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michaellamlam(michael)
整理人: red_angle(2004-01-01 11:59:06),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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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的六点整,我老爸老妈早早起来要出门,去公干。老妈来到我房间时发现我已经醒来就到隔壁叫希彤。显然希彤昨晚应该也象我一样没有睡好,老妈还没到房间她就出来了。意外的是她比我精神多了,而且心情也显得很好。可能她昨晚想通了。一切都不觉得有那样的可怕。我看到这样,就放心了很多。
我不敢再提起昨天的事。刷牙时,我以轻松的心情象往常一样和希彤道早安:“MORNING。”
希彤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了我一下,笑着对我说:“哟,哥,你今天怎么不睡懒觉了?我还没催你就起来了耶。”
“昨晚睡得好不行啊。死丫头,一大早就想找我拌嘴,找死。”我边说着,边扬起手中的毛巾作鞭打状。
希彤嬉笑着躲开,说:“好啦!我投降啦。”
接下来又是老妈把在胡闹中的我俩分开,“好啦,好啦,早餐都桌做好了,吃吧。都几岁了,闹。”
吃早餐时,爸妈交代好一切就带好行李出门了。临走时还吩咐希彤把我看好,不要让我闹出什么事端来。
希彤神气的向我笑了笑。
我骂道:“嚣张。”
当我们悠闲地吃完早餐,打点好家当上学时,我的心情渐渐的开朗起来。昨天的事就随它去吧,一切都变的和平时一样美好了。但事与愿违,毕竟发生了的事是发生了,要发生的还是要发生,在我本来就不平静的心上再浇了一把,冲突着我那渴望平和的心思。
我梦中的黑衣人还是出现了。我骑车载着希彤上学,还没到学校我就远远的看见了他们。不同的就是他们的嘴脸没有我想象的那样狰狞,不过还是穿着那老土的黑色西装,旁边还有一个警察。他们一共有五个人,一看到我们就向着这方向走过来。我转过头去看希彤,她正看着我,她也看到那些黑衣人了。这时我们都明白对方所想:跑是跑不掉的了,继续向前吧。我股起勇气把车向前使去。
他们果然在碰上时拦住我俩。当中一个对我们说:“是林颖轩和林希彤俩兄妹吧?”
我答到:“是。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事吗?”
那人回答我:“我们是国安局的,有事要找你们协助调查。”
我愣了一下,装出一脸无知相,问:“国安局?是什么来着?”
这一问倒把他们问的面面相觑,还是刚才的那个人回答我说:“中国国家安全总局,简单来说是比公安局更高级的机关。别问了,跟我们走一趟吧,没事的话很快就可以回来。这是我们的证件。”
那个警察开腔了:“我是公安局的,这是证件。你俩跟他们去一下吧,放心,没事的。”
我说:“你们凭什么要我们相信你们?等一下,我找个大人来。”
那个人不耐烦地对我说:“行了,没人敢冒充我们的,走吧。”
说着,他们把我和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希彤推上了一辆面包车。我们的自行车被放在了车尾箱。
一路无语,我默默地看了几次希彤,她显得很忐忐不安。他们终于把车使到公安局门口,我才似乎放心了点。下了车,他们把我跟希彤直接带到一间房间里。
里面坐着一个老头。我倒不觉有什么意外,希彤却露出很惊奇的样子,一下拉住我的手。那老头先是让我们坐下,端详了我们一阵,微笑着对我们说:“你们好,我是调查科的李探员。你们应该还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们叫到这里来。放心,我会解释。”
“在二战时,在中国华南地区发现发生了以现在的科学水平都不能解释的奇怪事情。有一个叫兄妹村的隐蔽小村庄,里面的三分之二的村民约100人在一夜之间神秘失踪。剩下的其他都严重失亿。他们根本失去了一切的记忆和自理能力,只能靠原来有的动物的本能生存。有一部分很快就因各种原因死去。换句话来说就是那剩下三分之一都成了名副其实的动物。原因还不得而知。三日后日军就进军到了那个省。我们可以排除了村庄之前受外来的武装势力威胁的可能性。在后来,是日军在进驻该省时首先注意到这个村庄里发生的事的。他们很重视,马上调动了一支精锐部队驻守在那个村庄里面,并展开了调查。花了半年的时间,还没有查出个所以。过程中从731研究计划中调来的一个颇具资格科学家--草山明史,也神秘失踪了。后来调查因战事原因被撤消。但他们所掌握了的调查结果相当部分在撤离时就地销毁了,部分资料被带回了日本,当然中国政府也掌握了一些。资料显示,调查时日军在该地发现了一个大型的古墓。”
我吃惊地叫了出来;“古墓!”
李探员凝视了我一下,接着说:“是的,是一个建筑风格向古埃及风格严重靠拢的古代陵墓。”
我似乎看到了这段话跟我们的关联了--我跟希彤都去过那古墓!我看了希彤一下,她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在想着什么。而李探员却是在盯着她。
“另外,在前苏联,比利时也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也在二战时。前苏联,德国和英国,美国都做过相同的研究和调查,或许现在还在进行中。而我告诉你们的这些资料在几十年前各国官方已经公开的。”
“但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我想不应该是因为我们曾进过那个古墓的原因吧。
“不要急。你听我说,我们已经找过一些你们同龄人协助调查过了,但我可以说我要找的应该是你们。你们的父母是表兄妹,这事你们知道吧。”
“胡说!”我急噪地骂出声来:“近亲是不可以结婚的……你这是什么意思?神经病!你……看我两兄妹你就应该知道!”
李探员倒是很平静的喝了一口水,再说“政府的确是疏忽了,但那时年代不同。我调查过了,你们父母的确是表兄妹,这是他们的结婚登记。你们看一下。”
那真的是我父母的结婚登记,但在我还没看清详细资料时,李探员接着说:“你俩看起来很正常,这的确时奇迹。但这样的事在兄妹村却事很平常,那时神秘失踪的都是你们这样的兄妹!”
我惊呆了,跟那事有关联的难道还有这些?
“本月二号我们在环市路意外地发现了一个那样的古墓,我们有理由相信这古墓跟那时侯日本人在姐妹村发现的古墓是同一种建筑,只是规模较小。而我们也很有理由相信,你俩人可能会面临某种威胁。换句话说,你们随时有危险。我劝你们先呆在安全的地方比较好,最好不要靠近环市路那边,不要跟陌生人接触。你们暂时不要上学了,我已经会知了你们学校,你们可以不去上课。还有我已经通知你们父母了,他们会尽快赶回来照顾你们。”
我已经没有话说了。
“最后,我还要问一下你们俩个,在最近几天你们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或者说遇到什么危险?”
“没有,”我说:“最特别的事情就是被你们叫来谈话。”
“之前呢?”
“没有。”
“多谢你们的配合调查。”李探员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我知道有事发生了。还有,你们的校友--何亮,他也跟你们一样,他的父母也是近亲,但他是独子。”
这一点我很意外,却让我想起了我在离开古幕时看到的那张脸。蒙蒙懂懂中我们结束了谈话。
在离开房间时,李探员说了一句话,听起来有点含糊。我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不象是中文。但希彤却有另一种反应。她回头看了一下李探员,就头也不回地加快脚步离开。
他们直接把我们送回家。也好,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心机继续上课了。回到家,我看了看墙上的钟,才10点40分。
“昨天,何亮跟我说的那句话就是这样,他说,我们的爸妈是亲兄妹。我想就是表兄妹的意思。”希彤忽然这样跟我说:“我问他为什么无端的这样说,他却告诉我说是他看出来的。我还一直觉得很奇怪。”
我说:“是刚才那老头告诉他的。我想他是听错了,还要骗你是他看出来的。但到底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呢?”
希彤说:“他和李探员其实都知道很多。”
我倒是没有细想她这句话,无聊之中打开电视来看。刚好有一个专访,题材正是在我们市建筑工地发掘出古代陵墓的事。节目主持采访了几个市民,工人和历史或考古学家。内容却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东西,完全没有提及到李探员跟我们讲的事。很明显,是政府刻意让传媒这样报道的,他们封锁了那一切与二战时发生的事情有关的消息。应该是怕引起搔乱。我虽然看着无聊,但总有一种力量驱使我看下去,让我觉得有必要去收集一切有关的资讯。
就是这样让我再次看到了那张恐怖的何亮脸。在镜头投向墓穴深处时,在黑暗里,何亮的脸倒向着,好象粘在那泥壁上,目无表情。顿时,寒意由心生,我吓得作不出生来,看了一下坐在我旁边的希彤。她却还在聚精会神地看着显示屏。难道她没看到?我只能告诉自己说,那也是幻觉,是我自己在吓自己。我一时间意识到我必须壮起胆来,因为希彤还需要我的保护,可能我们真的在面临着威胁。
节目做完后,我关了电视,开了音响,放了一张希彤平时最爱听的CD。希彤倒了两杯可乐递了一杯给我,对我笑了笑,就跟我并排坐了下来。
我对希彤说:“放松点吧,我想应该没什么事的,可能是那些探员们大惊小怪而已。现在倒好啊,不用上学了,一身轻松。你不用逼我做功课了。来,庆祝一下。”
希彤比我还要放松,抱怨着说:“MARIAH CAREY唱歌的风格好象变了,还是这张专辑好听啊。”
我说:“她以前的唱片监制是她的前夫嘛,离开以后风格变了是很正常的事吧。”
希彤忽然间变得很认真得样子,叹了口气,侧过身来,头靠在我得肩膀上,说:“哥,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离开我。”
“希彤,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的。”我说着,用手轻轻地放在希彤的头发上。
我俩一声不吭坐在那里。音响正放着MARIAH CAREY的那首《AGAINST ALL ODDS》。
HOW CAN I JUST LET YOU WALK AWAY
JUST LET YOU LEAVE WITHOUT A TRACE
WHEN I STND HERE TAKING
EVERY BREATH WITH YOU
YOU’RE THE ONLY ONE
WHO REALLY KNEW ME AT ALL
HOW CAN YOU JUST WALK AWAY FROM ME
WHEN ALL I CAN DO IS WACTH YOU LEAVE
‘CAUSE WE’VE SHARED THE LAUGHTER AND
THE PAIN
AND EVEN SHARED THE TEARS
YOU’RE THE ONLU ONE
WHO REALLY KNEW ME AT ALL
……
电视黑色的屏幕上映出了这一刻的情景,我真希望是永远的。希彤也看到了,她抬起头来,向着我笑了一下,又靠了下去。此时的希彤是那样的美丽,她在想着什么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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