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koogen()
整理人: koogen(2000-04-15 21:56:58),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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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鸣狂想曲
今天早起，才在洗脸呢，老爸过来同我说：“今早你听到鸟叫了吗？”
“什么鸟叫？”我头也没抬地答，一边往脸上抹洗面奶，小心地抹匀。
“鸟叫啊。好象是在楼附近，两只鸟对叫，声音很好听。”没回头，
也听得出老爸口气里的喜滋滋的味道。“去年4月里，也有两只鸟，天天
在附近叫唤，也是这么好听，我都想把它录下来，可惜那时录音机坏了..."
老爸犹自说着，我的心却飞到老远去了。
鸟叫，会叫什么呢？
会是“妹妹妹妹，你看过来”么？
或者“小心！对面来了个带气枪的家伙！”
或者是民谣类的，诸如“东头太阳日日红”？
甚至是讽刺？“雀儿妹，你也别老对着太阳抒情拉，虫子都快被别人
抢光了。”
也许也有回嘴“瞧你，没情调的！根本不懂得什么艺术！”
或者，根本就是市井闲聊，象任何一个巷口任何两个笼着袖口扯淡的
人们。
“东树的雀妹愈长愈俊俏了，抓虫也机灵，就是太凶，咱惹不起。”
“自从西头那家养了那只大花猫，咱们的日子益发不好过了。”
“今年的虫比往年少了。都是叫去年那场灭害运动给搞的。且味也不正，
怎么吃都带点农药味，吃猛了会拉肚。”
这样的胡思乱想是我的老习惯，一边想，嘴角忍不住有了笑意。闭着
眼胡乱的摸毛巾擦脸。一边还听着老爸说着：“记得我小时侯在老家里，
每天早上都听得见鸟叫，可好听了，哪有现在那么稀罕..."敷衍地点头，
表明自己正听着。抹眼抬头，才发现爸沉浸在他的往事里，眼睛闪亮亮的，
并未看我，只看定窗上的一片玻璃出神，外面是白白的天，方方正正的，那
样亮，好象可以通到无穷远去。
这就是一般人的家庭生活。言谈的交流。所谓闲聊的交心。
也许有人看了会觉着讽刺，或者什么别的意味。细想想倒是没有。这篇
帖子只是说说。说说而已。象另一句开场白：“今早你听到鸟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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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黄一个 心寒半点 最是无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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