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cancerlt(迷幻列车)
整理人: burnwall(2003-05-12 23:41:0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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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从钢鼎淘完碟出来,我就径直去了诊目吧。按说淘完碟本应怀揣着满足而兴奋的心情赶回家,一古脑将收获回来的唱片吞食下,只是这样的举动我已经若干年未曾实行过了,而通常我是怀着疲惫而困顿的心情将唱片从背囊里卸出,然后有条不紊地将部分善未拆封的唱片包装扒掉,再整整齐齐地将唱片砌叠在一角,整个过程完成后的24小时内不会再去理会这些塑料,直至关于淘碟所引发的不良情绪消失殆尽为止。
诊目吧的优势,或者说特色在于他有个户外的花园,也就是说,你可以坐在外面,喝喝酒看看星光月亮什么的,进而让你想起你曾去过的某个为之喜爱的地方的酒吧,例如阳朔西街。这也没什么稀奇,根本上枕木就是他的主人在阳朔混了许长的时间后回来的产物。至于里面的用衣车、枕木做成的桌椅,还有若干吸引文艺青年的艺术活动,也不过是月色下磷光似的绰头而已吧。
我正是准备过去见去年在阳朔游荡时认识的几个朋友,确切说来,我约了其中一个,恰好的是,其他的也在。说是朋友,却阳朔后一直再未见过的了。在路上的巴士上,我给正身在阳朔的东风发了个短信,当然,回过来的信息无外是正在西街爽着,这个举动,让我的味蕾乏起了漓泉啤酒的爽涩的酒花香。
(二)
去年的阳朔之行,我认识了三端人,之所以用端作单位,是因为他们有的是集体、有的是个体,无论集体个体,对于我而言,都只剩个体。个体是充满意义的一个单位,这感觉在我前几个月分别在体育西地铁站和路点吧里偶遇到其中的两端的个体后得以日益加深。
现在,我去见第三端。
(三)
诊目在周末的营业还是可观的,我进去张望了一下就看见有个女的向我招手,就这样,我坐下在第三端的桌旁。
气氛自然没什么好拘束和陌生的,只是每个人面前都只有一大杯的白开水,而没有任何带酒精的液体的状况让我十分纳闷。寒谗了几句后就已收到讯息,原来准备等一下要转战到C—BOSS,怪不得!
陌生人在陌生的地方旅行,因为陌生的地方而卸下了熟悉的壁垒,当陌生人回到熟悉的城市后再见,混淆了陌生和熟悉的感觉,让大家都容易陷入无所事事、没话找话的境地。
第三端的小青(这个名字让我一直保留电影《青蛇》中张曼玉的扮相的印象,其实不过是“网名来的0者”)淡淡然地对我说,里屋的那几个年轻人正在吸大麻,刚她有个同事已昏飞飞地从里面离开了。
他们飞高的模样,不禁令我想起不久前那位从拉萨浪迹回来的朋友给我们提到的关于大麻的故事。事情是这样的,说是他在拉萨的一位朋友,从尼泊尔带回了些便宜又尖的大麻,好东西自然要和朋友一起分享,朋友的朋友卷好了大家就开始接力,结果让朋友的朋友瞠目结舌的是,几轮接力下来,朋友毫无任何感觉,效用并不见比一根普通的圈烟高多少,从此朋友的朋友在没敢将此尤物给过朋友分享了。朋友说是自己和这种植物没缘,大概是这样的,世间所有无法解释的事,都可归结为“缘”。
每个人的需求都不一样,对与“高”却似乎无一例外地需要借助外物。有人要钱才能“高”,有人有音乐就“高”了,有的性“高”了才高兴,有的死了的瞬间就是人生的“高”点。“高”不高,谁又知道。
烟雾袅淼,我望了望那里面的那几个青年俊杰,high一样。
(四)
从诊目到C—BOSS,就象从初恋到一夜情。
一瓶芝华士居然送五瓶统一绿茶,我搞不清楚是在喝酒还是在饮绿茶。我想我对上一次来C—BOSS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吧,我还记得第一次来这儿是和老炙一起的,我们各自喝了一大杯啤酒就蹭了一晚,过程中老炙还不忘情不自禁地偷着乐——真便宜,两人100块就过了一晚。其实他忘了,主要还是我们没放开肚皮来海喝,当然,也是没这个必要,那是去大排档的事儿。我们都是有弛有度的人,不和胡劈酒的人为谋。
老炙是个好人,他请过我喝酒,还送过我唱片,尽管次数寥寥无几。当然,这并不防碍他成长为一个好人。
看到的驻场乐队竟然还是我最早那只乐队,当然,还是有所变动的,键盘手就换了一个,而且现在这个键盘手竟然还成为了第三端其中一位的现任男友,哑然。一段演奏时间结束,贝斯手走过来和我打了个招呼,我却拙于言语,我又能说什么呢?大家看上去都不错,可谁又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呢?热闹的酒吧都一个样,洋人不少,但消费的主力却永远都是中国人,君不见豪饮者十有九十是黄皮肤的吗?
警察上来拿着部DV在拍,我搞不清楚他们想干什么,反正不象是提醒大家要注意卫生,防止非典型肺炎的传播。其实我们都是英勇善斗的家伙,从我们不惧病毒的肆略毅然出来人多集中的地方来泡就可见一斑。比起被隔离的那些人,我们还是幸运的,起码我们还有些许的自由,去祸害人群、糟蹋自己。
(五)
我发现一个现象,就是C—BOSS里sell芝华士的小姐非常有气质,秀丽的五官、端庄的发型、轻柔的步伐、亲切的微笑,这让我的眼光一度在较长的时间内以一秒为单位不断地掠停在她脸上。这让我不禁感叹,sell啤酒的小姐就远不及此,说明洋酒和啤酒还是存在着档次之别的,可问题在于,喝芝华士的酒客与饮啤酒的吧友却不定会有实质的区别。
一个洋小子胆敢在通往洗手间的路边角落上借酒非礼我国女人,结果给同伴急急拉走,避免了一顿狠K及接下来的国际纠纷。小青因为害怕遭受外国友人的非礼待,让我拖着手将她引回位置上,这让我有种做了英雄的虚荣感,尽管“英雄”已经是个烂大街的名词了。
小青是个感觉挺好的女子,俨然,感觉好也不意味着什么,她更多的是让我对去年的阳朔之行更加记忆犹深。小青说她准备去北京发展,说这边的工作有些拖滞,不如远走。我想起曾认识的一个吉他手两年前也是这么给我说的,在我还没来得及和他将吉他学好的时候……
(六)
北京的朋友来短信说,那里人心惶惶。
今夜这里,依然灯红酒绿、声色犬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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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性情乖戾/唱着古老的小浪漫曲/向世界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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