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anmeilin(Candy)
整理人: anmeilin(2002-12-31 10:10:0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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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不论何时总在那里
“爱的逃避……!”
“哇哇哇!不赖嘛,真令人羡慕呢。”
惟珍在走廊遇见俊尚,并和他一起进教室时,班上同学全都拍手喝采地逗他们两个人。两人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老师走进了教室。原本喧哗吵闹的学生们全都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惟珍跟俊尚也回到位子上。老师检巡教室一圈之后,把点名簿重重地往讲桌上一摔,并大声地怒斥:
“你们两个,给我出来。昨天连我负责的自习课都有不知死活的学生敢逃课……江俊尚、郑惟珍,你们给我站起来!江俊尚,你好大的胆子,自己逃课还嫌不够,居然煽动郑惟珍跟你一起逃课?虽然郑惟珍常常迟到,却不曾逃课,一定是你叫她一起出去的吧?对不对?”
“对不起。”
俊尚低着头道歉时,惟珍马上打断他的话说:
“不是这样的,是我自己也想出去,所以才会出去的。”
虽然俊尚用眼睛暗示惟珍不要说话,惟珍还是执意说完。听完惟珍的话,老师更生气地对他们两人吼道:
“你们不但逃课,现在是怎样?在我面前演起爱情戏了是不是?真不像话……罚你们扫一个月的垃圾场。”
“惟珍,江俊尚是不是威胁你?”
真淑用很凝重的表情走近正在洗手的惟珍时,问了这一句话。惟珍无可奈何地转头看她。
“不是吗?那你干嘛跟江俊尚这种坏学生一起逃课呢?”
“其实他并没有你们想像中的坏。”惟珍笑着说。
“什么没有我们想像中的坏?我会帮你跟同学们解释清楚的,你不用担心。”真淑抓着惟珍的手讲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时,厕所的门喀啦一声被打开,彩琳和几个女学生一起走进来。
“郑惟珍,你没听我说过江俊尚是我的吗?”
“听过,怎么?”
“听过?听过还在他面前卖弄什么风骚?”彩琳就好像被抢了男友一样,气呼呼地逼问惟珍。看到那样的彩琳,惟珍也只能自叹无奈。
“风骚?”
“我知道你们这种人,装作是朋友的样子接近男生,再勾引他们,这不就是你们这种人的典型手法吗?”
“动不动就说自己知道什么什么,那么厉害的话,不会照照镜子看自己多骚啊?”惟珍走近彩琳,掀了她的裙子后就快速地走出厕所。被惟珍突袭的彩琳生气地胀红了脸,瞪着消失的惟珍的背影。
下午扫地时间。
惟珍跟俊尚一起扫垃圾场。俊尚扫落叶,惟珍把落叶堆入垃圾场中焚烧。闻到焚烧落叶冒出的烟味时,惟珍脸上不自觉地堆起了满足的表情。
“嗯……就是这种味道啊。以前在念李孝石的《燃烧落叶》时,特好奇那到底是什么味道。有人说焚烧落叶时会冒出易熟的榛子味,但是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榛子味……现在终于知道了。”
惟珍看着俊尚那好像有什么话要说的脸,接着说:
“那是爸爸的味道。小时候……爸爸偷偷背着妈妈抽烟被我发现时,一定会抱着我,跟我说那是我和他之间的小秘密,要我好好保守,就跟当时爸爸身上的味道一样。”
惟珍继续满足地闻着焚烧落叶时冒出的味道。
“惟珍!”
“嗯?”
“我有话想问你……你是那种犯了一次错,就不会再犯同样错误的人吗?还是即使不想再犯,却总是一再地重蹈覆辙的人呢?”
不懂俊尚突如其来的问题是什么意思,惟珍只好呆呆的看着他。
“举个例来说好了……下定决心不再和某人见面,却很想他的时候,你会去跟那人见面吗?”
“嗯……如果是我的话,应该会去跟他见面吧!”
“为什么……?”
“就只是想见嘛,哪需要什么理由。”
惟珍看着俊尚的脸笑着回答。这些话在俊尚心里泛起了阵阵的涟漪,慢慢扩散开来。和惟珍分开后,原本往回家的路上走,却压抑不过心中泛起的那阵阵波澜,而决定让它决定方向。停下脚步的地方是金教授的研究室门前。他犹豫了起来,好几次想要敲研究室的门,最终还是放弃要离开时,有人走了过来。正是金教授。
“你不是上次来上过我的课的那个学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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