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yanhanxiang()
整理人: yanboguang(2002-07-25 09:41:46),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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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者:南乡哥、基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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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心自由,最可咒诅的教义”与“其实你是死的”杂谈
作者:南乡哥
这两天网上在争论“华盛顿林肯是不是基督徒”,有些历史
事实的重新探讨,满有意思的,有些历史也正在改写之中,
看来还要进一步努力,不过使我想到,抛开历史的细节不谈,
圣经与历史进程里对这类问题有两条惊人的线索,来解说着
今天我们正在进行的争论。
第一条线,是“良心自由的说法乃是最可咒诅的教义”
这是当年“绝无谬误”的教皇发布的“敕令”中的一句断言。
当法国的归正教徒顽强地抗击着天主教的军队、教皇被迫同
意这些法国人“有良心的自由”,从而可以按自己直接和上
帝的关系去敬拜上帝,而不需要臣服于教庭时,产生了罗马
天主教后期的第一个“宗教自由协议”。另一个“绝无谬误”
的教皇上台之后,撕毁了前任的这个“宗教自由”的协议,
发动新的屠杀,并且宣布良心自由的说法为“最可咒诅的教
义”。
这个“最可咒诅的教义”当然是最后被教皇们自己咽下去了,
因为上帝正是利用这一“可咒祖”的真理,使真基督教会挣
脱了“假先知真淫妇”的教皇所控制的政治经济军事宗教王
国--天主教庭--的黑暗统治。教皇痛恨这个“教义”,
当然是跟他及其仆从的厨房的利益直接相关的,反过来说,
支持这个教义的形形色色的人中,为了自己厨房利益的也不
在稀有。
这是一条线。
另一条线,就是“按名你是活的,其实是死的”
这是在启示录给撒狄教会的信里,主耶稣说:“那有神的七
灵和七星的,说,我知道你的行为,按名你是活的,其实是
死的。你要警醒,坚固那剩下将要死的;因我见你的行为,
在我神面前,没有一样是完全的。所以要回想你是怎样领受,
怎样听见的;又要遵守,并要悔改。”
这段经文,从历史进程的角度,当指的是改教运动结束的时
期(参看Barnhouse的启示录解经)。到了此时,教会经历了
几大阶段:
初代教会的爱心失落(以弗所,主后30-70);
早期教会的惨烈逼迫(士每拿,主后70-313);
国教时期的教会嫁给世界、撒但的宝座移进教会(别迦摩,主后313-598 )
教皇时期“淫妇耶洗别”升到“先知与王后”位(推雅推拉,主后600-15 00)
到了撒狄教会,基督突然又亮出了七灵与七星,表明改教运
动完全是神的工作所发动的,信息也是由神传出的,重要的
神仆也是神亲自拣选的。所以这时候我们看到了撒但在教会
中的进程已经被彻底被制止了,因为神已经给它规定了界线,
它再也过不来侵害教会了--天主教庭的疯狂被穿上了紧身
衣。(很有意思,在班言的“天路历程”里,有一处提到一
个困在洞里的吃人怪兽,它老了,爬不出来,只要人不靠进
它,它就吃不了人,班言指的就是罗马天主教庭)
可是,基督在指明了圣灵的圣工之后,突然开始责备“你按
名是活的,其实是死的,、、、要坚固那剩下将要死的”,
而且,“你的行为,在我神面前,没有一样是完全的”,初
看上去,这是十分难解。
仔细看看,我们就发现这是指圣灵发动的改教洪流在流过极
度干渴烦躁的人心沙漠地时,在很多地方很快就变质、变混、
甚至消失了。从几方面看,第一,就是新的教会组织、机构、
教条、仪式很快又重新抬头,更正教的许多成份由“挣脱大
淫妇”始,以“变成小淫妇”终。从结的果实上看,德国的
信义宗可以说是最明显的例子:最初是神特别兴起马丁路德
领导改教,但马丁路德的信义宗很快变成一个极重仪文礼式
的宗派,后来许多摧毁欧洲大陆符合圣经的历史基督教教义
的新派神学家就是从这个宗派中出来的,发展到二十世纪,
德国的信义宗和罗马天主教联手,结出了纳粹主义和屠杀犹
太人的大毒果。
第二,就是改教运动本身很快就被世界所利用。先有德国的
众王候看出改教给他们带来的好处,所以竭力支持改革者反
抗罗马天主教的进攻,利用驱逐罗马天主教势力的机会大量
没收天主教财产,丰肥自己(当时罗马天主教是富得淌油)。
英国的亨利八世,为了离婚另娶,因教皇不许,就投靠更正
教,打出反抗天主教的大旗。等等这些事情搅在里面,真正
的改教的源头--上帝借圣经给人的归正机会--被忽略了。
第三,就是“良心自由”的后来的故事,为本文重点
前面说过,既然改教的结果是“生出一堆小淫妇”、“被世
俗利用”等等,为什么改教运动带来无比巨大的变化,以致
于世界被从那一天开始的巨大的浪潮所推动,从此走上了一
条不归路了呢?这就是良心自由的结果!
从改教的天音吹进人的心开始,人心就突然萌发了一种焦渴!
在此前,人人被天主教士们看得死死的,不许“不信上帝”,
不许读圣经,不许反教皇,不许不从圣礼,否则烧死。我读
一本讲基督徒殉道者的书,那时有些非常“愚昧”的村民,
在教士行完圣礼后,在门口问神甫,“神甫,教理说我们吃
的圣餐饼变成了耶稣的肉,真是这样吗?我不明白。”好了,
神甫向领导一汇报,烧死。所以那时许多的人心底世界十分
灰暗:不愿“信上帝”的人,不知怎样才能可以随己意生活;
真实的追求者,清楚地知道教会系统彻底错了,可是无力回
天(当然,也在用自己的牺牲在实践自己的信仰)。
现在,改教开始了!那些不愿信的人从改教的人那里听到说,
其实圣经里面上帝是把智慧树摆在园中,而不是藏起来的,
所以人是出于自由的意志去选择的;其实圣经里清楚地说了
上帝的国是在信徒的心里,而不是在天主教系统中;其实圣
经说了只可敬拜上帝,不可敬拜任何属世的人或物;其实圣
经要求我们去了解上帝的创造,好认识造物上帝的奇妙、、、
其实人是有良心自由的,这个自由谁也无权剥夺--因为上
帝自己都没有剥夺人的良心自由。
从这天开始,“文艺复兴”、“启蒙运动”的心脏跳起来了,
人们好渴啊!从这一天起,一群又一群的从良心的解放中苏
醒过来的人,踏上了“我要、、、我们要、、、”的巴别塔
大道。
文艺复兴,当然是因改教带来的巨大的人心自由所释放的能
力。但是,这个被释放的良心得能量,很快被人用来一凭己
意而为了。因为这个缘故,人们带着上帝之灵所启发所释放
的自由上路,却靠自己的鼻子引路,很快进入了背离上帝的
新路途。比如说,西方民主政体的发达及巨大的社会进步,
到底跟基督信仰有什么关系?我们可以这样看:宗教改革释
放出了无比巨大的社会自由的力量(导致文艺复兴、启蒙运
动),同时这巨大的本身无规范的巨大自由又被宗教改革所
点醒的人在上帝面前的真实道德地位的认识所带来的巨大的
约束力所约束。这个巨大的自由力量及巨大的道德约束力的
配合,才产生了西方民主政体的成功。--所以,有些基督
徒否认民主政体在西方乃是基督信仰的果实之一,就在这点
有了偏颇。换言之,如果只有对自由的认识,却没有相对应
的道德力量的约束,民主是不可想象的一个怪物。--中国
社会现在已经很自由了,但其腐败与罪孽之深重,绝不可能
靠“民主”一副药可以解决的,因为她缺乏道德的约束能力。
回到正题。
最开始,上帝不是不敬,敬得很,但那是“敬而说之、敬而
远之”--上帝给我自由,甚至违背他的自由,所以我作这
样、作那样,都有圣经的依据。那时的科学家绝大多数是基
督徒,也不奇怪。有一天我读到一个小册子,说道第一份航
海图的发明者是读到圣经里说“凡经行海道的,都服在他的
脚下”(诗八),就得到灵感说,既然神为海里的动物都安
排了海道,可见按海道而行的乃是最好的,所以应该绘制海
道图,于是、、、科学就出来了。等等。这本身并没有不符
合事实的地方,但是并不能作为信仰的证据,相反,我们看
到了一种趋势,就是只要人可以找到“圣经依据”,就可以
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这样的情况当然是人的本性所致,
就如从前教皇为了自己肚腹的原因发明的“教义”一样)。
--这样的路线,很明显的,很快就会引人走进“有敬虔之
外表,却违背了敬虔的本意”,所以,“按名是活的,其实
是死的”。
接下来,就是开始深刻体验自己良心自由的思想者,开始对
“敬虔的外表”厌恶了,他们开始追求“敬虔的内涵”,这
时候就走到了普遍性的“有神论”的地步去了,“斯宾诺莎
的上帝”就出来了,成了自然的选择。为什么他们不能回到
圣经启示的上帝那里去呢?这是因为他们首先是在“只有敬
虔的外表”下长大的,父辈或环境留给他们的信仰的印象,
只是“徒有外表”而已;不仅如此,他们自己也许曾被迫顺
从和依靠这个“敬虔的外表”的世界。所以他们从来没有真
实地认识圣经里的上帝,却已经对奉这位上帝之名的“其实
是死的”环境厌恶。--他们环视四周,看不到真实的生命。
所以,他们要去找斯宾诺沙的上帝。
思想家们走到这个叛逆之路上去了,他们影响了大量的政治
家和社会活动家(我想不妨也包括华盛顿、林肯之类在内),
这些人却不能公开地彻底抛弃这个“外表的敬虔”,因为选
票对他们是极其重要的,而世人普遍十分看重“按名活着”
这件事。--方舟子说,“(直到今天)美国社会普遍视无
神论者为道德败坏的”,所以,既然世人这样要求,他们就
这样做了,所以闹出了戈尔“我最喜欢的圣经经文是约翰福
音十六章三节”的笑话。
到这里,我们已经清楚地看到,改教运动之后,在基督教影
响的范围内,人类走上了一条按名是活的、其实是死的康庄
大道。不仅如此,真实的教会的境况也是“你的行为,在我
神面前,没有一样是完全的”,而且,“你要坚固那剩下将
要死(衰微)的”。毫无疑问,这是极其可悲的。
所以,如果我们回头看西方社会从改教运动开始走过的路,
如果我们把今天社会的在政治经济科技教育卫生产品思想等
方面的高度发达从正面加以肯定的话,我们就看到了一条很
古怪的线索:一方面,改教运动释放的巨大自由与巨大的道
德约束造成了稳定合理的民主政体,为这一切“正面的发达”
提供了基础,另一方面,这一切正面的发达本质上是引人远
离上帝的(这里要小心,免得误解为“上帝反对发展”),
领导这一切发达的内在冲动以及前线的领袖们,大都是反对
圣经、无神论者。无论是思想家,社会活动家、发明家、政
治家、科学家、或资本家中,都是这类人占了绝对的多数。
最不可思议的是,同时,哪怕最激进的反对上帝的人,也并
不否认基督信仰可以为美国的发达带来正面的好处,就连福
音派基督徒的神学家,也不断地提醒会众,“虽然我们的人
口在剧减,但是很明显,如果没有我们这绝对少数的基督徒
在起着作用,如果没有我们的信仰的辐射在影响和约束着,
我们的社会完全可能在一夜之间崩溃。”就是说,基督信仰、
基督徒在支持着这个社会赖以生存的道德内核与行为规范,
而这个被支持的社会因此有足够的力量和精力来进一步诋毁
圣经、远离反叛上帝!
再换个角度,就是这个社会走到了一个不可调和的混乱中去
了。一方面,这个社会的“发达”倚靠进化论和无神论信仰
所带来的血气的冲动,另一方面这个社会的维持却倚靠基督
信仰的道德认同与实践。--美国社会所有公立学校(很大
一部份开销来自基督徒们上的税)一律教授进化论,包括基
督徒教授们都在教进化论,另一方面,基督徒星期天在教堂
活动时忙得热火朝天--传福音、作见证、“带人信主”,
以便第二天更有力气去把基督信仰带进“进化论的大本营”
(学校、公司、银行、政府机构、医院等等)去“见证上帝”。
这就是最典型的“按名是活的,其实是死的”!叹号!
还说什么呢?多半,方舟子是正确的,他确实可以越来越多
地证明“美国各方面最杰出的人士都不是基督徒”!也许,
许多些被历史理所当然地(其实是有目的地)列为“优秀基
督徒”的“杰出人士”们,确实只是“公事公办”地当基督
徒而已。
这说明什么呢?说明每一个基督徒应该思考,也许这一天已
经到了,我们要从这一切出来,要公开地与这个世界宣战,
宣告她的罪恶,宣告我们不再被她所困,宣告“用自由的良
心来远离反叛上帝的,乃是最可咒诅的!”
、、、、、、、、、、、、、、、、、
这两天,心里老在想着主耶稣的一句话,“人子再来的时候,
看得见这世上有信德吗?”
是啊,那剩下要衰微(死)的是谁呢?她的信德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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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心自由,最可咒诅的教义”与“其实你是死的” (2 of 4), Read 23 ti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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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d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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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May 18, 2000 04:04 PM
这样的“反教”就是我所谓『好的“反教”』--不过有几点“异见”
南乡从这个角度来“回应”“是不是基督徒”的问题,很具“反思性”
(难怪末兄要说“神学家”。。。),我以前也表示过这样的“反教”
我很认同,反得好,我想作为真正希望对自己的信仰有所反思的基督
徒,我们也许真的可以“论证”一种“反教”的“必要性”。
这篇的很多观点和看法我都很“阿门”。不过有几点具体的提法我希
望跟乡兄“商榷”一下--既然我们认同“反思”精神,我想乡兄也不
会介意“反思的反思”。
“从历史进程的角度”进行“启示录解经”,是比较“强烈”的“时
代论”的神学立场(或者说“神学取向”)。这个上次讨论“大淫妇”
问题的时候光老和我都提到。但是我在这里只希望“点”一下我自己
不能全盘认同“时代论”的“取向”就好,我无意做再进一步的神学
上的分辨与争论--由于一些“历史的原因”“时代论”在华人教会本
来就是“主流”,而我一直希望坚持的“立场”是:神学取向上保留
“异见”,但在主里跟“时代论”的弟兄姐妹寻求“合一”,同心事
奉,共同见证上帝。说实话,面对今天教会“内部”“不信”(乡兄
所谓“自由”)的洪流,“时代论非时代论”的“小异”实在显得
“微不足道”。
从“历史反思”来说,有两个地方我觉得乡兄的“陈述”可能需要更
小心谨慎、或者说更严谨一些。
一是把华盛顿等跟戈尔“之流”一起放在“按名活着”的“范畴”里
面。我相信华盛顿跟戈尔完全不能“同日而语”,如果你看过华盛顿
写的“属灵”的文章书信,看过他在上帝面前的祷告,我想你就不会
轻易地说他只有“外表的敬虔”,“因为选票对他们是极其重要的”
等等。方舟子在这一点上是彻底的“错”,所以当你说“方舟子多半
是对的”的时候,需要小心不要把歪曲历史“无所不用其极”的“本
科生数量级”错谬也包括在“对的”里面去了。
另外,“斯宾诺莎的上帝”是“自然神论”的上帝,当然不是“基督
徒”的上帝,不过把它跟“有神论”等同,又可能有概念内涵不一样
大的问题。
第二,乡兄说“到二十世纪,德国的信义宗和罗马天主教联手,结出
了纳粹主义和屠杀犹太人的大毒果”,我觉得很“成问题”。纳粹主
义和屠杀犹太人的“大毒果”,能够从多大的意义上说是“德国的信
义宗和罗马天主教联手”“结出来”的?为什麽不是“尼采的超人哲
学和德意志民族主义思想联手”“结出来”的?再有,如果光讲“信
仰实践”,欧陆当时公开反抗纳粹主义和反犹主义的人,确实主要是
“新教”的基督徒,包括邦霍华、巴特这些“更正教神学家”。邦霍
华甚至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我认为是真正意义上的“殉道”。他们
是哪个“宗”、哪一“派”且不论(是的,神学上他们是“新正统派”,
或者你完全可以说也是“新派”。。。),但是他们的“信仰实践”
绝对不是“联手”的实践,而是(跟乡兄希望的一样)“反得对的反
教”的实践。我相信他们坚持的,是真正的人在上帝面前的“良心”,
跟乡兄所谓的“自由的良心”大不相同。(当然,我不全盘认同他们
的神学,但这并不阻碍我认同他们的“信仰实践”,就好象我不信
“天主教”,但是我仍然可以敬佩特蕾莎修女的“信仰实践”一样。)
对乡兄『新的教会组织、机构、教条、仪式很快又重新抬头,更正教
的许多成份由“挣脱大淫妇”始,以“变成小淫妇”终』的提法我也
觉得稍微有点“异见”。“组织、机构、教条、仪式”本身不一定是
“淫妇”,很多神学是特别“反组织、反机构、反教条、反仪式”的,
最後往往才是比谁都“组织、机构、教条、仪式”。“更正教”的哪
些“成分”“变成小淫妇”了呢?跟“宗教改革”又是怎样的关系?
这些我想都需要小心对待,搞不好很容易“情绪”胜过“思辨”,过
分简单化。另外,象“文艺复兴”跟“宗教改革”的关系,也同样需
要好好“思辨”,把“自由/自主”的现代“主流”思潮的根源往
“宗教改革”身上“推”--即使是“暗示”“有责任”或者象乡兄这
里一样可能给人这样的“印象”,从“反思”的角度说都是“大成问
题”的。真正的改革宗神学思想对“自由”的看法绝对是跟人本主义
完全背道而驰的。。。
没有时间了,先提这一些。可能还有一些需要“商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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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心自由,最可咒诅的教义”与“其实你是死的” (3 of 4), Read 24 ti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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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jidian
Date:
Thursday, May 18, 2000 06:07 PM
“另外”。。。
一个真诚敬畏上帝的基督徒,对“众目睽睽下的教会”(借用薛华书
名)有“心里焦急,如同火烧”一般的感觉,绝对是“正常”的。不
过我想我们也应该对上帝、对圣灵有一点起码的信心--上帝既然保守
你的心怀意念,你怎么知道他没有留下许多(一定数目)“没有向巴
力屈膝”的人?--这个“数目”我不知道,我也不相信是象耶证会说
的那样只有他们“小群”的多少万人。我们“反教”的同时需要警醒,
不要“悲观”到一个程度,在“教会论”上走向极端,变成跟老龙一
样相信“只有威廉是先知,只有相信威廉的人才是新妇(真正的基督
徒)”,甚至象何白一样“下结论”说“没有基督徒,一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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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基甸对话(共三贴) (4 of 4), Read 18 ti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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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nanxiang
Date:
Friday, May 19, 2000 09:38 AM
【南乡哥】
基甸,非常感谢指出我文中的问题。我原文的写法是“一口
气干到底”,细节上一定是有问题的,我原来担心在细节上
的问题可能使我要谈的内容变得不可靠,倒没有认真想过我
想说的内容也可能有许多问题。看了你的贴,我心里吃了一
惊,知道我的文是有不少毛病。下面是回应,既修正我的看
法,也解释我的想法,并试图理解你的信息,愿主保守我们
的交流。
首先谈启示录解经的“时代派倾向”。正如你指出的,这不
是大的分歧点。我并不是什么时代派,我在查经班带查经时,
我不断解释这一点,每次查教会书信时,我都强调教会书信
的普适性:对使徒约翰当时的教会有完全的意义(接着就谈
那时的问题)、对教会的历史进程有意义(接着就谈教会历
史的六大或七大阶段)、对现代的教会有意义(就在此探讨
当今教会的现状、责任与异象)。但是我同时也说明我会较
多地从“历史进程”的角度谈,因为这样可以使我们更有效
地学习了解教会的历史。--海莱博士说过,“在基督徒中,
对教会历史的含糊与误解远远超过对圣经渊源的误解”,这
点我是有同感的,因为后者可以蒙着头交给“信心”就了事
了,前者却被迫面对几乎不可解释的纷乱(狂乱)的历史。
基于此,我在前文也就自然地提了“按照历史进程”。我想,
这里我们不用考虑启示录的解经吧,反正撒狄教会的书信中
的内容对我们理解我讨论的时段确实是有指导意义的。
接着谈我贴中不严谨的地方。
所谓华盛顿与戈尔之流混在一起,完全是我的错了。我的文
一开始,就想采用“一概而论”的方法--你说华盛顿不是
基督徒?OK,不影响我下面的讨论。你说林肯对基督教是
公事公办?OK,更证明我下面的讨论,等等,所以,我是
在“抛开历史的细节不谈”下,搅进了历史的错误。改正。
确实,无论如何,不应该对方舟子无所不用其极的歪曲历史
的做法让步。
同样,我提“他们就去找斯宾诺莎的上帝”时,我是包括了
所有的情况:所有在改教(基督教信仰)熏陶下成长起来的
思想家,后来到圣经的上帝之外寻找“起初”、“终极”、
“原来如此”、“意义”等的情况。这样不仅包括那位“自
然神”、也包括“其它神”、“没有神”、直到“进化神”。
也许我这一解释,反而要吓你一跳:有这么“包括”的吗?
我确实是这个意思,因为凡人不降服在真神的启示面前,而
是从自己出发去寻找神的,最后本质就是一样的。
关于“到二十世纪,德国的信义宗和罗马天主教联手,结出
了纳粹主义和屠杀犹太人的大毒果”一说,我的回应主要还
是“解释”,但是我也觉得满有进一步讨论的价值。“联手
结果”,指的是在这两位女人的势力范围内、在这两位女人
所栽种、所看守的园子里面,那颗大毒果长出来了。这样的
说法,虽然可以用你说的部份历史事实来反驳,但是不是特
别理想,因为那样的话,罗马天主教统治的一千年出的问题,
归到几个教皇身上也就了结了、或是归到她的教义身上就完
了。记得我们在求真讨论“德国公民为掩护犹太人对盖世太
保撒谎”的问题时,我就提出了类似的思考方式,我认为德
国人民不愿意自己先走进集中营与毒气室,所以他们被迫陷
在罪里,先是纵容纳粹、后是被迫撒谎、最后成为帮凶。
事实上,这里涉及到我全文思考方式中的关键方法。我全文
谈到了:上帝用他的圣灵及强有力的介入,将真理之光照在
人心里,使人从别人(罗马天主教)的束缚中挣脱出来,而
去直接面对上帝;而人用挣脱束缚后得到的自由更深刻地远
离了上帝,就好比上帝又把亚当放回伊甸园,结果亚当自己
大步流星地奔到智慧树下去,张口就咬那果子一样。--改
教后不得救的人不能怪罗马天主教使他们看不见真理,就象
这次亚当不能怪夏娃“叫我吃的”一样。
不知有没有谈清楚了:当纳粹的毒果在信义宗与罗马天主教
的辖区内成长起来后,固然有众多的“新教徒”为犹太人呼
喊,甚至有邦霍华这样的百万人中挑一的用牺牲来证明自己
的悔改的行为,不足以改变培养出毒果的事实。
那,是不是说我坚持说纳粹的毒果乃是信义宗与罗马天主教
“生”出来而不是尼采、德国民族主义的呢?当然不是,我
是在“按名是活的,其实是死的”这个意义上来谈的“接果
子”--一棵死树接的果子,这棵死树向神是死的,向罪却
是活得活蹦乱跳的。那这树真的死了吗?再谈。
设想上帝审判的时候,会如何看待一个纵容、同情纳粹的基
督徒与及一个狂热的纳粹分子?一定不一样!因为那位基督
徒乃是知道真理、知道自己当为真理作见证、知道自己的牺
牲可以改变拯救这个纳粹的,可是他不做,还做了反面的,
所以他要受更重的刑罚。
最后,你提到改革宗神学思想对自由主义的看法与人本主义
的看法背道而驰,我是绝对赞同的。唯一正确的自由观,就
是圣经的自由观。不过这点其实我没有讨论,因为“按名你
是活的,其实你是死的”这句话太深刻,已经不是一个自由
论的讨论可以解释了,因为它指证的是生命的实质,不是认
知的内容。就是说,“按名”,改教将真理之光照在人人面
前;而“其实”呢,大多数人心里拒绝了真理,而奔上了去
巴别塔的大路。这个说法,今天仍然有效。
感谢主给我们交流的机会。
【基甸】
多谢兄的“回应”。呵呵,看来真的是“摆得拢”。。。
我想可以把“愿主保守我们的交流”直接改成“感谢主保守我们
的交流”了。阿门的地方不多说了,省得别人(包括非基和基督
徒)又说“相互。。。共同。。。”。:)
兄的“名活实死”果然“起点不低”,当得起“信仰反思”、
“好的反教”的说法。特别谢谢你的解释。网上很多时候“解释”
都是“越描越黑”,兄这里的解释却不是这样。这样解释下来,
我的很多问题就已经“冰释”。
“大毒果”的事情,现在我知道兄提高到“名活实死”的层次的
用意,也觉得“反思”非常有价值。不过我提尼采等等的“用意”,
也是“反思”性的。兄的“名活实死”是在问“教会怎么啦?到
底哪里不对劲了?”,我的“信仰实践”是问“「西方文化」怎
么啦?到底哪里不对劲了?”。从“信仰”、“思想”的层次来
说,纳粹主义等等不但发生在“信义宗”和天主教的“辖区”内,
也同样是发生在理性主义、存在主义等等人本思想的“辖区”内。
所以“教会内”应该有教会内的反思,“教会以外”的“思想界”
也应该有其反思--或者说我们的“批判”。我跟兄一样是在做一
个有“良心”的“知识分子”应该有的基本的“历史反思”,我
相信兄不会误解我是“拉教会外的来垫背”。当我们讲到纳粹军
官早上起来读了尼采听了瓦格纳就去毒气室“上班”的时候,这
种“哪里不对头了”的“质疑”确确实实就有其“正当性”。尤
其是今天网上充斥着对“基督教”和“西方文化”的“一塌糊涂”
的混淆的时候,我相信对“人本文化”的质疑不会比“名活实死”
的反思更次要。(“西方文化”有问题,是不是说“咱们的文化”
就很好?当然不是。“中国文化”一点不比“西方文化”更不
“人本”,所以至少一样是“大步流星奔毒果/巴别塔”。。。)
我跟mag兄讨论“文化基督徒”的时候就问他,如果一个基督徒
有“文化”的“关怀”,他难道不可以被称为“文化基督徒”?
兄说“唯一正确的自由观,就是圣经的自由观”,我真的太“阿
门”了。兄写东西来得快,有时间不如就此话题有更深入的“发
挥”--呵呵,真的是“感谢主”有兄这样“摆得拢”的朋友。
【南乡哥】
先理理思路,再往下走
谢谢基甸。我们的对话,我昨晚上想了一下,我觉得我自己
有点偏离原思路,今早一看你的回应,你也把我的反思看成
是“教会怎么了?”的问题。其实真正有意思的点和此稍稍
有点不同:
1、改教释放出来的自由与道德的觉醒被广泛接受了;
2、人接受了这自由与觉醒,却将从此得到足够的能力走上
了更深刻地背离上帝的路。
3、由于所接受的东西立刻给人看得见的好处,所以人愿意
“按名活着”,即便“其实”他根本不在乎活不活。换言之,
许多人根本从一开始就选择了“其实是死的”这样的信仰实
质,但是为了保持自由与维护道德,就“按名活着”--从
这关键点开始,我才开始谈论为什么“绝大多数最杰出的美
国人其实不是基督徒”的说法很可能是真实的,以及为什么。
实际上,许多介绍基督福音的小单张,常常把“某某名人同
情、认可基督教、喜欢圣经”等等的事拿来做材料,可以看
出,教会似乎对这些借上帝之名行叛逆之实的名人们还有些
感恩戴德在里面,难怪攻击基督福音的人,只要坚持证明那
些“名人”“根本不是基督徒”,就可以大大地破坏福音的
效果--当然,是那些要靠“名人”的教会的传福音的效果,
在真正的福音里,是上帝的大能在征服世界,哪里有“名人”
的份呢!
历史上几次大的“复兴运动”跟看到这个问题“按名活着,
其实是死的”有关系。关于真自由的问题,甸兄另起一贴先
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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