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gz.farmer(七号努力学日语)
整理人: gaosuiying(2003-04-12 22:26:10),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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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生计变迁与原动力
从1949至1979年的30年时间里,温家大围屋与全国一样,历经政治运动,诸如土地改革、合作社、人民公社、文化大革命等等。由于政府过分地强调一大二公的集体主义,使得族人的生产积极性受到压抑,生产生活秩序被打乱。结果是族人的生活越过越苦。自80年代实行开放政策、土地重新分配承包到户以来,家庭重新变为一个会计核算单位,家长负责统筹一切,族人才从政治束缚中得以解脱,生产积极性得以充分发挥,生活水平得以日益提高。至作者于1999年前往访问时,族人已在大围屋周围新盖一幢又一幢房屋,有些还是高级装修的洋楼,族人说,仁厚祠(斯润)的子孙80%都造了新屋。但这些新屋规模及装修标准不一,并且都不是一步到位,即是说,不是大家生活好得不得了,家里有大量的积蓄拿出来盖房子,而是先买地,后砌墙基,一边养猪,一边做工或种养等积累起一点一滴的钱逐步盖起来的。不管如何,现在的日子比以前好过多了是不争的事实。按族人自己的话说:“不会差,过得去”。整个温家大围屋到处显现蓬勃的生机。
孙中山先生“耕者有其田”,“天下大同”的遗愿终于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得于实现。1951年5月,梅县开展土改运动。
从1952年开始,政府将个体农民逐步组织起来,走互助合作化道路。
谈起互助组和人民公社,温家族中的老前辈都很激动,他们说,平心而论,搞合作社时还不错。毛主席搞合作社,公社化等,最初的出发点是好的,希望通过这些运动,提高大家的集体主义思想,但实际上效果甚微。农民的思想自私狭隘,任何时候都难改。生产队时,社员出勤不出力。搞文化革命非常之坏, 生产上不去,劳动日值仅两三角钱左右,农民辛苦一年还要倒欠生产队的帐,需要自己拿钱向生产队买粮食。虽然经常学习政治,提倡人民的干部为人民服务,但干群关系一直不好。族人中流传着这样一首顺口溜“社员群众拈拈肉肉[10],生产队干部食米食谷, 大队干部食鱼食肉”。即是族人当时心态的真实写照。
自实行改革开放,包产到户后,族人的生活水平日益提高。因为分田到户取消了一大二公,各干各的,各人凭本事发财致富,所以大家的利益关系相对少了,干部与群众的关系比较好,大家见面都比较客气。1979秋冬,开始建立多种形式的生产责任制。仁厚祠的两个生产队在统一计划、统一分配的前提下,将劳动力和土地适当搭配,划分作业组,对作业组实行包工、包产、包成本的作业组联产承包责任制;将生产队鱼塘、果园砖厂、加工厂等招标到人,承包人按指标数上交款物给队;将部分旱地划分到户,由种植者自由种植,包上交金额。这一年的承包期未到,上级又有更加开放的政策下达。1980年9月, 仁厚祠实行以户为单位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农户承包的责任田,按规定完成交纳给国家的公粮、余粮(后改定购粮)、集体水利粮、优抚粮、社队自筹粮任务后,全部产品归各户所有。土地承包期3年,期满后顺延或作调整,承包的土地由县人民政府发给土地使用证,土地所有权仍为生产队集体所有。报导人说,每三年调整一次土地的政策操作起来很麻烦,常常因为一二分地而搞得人际关系复杂,不利于族人的团结。1983年,土地承包期改为5年。1984年3月22日,梅县市人民政府下发《关于延长责任田承包期的通知》,各农户所签订的《责任田承包合同书》合同期由原从1983年秋收后起至1988年秋收后止,改为延至1998年秋收后止(梅市府1984:36号文)。1993年政府又公布了新的承包政策,强调承包制的连续性与稳定性,要求30年内不再进行调整土地,即生不补,死不收。[11]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推行,扩大了族人的生产自主权,使承包与农户的经济利益直接挂钩,革除了平均主义吃“大锅饭”的弊端,调动了族人的生产积极性,生产力得到进一步解放,生产效益不断提高。
分田之初,温氏宗族的两个生产队先是对现有的土地进行大清理,然后按当时人口进行平均分配。土地的分配涉及各人的切身利益,所以在分配以前,族人都担心干部分好田,百姓分劣田。所幸这一局限并不存在於今天温姓的村落。分配土地时,干部与老百姓、大人和小孩一视同仁,按人口分配,好田与坏田,水田与旱田均互相搭配,大家都分一点。然后进行拈阄[12], 每人一份0.4亩耕地。这样下来,每份田都被瓜分得很小的一块, 大家就象梅花点一样耕作。这种现象不完全集中于某一家,而是各家各户都有,间中也有些人分到离家较远的,即使如此,大家认为这样分配比较公平,因为干部与老百姓一视同仁。
实际上实行土地承包以后,家庭为一独立的会计核算单位,拥有自主权,因此,各承包户之间为便于耕作,有权自行商量互相调整,使土地能相对集中,使之有利于规模经营。有的被改挖成水塘养鱼,有的在改为果园等,五花八门。
这种承包政策,有利有弊,但比较而言,利大于弊。现在的问题是,土地只有这么一点点,现又都分下去了,以后出生的小孩越来越多,人口在日益增长。而按30年周期,到时能调整拿出来分的土地又非常有限,怎么分?随着新生人口增多而无土地可分的矛盾将越来越尖锐,但愿30年以后,政府会重新制定一个新政策出来。矛盾不断产生,又不断解决。
目前的状况是,由于政策宽松,经济日益发达,青年外出做工挣钱容易,因此村里丢荒现象时有发生。而政府最担心的就是老百姓将土地丢荒。政府为了遏制农民丢荒,鼓励多种粮食,采取保护粮价的政策,鼓励农民卖余粮,卖多少,政府收多少,1995年收购价为200元/百公斤。族人不愿种田的原因很多,而主因则是农业投资大,农药化肥太贵,成本重,而粮价又太低,农民一年辛苦,没有什么效益,所以有部分农民把责任田改种水果、改挖水塘养鱼。
作者访问了8个家庭的农业生产情况,报导人说,正常年份,平均一亩地一年除投资及税收等,收益为1,115元。村里人均耕地为2/5亩,则人均年农业收益为446元,相当于225公斤粮食。
这些收益还包括一日三餐、日常开支、应酬等。如遇到有朋友结婚送礼金等七七八八为了顾面子的开支,一个农户辛苦一年实际没有馀钱可存银行。因此,实行土地承包制以后,温氏家族有60%的年轻人都跑到外地打工,留下一些老年妇女在家种田。年轻人在城里挣一个月的钱,可买五、六百斤大米,他们根本不想回来种田。作者在访问中一直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就是再过若干年,这些老人都去世了,年轻人在城里又不回来,土地由谁耕种呢?
土地是一个常量,而人口却是一个变量,人与土地是一组反比例函数。随着岁月的推移,人均土地越来越少,最后连供自己温饱都不足,何来供养家庭。因此,作者认为,老是围绕这么一点点土地打主意不是办法,应制定切实可行的政策去鼓励族人经商、投资办工厂等等。从长远考虑,政府应给农民指引一条新的出路。政府应有计划地派专家到乡村里去,教农民学会必要的种养技术。自改革开放以来,政府也鼓励农民大胆去贷款,发展种养业,比如种果树、养鱼、养猪、养鸡等,现在的问题是,族人普遍缺乏专业技术。农村过去有一句俗话,叫“头胆二功夫”,否认是一个家庭或是一个宗族,如果还死守这个信条一定会使自身处于被动落后的地位,因为但实践证明,在现代商品经济大潮中,光有胆量不行,还必须有技术。目前的状况是,在土地承包开放政策前提下,具体怎么去发展农村个体经济,使农民尽快富裕起来,尚处于各人投石问路的阶段。
据作者观察,温家大围屋门口的水塘塘面就很大,此外,部分族人也有将责任田新开挖一些鱼塘的,但均未充分发挥其效益,比如搞水底与水面同步发展的立体养殖,利用水面养鹅、养鸭等。他们的理由是因为水面很有限,养鹅鸭占去一定的空间,会影响养鱼的产量。当然,鱼的种类很多,养什么鱼比较合适,是要作一番市场营销调研。因为有些鱼种市场上卖价很高,经济效益很高,比如潮汕养鳗鱼出口日本就赚了大钱。现在温氏族人中也有养鱼专业户3户,但所养鱼种仍是传统的草鱼为主, 经济效益就比较差。即使如此,养鱼的经济效益仍远远超过种水稻,每年的亩产可达400 至500公斤,每公斤市场收购价为7元,则每亩年产值为2,800至3,500元间。 而种水稻的年亩产值却不到1,500元。效益悬殊虽如此之大,但敢于养鱼者并不多, 原因是农民没有相应的技术。
据作者了解,地方政府己注意到向农民推广现代农业技术的问题,但由于投资远远不够,影响到效果。如丙村镇就设有农业技术站,配备有专职科技人员,在推广农业新技术等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但由于投入不够,人力不足,尚存在不少问题亟待解决。
丁:行业分化与剩余劳力
一如上举,自改革开放以来,温氏族人的生产与生活条件虽大大改善,但一个急待考虑解决的问题,就是土地这么少,族人就种那么一点田,人口却在逐年增加,劳动力应该尽快地转移到工商方面去。
进入80年代以后,族人的从业情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作者在访问中了解到,族人中有10%的人经商办实业。他们大胆投资创办实业如果园、办小煤窑、办砖厂、办客运公司等的大有人在。族人的生产与生活条件虽然大大改善,但一个急待解决的问题,就是土地这么少,族人就种那麽一点田,人口却在不断的增加,劳动力应该尽速转移到工商方面去。
1.医药卫生:历史上族人开药店做郎中的不少,以行医卖药材的比较多。旧时,族人在丙村街开有“同善堂”、“万安堂”、“维芳堂”三间大药店,生意都做得很旺。近年来也有一些族人开门诊办药行的。但总的来看,族人经营药材的这一传统优势至今远未得到恢复。作者推估,温家的这一传统优势如能得到恢复,不但可赚大钱,且可解决大批族人的就业出路。
2.种养:族人中有种果、养鱼、养猪、养鸡等专业户,夫妇办家庭小养殖场。W.S.Y.,W.J.C.等种果较有规模,年收入都在二三万元之间。其中温进石办鸡场,就很成功,他不但利用老屋舍、新居闲置房,还租赁他人仓库等办鸡场,每年上市肉用鸡达4,000余只,收益相当可观。据统计此类专业户有5户。俗云:穷人莫断猪,意为家中再穷也要养猪,以备家中急需经费开支时用。在温氏宗族,至今仍保持这一传统的持家方式,家家户户几乎都有养猪,但一般规模不大,顶多养三五条肉猪或 养一条母猪的比较常见。
3.办实业:族人也有投资办小煤厂、办客运公司、办运输公司(有小客车两部、货车三部)、办装璜公司等,五花八门,经济搞得比较活。比如W.J.Z.、W.U.H.等办砖厂颇有成效。一座砖窑管理得好,一年可产8至12 窑红砖。但这些砖厂规模都很小,可容纳工人非常有限,其中甲厂有工人8人:男4人,女4人;乙厂有工人6人:男4人,女2人;丙厂有工人6人:男4人,女2人。各厂之产值也不高。
作者访问了族中一位小实业家W.J.Z.君。他现在的生活还满不错,1984年前后已把祖上传下来的破屋进行了重修,据此就足见其聪明能干。那么他这几年成功的秘诀在哪里呢?作者问他,“你觉得这是运气好呢,还是有眼光。”报导人说:
我原在大队搞企业管理,改革开放这几年我也一直是搞工副业,1983年起就向生产队承包了一个砖厂。搞承包当时,我预见到不但是普通农户,而且工厂等企事业将要盖大量的房子,需要很多的砖瓦,就接手承包过来,把以前积累的经验全都用上,结果成功了。这完全是一个机遇。改革开放初期,大家干劲冲天,只要有钱,就拼命干,我厂一月烧一窑砖,效益非常可观。
W.J.ZH于1985年创办装修装璜公司,后只身闯荡江湖,在上海承包某工程局俱乐部工程,赚了一些钱,1989年夏回到家乡,说见好就收,“不干了”。
W.W.C.家族旧时是有名的大商家,沿海从汕头通上海,沿韩江上游从兴宁通汕头,到处都有他家族的生意。其中在上海、广州办的是纱厂,兴宁办的是织布厂,汕头办的是旅馆、银庄和煤炭厂,丙村街开的是“常吉”商行及煤炭批发商行等。自改革开放以来,W.W.C.家族或投资办煤厂,或办运输公司等,事业都做得红红火火,在短短几年时间跃为温氏宗族的首富。他有四个公子,其中三公子投资办小煤厂,四公子买有中巴载客,走梅县至松口线,收入都还可以。他们事业成功的一个重要原因是,这几年加强与海外亲人的联系,并争取海外亲人,吸引外资支持他们发展实业,所以起步较快。
在作者所访问的352位宗族成员的行业分类中(参看表5),实际从事农业的仅占37.8%弱,且大部分为年老体弱者,其中还包括养鱼、养猪和养鸡的专业户。由于改革开放之后外地提供了大量的工作机会,有158人在外地工作,超过总人数的44.66%,而这些都是强劳力。另大部分青壮年外出深圳、广州、梅城或本镇的工厂做工。部分家庭是夫妇双双出门做工挣钱。这是改革开放前所没有的。
表5 温氏族人居民从业结构表
行业类别
从业人数
备 注
%
从工
158
外出深圳、珠海、广州、梅州等地做工
44.663%
从商办实业
58
做小生意、开商场、跑运输、办小工厂
16.3%
种养
4
养猪、养鸡、养鱼、种果树等
1.15%
农业
134
种水稻
37.8%
累计
354
100%
资料来源:作者亲自搜集。
戊: 思考
80年代中废止公社和落实包产到户之后,使得宗族之下作为基础的家庭结构得以重整,家庭重新受到肯定,家长的权威重现,过去人人是社员,只听干部指挥的时代结束了,现在家长必须为自己的家庭统筹全局。家庭功能恢复之后,它既是消费单位,也是生产单位。随之而来的包产到户,使得每一个家庭都得精打细算,如何利用资源,求取最大的利益。家庭的结构和内容方面的大改变,可视作是对政策适应的结果。
一如F.Schurman (1958:404)所言,1949年新中国的建立,虽打掉了士绅阶级,但却并未能改变农村及农民的生计。有一位研究中国农村问题的专家在分析近代史时,发现当西欧的农民经济在资本主义发展之下转变时,中国的农村经济却出现了内衍(involuted)的现象,[13]务农者恒为农,无从向工商业转变身份(Huang 1985:293)。这一社经背景在旧中国所形成的财富与权力的差距与失衡,不仅令中国遭受帝国主义的欺凌,也使农村易於发生大规模的暴乱。问题是,自1949年来,压在农民头上的三座大山虽然推倒了,然而农民传统的生计模式究竟改变了多少?生活水准又提高了多少?究竟有多少农民能脱离农业转向其他行业?作者深深感觉,强调“吃大锅饭”的集体主义,对一个原本就是匮乏经济和重视有限之得概念 (Image of Limited good)的古老民族而言(费孝通1947;Foster 1965),只会更加深其固步自封和沦落消沉,失去主动积极的创造动机。至少本文所研究的个案可以作为一个证明此点。
首先,从丙村的个案来看,前30年(1949~1979)是在集体主义意识之下辗转折腾,真正的改变还是80年代初公社制度取消,推行包产到户,激发农民的干劲之后。有学者认为,农民较乐意於个别的家庭生产,尤胜於集体耕作(Nee1985:166),这一说法似可以丙村的演变获得证实。如果说家户是“小集体”的话,那么近年来大量劳力的外移,则是基於个体主义的动机自家户中游离而出而另创事业。他们既离开了土地,也离开了自己的家庭,在外从事诸如开车、打工和经营各种不同的小买卖。换言之,在基於亲属观念的家庭原则之下,仍有个体主义的空间,两者并非完全不相融。这和Nee 氏的理论假设,似乎是不相符的(Ibid.:167)。[14]
其次,从80年代初推行的承包制虽然已取得一定的效果,但进一步探讨,目前按每户人口承租田地,并以30年为期的办法毕竟是权宜之计。根本问题是土地因建筑等原因只减不增,而人口却变动无常。因生、死、嫁、娶,每一家庭人口均可增可减。现在就已经发生了有地无人种(比如丙村镇三沙管理区等山区),有人无地种的怪现象,遑论30年后的变化又将如何:即使到时又有新政策出来,但却始终跟不上变化的形势,这是十分可虑的。
第三,缺乏资金和技术,令农业的转化工作十分困难,以水稻和养鱼为例,后者的收益是前者的2倍,问题是农民既困於资金贫乏,又无可靠的技术指导,只能自行探索,成效当然受到限制。
第四,剩馀劳力的输出和转化,是近年来丙村温氏族人经济生计的最大支柱。其中占44.66%强的主要劳动力都外出工作,另约10%的劳动力转化到传统的医药与工商等行业,后者令温姓在这方面的优势得以保持其连续性。
第五,以生活现状来说,丙村温氏族人可以说已经达到“小康”之境,不仅已解决了温饱问题,并且大多数家庭都有积蓄。但如进一步分析他们的收入,从农田耕种上得来的却极为有限,主要的多来自“做工”和“家庭副业”之类。也就是说传统的小农经济能提供的毕竟不多,如何使庞大的人口脱离土地的羁绊,转入其他行业?应是当前各级政府应作统筹兼顾的。
[1] 此处借用C.Geertz(1963),大意是指人口增加,土地面积和耕种技术均未改变,即使再深耕细作,对整个经济情况也不能有所改善。
[2] 至少本文所研究的个案可以充分证明此点。本计划自始至终,均获中山大学、嘉应大学、丙村镇政府及当地各界人士的协助,先后参与本研究计划的报导人如下:温绍玲、温敬台、温伟浩、温清浪、温绍渊、温培光、温淼香、温新谦、温进灿、温修文、温越文、温煌超、温瑾昌、温绍崇、温伟椿、温绍汉、温锦文、温绍轩、杨喜妹、温灿深、温带权等,谨志卷首,以表谢忱。
[3] 仁厚祠坐北朝南。 是屋的正中即是祠堂,俗称仁厚堂。屋中有龙厅、花胎、上堂、中堂、下堂、天街、天井、南北厅、花厅、门廊、后廊、伸手廊、正堂间、横屋间、围龙间、浴室、厨房。围龙屋下堂的正中为大门,门外有门坪(禾坪),门坪外有照墙,照墙外是半月型池塘。
[4] 锦江为丙村境内主要河流,自西南流向东北,在乌石头(地名)段与自北而南的石窟河相汇继续向东北流向韩江。锦江桥筹建于1934年,1948年竣工。
[5] 旧时民间有观音会、伯公会等组织,各会置有田产是为会田。 平时各会将田地出租,利息用于神诞活动开支。
[6]有关农事活动的资料主要参考采访口述材料及《梅县丙村镇志》,下同。
[7] 毛泽东1958年视察丹东市五一八拖拉机配件厂题词,刊于《毛泽东思想胜利万岁》页270。
[8] 三“江”为客方言,意即三批。
[9] “甜米反”即年糕。在此指时间,泛即春节期间。
[10] “拈拈肉肉”是客方言,意为贪小便宜。
[11]可参考1994年广东省有关调整农村土地承包合同的决定精神。
[12] “拈阄”为客方言,即抽签。
[13] 此处借用C.Geertz(1963),大意是指人口增加,土地面积和耕种技术均未改变,即使再深耕细作,对整个经济情况也不能有所改善。
[14] Nee氏的假设特别强调中国农民生产过程的家户诱因, 并以之与集体主义和个体主义相对应(Nee 1985: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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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家风情客家人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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