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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信人: dafo2001(桉桉子) 整理人: supraboyqd(2002-11-23 11:59:4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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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故事的终结? 样貌、身形甚至说话的声音都是如此的清晰,从那日起每隔一段日子我都会梦见她,每次我
 都是几近疯狂的从梦中惊醒,但除了她却再也记不起什么,那对精亮明彻的双眼,不知是看
 透了什么,还是要述说的什么?满头的冷汗的我,也分辨不清当时的心情到底是害怕还是期
 待?我一直以为她就是那个遗弃自己追寻幸福的母亲,但那种感觉却既不是憎恨也不是渴
 望,而是一种难以紧握却又挥之不去的复杂心情。
 如果她真是我的母亲,我将如何面对她呢?那时我看见了明明,明明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回他
 的母亲,看着他我忍不住泪落了下来,如果她真是我的母亲我想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为她流泪。
 遇见你们或许是上天最后一点的眷恋吧!你们的敏锐、纯真和率直几乎完全浸染了我。那日
 她失踪了,没有留下任何的讯息,我期待她的归来,却也恐惧她的出现,真实依然是美丽
 的,或许没有梦的夜反而更容易入睡!
 三年的日子每当想起你们那些渴望、微笑亦或恐惧的面孔时,活在鬼故事中的感觉,痛苦已
 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当游览车驶入台北市区时,她回来了,在走进旅舍的那一剎那,我才明白原来这一切根本都
 是她刻意的安排,因为我几乎可以清楚地感觉那种气氛,紧密而强烈的压迫感,我听见了她
 的笑声,声音之大几乎掩盖了你们的笑声。
 透过我的口中她说出了那个故事,接着她开始狂笑,狂乱地在屋内盘旋,似乎一切的苦痛都
 已经完全宣泄,接着她慢慢地静了下来,两眼直直地看着干脆,在同时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
 个清晰的场景,原来干脆才是她真正的目标,但我已经无从阻止。
 干脆原谅我!我知道当时的你并不相信,但我真的无法预期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
 六年前的那场雨送走了干脆与慧慧,那种感觉又回来了,望着全身抖颤的我,小云安慰我
 说:
 『很快的,我们会再见面的!』
 从那一夜起我又看见了那张脸,几乎每一夜都出现在我的梦中,最后我根本弄不清楚到底是
 梦还是现实,像一个无法解开的魔咒缠绕着我,有一夜我几近疯狂的狂叫,醒来时全身已经
 几近湿透,走进浴室,在黑暗中竟看见了那双眼睛,我终于完完全全地弄明白了,十六年的
 岁月过去了,终于我再次重新地认识了自己。
 十二年的悔恨和期待的父爱竟然完全根源于一个宿命,如果可以重写这个故事的话,只希望
 自己不是主角,但这个故事依然要终结,我必须勇敢的去面对。」
 清儿到底看见了什么?小云的心中涌现了这样的疑惑,清儿所说的故事到底又隐含了怎样的
 真相呢?慧慧低低的啜泣着,干脆则静静地思索着,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问道:
 「你们是姐姐的同学?」语气带有几分的惊讶。
 三人抬头一看,竟然就是在火车中遇上的那个小男孩,小云露出一丝微笑,淡淡地说:
 「是啊!你是?」
 「我是她弟弟!」他似乎不知如何称呼,朝里头作了个手势,脸色有些无奈,接着说:
 「我妈叫我要来送她,我也搞不清楚什么时候多了个姐姐。」
 三人对望了一眼,清儿的弟弟不是...,那位妇人走了出来,似乎是听见了小男孩的声
 音,招了招手小男孩走进内堂。
 「清儿的弟弟?难道那位妇人就是清儿的亲生母亲。」这时三人同时都浮现出这样的想法,
 但为何她的长像与那张画却没有丝毫的相似?清儿所说的勇敢的面对,难道就是寻找自己的
 亲生父母?
 这时伯父走了出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神有着莫名的兴奋,但随即一闪而过,干脆看看
 他摇摇头,轻轻地哼了一声。
 人群渐渐多了起来,小男孩搀着妇人走了出来,伯母跟在身后,三人连忙起身,妇人看见伯
 父,似乎刻意回避着,表情很不自在,接着门口那个男子也走了进来,接过妇人,似乎便是
 妇人的丈夫。
 「春子,别伤心了,这是清儿的命!」伯母摇摇头说。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找到我,当时我还不肯认她!」那妇人啜泣着,说:
 「她说她根本不再乎,只是完成一个心愿而已,我只想....唉!」她看了看伯父一眼,
 有着强烈的怨责。
 「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怪过她,她实在太看不开了!春子,他是清儿的父亲吗?」伯母向那男
 子指了一指,妇人看看伯父,再看看伯母并没有回答。
 作完了简单的告别式,漫长的车队中或许只有她们三人是清儿唯一的朋友,但是一切根本也
 不重要了,熊熊的烈火烧尽了一切,故事难道就是这样的终结吗?看着小男孩捧着的骨灰,
 三人的眼睛已经再度变得模糊...........。(待续)
 
 (15):奇异的梦
 傍晚的火车站,熙攘的人群,泪已经流尽,唯一再带回来的或许是心中的失落与迷惑。
 「慧慧!」一个清朗的声音,慧慧双眉间闪露一丝的喜悦。
 「龚老大!」小云与干脆几乎是同时叫出。稍短的头发、T恤短裤,身材并不是很高,但却
 给清爽健康的感觉。
 慧慧也不避忌,快步走向前,龚老大向前拥住她,慧慧指指两人,龚老大轻轻一笑,却没有
 松开手,慧慧略略一挣,说:「你怎么来啦!」话声低沉声音有些埋怨。
 「我不是说来接你吗?」语带无辜,接着看了慧慧及两人表情,叹了口气说:「回去吧!」
 「嗯!今晚到我家吧!我们看完那封信,和那本日记。」慧慧说,两人点点头。
 「什么?」
 「闭嘴,跟你没关系!」慧慧斥责地说。
 「好!反正我只是司机。」
 干脆看看两人,露出一丝的微笑,但随即黯淡了下来,过了一会似乎想起什么,开口说道:
 「龚老大,你不是很多朋友在国外念书吗?」
 「是啊!我也想出去,只是要看慧慧怎么样?怎么啦?」龚老嘴角带笑看着慧慧。
 「又跟我有什么关系?」慧慧瞪了龚老大一眼。
 「我想出去念书,想请你帮我找些资料。」
 「放心吧!干脆,有我叮着他。」
 
 下了交流道,到了慧慧家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吃过饭三人随即上楼。信中所述,几是清
 儿心境的描述,三人的感觉都很是迷惑。
 「她所说的重新认识自己是什么意思?」慧慧说。
 「我想看她的日记应该会比较了解吧!」干脆说。
 慧慧与小云点点头,翻开日记,日记所述也几是心境的描述,几乎很是短暂,其中也包括了
 说过的几个鬼故事,但其中有一篇却似乎被什么浸湿过,内容颇为详细是讲述清儿的梦境,
 三人读了下去,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正一点一点地漫延开来。
 那一夜我作了这样的梦。那是一个好黑好黑的夜,我看见一个面色憔悴的女人,她的双颊下
 凹、鹳骨高耸,手上的提着一盏煤油灯,天一直下着细雨,她脚下的木屐踩在泥地上,裤
 上、脚上已经尽是泥泞,似乎已经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但除了那个女人和那盏灯,眼下几乎
 是一遍黑暗。远处慢慢传来了一个声音,好象是一只狗,不...不是又好象一群狗一阵又
 一
 阵的哀哭着,声音随着她的脚步越来越是清楚,渐渐地渐渐地就像在眼前。好暗好暗,似乎
 有东西挡在前面,是..是一条狗,是一条黑色的大狗挡在前面,鼻头高高的举起,大声地
 哀嚎着,微弱的灯光中双眼流出泪来。 她看了黑狗一眼并没有理会,接着绕过黑狗又向前
 走去,她走了一会,竟又看见了那条黑狗,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体型姿势都是一模一样,
 只是声音比刚才更是凄厉,不知是警示还是威吓,她蹲了下来伸出手像是要摸摸黑狗的头,
 煤油灯向黑狗靠近了一点,灯光的映照下,黑狗一双眼竟流出血来,一双眼也从漆黑转为通
 红,那女人好象吓了一跳,手一松,煤油灯掉落到地上,接着身子向后倾倒,煤油灯正掉在
 黑狗的身前,红色的眼及眼下的鲜血,映照更是清楚,她有些慌乱,背着身子不由自主地向
 后爬行着。雨水不断地落了下来,伴随着这一阵又一阵的哀嚎声,全身已几是湿透,寒冷伴
 随着恐惧,她的身子从头至脚都是悚悚而动,爬行速度也愈来愈快。爬行七八尺,『沙!
 沙!沙!』身后有东西似乎正在接近,但她或许惊吓过度并没有查觉到,又爬行约莫三四
 尺,猛一抬头,她忍不住大声狂叫,一张巨大脸正贴在她的脸前,接着头上脸上感觉一阵冰
 冷粘腻。
 宛似铜铃的眼瞬也不瞬地望着她,头上突起长出两只弯曲的巨角,脸上流出的液体正好落在
 她的脸上。
 『...你在那里?...你在那里?』一个男人的呼叫声,但前面的称呼,我却始终记不
 清楚,听声音就在不远处。以后的影像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那个女人大声地狂叫着,
 接着不断地重复说着一句话:『我错了!...我错了!...』但并不忏悔也不是怨恨,
 而是一种莫名的悲哀,脑中不断地重复着那张瘦削憔悴的脸,那双满富哀伤的眼,接着一阵
 大声的狂笑,然后脑中一阵剧痛,我随即大声狂叫,惊醒过来。
 走进浴室,我感觉自己变成了她,又或她变成了我,因为从镜中我看见了那双眼,那种感觉
 也与镜中我几乎完全重合。」
 
 「难道?难道清儿....」三个人互相对望了眼,脑中几在同时都被击了一下,因为日记
 的最后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
 「我竟找回了十六年前的我!」
 「原来这就是她所说的重新认识自己!」三人的疑惑已经同时解开了。
 翻开下一页,上面写着:「无论如何必须重回原处,我必须结束这个梦,也找寻事实的真
 相。十二年过去了,依然唤不回父亲对我的爱,这段缘或许真的该结束。」
 「我想那是小云吧!我知道她看见了我,但那又如何呢?如今我与早已是活在不同的世界!
 我想是这里没错,应该就是这里,我相信我的感觉,真的可以找到真相吗?但这样的环境我
 是如此的熟悉,不管如何我相信多少会有结果的,我依然是孤独的,身边陪伴我的只有明
 明,他还是那么爱吃冰,等我找到真相,我想我也该为明明完成他的心愿!」
 「原来当天她看到了我,但她到底是去了那里?」小云的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
 「今日的明明显得异常的兴奋,不知是看见了什么?难道会是今早要求我帮她画画的那对母
 子,或许是她们之亲情唤起明明过去的回忆吧!事实上连我自己都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但从
 明明的表情中我感觉到不是,因为那是一种对亲情的眷恋,因此我特意将画留了下来,要他
 们明日再来,如果那女人真是明明的母亲的话,或许我会更孤独,但无论如何这一切也将会
 结束明明的漫游,这不是一个美满的结局吗? 」
 
 
 (16):悔恨的泪
 「不...不会...明明居然会是....」底下的话不知是有意隐去,还是结果实在难
 以置信。
 「在图画的下方,我特意地画上了明明,如果结果真如明明所预期的,我想这样的安排将有
 助于解开掩藏的事实,整张铅笔的素描衬着明明头上的鲜血显得特别的突兀。
 当她接到我手上的那张画时,吓得倒退了几步,眼神中除了恐惧,还有悲哀和心虚,眼眶含
 泪,转身便要离去,我拦住了她。
 『放了我吧!为何这样的痛苦不让它过去?』她的脸极度地扭曲。
 『我并不需要你承认什么?只是希望能完成一个心愿。』
 『心愿?!』她不断地反问着。
 明明一路向着我们走来脸上充满着对亲情的渴望,狂叫着:
 『妈妈!』我不知她是否真听见了这个声音,但全身强烈抖颤显得相当的激动,嘴微微地张
 开,不自觉地喊着:『明明!』声音里仍有深藏的母爱,明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身体逐渐
 地变大膨胀,在那一瞬间我似乎看见他所有成长中必须经历的甜蜜与痛苦,等我再看清楚
 时,虽依稀还看得出原来模样,眼前已经不再是位稚童,而是一张坚毅成熟的脸,脸上带着
 两行泪痕感激地说:『妹妹,谢谢你!』他第一次这样地叫着我,声音自然而诚挚。
 她的脸特意地避开了我朝向屋外,嘴唇喃喃地说道:『二十年了,这么快就二十年了,我虽
 然强迫自己忘掉,但事情却反而更为清晰。
 我不知自己为何会受这样的痛苦,我的儿子就只为了我一时疏忽离开了我,我的丈夫虽没有
 说过一句话,但眼中却有着怨恨与痛苦。他却不知道我腹中又有了生命,稚嫩可怜的生命,
 他终究还是没有回来,当我对生命的痛苦有了真正的体会时,我才又看见他时,但他身上的
 装束却告诉我我们的情份已经结束了,女儿注定是必须还给他的,但我却不让他知道那是他
 亲生的女儿,复仇已经进到女孩的身体,因为那根本便是她一生的宿命。』她没有收下那一
 张画,转过身推门而去,她的话幻成几百张的叠影,一幕幕清晰地落在我的眼前,我又听见
 了明明的声音:『妹妹!原谅妈妈。』但我早已决定不再落泪,我的生命既然植根于一个宿
 命,那亲情就根本就不是我所能拥有的。」
 
 原来清儿的父亲便是她亲生的父亲,这样的结果实在令人无法置信。
 「明明走了,这个故事到此或许也该结束了,所剩下的便只是解开那个梦吧,四年的作画,
 虽没有留下什么,但我的梦在画中终究还是找到了端倪。
 看着画中的场景脑中浮现了一男一女,或许他们也都会是我梦中的主角,临走前我感到特别
 的孤独,想起了你们,也为你们画下了最后的一张画,结局会是如何呢?我也想知道!谁又
 会为它补上呢?」
 
 
 日记写到这里,已经没有后文,信上的最后一句是这样写的:「如果这样的故事真有什么值
 的留恋的话,或许便是我们的友情,虽然我不曾珍惜过,但如果可以再来一次的话,我还是
 希望能和你们成为朋友。
 
 清儿 」
 
 
 
 「为什么?为什么?」三人的泪不住地落了下来,既然生命已经经历如此多的痛苦,为何是
 这样的结果呢?
 天已经蒙蒙亮了,三人对望着静默了许久,干脆豁然一声站起身来说:「来!去找寻真正的
 结局!」
 「嗯!」小云与慧慧也同意这样的决定,慧慧走下楼拨通了电话。
 「龚老大吗?」电话那一头似乎有了肯定的解答,慧慧继续说:
 「你现在就过来!」声音几近便是命令的语气,但龚老大好象没有丝毫的不快,因为慧慧脸
 上露出满意的笑。
 「到彰化!」慧慧这样说着,三人上了车也都累了,很快便睡了过去,清早的路上,车子并
 不算多,当车子到了花坛时,三人才醒了过来,精神竟出奇的好。
 「要到那里去玩?」龚老大这样问着。
 「玩?!」慧慧瞪了他一眼,龚老大便不说话了。
 「先去找清儿的亲生母亲!」干脆说。
 「我想也是。」小云说。
 
 
 棚架虽然已经拆去,但阴暗的屋子里昨日的气氛却始终没有散去,三人径自走向内堂,小男
 孩正看着电视,仍是一脸的愉悦欢笑,三人虽是微愠,但也知根本怪不得他。小男孩看见三
 人,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立即将电视关掉说:「你们还没走啊!」
 「你妈妈呢?」小男孩指指里头作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好象是说自己也不知该怎么办。
 昨日的摆设至今仍没有归位,那个唤作春子的女人坐在里头,低着头一脸默然,似乎还想着
 事情。
 「阿桑!」小云提高了嗓子说着。
 她微微抬头,双鬓灰白脸颊憔悴,两眼满布着血丝,看着她的样子三人原有的不忿这时也完
 全消失了。
 「阿桑,清儿在信与日记几乎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只是希望你可以跟我们说得更清楚
 点。」
 春子摇摇头说:
 「唉!清儿会弄成这样,其实有一半是我的错,如果我不是那样的信命,那样的害怕恐惧,
 又那样的想要报复,或许清儿的这一切不会有这样的结果。」她又静默了一会,缓缓地说
 着:
 「二十年前清儿出生的前一天晚上,那天一直下着雨,他...(她还是迟疑了好一会)还
 是没有回来,夜里我醒了过来,但我却不是痛醒的,而是一种冷沁入了我的身体,一个冰冷
 身体紧靠在我的身旁,我有些欣喜以为是他回来了,但转过身我却看见一对眼睛,冷冽哀伤
 的目光向我望来,一个模糊的女人身形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恐惧地想要大叫,她制止了我,
 说:『别害怕,我不会害你,只是想告诉你,我会将会是你的女儿,只是希望等你生下我之
 后,能将我送还我的父亲。』她的眼睛里几近哀求的眼神,恐惧迫使我点点头,等我再看清
 楚时除了门前雨落下来的答答声,静得甚至听得见我心脏急速的跳动声。
 一开始我也觉得那只不过是个梦,但生下清儿时,看见那一双眼我便知道这绝对不会是个
 梦,因为那种冷冽感又再度回来了。或许是为了报复的心理,我没有向他说出实话,当他在
 门口捡到清儿时,清儿对他大声地笑着,我知道清儿是属于他的,不管是爱是恨都将与他完
 全系合。
 离开了他,离开了清儿,我的生活也开始一件件的清朗起来,但还是忘不了那个夜,那一双
 眼睛,也忘不了我遗弃她的脸上露出的悲伤与疑惑的表情,这都是我的错。」
 春子说到这里,再度地痛哭失声,慧慧握住她的手说:「阿桑,你别难过了,清儿并没有怪
 过你。其实我们还想知道,你是在那里遇见清儿的。」
 「唉!她一直是在路旁帮人作画,说来也真的很巧,其实第一次看见她时,感觉便很强烈,
 等到她交给我那张画时,我已经完全确定她便是我的女儿,她的眼神已经审判了我,我根本
 无法面对。」
 「其实清儿只是将你第一个孩子,带回来给你,她是想完成他的心愿。」干脆说。
 「你是说明明!」
 三人点点头,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心中除了悔恨是否曾经想过明明呢,但明明这样一个孩
 子为了再找回她的爱却苦苦地等了二十多年。
 「好好珍惜你的孩子吧!」三人接过清儿的住址,挥挥手留下这样的话,春子握住男孩的手
 点了点头落下悔恨的泪。.............(待续)
 
 ps:很抱歉,好象每次都要说这样的话,只是实在不知是否有人还在看这样的
 
 故事,但写到这里终于也接近了结局,写这个故事事实上困难度很大,因为要写
 
 出一个女孩子的内心状态并不是那样的容易,下集将探索清儿的梦亦或所谓的前
 
 世。明明的坚决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母亲,虽然事实未必会如想象的那样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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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闹是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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