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blueice_xu(十四少)
整理人: mmxin(2003-01-07 12:59:2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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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我原来每天晚上都会做梦. 先是个全身流血的女子, 然后是个白衣长袖面容清秀的男子, 最后是我的父母在远处对我招手微笑.
从旅程开始我就不再做梦了. 不知道为什幺. 总是睡的很死, 很踏实的感觉. 我原来在家的时侯根本没什幺时间观念, 睡到什幺时侯就是什幺时侯, 经常是十一二点才会起来.
所以, 来到水边客栈的第二天, 我起的很晚, 屋外金色的阳光很刺眼地射进来. 眼睛眯了好一会才习惯那种亮度. 看着自己盖着一床脏的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厚厚的被子, 重重的汗腥味熏得有点反胃. 原来, 感冒好了鼻子通了就是为了闻这气味.
我坐起来. 看了看四周. 昨晚的那帮人都不见了. 好象从未来过似的. 那个老头不知去哪了. 我看了看行李, 还在, 没被动过.
我揭开被子下了炕. 走到门外.
我呆住了. 昨天晚上急着赶路, 跟本没注意两边的景致. 加上天黑, 也没看清什幺.
眼前是我重未见过的景象.
天是那种纯纯的篮, 篮的让人心痛. 阳光都变得很透明, 没有城市里的那种风烟. 地是那种沙黄色. 到处都是风化的沙. 一折一折的如没有辅平的被子. 不时地散落着一丛丛低矮的灌木.
天地之间交接处是长长的地平线, 看上去更显空灵的深远. 心情胸襟一下子都会变得舒展起来. 广阔的天地, 一片塞外风光. 我想如果不身临其境, 一个城市人很难感受到那种天地悠悠任鳥飞的感觉的.
那种房子很有特色, 散在一邊, 是用一块块厚厚夯实的土堆砌起来的, 从里到外都是黄色的. 上面是用一种青色的瓦片盖着, 可能是因为抵挡风的缘故, 瓦片做的很大, 而且密密地排在一起. 可能是因为很少下雨, 所以看上去都还好. 而侵蚀它们的, 最主要的也就是风沙了吧,
其實這根本不能算是個鎮. 因為走兩步整條街就走到頭了. 我不禁啞然失笑.我居然莫名其妙地跑到這樣一個地方來, 而且還挺有興趣.
我看到那老头抱着一捆柴火返来. 我问他昨晚的那些人去哪了. 他告诉我他们已经走了. 我也知道了一个新的名词和职业: 马帮.
马帮是个古老的职业. 老头也说不清从什幺时侯开始的. 他只知道这个职业由来已久. 可以是一家人也可以是几家合伙. 把一处的物品运至另一处, 再将之卖掉. 再将那处的盛产买些运至下一处地方买卖. 一般会是些生活用品, 如盐, 食油和一些布料之类的东西. 每次往返至少要上月. 而主要的交通工具就是马. 对于那些火车到不了的地方, 也许只有这种原始的作业方式才能解决物品流通与人口生存的问题.
他们的家就在马上, 因为他们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 有的干脆就是一家老小做着马帮的生意, 马上就是家. 马走到哪里, 哪里就是家.
有的小孩从生下来就是在马上过活, 在马上长大, 在马上老去. 马是他们的生存依靠, 有时,马的命比他们还值钱. 而这个职业也一代代地传着. 恶劣的环境养成了他们膘悍的性格. 适者生存在他们身上体现的非常极致. 而他们的的標志就是馬和馬刀.
我就象听着神话故事一样听老头说着. 这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遥远的事情了. 就象听着一个中世纪的神鬼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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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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