下。虽然裘老有他的怪癖,但自己也有众人皆知的怪习性。每当心中紧张的时候,两边的眼皮就会不听话地乱跳着,非得要狠狠地大声骂几句脏话,待胆气壮些后,才能把它给止下来。虽然是从小而来就有的特性,不过初次出任务时,还差点得罪同袍呢!
先前在死者办公室里所找到的疑似借贷帐本(实际上不过是随手写下的潦草笔记),项目小组依照上头列出的人名一一去打听过滤,但到现在还是没有消息。裘老打算今天去陈老师住处与废车场附近,询问是否有人看到异状。
他们在废车场前半公里处停了下来。这里有数十户商家,其中还有一家附有提款机的邮局。他们向几位民众打探消息,并试图去调阅当天邮局摄录机的带子。幸运的话,说不定可以在里头发现到一些蛛丝马迹。

一个小时后,两人垂头丧气地回到车内。徒劳无功的出击,总会让人士气低迷、疲倦得特别快。裘老点起一支烟,抽了起来。
『啊,或许真的像你所说的,是个路过的变态杀手干的。所以一点头绪也没有。你上回说要清查八十一年的案件,然后呢?』
裘老缓缓吐出烟圈。『有啥办法?上头的人不支持呀!我自己透过管道去打听,结果一点消息也没有。陈老师既不是受害家属,也跟肇事司机毫无瓜葛,鬼才知道那个家伙干嘛要来这一手呢……』
『侦三、侦三回报。』蓦地传来的无线电通报,打断了他的话头。裘老弯身到窗内,从仪表板上取下通话器。
『侦三收到,请说。』
『1330前回巢,找头头报到。Over!』
『收到,Over!』
挂上通话器后,阿浪看看表,十二点三十五分了,吃个饭后从这里回去恰赶得及。
『哎,不知发生什么事啦,希望是好消息!』裘老坐上驾驶座,说。
回到局里,他们径自前往大队长办公室报到。
大队长姓柯,年龄大概五十开外,行事一丝不苟、嫉恶如仇。不常与下属谈及公事以外的事。他的凶恶长相,让阿浪打从报到起便盘算对他敬而远之,彼此的接触仅止于交办公务罢了。直到在上月的『正风项目』中,大队长对待雏妓的温柔看顾、严拒民意代表的人情关说,顿时改变了他对这位面恶心善的长官的刻板观感。此外,富于果决、魄力的领导风格,让人相信追随这位大队长会有前途的。
看到两人走进来,柯大队长从椅上站起身,朝角落的电视机按了下遥控器,指着萤光幕说:『这是先前录下来的实时新闻画面。我在里头看到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
新闻主播正播报今天上午九点二十分左右,在三重附近的一所养蜂场里发现了一具死尸,死者是年近五十的女性,至于身分、死因还正在调查中。紧接着镜头切换给SNG画面,未经过整理的拍摄显得有些紊乱。顾及播出尺度,摄影师小心地避开尸体,镜头尽在四周打转儿。
『哼,这些记者真是越来越有效率了,不是吗……注意看,在右边那里!』大队长指着屏幕角落,不过镜头却一闪而过。他重新倒带到那个地方,把画面停格。
『看起来好象是粉笔写的,是不是74?』
阿浪和裘老贴近电视,虽然那黄色字迹的数字写得并不小,但因为取景角度的关系,他们还是看不真切。
接下来大队长切换到第四台的新闻频道,正好赶上了整点新闻。除了有一旁的走马灯说明外,主播也以两分钟的长度报导这件命案。『今天早上在「清境蜂园」发现了一具女尸,死亡时间约有一天,目前查清死者的身分是同德国中老师蔡丽美,至于是自杀还是他杀,检警双方还在做进一步的确认。』
(又是教师!)他们两人面面相觑着。倘若这个疑虑成真,那么离上一桩案子也才经过短短十八天而已呀!
接下来的镜头精简了许多,仅在现场匆匆带过一遍,他们没有再看到写有数字的那面墙。
『我跟他们辖区通过电话了,因为死者也是教师身分……加上现场留有可疑的记号,就算那是辖区外的案件,我想我们还是应该去那里实地了解一下。你们两个人换上便服,立刻出发。不要干涉他们办事,查清是否有关联后,就尽快回来找我报到。』
两人大声答应,领命出门去了。
民国七十四年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了? 
八十九年七月十四日 AM 10:03 万芳医院病房
『真不好意思,昨天让你白跑了一趟。』孙老侧躺在病床上,带着歉意的神情说。『这是每个礼拜例行的放射治疗,只不过没想到会刚好排在这段时间哩!』
昨天李成景照着约定的时间过来,但却扑空一场。原来孙老的钴六十放射治疗恰好排在这段时间,他只好打道回府了。只是今天他的脸色还不是很好,淑华坐在旁边照看着。
『不会的,』李成景说。『这得顺着孙老的身体情况,强求不来的。不过这几天来倒有点像听一千零一夜的故事一样,哪一天没听到会觉得少了什么似地!』
『一千零一夜是吧,呵呵。』看着自己手肘上数不清的针孔瘀青,孙老嘴角微微一扬。『干啥做这该死的放射治疗,有什么用呢?我也很清楚自己的情况,来日不久啰,实在没啥道理多拖磨下去,多拖累他们……』
淑华默不作声,别过了头去,自顾抖弄着手边一个花花绿绿的玻璃瓶。好象是不耐烦,又想回避这个问题似地。
沈默半晌,李成景鼓起勇气,诚恳地说:『不要这样想,孙老。您要坚强一点,为他们勇敢地活下去,一直活下去……不管治疗有没有用,至少……至少让他们多一点时间来陪陪您……』
孙老饶富兴味地看着他,接下来压着胸膛、吃吃笑了起来。『就像是心战喊话?你是第一次对快蒙上帝宠召的人说这种话的吧?』
『我……』
孙老又是一阵大笑。『好讽刺、好讽刺。你知道吗?有好几次,我们得对那些想轻生的人喊话,希望他们不要做傻事,管他们是想要往楼下跳、抱瓦斯筒的、还是拿着刀威胁警察……我们喊着自己也不相信的场面话,喊些什么现在也想不起来了,不外乎就是希望他们看开点、相信将来情况会改善之类的……只是没想到,到头来竟然是个小伙子这样对我喊话,哈哈!』
李成景脸红了起来,不自在地笑了一下。接着他想起什么似地,打开了笔记本,把夹在其中的几页纸拿给他。
『孙老,这是前几天你的叙述,我做了整理。我想或许先拿给你看看,是不是你想要的那种样子。』
孙老要女儿拿过来他的老花眼镜,伸手接过那份计算机缮打的文稿,细细看了起来。一旁的李成景局促不安地等待对方的反应。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写作这类的东西,耗费他整个下午的时间,好不容易才写出个样子。
『整体而言是很贴切了,』数分钟后,孙老摘下眼镜,把原稿还给他。『不过,或许还不急着写,等整个事件有个更完整的轮廓了,你的观感应该会跟现在不同,届时你再动笔也不迟。』
李成景点点头,取回稿件,重新夹回笔记本中。虽然不太清楚孙老话中的意思,不过他心里有点失望,原先期盼着对方会有几句赞美的话语。
『那我们今天继续……』他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十点五十二分了。
孙老摆摆手,长呼一口气。『不啦,我躺成这样,想要长篇大论说故事的会很辛苦……陪我随便聊聊吧,小李。听你说,你的父亲也是警察吗?』
李成景点点头。『他是高雄仁武分局的副局长。』
『那……家人的感情怎么样?他常不常回家吃饭?』
『还好啦,还好。』李成景别过头去,说。
『怎地?』孙老诧异地问道。『你不愿意谈么?』
『孙老,这不在咱们的合作范围内呀。』李成景说。『没必要谈太多我家的事罢。』
『别误会呀,小伙子,』孙老笑道:『我不是要辅导你,我只是想要知道他们的感受罢了。』
说着,他同时望向身旁坐着的淑华。
『我的感受……我的感受吗……』李成景用很微弱的声音,低低说着。『很差,很差。』
从小对父亲的记忆就很模糊。他想起了无数个夜晚,在客厅中安慰着因为提心吊胆而掉泪的母亲;就读的学校也常随着父亲职务调动而更换,能够深交的朋友没几个;全家人一同出门旅游的机会屈指可数……家的感觉,好象因为父亲的职业而变得淡薄无味。
『孙老,你知道吗?』成景低声说道。『当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有个警察父亲真的很威风,在学校走路都可以抬头挺胸的,不怕有人欺负我。不过到了国中、高中,那种幼稚的优越感就消失了。不管他有多么牺牲、多么为社会奉献,我还是宁愿我的爸爸像是邻居的水电工、面包师傅一样,虽然不那么受人注目,但是至少可以常和我们一起看看电视,联考的时候可以去陪考……』
『我知道,我知道。』孙老喃喃地说,声音听来那样软弱无力。『以前虽然想多亲近她们,但是职务在身,不得已呀!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却又很希望她们能够一直陪在身旁,真是两难哩……』
『我的手机号码,你记一下吧。』如同之前一样,淑华送他下楼。『以后每次要过来前你先打个电话,因为医院的时间总是不确定,省得你又白跑一趟了。』
步出医院去搭捷运的时候,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触突地涌上心头。他想起现在可能仍在外头奔波的父亲,拿起手机想拨通电话给他,不过迟疑了好一会儿,却又硬生生地压抑下这股冲动。 
八十九年七月十四日 PM 4:40 三重市
往三重的路上,改由阿浪开车,车上正播放着张学友的『情书』。虽然裘老也不忘批评几句『靡靡之音』之类的,但阿浪发现,他偶尔竟也会忘情地随拍哼上几句哩!
『裘老,您上次说的那个观点很有意思,不过我还是觉得凶手这么安排,只是泄愤罢了……你曾经办过连续杀人的案件么?』
阿浪像是想到什么似地,开口问道。
『没有。如果台湾真发生这种案子,不闹翻天才怪哩!以前听人讲习的时候,倒是听说美国有不少连续杀人狂,前前后后杀了数十人才停手。后期更有「模仿猫」之类的杀手,模仿前辈的犯案手法,以向仰慕的杀手致意哩!当真是无奇不有!』
阿浪鼻孔哼了声。『我以为这类变态的家伙,只在电影里头才会有呢!』
『连续杀人案嘛……其实也有可能悄悄地发生呢,』裘老看着前方,兀自思索道。『我曾经这样想过喔,每年悬而未破的命案那么多,会不会哪几桩其实暗中有牵连,只是因为没有像这个凶手一般,狂妄到现场留下记号,所以警方才没有看出其中的关联呢?』
阿浪耸耸肩,没答腔。
当他们抵达三重分局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因为柯大队长事先打过招呼,所以省下许多客套,负责此案的刑事组组长亲自出面接待两人。对方蓄着性格的八字胡、两边手肘下各打一块大补钉,虽然年纪轻,但看起来相当练达的模样。
『死者叫作蔡丽美,四十八岁,在同德国中担任老师。今天上午九点左右,勤务中心接获「清境蜂园」负责人报案,说在他的园子附近发现有个女人倒卧在那,他上前察看时已经没有气息了。我们闻讯后,就立刻派线上警网过去处理。』
『死因是……』
组长双手一摊,说:『还得等验尸报告出来了。』
裘老有些好奇地看着对方。『怎么?是因为没有明显的外伤,所以没办法马上确定么?』
组长苦笑着。『不,应该算是……怎么说?当我们赶到那里,死者身上围绕一堆蜜蜂,我们先拍照存证后,再请来蜂园主人熏烟驱散蜂群,然后尽快把尸体装袋运回来。因为死者身上有不少擦伤、螫伤、割裂伤等,所以死因究竟是不是出自蜂螫,还是得等法医进一步确认。』
对方把现场照片一一摊在桌上给他们看。死者全身赤裸,仰卧在草丛边,身上爬满了黑压压的蜂群,四周还有不少飞舞的蜂只,阿浪耳边好象也可以听到那阵慑人的嗡嗡声似地。
『恐怕也只有等验尸报告出炉,我们才可以进一步确定这是意外或是他杀案件。』组长说。
裘老仔细翻看那些照片好一会儿。『跟死者的服务单位联络上了吗?』
『是啊,蔡老师自昨天下午返家后就没有再联络了,也没有去接就读同一所国小的儿子回家。她的同事送小孩回去时,屋内已不见她的踪影了。推测她应该就是三点半到六点这段时间失踪的。』
『她和先生住在一起吗?住处离蜂园多远?』
『不,她离婚了,跟独子住在学校配发的宿舍里。』看到裘老的目光,组长猜中对方想些什么。他摇摇手说道:『不管是学校还是住处,完全没有地缘上的关系,两地相隔至少十几公里以上。我想不出有什么必要性,得让一个妇女半夜三更跑到偏僻陌生的郊外。依我看,他杀的成分毕竟是居多的。』
『您在现场附近有发现什么奇怪的符号吗?』阿浪小心翼翼地问道。
『符号?』组长一头雾水地看着他,接着他重新在照片上梭巡一阵。『应该没有吧……』
『现在方便去现场看看吗?』
『没问题。不过小弟恐怕不能奉陪了,等一下检察官会过来一趟。我找我们另一个侦查员跟两位走一遭吧!』
一位身材高大的制服警员走过来敬个礼,领头带他们上侦防车,驶往蜂园。
『你知道,为什么蜜蜂会聚集在尸身上面?是被涂了蜂蜜吗?』阿浪问道。他想起『天龙八部』里好象也有类似的桥段。『就算是蜜蜂主动攻击人类,应该也不会一直停留在尸体上头吧?』
『是啊,那时我们把遗体送上车,还有几只蜜蜂跟着追到法医的办公室来哩!』侦查员回道。『我们问过蜂园主人了,他说可能是「诱引剂」的关系,所以才惹来蜜蜂的。』
『诱引剂?』裘老一脸狐疑地问道。
『是啊,详情您可以问问蜂场主人,他会跟你解释的。长官,恕我直言,您们是不是怀疑这起案件,跟日前那位老师命案有关联?这事儿最近闹得挺大的!』
裘老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目前还看不出来有那种可能性罢!』
来到了市郊,车程大约花去二十多分钟,转入了一条僻静的产业道路后,醒目的『清境蜜蜂生态农场』便赫然出现。铁门两旁的石柱上还镂刻着两行大字:『蜂巢自有长生药,不留贫病在人间』。
侦查员把车靠边停了下来。
『尸体就是在这里发现的。』往铁门墙边朝里走几步,在茂密的草丛中,有一圈围起的警戒布条。压平的草茎隐约现出一个人形轮廓。『她的衣物、随身物品散落在这里。』侦查员在附近比画个大概。仔细一瞧,草堆中还留有一些蜜蜂的尸体。
最先吸引阿浪目光的,便是写在围墙上那黄色字迹了。他走近了几步细细审视着,正如他们所推测的一般,是阿拉伯数字『74』。大概有一个铝门窗口这么大,让人不注意也难。不过,也或许就是太过醒目了,辖区的员警们并不把它视为线索之一。
『这原本就在这边的吗?』阿浪指着墙上这个数字问。边用手指抹了一下,看那颇新的粉笔字迹,应该也不过是几天内的事。
『嗯?这应该没什么关系吧?』侦查员回过头来,好象现在才看到这组数字。『我不清楚,或许可问问蜂场主人。』
蜂场的负责人叫作陈观清,看起来是个老实的庄稼人。他表示,这里是供蜜蜂采集花蜜的果园,栽种作物主要以龙眼、荔枝为主。原先是他的工人发现有人倒卧在这附近,赶快唤他过来,才匆忙去报警的。
园主表示,蜂园里主要以黄金种的意大利蜂为主,连同土蜂共有四百多箱。阿浪看到园子中央有个纱帐隔起的大温室,里头整齐排列着一个个有孔洞的木箱。
『死者身上的蜜蜂,都是你们园子里的吗?』裘老问。
园主好象害怕被牵连似地,答话时极端谨慎。『不全然啊,警官先生。也有些是附近的野蜂哩!』
『这种意大利蜂的毒性强不强?』
『这因个人体质而异。普通人挨一针顶多肿一块、痛一阵子,可是有人天生对蜂毒过敏,反而会因此致命。当然,也有人挨了几千螫还能活下来呢!』
『照理说,蜜蜂除了受到威胁外,并不会主动攻击人类么?』
『是啊,平常蜜蜂决不会无缘无故发动攻击的,』园主点头说道:『因为它的螫针会留在目标物上,结果把自己的内脏拖出来,本身也是难逃一死。所以若非万不得已,它们决不会任意攻击人类的。』
『那留在死者身上的蜜蜂是怎么回事?我看她陈尸的地方离这里有段距离,不可能威胁到蜂群吧?』
『这点我们早上也跟长官解释过了。他们把她搬上车的时候,我闻到了一种像是香蕉的味道,我猜那可能是一种酯化合物,也就是我们称为「诱引剂」的东西。它可以吸引蜜蜂到特定区域,方便导引蜂群采蜜作业的进行。他们把她带走后,还有不少蜜蜂穷追那部车,因此这想法应该是不会错的。』
两人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可能是有人故意在她身上喷洒这种东西,难怪蜜蜂在旁边围绕不去了。只是,这种东西容易取得吗?』
『这种东西并不常用,我们这儿也没有。大概在较具规模的农场,或是农业研究所之类的地方比较常见。』
『昨夜有没有听见什么打斗声或其它奇怪的声音?』裘老转了话头。
『通常晚上就我跟内人留守,住的地方离门口这里大概有好几百公尺,路上就算有车经过也很难注意到。我在四五点左右都会起床巡一下园子,昨晚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
『这个数字呢?你知道是什么时候写的吗?』裘老拉着园主到墙边。
『这个嘛,我也没注意到,不过应该不是我们写的才对……』
对方也不太有把握地说着。
阿浪走到门外探勘一下。蜂园的出入口就在马路边,这条产业道路通往五股,平时极少人车经过。如果凶手曾在园子附近逗留,肯定非得从这条路来回不可。
回到三重警局后,裘老把发现数字符号的经过跟组长提了一下。
『那说不定是附近野孩子随手涂鸦的吧?』捻着八字胡的他,对这个情报显然是兴趣缺缺。
死者的验尸工作借用邻近医院的解剖室来执行。初步报告最快晚上会出来,不过详细的器官化验可能要到明后天了。
『我明天想跑一趟图书馆。』
回程的路上,裘老突然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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