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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伴着金庸的回忆——《飞狐外传》
发信人: seaslug(叶海)
整理人: xjhao(2003-06-06 14:24:49), 站内信件


   这纯粹是回忆式的文字,纯粹到自己都不不知道自己是否是在说武侠,或是说自己的,其实武侠无非如此,本就是说自己的心情的文字,我伴这武侠说出来也是未尝不可的事。

   这也是发在北武的旧篇,并没有什么改动,只不过将篇幅压缩了一下,不用那么短了!

   

   忽然想起这个题目来,就情不自禁的写了。 

   自己也是深知自己的毅力的,知道自己的热血不过一两分钟而已,伴着金庸的日子虽然长,却也是禁不住自己的懒惰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写多少。 

   岁月是很特别的东西,当你回忆它是,其实是变了一个色彩的,我想这一点不用说明,我回忆过许多的事情,也记下过许多的事情,却不知道自己是否为了忘记来做这些事,或是为了记住。 

   有时候知道忘记过去实在是一件很值得悲哀的事情,虽然我们是真的要一直去忘记的。 

   我的家乡是在北方,辽东的雪是最吸引人的地方了,伴着雪花的日子在现在已经没有了,却是真正的眷恋着。 

   我没有见过真正的雪山,不知道西藏那另人心震撼的壮观到底是一幅什么样子?是否真的是可以让人流泪的东西,但我见过家乡的雪山,那雪花飞舞时朦胧的场面,是水一般的温柔景象,那雪初化中露出的点点春意………… 

   总之雪山对目前的我来说是温柔的东西。 

   我看的第一部金庸的东西便是《雪山飞狐》,我之所以说它是东西,因为我不敢说这是金庸的著作,因为那只是一部电视剧而已。 


   那里面的演员我是一个都不认识的,甚至当初也没有心思去考证一下,不过那里面程灵素的演员是我最喜欢的,我当初不知道这是金庸两部作品的合集,只知道是两代人的故事而已,那里的雪山我想就是我眼中的感觉,想是在辽东拍摄的吧。 

   那时最逗趣的倒是我的妹妹和我叔叔家的小弟,两人都是学了一年级的,自以为博学了起来,便津津有味的叫起剧中的人名来了,结果呢?胡一刀叫成了“狐狸刀”,胡斐叫成了“土匪”。 

    后来这部片子在出现的时候,小妹和小弟都已大了,大家调笑他们这段往事,两人竟然都记不起来了。 

    其实《雪山飞狐》真的是一部很好的片子,不论演员还是场景,甚至故事情节都是好的,我不懂电视的艺术,却是凭着直觉固执的以为拍的很好,就算是后来看了金庸的原著,也是这样认为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人总是批评将金庸或是其他作者的书拍成电视剧,其实这是应该把它当成两种完全不一样的东西来看的。 

    这个电视剧有两首很好听的歌,也算是比较得人心的东西了。 

    《雪山飞狐》其实是分成两个部分的,记着书中有说那一个先写的,也看过许多批评《飞狐外传》的文章,不过我想《雪山飞狐》的结构真的是非常的精彩,记得看这部书时是在高中的课堂上,老师在上面说什么我是听不清了,却总能在老师提问的时候,从容的答出问题来,自己当时也是练出了耳听八方的能耐。 

    在看到那个叫什么官差的叙述胡一刀将他逼他躲在床下时,还自己摸了一下脑袋,自己笑了出声了起来,班中人纷纷注视过来,我轻笑一下,心里却是满足的很,金庸在细节上的处理是不做第二人想的,这一个细节,我倒现在虽然想的不那么清楚了,却是还会笑的。 

    那时候过的满足,真是最好的回忆了。



    去惠州时,另我最为牵挂的便是西湖了,我想自古的佳人大多一样吧,总得要名士呵护才得了声名,王朝云也是如此。 

   苏轼被贬南下,妻妾大都离他而去,或是主动留在家乡,不过这一个弱小女子却还是留了下来,名字又偏偏是这样的好听,“朝云暮雨‘自古便是情的归处,而这一段又是真正的情的传说了。 

   据说王朝云可以和苏轼这样的佛学大师来谈论佛经,想来学问毕竟是不浅的,死的时候便也是口中的这几句话:”一切有如法,如梦幻泡影,如雾亦如电,当做如是观。“ 

   在西湖的边上,苏轼的像前,所独立的有这样一座”六如亭“。 

   这几句佛经我想是深深在我脑中了,虽然是自己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意思的,却在每次读来都有点触动的感觉,这一点感觉同我看过的另一段话是如出一辙的,那便是《飞狐外传》中的最后一段佛偈了。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 
    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我曾经在看佛经时注意过这几句话,却没有见,不知道是出自那一篇的,但关于感情用佛偈来表现出来,是有点独特的韵味的。 

    而我自己对于《雪山飞狐》、《飞狐外传》中感情的描写便是有如这几句佛偈的。 
    我一直以为程灵素是死的较好的一段,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要这样想,也许爱情观的不同使得自己有点偏于极端吧,但若是不可以爱了,死了倒也真的是一种解脱的,虽然我一直说生命才是人最重要的东西。 

    胡斐和袁紫衣的交往便是大流了,俊男美女是前世的渊源,见一面,是必然有火花的,程灵素虽然出场出的漂亮,但终还是违了天分,这也是没的说的事情。 

    袁紫衣走的时候颇另人悲哀的,而达到高潮的真是那几句佛偈。 

    后来倒也有趣,胡斐和苗若兰的事据说是武侠小说中很有名的结尾了,那一刀到底砍不砍的下,谁都不知道,金庸甚至出来说自己想了十几种的结尾法,最后还是不要了结尾,我不知道这是否确实,但我知道这结尾一定是没有砍下去的,写成其他结尾倒显得突兀了。 

    说这些回忆真是随意的很,不知道自己说到哪里去了。 

    在《人民日报》看过一篇评论,说的便是这篇《飞狐外传》,文中说《飞狐外传》少了很多的情趣,没有了金庸大部头中的那些灵气云云,我不知道这是哪一年的报纸,是我从家中翻出来的,许是很久了吧,不知道那个时候金庸有没有宣称封笔,但我想短篇的制约是有的,注重一方面的特色之后定会失去了另一方面,所以很多人都愿意看金庸的长篇,因为那是丰富的,就算一段不好,金庸也是有能耐在其他篇中补上来的。 

    我虽然不认为这两部书非常的好,却以为还是不错的。 

    而且我还认为金庸实在是不甘于〈书剑〉的结束才写下的这篇,金庸作品的接力性恐怕是武侠小说家中比较明显的了,〈书剑〉与〈飞狐〉也是如此。 


    我想我写这个的本意不是为了写金庸吧,所谓的回忆也便是如此,纯粹是为了自己的心情所写,只是关于金庸罢了。 

    农家的孩子是没有多少钱的,所以我虽然喜欢书,却并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买到书,在家乡和泥土为伴那段时间是对钱的印象最为淡薄的时候。 
   
    考上了高中之后,手中便有了钱,于是便想起去买书了。 

    这本《飞狐外传》是买在一家阴暗的小店里的,老板娘是浓妆的典型,样子倒还是不错的,有点妖艳而懒散的感觉,决不会去打扰看书的人,所以我倒是喜欢这家小店,那本《飞狐外传》就放在书店的一角,封皮是金色的,中间是金庸传统的水墨画,书的样子是不错的,只是旧了点,印刷的质量也好,破损的地方也并不多,比之我买的其他书是好了很多了。 

    我问老板娘价钱,她笑了一笑,眼睛却看着案上的一枝花,“五块钱吧!” 

    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定价的,却是突然感动于她那流露出来的一点淡然了,付了帐,从此这部书便是我的了。 

    后来我还是在这家店买了许多书,大都是一口价的,她说我便付,对于价格我是知道的,所以也并不担心吃亏。 

    这本《飞狐外传》自己是已经看过了,所以也并没有再看,只是随手放在书箱里了,后来夏天翻出来晒的时候,被岚姐看到了,便借了出去,从此就没有再见过。 

    岚姐是我姑姑家的女儿,美丽而温柔,当时正在沈阳读书,也喜欢看金庸的小说,在高中时便相处了一个男朋友,真是遭受了家庭的强烈反对,几度起伏,两人还是走到了一起。在家乡也是一段佳话了。 

    过年时过去拜年时,看见岚姐的小孩,知道幸福的很,以前调笑的小孩现在已经长大了,开始感动于爱情了,却也是一样的艰辛,不知道结果是怎么样的? 

    那本《飞狐外传》就放在岚姐的书架上,吝书如我,竟然安心的让它长躺在那里了,那虽然是属于我的书,却是我对岚姐及那段过去回忆的源泉,我是不愿意收回来它了。 


    所谓回忆也便是如此,那是属于我的故事,淡淡的,却只有自己知道记忆的有多深。 

    《飞狐》是不想在看了,但金庸却是看了下去,我知道我这个开头并不准确,但直到自己将金庸的小说看完之后才开始回忆看金庸的过程,其实从《书剑》开始看,也不一定是伴着金庸走的,看完了《鹿鼎记》,也不说明金庸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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