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zjwld(潜龙)
整理人: boarduck(2003-05-07 16:22:3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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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非典,好不容易有个五一,却只有一天假,惨:(。不过一觉睡到九点,倒也爽,后来被敏的电话吵醒,迷迷糊糊,我很不想起来……。但紧接一条信息过来:“快点拆下被套、床单、枕套和蚊帐来,我洗!”命苦,只得起来,唉,真是洗被套和睡懒觉不可兼得呀!
郁闷着过一天吧!坐在办公室里,除了打开电脑到网上逛逛,听听歌,就没别的事了,因为不能出去,一天都在厂里玩。吃过晚饭不久,全厂的人都到球场上了,我们要在这里搞烧烤,以饭桌为单位分组,两百来人,也围满了整个篮球场。
我们这一组的是哥、嫂、我、敏、汤圆和一辉。球场的水泥地上,砖头已经有人给架好了,后面的都是全自助,有人去领食品和饮料、另有人堆木炭、点火、架铁丝网等。堆木炭时没有手套,就这样用手抓,手一下就黑漆漆的。后面还要点火,大伙都用废报纸,我们却没有,我便在旁边的一组抢了些,可是纸快烧完木炭却半点反应都没有。后来一边烧、一边拿另一张报纸叠起来扇,但还是嫌慢,这样下去,说不定烧着了一点又会灭掉。我决定边烧边用嘴吹,我的肺活量可以,我用尽全身力气吸气,再吹出来,如同吹笛子里的高音,风门又紧又细,没吹几下,就吹起火势来了。这时你看,几十个小砖炉开始动作了!也夹杂些顽固的木炭在冒着呛人的青烟,又偶尔来一阵风,纸灰便漫天飞舞起来,再加上几百种唧唧喳喳的人语,一派乱轰轰的气象。
我是第一次弄这玩艺儿,我们一组的人都是平时一桌吃饭的人,所以整个过程真是欢声笑语。后来,吃着这些漆黑的鸡腿鸡翅,想起了小时候,我和哥哥,还有邻居几个小男孩,经常抓来蟑螂,用火钳夹住,埋进红红的灰里,不久再取出来,用手捏住蟑螂的脑袋,稍一拉,壳就脱下来了,蟑螂肉放进嘴里吃。我问哥哥,你现在还敢吃灰烤蟑螂吗?哥哥笑着说不敢了。我说怎么那个时候是不是太饥饿了,蟑螂都吃,那吃法还是上几辈人传下来的呢。蟑螂本身就有一股臭气,现在想想就反胃。现在,盯着这些漆黑的鸡腿鸡翅我想,何苦呢,又不干净又烦琐。
厂里的音响也搬到球场中央了,等会儿有好乐的,刚敏说要去把拖鞋换了,我就知道我这MM脚痒了,我装不懂,也没问,我说你去换吧,我知道她肯定想好好跳一把了。我自己呢,好像没有太多心情,以致敏提议去我去唱一首,我说不想唱了。她说去吧,我说不去,她说你就是这样,我说我不想唱嘛。她憋了好一阵子,最后说,你不唱,我唱。说完就去点歌了。
我于是又盯着这些漆黑的鸡腿鸡翅,慢慢地啃起来,又想,何苦呢,又不干净又烦琐。偶一抬头,看到敏在那边翻歌本,两只大眼睛在歌本上扫过来扫过去,一副专注的样子,偶尔灿烂地笑一下,我突然就受到感染,答案就来了:何苦呢,找乐子呗!
对,就这么简单,就是找乐子,平时上班,吃饭大抵不声不响,而且上班烦事太多,往往到吃饭还想着工作,乐也乐不起来。再说现在,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怎么笑就怎么笑,吃完想怎么扔就怎么扔,厂里平时规定那么严,今天可真正地好好缓和了一下。
我来到敏身后,拍一下她的肩,说我们一起唱吧,月亮代表我的心。
2003\5\3记
----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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