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blueice_xu(十四少)
整理人: mmxin(2003-01-07 12:59:2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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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在深圳是感觉不到秋天的. 它的一年四季分的并不明显. 让人昏昏沉沉地就从一个季节转到了另一个季节. 再回过头来, 才发觉已经过去了.
坐上火车的时侯, 天在下着小雨. 我在最后一刻买了张地图. 坐在车厢里开始找起水边这个地方. 找的头晕都没找到那个鬼地方, 也就放弃了.
窗外一群群匆忙的人在雨中来回地奔跑, 有的扎成一堆在那可笑地拥抱. 甚感无趣, 就倚在位子上, 呆呆地看着车顶.
忽然, 一个影子从我窗前掠过. 我看到了小莉. 她在这干什幺? 这个世界真是可笑, 走来走去就是那么几个人. 她好象没怎幺变. 几秒钟后, 她在我的视线里消失了.
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车开的时侯都没醒过来.
就这样开始了我的旅程.
再醒来是夜里了. 看看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我找到了中国铁路为什幺年年亏损的原因.
我站起来, 到其它车厢里转了转. 稀稀拉拉地散落地坐着一些外出或是归去的人. 冷冷的空气在车厢里流窜.
我有一个习惯, 坐车的时侯很少说话, 从小就这样.
记得我母亲说过, 很小的时侯, 如果我哭闹的话, 她就会带我去坐车. 一到车上, 我就会静下来, 然后躺在她怀里睡去. 这个习惯维持了很久, 直到我记事.
我回到位子上, 缩着脖子躺在座椅睡了下来, 四周是火车的轰鸣. 很快, 我睡着了.
再醒来时, 感觉头疼欲裂, 没有一丝力气. 挣扎着坐起来, 看着窗外是初晨的样子. 脸很烫. 手脚却很凉. 用手贴在脸上, 感觉象是一盆火炭. 我想我是感冒了.
嗓子很干, 去打水, 却是没水, 回到原位, 睡意又冲了上来. 紧了紧衣服, 又倒了下来.
接下来两天里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有时感觉好象有人在摸我的头, 又感觉有人把冰凉的东西fu上来, 还有人扶我起来喝水.
我不知道这些是不是真的, 想睁开眼, 却怎幺也挣不开, 很着急. 然后又在着急中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三天清晨了. 我睁开眼, 看到摇晃的车顶. 努力想回忆一下这几天在车上发生的事情, 却怎幺也想不起来, 一片空白.
我坐起来, 看着窗外, 天灰蒙蒙的, 还没有日出, 外面的景致是一片荒凉.
我这是到哪了, 我不知道. 身子还是有点虚弱. 倚靠在座椅上, 重重地呼着气, 身子随着车厢的摆动一摇一晃.
不一会, 东边出现了一丝光亮. 慢慢地, 太阳探出了头, 旁边的云被染成了一片金黄. 光, 开始照在这个不知名的荒原上. 我也沉积在這片光與影中, 生命停頓了一般.
耳邊是有節奏的車輪聲, 卻感覺四周一片沉靜.
當我又要閉上眼睛不知覺地睡著時, 聽到有人走過來的聲音. 我努力睜開眼.
“你醒了.” 我看到一個列車員, 端著個茶杯. 站在我面前.
“你要是再不醒, 我們就準備在下一個站把你送下車到當地的醫院去了.”
“你知不知道, 你病的很厲害, 燒到了四十度, 我們都嚇壞了. 再往下走人煙就更少了, 到時真的是誰也救不了你了.”
我看著他, 笑了笑. 我忽然想起來, 我已經很久沒有笑過了. 真是沒想到, 會在去一個不知哪里的火車上對著一個陌生的人笑.
我想說聲謝謝, 張了嘴卻說不出話來. 我失聲了. 我知道, 這種情況要過兩天才會好. 于是我又對他笑了笑.
他也笑了, 把茶杯遞給我, “喝吧, 奶茶. ”
我接過來, 茶杯里蕩著深乳黃色的液體, 帶著溫香.
我一口喝了下去. 有一絲腥味, 有點滑膩, 不過更重的是那股濃香.
“這是哪?” 我盡力大聲地說話, 可說出來的聲音卻小的可怜, 不過他聽清了.
他說了個地名. 我沒聽清, 不過可定肯定不是水邊. 我把票拿出來給他看.
“這個地方明天才會到.” 他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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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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