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zhilingh(游如诗)
整理人: xjhao(2002-12-24 09:32:38),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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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个"他"字去写一位女子,自从五四以后就已经很少见了.<刺客-鱼肠>里的这一个"他"字,深藏着一股淳厚的古风,也深埋着著者对这位女子的敬意.
第一次认识欧治子,是在看<越女剑>的时候.作为春秋时最著名的炼剑师,打造的不只是七柄传世宝剑,而是一个个动人心弦,荡气回肠的故事.专诸刺王僚正是其最动人的一笔.
一直在注视着广武,可是一直没有看到称心的小说.伯虎的<屠龙>是长篇的精髓,当然不会错过.可惜感觉上不是惊喜的.可能是由于和作者相识太深的缘故吧,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而对于这篇<鱼肠>,则有点惊艳.
从剑的视角看出去,会使故事多了一份理性,更多了一份沧桑.因为剑是不亡的,即使小说最后说到她寸寸而断.但毕竟她是以冷静而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去叙述整个故事,就如百岁老人槐树下谈往昔一样,有种过来人的味道.
至深的感情往往不是用最激烈的方式去表达的.因为岁月的沉淀会增加理性的思考,增加不同的情愫,层而叠之.往往到最后,最深最真的感情,会用最平静的方式去一丝一丝地渗出来.因为任何单一的方式,都已经不能表达这种复杂而纯真的感情了.<鱼肠>正是利用了剑的视角去营造了这种气氛.那么,剑是否就是著者在文中的化身呢?就不得而知了,或者从以后的篇章中可以约摸看到.
虽然著者在后记中谈到是参考<史记>的,但在我记忆中<刺客列传>的阐述仅仅能作为故事的一些主干.要写成小说,尤其是武侠小说,需要著者的想象和感受.我在文中也约略感觉到著者本身的思考,无论是对爱情还是人生.
不过,可能是著者是女性吧,对刺客这种职业(或者说是浮沉与统治与被统治阶层之间的侠群)的存在价值没有深入地评价,文中也找不到著者对这种亡命生涯的毁或誉.其实,专诸在抉择时所承受的痛苦,是极其有代表性的.由于对专诸精神世界描写的不足,我无法看到他舍身刺王僚的必要.毕竟,他要放弃的,是毕生最珍贵的爱情.和伍大夫的家仇国恨不同,专诸的眼中没有时世赋予的爱恨和是非观.或许,这正是剑本身的冷眼旁观吧.
另外,我对"欧月"这个名字有些疑惑.因为印象中,"欧治子"应该是姓或者是号,而他不应该是姓欧的.学者对诸子百家中的"子"的解释,也是对人的或著作的尊称.在春秋时期,除皇族诸侯,普通百姓是不尊姓的.况且,在作品中,也很难让人看到为这位女性注名的必要.
不过,这篇小说,是近期内最令我期待的原创.而且,虽然<刺虎>的全部情节都已经完成腹稿,但近期内还没有完成她的动力.而这篇<刺客>列传也可以成为我和伯虎的又一参照.
可以说,这是武侠小说中的童话,美丽而传神,免了武侠小说身上的一股俗气.如果金老执笔再写<剑客图>,也不过如此.
---- 评是非得失,论成败兴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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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约评论员——游如诗(zhilingh)
编号: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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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闻碧海挚鲸鱼,
神力苍茫运太虚。
间关今古三鼎立,
面包伯虎鱿鱼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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