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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沉浮(4)
发信人: ybjing(微草)
整理人: ybjing(2003-01-11 01:00:21), 站内信件
第二幕  成亲当年的冬天,临近除夕
    地点:王老爷的书房
    时间:下午午睡时分

    [正是傍晚时分,天空中浮动着厚厚的乌云,灰暗的,阴沉的,远处云层堆积得越发的厚了,重重卷卷,隐隐有些雷声悄然滚过,喑哑的声音从高处传来,悄然炸响在每个人的耳边,似是要下雨一般。]

    [free的书房,房子正中有一个大大的火盆,盆中燃烧着旺盛的碳火,红红的火苗不停向上窜着,哔哩啪啦迸绽出金黄色的火花,映红了周围的一片青石砖铺就的地面,浓浓的暖意从火盆中向房间四处发散开去。]

    [门楣上贴着的大红喜字已然褪色,红的白的斑点映衬在火光下,显得有些凄凉。屋子很宽畅,靠墙有两排巨大的书柜,柚木啡色,没有门,柜中一排排整齐的摆放着许多书籍,暗淡的火光下看不清晰。舞台的左方是一个门,门边有一个大书桌,桌上零散的摊着几本翻开的线装书,桌头有两只蜡烛,一只燃着,一只已经熄了。]

    [老爷free一个人坐在桌前,穿着青布衫,衣扣并未扣好,就任其畅开着,衣襟一角无力的搭在胸前。他的头发已有些花白凌乱,未梳好的辫子散落在身后,面颊是苍白没有血色的,表情是略带些惊恐的,两眼直愣愣的看着手里拿着的几张微薄的纸,身体轻微的颤抖让纸与纸相互碰撞,发出一点息息嗦嗦的声音。]

    (话外音:巫医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在房间里回荡,“老爷,那可是用西洋仪器检查出来的,肯定没错。我告辞了。”)

    free:[老爷的面色越发的苍白了,手开始不争气的明显的抖动起来。面对着那几张薄纸轻轻叹了口气]唉,难道是真的吗?

    [大太太菜根推门而入,穿着是绛红色长及脚背的旗袍,颈前挂着一串珠圆玉润的珍珠项链,粒粒都是一样的大小,在暗淡的火光下泛着银白的光,手里,还是那串长年不离身的佛珠,她奇怪的看着阴暗的房间里呆坐的人影,默默走了过去。]

    菜根:老爷,在做什么呢,怎么不去吃早餐。[忽而看到老爷颤抖的身体,惊恐怖起来,原来低而柔顺的声音也不自觉的提高了几分]老爷,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free依旧呆坐桌前,菜根进来时他并未曾听见,还是望着手中的几张纸出神,嘴里轻轻的念叨着:“不可能吧!”“不可能吧!”直至菜根的近似惊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将手中几张纸到处塞着,无奈何任何举动已经迟了,只好张惶的转过身面向菜根,将手连同手中的纸一起背在了身后。]

    free:哦哦……大太太来了,你还好么?

    菜根:[脸色慢慢平缓下来,眼神越变得有些尖锐,直直的盯着free的身体,似是要透过身体看到手中拿的是什么]我还好,老爷,倒是您,恐怕不是太好了。

    free:[脸色慢慢由白转红,越来越红,两眼不敢直视菜根,只能将目光朝斜下方的火盆看去,嘴里呐呐的说着]没,我没什么啊,我,我挺好的。

    菜根:老爷,小的说您今天没去吃早餐,我来看看您这是生病了还是怎么的,却不知老爷一个人在书房里对着几张纸发什么呆哪。啧啧,瞧您这样儿,脸不洗头不梳的,像什么老爷的样子。

    free:我。。。我。。。真的没什么,太太你多虑了。

    菜根:[向前跨进一步,逼近free,眼神在free脸上转了一圈,随即停在了free的手上,面无表情,淡淡地说]哦,那老爷您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呢?可否给妾身一看?

    free:[下意识的后退半步,手越发的向身后躲去,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这。。。没什么的。[话音刚落,意识到菜根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于是怯怯的抬头望了一眼菜根面无表情的脸,似乎知道不拿出来是过不去了,于是颓然的倒坐在椅子里,手无力的伸向菜根,把那几张薄薄的纸递了过去。]就是这个,太太,你。。。你看吧,唉。

    菜根:[迅速而轻柔的接过纸,低头细细看了起来,忽的忍不住掩嘴轻呼]啊!

    [free听到菜根的叫声,浑身颤抖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菜根,眼神是犹豫的,眼珠子四处乱转,似是不敢停在菜根身上。菜根的脸色变得如石灰墙般刷白,手也开始抖了起来,她从纸上抬起头,望向free。]

    菜根:老爷,这。。这是哪里来的。

    free:[菜根的失态反倒是让free镇定了下来,他坐正了,直视着菜根]是巫医今天早上送过来的,前一段时间他建议去的,今天早上送来了结果,就是你手上的这几张纸。你也看到了。

    菜根:[原本的惶恐渐渐变成了烦躁,她开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左手拿着纸,右手捏着佛珠不停的捻着,越捻越快,突然,她停在free面前,坚决地看着他]老爷,这事就你知我知了,再别让其他人知道了,草草也不能让她知道。

    free:[沉重的点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

    [门外传来敲门声,一个小丫头轻声叫道“老爷太太,二太太煲了点糖水叫我给两位送来。”]

    [两个面面相觑,free一把拉开抽屉,菜根将手中的纸放了进去……]
    [舞台渐暗。
    第二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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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轩窗
       独倚懒梳妆
       且睡,且睡
       梦里依稀还醉

黔山漫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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