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memtec(呼伦贝尔)
整理人: yerk(2003-04-06 14:36:3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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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麦子
透过车窗户向外望去,麦子确是许久没见过阳光了,一株株地笔直朝天,即使风儿过来,麦子还是那样立着,这种姿势明显带着窃喜的神情。麦子总是只能生在田里的,一刻也不能离开它生根的地方,除非等它成熟收割时,不过这时候它已经死了,尽管它也会留下种子,可这种子已经属于下一代。坐在车上的我,比起这麦子看似幸福很多,至少我可以自由行走。转念一想,这连日的阴雨竟能让人心绪难耐、坐卧不宁,这么说还不如麦子那般自在,麦子根本就用不着成天瞎操心,可它照样一年年、一代代用它那饱含热情的姿态生活下去,我是不是该妒忌它一下?其实,我什么时候想到过?麦子与我每天的生活是这样的贴近,它几乎成了三餐中不可缺的。也就是说,带着这种姿态的麦子每天都会成为我们身体中的一小部分。
桃李不言,下自成溪,到这里就是麦子不言,熟自成食。麦子的苦乐年华自不用我等去操心,省点精神烦烦自己的那份心吧。人的心绪是不是能够永久保持一种状态?就象麦子的成长状态那样,就是说人是否能够长久地持续一种心情?如果能的话,那就意味着我们和某些人和事物可以永远相伴,比如说亲情、友情、爱情,其实这些持续都是一种眷恋,人从爱恋自我扩大到曾经与我们相近的人与事物形成情感,这是一个以每个“自我”画的圈,每个人都有许多这样各自不同的圈,这些圈注定会与别人的圈交叉,交叉部分形成人与人之间、人与物之间的感情,交叉的越多情感越深,深的往往有时候都用不着说出来。
情感同生活是相互叠加的,生活在不同的时候,我们总会出现不同的心情。春节你高兴吗?那当然;为啥?因为大家都很开心啊。别的国家打仗了,你是伤心还是痛心?兴奋还是愤怒?还是我们一样的心平气和?从来没有这么真切地感受到战争,这回是第一次,面对这些,我发现自己已经麻木,电视里几乎是二十四小时直播,呼啸着的飞机、雷鸣般的轰炸、烟花似的火光、机器式军队、枪炮下的伤亡、短平块的字幕、激昂的战方表态、专业又敬业的战争评论,这都是些什么?对战争的关注好像已经成了像收看足球比赛一样的观赏。面对这些,我已经失去表白的勇气,对于战争而言,宪章与公约都已经失效,谴责与抗议让战方看起来是多么的可笑,即使是那些一向能够在各种变动中呼风唤雨的文人,也就是所谓的知识份子却显得是那么的无力?这种状态下,天理王法能算什么?一直凭借着知识来判断是非,突然话语都已经无效,一下子感觉自己走到了一个混沌迷失的世界。我能如何?高举横幅上街游行?摇旗呐喊跨洋讨伐?谁能告诉我?
战争让我们清晰地看到无辜的生命离去,可我们能做什么?纵使他国那里战争不绝,可我们这里安全事故下的无辜生命却也不逊色,难道人类注定逃不开自己造成的劫难?
呼伦贝尔 2003/3/25 1:45
战争没有影响出差,却让人头昏
---- 人生本是一系列偶然组成,
茫茫人海中与你相逢是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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