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cancerlt(迷幻列车)
整理人: burnwall(2003-01-06 21:39:1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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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的空气,将一切打回原形,那些班驳的目光,象散落在沼泽液面的昆虫,抖动着黏稠的翅膀,举步艰履。风,拉着载重的车子,踩着钢丝绳缓缓掠拭而过,汗水在未被蒸发之前,又给皮肤吸溺回去。说不清这炭胃似的黑夜还会不会脉动起颤音般的眷思。
踩熄一口烟,就踩熄一段时间。
十、字、路、口,这些隐藏在城市枢纽的十字架,也许就是注定了众多岔歧的开始和结束。每天都会经过那个普通而显得疏离的十字路口。很多时候,我都会看到那个剪影,在静谧的呼吸下,飘渺但并不魅丽,只是剪裁得棱角分明、花样清晰。那已泛黄的一次夜行、一个拥抱、和一醺吻。
凌晨4点的三叶虫,好象是个久远的年份。
“Prelude To A Kiss”,吻的前奏是什么呢,一尺的距离?同样频率的步伐?温存而有些躲闪的眼神?还是我鼓起勇气的臂拥。我只是默默地怀着这些象蚁群运物般连贯、细致的情结,好象三叶虫那也许是激动、或许是欣喜的泪水痕迹,依然可以唤起黎明的慰籍,将两条平行的路连成可以相交的十字路口。
一走神,就意外发现,原来Sarah Vaughan的歌声,并不亚于Billie Holiday。深情、婉转、低回、蕴叹。1942年10月,Sarah Vaughan获得Harlem’s Apollo演奏会首名,一个月后进入Earl Hines的乐团担任歌手和第二钢琴手,1950年与Miles Davis合作录音。这就是我所能了解的Sarah Vaughan,我想最初是那个剪影吸引着我,就是封面那个,线条、色块,幽雅,如雨后飞出的第一只七星瓢虫,在露水的滋润下轻舞飞扬、漫歌摄心。正如评价所言:日后,她的歌声比琴声更被人怀念。
轻逸的回眸,在转角处凝聚着眷旎的气息,流离失所的,只是那张剪影。
“那晚为什么不经同意就抱我啊?”三叶虫娇媚地微笑望着我,“因为你是三叶虫咯”,“那又怎么样”……一个吻肯定是最好的回答。“It’s Easy To Remember”,染上了几缕 Sarah Vaughan的夜色象静地中嗑嗑的脚步声,让记忆清脆可辨。旷日持久的纷扰思绪,有点钢琴与小号对话的意味,绵密的旋律、简练的情感。Sarah Vaughan却是如此气淡神闲,该感伤时感伤,应轻叹时绝不会呜咽。
“喂”,“啊?”,“喂”,“干嘛?”,“喂~~”,“怎么啦?”,“只是想叫你而已”……透过呼吸可以看到,天穹边附在流星上的指纹,如十字路口旁那块园地的栅栏,解构,然后解体。“梦幻天鹅在夹竹桃和发着絮语的莲荷间,恋情地悠悠飞行”。
憩息,听Sarah Vaughan在说“I Won’t Say I will But I Won’t Say I Won’t”。每次经过那个十字路口,还是习惯地看看那张剪影,或依然摇曳着光线,或仍旧黯然着渺然,只是现在多了些Sarah Vaughan的息鸣。
朝朝、暮暮。
---- 当人群溶化为狂欢节日的河流时
你在云端敲响火红的玫瑰花蕾的铃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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