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pan0427(小白zzzzZZzz)
整理人: lovelygirl_530(2002-12-28 10:00:4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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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气了,别气了,那边叫行李安检呢,别耽误了"龙拖着我走了………………
我们拖着几乎于身体等重的行李来到候车大厅的北角,插进了排队等待行李安检的长龙中。在民警同志的一声声喝斥下,长龙有序地向前蠢动着,在龙头处,人们把行李或小心轻放,或肆意仍在安检传输带上,然后从偏门进了内厅,拿走检查过的行李往月台方向去了,不时有面目可憎,行动猥亵之流被民警叫住查问。
“铐了他,铐了他,一看他就是个在逃犯。”龙在我身后幸灾乐祸地小声起哄着。
我脚后跟往他脚面跺了一下,“警察叔叔的眼睛是雪亮D,你那屡教不改尿床的老毛病也该接受接受劳改了,待会你就等着被绳之以法吧,哈哈哈哈~”我大声笑着。
“去你的,你才尿床!”龙用手上的行李使劲定着我的尾椎骨。
我们一路打闹着挨到了安检处,把行李整齐地码在传输带,小跑着进了内厅,龙拎起行李就跑。
“急什么啊,赶着投胎啊!?”我嘀咕着也跟了过去。
“哎~~等会等会,你站住!”我们奔了二十来米,身后一民警把我们给叫住了,“你过来,对,就说你呢!”
“我?”龙手指着自己,满脸错愕。
“嘿,尿床犯,就叫你呢!让你来的时候垫块‘尿不湿’吧?你就不,这下劣迹败露了吧,等着伏法吧你。”我嘿嘿笑着跟他过去了。
“你脖子上挂着那是什么?”民警指着龙说。
“子弹啊?”我拈起胸前的项链坠子“没弹药了,是个空壳”
民警接过子弹摩挲,掂量了一下,“这属于火车上的违规物品,有爆炸的危险,弹头还在,怎么会是空的?按规定得扣留。”
“可我戴了三四年都没见它爆过呀?”龙无辜地说。
“爆了现在就没你了,少废话,解下来!”民警声色俱厉。
我一看气氛不对,对龙说:“叫你解,你就解啊,赶火车呢!”
民警从头到脚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我被看得心里直发毛,连声说:“别看我,我可没子弹哦,我没有哦。”
“你跟他是一起的?”民警指着龙问我。
“嗯,”
“哪的人?”
“泉州惠安”
“那他呢?”民警指了指旁边的龙。
“这不废话嘛,都是一起的了,他是哪的我当然也是哪的嘛。”低着头解项链满头大汗的龙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句。他身体构造比较不科学,脖子细,脑袋大,项链拉起一半就被耳朵给卡住了,他越用力链子就勒得越紧,上不来又下不去,急得他面红耳赤的。
“你说什么!“民警同志不乐意了,脑袋一抬、正要发作,我过去一把捏住龙脑袋上的链子一拉,断了,龙长吐一口气,我顺下子弹,满脸推笑着递给了民警,”没,没说什么,他一急说话就结巴,不清楚,刚刚他说他也是惠安的。
“你们要上哪去?”民警脸色稍见缓和。
“济南。”我说。
“干么去啊?”
“读书啊。”我见龙在一旁气鼓鼓的样子,就抢着回答了。
“咦~你这口音不对啊,不象是泉州地区的,倒象你北方哪……”民警奇怪了~
“北京,地道的京片子对吧?嘿,这还不都是我们惠安小学语言基础教育搞得好,我们那的人现在都不说本地话了,大家都一口流利的国语,我说普通话有时还不自觉地带出点口音,还不算好呢~!”我嘻P笑脸着。
“哟,你小子,贫上啦?”民警说:“别说那么多,你们俩身份证给我,跟我到值勤室核对一下。”
我和龙相视惘然,普通话说得好居然也成了一种罪过,我们万没想到。
我们领回证件,回到后厅,龙满脸晦气,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MD,什么TMD的破书,老子不读了!!!刚出门就碰见强盗,指不定以后还会怎么倒霉呢!”
“不是吧你?刚刚还豪气干云,踌躇满志的,现在怎么就这么脆弱了……“
“火车准备出站,月台上的人请退出黄线以外……”女中音又在喊了。
“啊~11点28分了都,火车就开了!”我挽起行李就跑,龙也紧跟我后面。
跑往月台的路上,我们不约而同地相信了“人是有惊人潜能:这一说法。按当时的速度,跟刘易斯,格林之辈比比百米也绝对不遑多让。我觉得自己身手矫健,时候闲暇之余,龙却说当时跑在他前边的我让他想起了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护着肚子,狂奔在雨中寻找避雨的地方,我觉得这比喻还是挺贴切的,孕妇是害怕影响到孩子,我则是担心误了火车,心情都一样---急!
我们检票,拐进了一地下通道,跑N十阶青砖台阶,到了月台,时间刚刚好11点30分,气都没来得及多喘一口,急忙四处张望着。“哪啊,哪啊,哪一列是啊?”我们好象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窜。
“啊!!是不是这列啊!!”龙一手指着刚刚从我们身边缓缓驶过的火车,我们看见最后一节车厢上贴着“福州↑↓青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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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小白在无边的暗夜里努力地演绎着最最最滥的口水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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