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cancerlt(迷幻列车)
整理人: burnwall(2003-05-12 23:40:57),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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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力了,我无法再腾出双手,苟延憋紧的一口气,去试图推开那扇门,我对门外背后的世界早已索然无味,那会有什么新鲜的呢?不外是如此:我出了房门上了车门,我上了车门冲向公司大门,我冲向公司大门就已进地狱之门。郁闷的是,这种“西西弗式”的生活,已占据了我们决大多数的时间,到底是出门还是进门,真真假假难辨界限,犹如一场无间道的骗局。
滴酒未沾地看完了Oliver Stone导演的《the doors》,看着Oliver Stone将jim morrison朔造成一个该死的酒鬼,毁了乐队、毁了自己。可他却没说清楚,毁灭和被毁灭之间的真相。三十多年前jim morrison因为所喜爱的一句诗而将乐队的名字称作“doors”,几年后再将自己灌死在门内的浴缸。似乎,与一切对抗都是“没门”的,无论是社会、还是自己。
徒劳而渺然。
作为社会经验意义上的门和作为心理层面上的门一直是捆绕人类的坚实的问题,且毋庸去观看门所引申代表的地位、阶级、贫富、职能等社会视点,或亲密、疏离、敌友、爱恨等人际关系,套用这么一个经典的句式去说就是:门的产生和形成,从某种角度上是标志着私有制的进一步发展。可以看出,做为工具性的门的发明,绝不是建立在御敌的基础上的,而应是成立在对财富的防御的私心下的。门筑起来的同时,人心理上的门随即形成,并迅速锁得个严实。无疑,从此之后,人们在进进出出各式各样的门的时候,对于心理上的门依旧是铁锈尘封,衡量私有制的程度,不应该仅是社会财富的分配体现,而更应是人类心灵封闭的程度体现。
我无意去论述关于“门”的什么之乎者也,那太累人。我只是象个失败而顽固的投机份子那样,磕磕撞撞地不断地寻找着以为中的一劳永逸的那扇门。你不能带着个大铁锤去砸向那些在你眼前的可能充满希望的大门,你只能身体力行,身体是唯一的钥匙,唐吉坷德的大无畏的精神鼓舞着我,撞过去、扑过去,带着上刀山下火海的勇气,怀着苦海有门,灿烂涅磐的幻想。
于是,一路上,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式找到了他们不同的门,jim morrison用烈酒、还有的用枪子儿、用铁轨、用高楼、用绳索、用可卡因……他们压根就不在乎这是否能磕开天堂的大门,天堂是个啥劳什子?也许,他们是偷走的天使,注定了人间世道中不凡的终始吧。
我真的没力了,浑身的茧让我撞门的时候都能乏味地睡着。门,存在的最大意义肯定在于,一切都他妈的“没门”!
2003年4月8日,kurt cobain九周年忌辰,仅以以上废话表我卑微的怀念,以及所有以自己固执的方式砸开大门的先人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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