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boogey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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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人: txdy(2002-12-19 11:28:2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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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我必须把这突发事件向投资方汇报,并且和JETS商量应变对策。
一个人在高速公路上开车非常沉闷。
快回到实验室时,一辆深绿色的军用吉普在我身边不远处高速开过。
“怎么?难道学校里也有飞碟不成?”
我把车停到实验室楼下,看到门口停着一辆深绿色的军用吉普。
“噢,我的天哪!外星人躲进我们实验室了!”我和自己开玩笑,但内心却极度不安,我强烈感觉到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JETS!JETS!”我推开门。
有两个穿着西装的人映入我眼帘,他们正在烧毁JETS和我辛苦工作得来的实验资料。
我眼前一黑,知道这次我闯大祸了,一个箭步冲上前想阻止他们,却被不知从哪来的两个军人扯住,于是我发了疯似的大喊:“别烧!你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有什么事不妨好好说!”
其中一个穿西装的人放下手中的资料,向我显示了国家安全局的工作证,然后不紧不慢地说:“小子,你要是知道发生什么事就好了。”
“JETS教授呢?他们……那些学生呢?”
“放心,他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另一个穿西装的人烧着手上的资料,连瞄也没瞄我一眼,“你就是何洛先生,对吧?”
“是。”我不敢看着那些燃烧中的实验资料,一时半刻之间我还不能接受着个事实。
“那就对了,带他走!”
那两个国安局的人继续烧我们的实验资料,而我就被两个死军佬一拖一扯的上了那辆令人厌倦的深绿色军用吉普。他们启动车子,开得像冲锋陷阵那么快。
在车上,我努力想挣脱,突然后脑勺一痛,我就晕过去了。
(九)
模模糊糊中,一阵寒风将我吹醒,天已经全黑,我的手表被摘除,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我已经全无睡意,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蜷缩在吉普后座,前座的一个军人开着车,另一个一直用手枪指着我。
“我们在哪里?”前座的两位仁兄好像聋哑的一样,我这样问真是自讨没趣。
我欠了欠身子,努力把头抬高点,使自己可以看到前方。
这里不是市区,周围空无建筑,只有在不远的前方有星星点点的灯光,假如我没猜错,那应该是一个军事基地。
夜间的沙漠阴风阵阵,吉普开始减慢车速。前座的两位仁兄向警卫出示了证件后便缓缓驶入基地。这是一个空军基地,有几个大型飞机库。前方有几栋两三层楼那么高的建筑物,最高的指挥塔没有亮灯,只能隐约看到形状。跑道空荡荡的,不要说飞机,连蚊子也没有半只,两排指示灯有秩序的轮流闪着,仿佛为我照亮通往地狱的方向。
吉普沿着跑道边驶向一栋方方正正的建筑物,一直到建筑物的门口才停了下来。
有两个军人已经在门口等侯,加上车前座的两个,一共四个人把我从车上抬出来。我就像猪被人抬进屠宰场一样,直至他们把大门关好才把我松绑。
“何先生,我们不会伤害你,请跟我来,我们有一位朋友想见你。”四个军人把我围着,我知道这时候做什么也没用,只好乖乖的跟他们进了电梯。
“谁想见我?JETS教授吗?”我得到的回答是沉默。
电梯在负二层停了下来,然后他们四个就围着我走进了一条很长的走廊,和我梦境里的一模一样,假如我的梦是一个预言,那接下来发生的事岂不是更加恐怖?一想到这点我的身体就忍不住打颤。
一盏射灯、又一盏射灯、接着到下一盏……耳边一直响着“咯咯咯咯”的脚步声,大约走了一百多米才阔然开朗。
想不到地下室的空间可以像足球场那么大,周围空荡荡的,只有正中央停着……不对,应该说是浮着一架像一只大金属蛋一样的飞碟,其中一边撞了个稀巴烂,想必就是传说中坠毁的那架飞碟。
在地下室的一个角落有一个临时搭建的密封式隔离医护间,门口有两个手握冲锋枪的军人把守。
押送我的四个军人穿上了防护服,而我则被他们要求脱衣消毒。赤条条的我就这样被他们押进了医务间。
(十)
在医务间里只有一张病床,上面躺着一个身高约一米三四左右的外星人,和我一样也是赤条条的,无光泽的蓝灰色皮肤,胯间没有生殖器,圆头大脑,一对黑洞洞的大眼,嘴像一条裂缝,没有双唇。
它身边围着很多仪器,身上插着很多粗细不一的塑料管,看到我来,便立刻举起了那条细长的手臂,意思像是招呼我过去。
我的身体不断在颤抖,不是因为赤条条,而是我惊恐得已经来不及尴尬,面对眼前的情景,我唯有硬着头皮向它靠过去。
它拉着我的手,嘴里念念有词,虽然我很害怕,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使我把耳朵贴近它的嘴。
“这次你把事情搞大了,该收手了。”它看来似乎非常虚弱,裂缝似的嘴断断续续挤出这了这句生硬得没有轻重音之分的英语。
“为什么?我……不明白”,看来我现在说出来的英语并不比它标准多少。
“我的时间到了,快去找我的同僚,否则他们将对你不利。”它细长的手开始发光。
“他们?是指军……”,我想说“是指军方吗”,可是它手上的光从我的手传进我身体时我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感到一股奇怪的能量传进我身体,使我不能自己。
哔——多普勒心脏检测仪发出长长的哀呼,可怜的外星人松开了它细长而柔弱的手。
接着我感到身体飘了起来,像万有引力对我失去作用一样,我瞪大了双眼,简直无法相信,惊异得把嘴巴张得太大,惊异得连喊也没有喊出声音来。
那四个裹在防护服里的仁兄知道大事不妙,急忙把医护室门口的那两个军人叫了进来。
那两个军人举起机枪向我不停扫射,可是为时已晚,我的身体好像非物质一般,竟然穿过了天花板。
(十一)
我继续向上飘,一连穿过了几层地板,然后穿出了建筑物,看着地面渐渐离我远去,接着我看到整个基地响起警报声,一些拿着枪的军人在跑来跑去,有一些则对着天空指手画脚。
我死了吗?要上天堂了吗?不对,假如是的话,他们不会用机枪向我扫射的。
在这个情况下,我宁愿被那些军佬捉住,宁愿被他们射杀算了,我不停地摇动着四肢,做出游泳的动作,希望可以回到地面。
不幸的是我发现他们的手指并不是向着我,而是指着空中一个比我更高的地方。
我扭过头,这下可真的把我吓死了,在更高的高空——我的正上方有一架发着橙光的飞碟。在这飞碟内部探出一条由粉红向粉紫渐变的光束,徐徐向我伸来。
我还是在不断上升,向这飞碟靠得越来越近,它发出的光由橙色逐渐变为黄色,向我伸来的光束由粉紫逐渐转变为淡蓝色。
这飞碟微微发出“呼呼……呼呼”的声音,低沉沉的,像一只蛰伏的怪兽在呼吸。而我像一只堕入陷阱的小动物只能接受命运安排,等待着做它的晚餐。
“救命啊——!”
不知道是我太惊慌失措还是我喊得太用力,居然憋了一泡尿出来,淅淅沥沥洒向离我远去的空军基地。
我不断上升,飞碟的光束缓缓向我伸来,我们接得越近,光束的蓝色变得越淡,当我的身体和光束对接时,光束刹那间变成刺眼的白色,而我在那瞬间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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