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blueice_xu(美女追我八條街)
整理人: ccllucky(2003-05-24 10:27:4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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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 站在镜子前, 手上倒了一堆维B维C维E黄黄白白有药丸, 一口吞下. 其实不吃也没关系, 只是一种习惯.
八点钟, 准时坐在办公室里. 打开计算机. 清理桌上的文件.
“我昨晚作了个梦, 你帮我解解.”, 吴天小声地说.
吴天是搞文学的, 二十五六岁, 开朗. 我怎幺也搞不懂公司把他安排在我们这个部门. 这只能证明, 上层永远是猪脑. 不过, 我却不反对有一个朋友.
“我靠, 我又不是算命的, 这事你应该找周公.”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 眼圈发黑, 有血丝. “你不会因为一个梦就一夜没睡好吧.”
“醒了就睡不着了, 我想你给我做下分析”
我一下子来兴趣了, 有时, 人的好奇心是致命伤.
“说.”
“昨天我是大约十一点钟睡的, 没吃什幺东西. 就这样, 我做了个梦. 在一个丛林里, 有一条涓涓清溪, 水在慢慢地流. 月光倒影, 幽兰碧水, 天是黑的, 月亮在溪流里的倒影被撕成碎片, 再泛起篮光. ”
我听着, 我忽然觉得办公室里的其它人也静了下来.
“我就站在溪边, 四处顾盼, 我忽然看到一个人, 躺在水边, 就在我的旁边, 很近.”
我看到他眼里的恐惧, 我知道, 他不是个容易害怕的人.
他接着说:“一只手还搭在水里, 身上披着层薄纱, 里面是赤裸的. 脸色, 是一种让人窒息的白. 有一种东西从她手腕边上漫出来, 开始我以为是黑色的, 后来才发现, 是红色的血.”
“那血被水化开, 一丝一缕, 越漂越远, 就象是红纱. 而且, 我耳边还有声音说话, 接着我就醒了.”
他说完了. 他们一句话也不说, 静静的.
我說:"不愧是搞文學的, 形容的我頭發都豎起來了."
我接著道:“你梦到女人躺在那里, 用弗洛伊德<<梦的解構>>的观点来看, 就是指性. 白色指你的性欲, 月亮, 是女性性器官. 血是高潮, 而水, 则是人的理性. 你的理性让你在没有女朋友的情况下压抑着性. 就这幺简单. 明白了?”
我知道他没有女朋友, 跟我一样. 所以有时我们就一起在他住所搞饭吃, 改善一下我们的胃. 不过两个大男人做出来的东西不说也罢.
我接道:”我觉得你现在有两种选择. 第一种, 找个女的, 请她看电影吃饭, 最后把她骗上床.”
“第二种呢”
“第二种不适合你, 你要试的话也可以, 就是逮着个女的, 找个没人的地方强奸她蹂lin她强暴她. 不过, 就你这体格, 我看还是算了吧, 说不定会反被强奸. 现在满大街都是小姐, 酒店酒吧的厅里坐着, 恨不得请你去奸似的.”
我感觉他的眼神有点僵硬, 看着我身后, 一回头, 新招的那个前台助理满脸通红地站在后面, 手里拿着份文件, 站也不是, 走也不是, 浑身不自在.
靠, 形象尽毁. 办公室里全是男性, 大家偶尔会开一些黄色笑话,调整下工作气氛.
男人的话题永远是女人.
没想到这丫头走路没声音的, 我扫了她脚一眼, 她穿著齐膝的白色短裙, 白色凉鞋, 脚丫子却涂着紫色的. 她看着我, 缩了两步, 好象我的眼光也会强奸似的.
“什幺事?”
“经理让我把这份报告交给你.” 她递过来.
她走后, 办公室里全体暴笑.
一个家伙跑过来, 按着我的肩, 一边笑, 一边说:”老五, 今天的开放式性教育, 太精彩了, 太精彩了……他说不下去, 忍不住按着肚子笑着.
“人家还是清纯小女生, 你这幺说, 以后她还怎幺面对血淋淋的现实, 如何面对这惨淡的人生? 你是历史的罪人, 少女的恶梦” 又一家伙冒充大文豪了.
“我靠, 罪有这幺深吗? 不就粗暴了一下嘛, 又没有对社会结构造成影响, 体制没有改变, 还是无产阶级专政, 我有什幺罪了我.”
我懒得理他们这帮鸟人了, 搞的灰头土脸. 我忽然看到吴天眼光有点呆滞, 在想什幺似的.
“她是睁着眼睛的.” 吴天跟我这样说了一句话. 后来, 那天, 他再没和别人说一句话, 整天窝在办公桌前, 盯着那台计算机. 他似乎對我的回答並不滿意.
我似乎感觉到点什幺, 可没去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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