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carolinejune(小魔女抵制战争)
整理人: uberpp(2003-04-05 23:09:5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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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中的硝烟爱情（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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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爱情
之后的日子，我们的关系继续冷冷淡淡，由文也会逗逗我，我们嘴上的战争似乎永远没有停歇的时候，但很奇怪的是，无论我怎么对他发脾气，他也不曾会生气。
千禧年的元月，老师给我发来邮件，告诉我成功帮我申请到上海一家著名高校的研修资格，3月就去报到。这意味着我要放弃广州的工作，全心全意投入到学习中去，由于这个机会很难得，所以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在收到邮件的第二天我径直向总监辞职了。当我走出来的时候，刚好碰上由文，他还是那样瞪着我，我习惯地丢给他不屑的神情，撇撇嘴：“看什么看啊！要看就瞪大一点，看完这个星期，你没机会再看我了。”
“为什么？”由文很奇怪。“我要去上海了，一个研修机会等着我，所以你没有机会看到我这么灿烂的笑容了，好好珍惜吧。”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就哧溜一声溜走了。
当天晚上，大家一起聚餐，说是为我送行。由文也来了，坐在对面，还是那样熟悉地瞪着我。这破人，都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居然要了一支二锅头，我差点没被他吓死，不单如此，还居然过来敬酒。我深深地盯着他，看他这个牛样，恨不得踢死这个破男人。他居然在我极为狠毒的眼光中还保持着瞪我凶恶的眼神，“我们喝一杯吧。祝你一路顺风。”由文端起酒杯。“谢谢！”我实在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平时不大喝酒的他，今天居然喝如此烈性的酒，我实在意外。由文已经好几分醉意了，我在二锅头的冲击之下也微露醉态。由文突然搂住我，笑嘻嘻地说：“瓶子，不走好不好？”我看着他红红的眼睛，摇了摇头。他不看我了，只是说“那我们再喝。”我看着他暗露的失望，忍不住靠在他肩膀上，他把我抱在怀中，全然不顾旁边所有的惊讶。我闭上眼睛呼吸着温暖的空气，心里像是揣了一只兔子，砰砰地响。不知道那里吹来一阵冷风，我一个激灵，酒醒了一点，想到自己居然倒在由文怀中，挣脱他的环抱，坐直身体，借口大家都喝多了，建议离开。
温和把我送回家，由文则有其他人送回去。回家之后不久，我的电话响了，竟然是由文打过来的。“你还好吧？没事吧？”由文问我，看来酒醒了很多。我已经完全醒了，笑着回答：“我很好，你呢？”
“还好。大家都喝多了，没事就好。瓶子，你感觉还好吧？”由文没话找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六个字，在剩余的酒精作用之下，脱口而出，“感觉？你知道我对你什么感觉吗？就六个字。”
由文在那头顿了顿，问到：“哪六个字？”
“慭慭然，莫相知。”这是我对他的评价，也是我对他的感觉。什么意思？自己猜吧。
其实那是柳宗元《黔之驴》里面老虎对驴的最初感觉，意思是说小心翼翼地相处，但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真实一面。“慭慭然”的意思是小心翼翼的样子，“莫相知”是指彼此不了解。的确如此，我们互相都不了解，和他相处时，我的确是小心翼翼。不像和丁叶相处，大家可以很坦然。
有时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或许我不必要知道他是什么人。
“是吗？就这六个字？原来你当我是驴啊。”难得由文也幽默了一回。我笑了。再说了些无关重要的话，我们就要挂电话了。由文今天显得特别奇怪，“你先挂吧，我想听你先挂断电话的声音。”他病得不轻啊，也许真的是那瓶二锅头闯的祸。我笑着说再见，掐断了电话，猜想着那头的由文用什么样的神情聆听断线的声音。
几天之后，我飞去了上海。半年之后，我又回来了。
一天，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逛着，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拉住了我，我惊叫一声，回头却发现竟然是由文。他脸上不再冷酷，兴奋地问我：“瓶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一个星期前啊。”我笑着回答他。
我们在我罢工那天去的咖啡店坐下了。由文像以前一样瞪着我，我被他熟悉的神情弄得哭笑不得。他却十分一反常态，兴奋不已。他的兴奋是为了我吗？马上我就命令自己打消这个念头，那回在这里看见他跟一个美丽的女子一起，他怎么会因为我回来而兴奋呢？
由文还是这样瞪着我，直直地，死死地，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我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恼极了。
“我以为找不到你了。”我一听，惊讶得说不出话。由文看着我，目光好柔和，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想，我是，我是……我是，喜……欢……你……我见不到你了，没想到……你走的那天，我早就应该说了。可是，你说对我的感觉是‘慭慭然，莫相知’，我怕你会当我是疯子。”
“那你现在不怕我当你是疯子吗？”我晒然。
“如果你真的把我当疯子，那也没办法。我只是要你知道我的心意，接受与否，我不能强求。”由文眼中闪过的失落，使我的心揪了一下，有点痛。
“那你女朋友呢？”我想起那个美丽的女孩。“我没有女朋友啊，你怎么会这样说？哦……你说那天……咳，那是我表妹！”由文断然否认。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我继续审问着他。“我们第一次在一起工作的时候，你不是经常跟我作对吗？就是那时候。我还以为你喜欢丁叶，所以……所以……”他突然不说了。我一下子心里都明白了，怪不得他那天发这么大的脾气！原来他以为我喜欢丁叶！
“你……的……结果，结果是怎么样？”由文低下头。
我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男子，心里被幸福填满了，从这时候开始，我就正式喜欢他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以前对他会有心疼的感觉，为什么他发脾气之后我会逃避他，为什么他抱着我的时候我如此窃喜。其实，我也是早就喜欢他啊，不记得确切时间了，当某天，他的一举一动牵动我的心的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他了。
可我还是决定整治他一下，我又绷紧脸，跟他说：“慭慭然，莫相知。”他脸色大变，说不出的落寞涌上脸庞，看到他这样子，我心软了，握住他的手，“现在，是时候相知了。”他惊喜交集地拉着我的手，狠狠地瞪着我，我“不屑”地瞥了瞥，嘟起嘴。
特立独行的他，全然不顾旁边的一切，捉住我，用厚厚的嘴唇重重地压在我的唇上，湿润的感觉让我感到爱情的气息。
这场硝烟爱情，终于在脉脉温情中真正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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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魔女——我心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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