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caac6959(蓝色呼吸)
整理人: flying_rose000(2003-04-06 14:38:0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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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来形容张国荣似乎是一种被默许的语法,张国荣生前的种种均与他46岁年轻的生命一起陨落了,因为那是星光的凋谢,是真正星辰的陨落,是在公众之前一次断然的自决,引起无数惋惜,感叹与伤怀?
那究竟是怎样一个生命/在生前的46念,张国荣以他歌喉征服了世界,他红色的衣裳流淌在迷雾重重的舞台,他张扬的舞蹈在高高的世界,舞蹈在一种忘我的情怀里,他的歌声与其说属于他个人,、不如说代表了一个时代,一个七十年代到八十年代的漫长岁月,张国荣灿烂的人生里有无数表演着的形象,在霸王别姬里他只是在饰演自己,一个同性恋,一个游荡在历史中却又徘徊在现实中的同性恋。
我不想在花更多的时间去揣度他的死,或者死本来就意味着他另一度生命的开始,死亡对生命意味着告别,而对死亡本身来说,就是意味着回归,一个生命的过客终于回家了去,几十年后,你我都将重复这段生命无法拒绝的回归之路,尽管这次,他的路是如此伤悲,如此曲折和如此富有戏剧性,但是我们需要接受这种宇宙永恒的归宿。
明星之死似乎比伊拉克战事死亡更能够激起民众的关怀,从其死后人们的那种缅怀,不难看出张国荣不是一个被人讨厌的明星,他被人惦记着,宠爱着,怀念着和崇拜着,从高楼坠落的那刻,张国荣是否从一个更高的地方看见了他曾经呆过的这个尘世,而此刻,他或许已经平安回到了生命的起源地带,微笑的看这纭纭纷繁。人们在对这生命的坠落赋予同情,惋惜和悼念的时候,似乎正在思索生命的终极命题,那就是我们究竟是生活在现实的物化里,还是在忍受着这个世界对生者的煎熬?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答案,生或者死的确是一个太沉重又太神秘的话题,我们无法亲身感觉,只有看他人逝去,留下依然鲜活的我们。
至少在我看来,生命是一次愉快的旅程,而痛苦总是伴随着这种旅程,张国荣作为人类双性恋的忠实实践者,可能正在步入或者早已步入一个爱情的迷途,爱一个女人,他是投入的,爱一个男人,他是大胆的,他游离在两性之间,不停的变换着角色,而感情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东西,终于给了他一次小小的惩罚,在你的有生,你既要爱男人,还要疼女人,你生命那最珍贵最真挚的情感必然面临透支,而道德世界又给双性恋这一本身存在巨大悖论的感情怪胎一记重拳,张国荣虽以天下声明和举国之名,也不能够逃脱这道德的质问,虽然观众表达了莫大的宽容,理解甚至支持,而张国荣自己无法给自己的性别定性,整日生活在否定之否定的世界,媒体把灯光聚焦在这个红色男人的身上,关于张国荣的一切,多少年来被媒体屡度渲染,屡度炒做,这个被他人剥夺了感情空地的明星,在演完他的最后一部电影之后,决定离开了。
酒是最后的晚餐,那夜星光应该黯淡,从高处看去,张国荣应该看见了他的归宿,在天堂的某个门口,张国荣的小分头被上帝偏爱,你来吧,上帝向他发出慈祥的召唤,所有人生艰辛,所有情感的屈辱,所有必须承担的重担,还有所有关于张国荣的一切肉体的痛苦,都随着这愚人一跳永远的走了,这个故事的发生本来就是早已注定的。他不是我们愚人节的礼物,他是一次生命的凋谢,一次对所有生活着的人们一次鲜血写成的警醒。
我尚不知应如何面对生死这前年命题,但是我希望这人世多一些美丽的童话,即使这童话只是一种期待,一个美丽的梦,我都希望人生更多的笑语与快乐,生无惧色,死亦坦然,在伊拉克战争还在火热进行的时候,张国荣本身的死已经为这些活着的人的残忍写下了诉状,人可以有死亡的自觉性,但却有拒绝一切外力命令自己死亡的权利,美国人可能不会象张国荣这样以跳楼的方式结束自己对生命的眷念,但是美国人更不能以烟灰和炮火来剥夺生者的尊严,生或者死,都是我们人类最神圣的权利,因为他是两度世界之间的痛苦旅行,决定者只能够生命自己,而非炮舰,而非政治,而非导弹。
我也再次恳请那些真诚并且敬业的新闻记者,当你将触角深入那些孤独的灵魂的时候,你是否要问你自己,你有权利去剥夺一个人爱或者恨的权利么?明星生活在寂寞舞台,我相信,翁美玲香魂尚在高天,这个俏黄蓉正用顽皮的眼睛看着他的后来者,看着张国荣,年轻的生命,当你们来的时候无声息,当你们走的时候,你们身后是一片唏嘘!
只在此夜,献给张国荣,献给所有活得执着的人们!
---- 我爱我家我们广西!
为人民服务!
毛主席万岁!
天空是什么颜色的?忧郁是蓝色的;爱情是什么颜色的?呼吸是短暂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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