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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三个女人和她们的。。。11
发信人: djj9260(oоОjingjing)
整理人: supraboyqd(2003-03-11 05:57:59), 站内信件

  
  同一时间
  
  上海·火车站
  
  沈风先回公司,又回家里取了几件衣服,顺便到邮局去了一趟,接着乘地铁去赶火车。他拎着拉杆箱走出地铁,没几步路就热的浑身是汗,周围人群熙熙攘攘,热闹喧哗,更让他觉得的酷热难忍。他摆脱几个卖假发票的和黄牛党,快步朝剪票口走去,这时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裤腿。他转身看时,一个脏西西的小男孩跪在地上,一只手去擦鼻涕,另一只手却紧紧的拉住他的衣服。
  沈风皱起眉头,恐吓道:“松手,听到没有?我没钱!”
  那小男孩没有象通常的乞儿那样苦苦哀求,却突然冒出一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时间和空间霎时停止,沈风僵直的站在当场,周围的声音和人群都感觉不到了,他仿佛在一瞬间被施了魔法丧失了活力,思维也一时凝固!那小男孩见他没有反应,又清脆的说了一遍:“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沈风一个激灵,今天第三次听到见到这句话了,这是什么警示?他掏出一张十块的票子塞给那小男孩,放慢语气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小孩紧紧得把钱攥在手里,松开沈风的裤腿向一侧一指道:“那人让我给你讲这句话,他说你肯定会给我钱的!”
  沈风顺着小孩的手指指向看去,只有嘈杂的人群拥动,他低头再想问那小孩,只来得及看到那小孩钻进人群消失的背影。
  
  两小时前,沈风跟舅舅不欢而散,丢下暴怒的老头,他带着一点凄凉的感觉离开公司,不清楚是否还能再走进这座门。比起舅舅的事业,师门的养育之恩沉重的让他无法回避,虽然项总亲自打电话过来,并且破天荒的称他‘小老弟’,让他抓紧时间去签合同进场安装,他也委婉的表示另安排人手去做,可惜没等他说完,项总就恼火的挂了电话。
  
  妻子恰好轮休,虽然惊异于他能在中午时候回家,仍然高兴的为他端水递毛巾。等他说要回陵南一段时间后,妻子变的不快,他带着歉疚安慰着女人,手却突然停在半空——餐桌上是一张印刷的观音像,底下八个字触目惊心: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他有些神经质的问妻子谁来过?妻子不解的回答道:“刚才有个峨眉山智胜庵的尼姑来化缘,不要钱和吃的,只给了一幅画说是结善缘。”
  
  
  沈风走进卧铺车厢,放好行李开始琢磨怎么打发即将到来的漫长一夜,身边人来人往,匆忙的寻找自己的床铺和空余的行李架。两个漂亮的女孩嘻嘻哈哈的拖着拉杆箱挤过走廊的人群到了他这个隔间,个子高一点,头发挑染成红色的女孩格格笑着道:“到了,就这里了,你的是上铺,我睡下面。”另一个撇了撇嘴笑道:“说好你请客吃哈根达斯,回来后不能抵赖啊!”沈风看着她们打打闹闹的安置行李,又取出一大堆零食堆在小茶几上,然后并排坐在他的对面开始唧唧喳喳的吃零食,议论着周杰伦和F4,青春的活力迎面扑来。
  
  一个中年男人突然一屁股墩在他的床上,转身冲他笑了笑:“先生去那里?”沈风看似漫不经心的打量着来人,敷衍的道:“到淮南下车,您呢?”来人鹰目豹准,虽然一脸风尘之色,掩不住英气逼人。他的目光停留在来人的手上,心里一震,这人虎口处有隐隐的紫红色条纹,那是长年修炼密宗“大手印”的结果,一看即知法力不俗!
  那人张口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真巧,我也是!”
  
  14:30 资相寺
  
  孙奕一楞,心想:“姓赵?什么意思?”口中道:“我姓孙,大师可是认错人了?”
  那和尚也是一怔,随即恢复了笑容道:“贫僧广和,本寺方丈有请孙施主往静舍一叙,不知。。。。。”
  孙奕询问地看了闵若雨一眼,闵若雨想了想,顽皮的挤挤眼,道:“好啊,让老和尚请客,一般人可没这幸运,走吧!”
  广和打了一躬到:“请二位施主随我来。”
  孙奕跟着他穿过一道立着“游客止步”牌子的月亮门,里面是一个不大的院落,一侧种满了青竹,满眼竹筠让人乐而消暑。沿小道转过竹从,又是一道小门,门楹上有隶书二字“听竹”。广和推开半掩的木门,引他们进到另一院落,院子里南向是一排青砖精舍,正门前台阶上站着一个人,约莫40多岁年纪,光头无须,红光满面,一串滇玉佛珠挂在胸前,胖胖的身材犹如前殿弥勒佛显灵,形神酷似。
  广和紧走几步,向那和尚躬身道:“师叔,这位是。。。。。。”
  那胖和尚不等广和说完,十分敏捷的挪动身体迎了过来,满脸堆笑,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今日鄙寺‘大相钟’无故自鸣,贫僧料知有贵客自西南来,赵施主光降鄙寺,真是蓬荜生辉啊!”
  闵若雨注意到孙奕张大的嘴巴和广和一脸的尴尬,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广和连忙道:“师叔,这位是孙施主,这位是。。。。”他求救似的望着孙奕,孙奕忍住肚子里的笑,正容道:“这是闵小姐。”,那胖和尚见搞错了人,回头埋怨道:“你怎么不早说?他们真是你师父要请的人?”,见广和点了点头,转身又换上笑容道:“孙施主,贫僧智山有礼了,这是我的名片!”说着自袈裟里取出两张卡片递了过来,孙奕不敢相信的接了,见那上面写着“陵南市政协委员 陵南市佛教协会主席 大圣资相寺方丈”等等七、八个头衔,中间有两个正楷“智山”,下面居然还留了个手机号码!
  智山转身邀请道:“请两位里面宽坐一叙,容鄙寺奉茶!”
  孙奕连忙道:“大师先请!”
  那智山到也并不谦让,自行先进了屋,广和在一边微笑道:“两位请!”
  
  跨进房间,闵若雨立刻感到一阵清凉,眼前是一间不大的房间,西墙被个极大的书架占满,上面临临总总都是佛经,当中是一张圆台,几把藤椅,透过北边古色古香的窗户看出去,池塘垂柳,清风徐来。东边还有一扇门通向里面,竹帘低垂,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几个人分宾主落座,广和给各人端上茶,孙奕道谢后开口道:“恕我无礼,今天偶然来资相寺游玩,不知方丈大师有何见教?”
  智山方丈合十道:“这个。。想见孙施主的不是我,想见你的人也没想到是你来!”
  孙奕被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搞的摸不着头脑,只好恭敬的道:“小子无知,还请大师明示!”
  
  随着一声佛号,里屋门帘一挑,走进一老僧,道:“来的难道不是赵友凝?师弟不必打哑谜了,请这位小施主里面谈吧!”智山忙站起来道:“这是我师兄智升。师兄即如此说,孙施主请,闵施主请!”孙奕听到那老和尚的名字,惊讶的跳了起来,“您是智升大师?”
  
  几分钟内孙奕第二次张大了嘴巴,师傅曾说过昔年有一佛门好友,法号智升,为人慈悲众生,佛学深湛,言下颇为敬慕,只是一向在天台国清寺闭关,少在世间走动,不料却在这资相寺乍然相遇。
  智升见他发愣,微微一笑道:“小施主象是对老衲有所闻,不知小施主与徐之问如何称呼?”
  孙奕恭敬的道:“那是先师,晚辈孙奕,是先师的第三个徒弟,曾听先师提到过大师的名字。”
  智升脸色黯然道:“十年不通音训,想不到令师已经仙游了!”
  广和在一旁道:“请师父和两位施主里面坐,再做详谈!”
  
  院门外忽然有个小和尚叫道:“方丈,有客来访!”
  智山皱起眉头“哦”了一声,翻起衣袖露出腕上的手表看了看时间,对智升道:“师兄慢谈,我还要出去应酬一下!”智升道:“师弟自便!”智山又向孙闵二人示意后挪着与他肥胖身体不相称的轻捷脚步出去了。
  闵若雨忽然注意到广和好象笑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他发笑的原因。
  大门外老远传来智山洪亮的嗓音:“阿弥陀佛,今日鄙寺‘大相钟’无故自鸣,贫僧料知有贵客自西南来,张总光降鄙寺,真是蓬荜生辉啊!”闵若雨偷偷一笑,不知道这胖方丈有没有再认错人。
  
  众人落座换茶已毕,孙奕先道:“先师在日,多次提起大师,不想今日有幸能亲聆大师教诲!”
  智升呵呵一笑,雪白的胡子翘了起来。他抚着胡子缓缓道:“我和你师父神交已久,二十多年前在皖南一见,谈的非常投机,相识虽短,相知却深。那时你师父的得意之作就是你二师兄,说能胜过老和尚的,就是他的徒弟比我的徒弟强,你师父酒量不高,只要喝过二两,就能滔滔不绝的聊一个整夜,现在想起来,唉,故人星散,缘分已断啊!”
  智升看着孙奕欲言又止的样子,语气和蔼的道:“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会知道你来却把你错认成是你二师兄吧?”
  孙奕脸一红,“大师说的对,这位广和师傅和寺里的方丈都以为我姓赵!”
  智升微笑了起来,“这要怪老和尚了,呵呵,我夜观天象,发觉今日有故人来访,你一进寺,我就感到你了的灵力不俗又非常熟悉,是徐之问一派,广和又告诉我你年龄不大,我便错以为是你二师兄到了。呵呵,徐老头毕竟不俗,又调教了一个好徒弟!”
  孙奕连忙道:“大师过誉了,我资质疏浅,只是初窥门径罢了!”
  智升摇了摇头道:“资质乃是先天之赐,多寡自有定数,要想有所成就,更要看后天努力,一勤遮百丑,也是这个道理。你二师兄友凝天赋极高,在你师父门下这十几年,算来应该在当今的法术界名声赫赫才对,如今却默默无闻,如果不是另生变故以至于隐姓埋名,就必然是功课懒散,难成大器!”他说着看了孙奕一眼,接着道:“所以你师父才传衣钵与你,不知老衲说的对否?”
  孙奕一时无言,二师兄和师父反目一气出走,实在不是什么好名声,多解释无益,于是道:“二师兄多年前就因故移居外地,很久没有联系了。”
  智升默默的点点头,端起茶杯却没喝,仿佛想起了什么。
  孙奕想了想,问道:“请原谅我冒昧,先师曾说大师喜静厌动,如今怎么有远游的兴致呢?”
  智升长叹一声,神色平静得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来陵南,是为了我两个师弟之死!”
  孙奕惊讶的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智升站起来走到窗前,干瘦的背影象是承受着莫大的压力,半晌才缓缓的道:“狐敝、化蛇、山军、酸与,你作晚碰到了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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