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flyinsail(轻舟扬帆)
整理人: xjhao(2003-05-08 14:11:5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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泱泱天下，谁一怒可震天动地？
平民怒，披发跣足；文人怒，掷笔投戎；剑客怒，十步一人；天子怒，流血千里。
可美人怒呢？
昔日妲己怒，商纣倒，武王称帝；西施怒，夫差亡，勾践称雄！
美人眉头微屈，天下将流尽多少鲜血？
——题记
石头伸了个懒腰，长长的打了一个呵欠。然后朝对面的轻舟微微一笑：
“我们顺路去一趟京城好不好？”
轻舟忍住笑容，故意板着脸说：“顺路？从嵩山少林回总舵，怎么能顺路经过京城呢？”
“反正也没事作，咱们去京城拜访一下老朋友如何？听说他们最近都聚在京城，开帮立派。”
“江湖帮派的闲事能少管就少管，这是咱们的宗旨嘛。”
“那……我就不能去一趟京城？”
轻舟不回答，看了看马车外面，夕阳正好。
“喂，我和你说话呢。” 石头的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
轻舟终于笑了：“你告诉我为什么去京城，我就和你去。”
“因为……” 石头停口不说。
“因为，”轻舟接了他的话头，“天下第一美女在京城。对不？”
石头笑了，不说话。
“前几个月，不知为何皇室居然品评天下美女，评出状元，榜眼，探花。寂寞每说起此事，总是慨叹皇帝不专心为民，却搞这种无聊的事情。但石头你就不同了，你自然是想结识天下美女，这天下第一美女，你定然是想去看看了，对了，那美女的名字是……”
“霁雪，萧霁雪。” 石头道。
“不错。听到这名字，我也想去京城一看，这天下第一美女究竟是什么样子。”
“想不到你也是性情中人，”石头大笑，“好，我们就一起去会一会这天下第一美女！”
到了京城，石头就气馁了，这萧霁雪乃是一艺妓，暂栖息于八大胡同醉红楼。自他得了天下第一美女后，慕名而来醉红楼的文人墨客，侠士豪杰，文武百官不计其数，要想预约于她共饮一杯的，需要预约一个月后，而且必须奉上百金。
看着石头气急败坏的样子，轻舟不禁掩口而笑。
“我给你提个建议，你不如乘月黑风高，摸进她房中与她幽会吧。”
石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岂能这样？那我不是成了采花贼了。而且，这样作会唐突佳人的。”
轻舟笑而不答。
又过了几天，仍然没有进展。一天夜里，轻舟突然听到隔壁石头的屋子里“各”的一响，一阵风声从窗中窜出。轻舟暗笑石头终于按耐不住了，要去一睹美人芳容。于是他轻轻推开了门，也闪身而出。
石头在屋檐上如一只箭飞驰，若不是轻舟轻功了得，就跟不住石头了。他远远的跟着石头，让石头发现不了自己。
“这次逮住石头，他可糗大了。”轻舟暗笑道。
石头的目标正是醉红楼，他越见不到萧雪霁，越是想见，这就是石头的特点！
夜正深，萧雪霁一般是这个时候陪最后一个客人喝完酒，休息的。石头打听得很清楚。乘她还未入睡，相见一面，既可以一睹美人芳容，又不会唐突。石头的计划很完美。
可完美的计划却总是不能实现。
醉红楼下聚集着一群人，他们都在抬头望着屋顶。而屋顶却有两个人遥遥相对站着。
“打呀，打呀。” 下面的人哄洪地叫着，“谁胜了，萧雪霁就是谁的！”
两个人的手都紧握着剑柄，眼中射出怒火。
这时，人群突然安静下来了，萧雪霁的房门突然推开，一个女孩走了出来。
优美的身姿，醉人的眼眸。在场的每个人的眼睛都张大，嘴巴也慢慢的张大。
好美的的女人，难道这个就是萧雪霁？
那个女子开口了：“我家小姐说了，这里不能打斗，更不能以她的名义打斗。”
“不行！” 屋顶上的一个人说话了。
“对，只有胜者才能获取美人的芳心。”另一个人也说。
“你们……” 女子的脸有些发红，你们速速退离，我家小姐要休息了，不希望别人打扰。”
屋顶上两个人却没有表示，他们缓缓抽出了剑。
女子正不知道如何办才好，突然她的眼前一花，一个笑嘻嘻的年轻人出现再她面前。
“你如果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就把那两个人赶走。怎么样？”
也许从来没有人和她如此说话，女子的脸红了，她看了看眼前这个英俊的人儿，低下了头，声如蚊鸣：“我叫心心，公子真能赶走那两个人么？”
“心心姑娘，我叫顽石，你可以叫我石头，我立刻把那两个人赶走，让你和你的小姐好好休息，缺少休息可是美容的大敌哦。”
心心点点头，正要抬起头再看石头一眼，眼前的石头突然失去了踪迹，再一看，石头已经出现在对面的屋顶上。
“你们两个，萧姑娘要休息了，快快离去！”
“你是谁？”
“我叫石头，四海的石头。”
两人突然不说话了，互相使了个眼色，两支剑突然同是刺向石头！
心心在下面，不由惊呼了一声。
石头的却没有动，他伸出左手，小指和无名指夹住左面的那只剑尖，拇指和食指一拧，右把由面剑的剑尖夹住，左手轻抖，两个人的剑都抓不住，一起脱手。两只剑在石头的手上轻轻抖着。
“你们，服了？”
两人大惊失色，一转身越过屋脊，转眼不见。
“喂，你们的剑！” 石头一扬手，两只剑分响两人飞去。
心心看呆了，当她回过神来，那个微笑的石头又回到她面前。心心的脸更红了。
“你去和你的小姐说，石头向拜见。”
“好的。”心心转身进入屋内。
一会儿她满脸遗憾走出来，说：“小姐说她累了，要休息了，还多谢石公子援手。”
石头的脸上不由有一些遗憾之色，不过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道：“既然这样，石某告退了。”
轻舟躲在人群中，看到石头离去，人也渐渐散了。他不想现在回去，以免碰上石头。就纵身轻轻落在屋檐上，坐了下来，抱膝看着夜空。
看冷月清凄，看流星划落。
寂寞曾说过，轻舟不是一个江湖的人，而更是一个文人，一个落魄的文人。总是喜欢对着无生命的东西伤感莫名。
轻舟从来没有反驳过。
夜已深，人已散。轻舟慢慢感觉到一丝凉意，他轻轻抖了抖身上的寒露，正想起身回去。突然他听到了一阵琴声。
琴声幽冷而悠长，却是从对面的屋檐上传来的。
《有所思》。
有夜空，有残月，有流星，有琴声。轻舟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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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留无意，闲看庭前花开花落
宠辱不惊，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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