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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这里的冬天不太冷
发信人: ashleyliu(萤火虫)
整理人: carolinejune(2002-12-29 22:00:55), 站内信件


 
    “这里的冬天不太冷,兜兜转转真幸福。……”我哼着小调用手撑着脑袋斜躺在六楼的阳台边上晒太阳,暖洋洋的太阳穿透了全身的每一个毛孔,真惬意啊。 

    我晕晕欲睡。不能睡,不能睡。我改变了一下姿势,站起身,在阳台边上踱起了步子。 

    我有个习惯,当我正在等待某种东西或考虑下一步要如何行动时,为了使自己不无聊,我就在原地来来回回数着地板上的格子跨过它们,一遍又一遍…… 

    现在我在阳台边上,我知道这有点危险,而且我很快就证实了这一点。 

    我飘了起来,是的,在往下飘。我的头有点晕晕的,我努力想喊出点什么来,喉咙好像塞住了似的发不出声,我听见心里在喊:NO!NO! 

    快,快得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我看见有个人抬起头望着我,嘴巴张得大大的,我想他是在发出类似啊挖之类的声音。 

    啪的一声,伴随着人们的惊呼声,尘埃落定之后,几只脚伸了过来,蹂躏着我的身子…… 

    哦,忘了告诉你,人们经常说我笨,我一直半信半疑,不过现在我终于相信,我真的是一只笨老鼠。


 


 
    我决定去剪头发。别人总说我披头散发像贞子似的,我讨厌贞子——这个让我不得安宁的女人。 

    冬天差不多过了一半,我想留不留它保暖似乎都无关紧要。毕竟,春天已经不远了。 

    最近我在读茨威格的小说。他说,女人就像一面镜子,时喜时悲,时而神采奕奕时而疲惫无神。对于别人,就像是镜子中稍纵就逝的影像。而她一旦打扮起来,有时竟会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据我所知好些女人每天晚上例行地需要根据明日的气温想好明天穿什么衣服怎么个搭配法,往往最后还要对着琳琅满目的衣柜唉叹一声,唉没有衣服穿啊。 

    我觉得上帝让我做了女人,却忘了赐予我扮靓的心思。否则我不会如此粗枝大叶,百年如一日。 

    所以啊一旦给点认真打扮起自己来我就有点羞涩了*_* 我扎起了头发,穿起了N久没穿的裙子,再套上长靴。所以她们说在街头没认出我来我一点也没觉得奇怪啊。 

    "这里的冬天不太冷,变来变去真幸福。"
 
 



  
    妈妈打电话来说,冬至哦。吃羊肉没有? 
    我大脑飞速地转动着:妈妈,冬至吃羊肉? 
    妈妈说,今晚自己去买点回来煮。 
    我嘿嘿一笑,妈妈,你们是不是在吃羊肉? 
    妈妈呵呵地笑了。 
    我也笑了。 

    我跟豆豆有好长时间没见面了。上班下班上课下课,除了盼着好好睡一懒觉外,我啥也不想。 

    我下完课回来换好衣服准备睡午觉,豆豆的电话打来了。她在哭,这让我想起那年她的手机给偷时的情景,心里有点慌。追问她出了什么事,她说在天河城,让我过去。我去了,她坐在台阶上时不时地抹着眼。 

    我突然有点想笑。女人真是一种很随性的动物,一旦她觉得自己很悲伤很悲伤,大庭广众也不怕,泪流满面可以让她觉得悲伤更彻头彻尾。 

    我等她平复下来,原来是跟BF闹别扭了。你知道,如果要劝慰一个在恋爱中受伤的女人,你必须得无条件站在她一边,毫不留情地批判那个“万恶”的男人。在这方面我很吃亏,我显得过于理性,难免出力不讨好。不过我现在学乖了,我想,如果开口无助于事的话那就不如学会聆听吧。 

    芳芳跟我说起她那个重色轻友的朋友与男友相安无事则鬼影不见闹矛盾时伤心之余想到以前的"猪朋狗友",我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豆豆是不是也在重色轻友哪? 

    可是我很快想开了,女人的本性不可怪也。 

    豆豆发了条短信过来,让我春节跟她一起回她家过年——她好像有几年没回家过年了吧。我心里似乎有不祥的预感,春节还远着呢。我没多想回了她:老爸老妈想我呢,我要不回家过年老爸得宰了我。 

    豆豆再发短信,说,我想辞工。 
    我说世道艰难工作难找,再怎么不如意不开心还是忍忍先找到再走吧。 
    豆豆回,BF叫我现在就辞掉。 
    我心里在发飙:他读书不知辒食艰难难道你还不知道?谁人工作不受人支使谁人不在麻木的工作中期盼有一天扬眉吐气。 
    可是我没有说出来,我有些无可奈何地说了一句:还是找到工作再说吧。 

    豆豆又发短信,说,我辞了工了!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 
 

 
 

  
    有个陌生的人打电话给我,确切的说,是个陌生的男人。他说,我找叶敏。我说我就是。 

    他的声音听起来不错,我潜意识里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可是,我什么也想不起来。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可能会挂了他的电话。 


    ——请问你是哪位? 
    ——我见过你。 

    他说他来过我的公司,然后我的Namecard有一张流落到他的手中。 

    我说,是吗,我不记得这事。 

    ——厄...那,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叶敏,下班后我去你公司找你吧。 
    他几乎是很果断地说。 

    我有点慌神:找我? 
    ——大家一起吃个饭呗。 

    他不容分说地挂了电话。我几乎没理个头绪出来。但是,他说的到公司来找我让我有些惊慌失措。下班时间一到,我打算溜走。But如果他真的来了,那该怎么办。我实在不愿意面对同事们意味深长的眼神。我终究还是乖乖地坐下来等了。 

    他果然来了。不太高的个子,眉清目秀的。陌生的男人陌生的面孔——我记忆中没有任何的印象。我的心里有无数个疑问需要别人来解答。 

    他很熟络似地跟我说:叶敏,一段时间没见,你更漂亮了。 

    我说,是吗,我们真的见过? 

    他说,当然。你看我会骗人的人吗? 

    我笑。 

    我不相信他。我感到自己仿佛卷入了一个阴谋当中。 

    我认为好大部分的女人都是如此,对于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哪怕是他对你表示一点好感对你好关心一下,或许觉得嫌恶;但倘若是她自己所喜欢的男人即使冷漠不领情她也会觉得酷毙了。 

    我想起了以前,而且现在想起来那时似乎有些极端。我的一个男同学就坐在我的前面,后来不知为什么他经常问我学习上的问题还借我的作业笔记来抄。我倒无谓,后来他被人起哄了我才恍然大悟般地恼羞成怒,认定他思想龌龊自此不再理他,直到毕业他想要我的照片我借口没有冷冷地拒绝了他而与此同时却在不断地与人交换照片留念。 

   那个陌生的男人的电话陆续有来,但很快我就感到厌烦了,不愿再"应酬"下去。真相对我也不重要了,他在说谎,我们根本没见过。 

    人的一生中要与多少人擦肩而过,这里的冬天不太冷,擦不出火花来。 
  
 



 
    其实我去市场买菜的机会不多。像我这样表面上想要挤时间实际上浪费时间的人,总觉得好吃的东西做起来费时一下子又吃掉了难免心理不平衡因此做起饭来越来越不情愿。但是传说我代表了那个临时组合的小家庭烹饪技术的最高水平同时为摆脱快餐折磨我也就定期露两手。 

    听说菜市场来了一丐帮还是全村出动一起闯江湖,我半信半疑。买菜的时候,有人伸手为我效劳,帮我接了零钱。我扭头一看,一位衣着褛罗的老伯,拄着拐杖,斜背一个有些发白且龌龊的军用书包。我心里唉叹一声,算,给你! 

    后来又是在同样的场景中我再遇老伯,算!还给你。第三次的时候我以为是在放电影了。我看看周围人声吵杂,不像在拍戏——于是我扭头:老伯,请问你是何方高人哪?老伯抬起混浊的双眼望了我一眼,一声不吭转身颤颤巍巍地走了。 

    我望着他的弯曲的背影发了会呆。 

    严格地说起来,我不是个好人——我在乞丐的眼里一定不是好人,我难得有善心。其实好人的定义是什么我也说不清,从我们不谙人事开始就在接受善恶的教育,因此每个小孩一看电视就问爸爸妈妈哪个是坏人哪个好人。你想告诉他其实好人和坏人是相对而言但问题是他还不懂,Maybe! 

    我们总希望自己遇见的都是好人。然而这个世界好人傻冒据说,于是坏人更坏,好人也想变坏。但你一定要相信任何强硬的外表下总深藏一块柔软的地方。 

    北京路步行街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个瘦小干瘪的阿婆在一条柱子前手舞足蹈,那个样子,就像一只踮起脚尖的青蛙在左蹦右跳——我很想让你对阿婆有一个生动形象的印象,所以我用了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但是实在有趣,吸引人们不仅仅是阿婆的动作,更在于她脸上洋溢的开心,一种发自内心的开心。我很感动。 

    据说她是算命的,每天风雨不改地在此手舞足蹈。这个世界充斥着眼球经济的口号,一个算命的阿婆对它作了一个完美的演绎。 

    雨仍滴滴答答地下个不停,此刻在我眼里阳光明媚,内心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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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切规定皆是否定,问拈花傻笑是何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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