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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印度佛教对于原始基督教之影响(全文之三)
发信人: mmll8882002(大天使长)
整理人: ulrikeyan(2004-08-03 02:44:00), 站内信件
……善见王愿尽人离障制心,平等自乐。王以法胜为最胜,故王于诸邻国,凡六百逾缮那之地,如臾那王安提乐阔,及此国西四王徒罗梅耶、安提喀尼、马迦、亚历山大,及南方鞠咺、盘咺、他墨媻尼,及其王国内;并臾那、廉波那、那钵之那比提及钵迦、比提尼迦、安达罗、补哩帝等处,王均说法事。彼等信从无违。彼处王固未尝遣使,而彼等已闻王勤说法,于是遵法遵法。王因此普胜而有喜乐,此胜盖因法胜故乐也。虽小果犹可乐。善见王甚至太果,希之他世,为此刊石。 
安提乐阔(Antiyoko即Antiochos Theos)领有叙利亚及西亚细亚之Yavana,即希腊王,在位纪元前二六一——二四六年)。
徒罗梅那(Turamaya即Ptolemaios Philadephos)马其顿(Macedonia)王,在位纪元前二七八(或二七七)——二三九年。
马迦(Maka即Magas)施勒尼(Cyrene)王,纪元前二五八年卒。
亚历山大(Alikasudara即Alexander)伊庇鲁斯(Epirus)王,在位纪元前二七二——二五八年。
五王之名外,尚有如鞠咀(Cola)、媻咀(Pandya)、他墨媻尼(Tamba-Panni)等诸王之地,及臾那(Yavana)、廉波那(Kamboja)、那比提(Nabhapamti)、钵迦(Bhoja)、比提尼迦(Pitinika)、安达罗(Andhra)、补哩那(Pulinda)等诸名。就中臾那一名,在南方所传佛教文献,所记派遣传道师事迹的诸国名中,作Yonakoloka(臾那世界),即Yona(Yovana为爱奥尼亚Ionia之转名)。此臾那世界,前人以为即史那世界,即是支那,为当时印度佛教传入中国之一证。但据今人将“善见律毗婆娑”(Samanta Pasadika)的汉译本与巴利原本对照研究,知道臾那世界,不是中国,而为希腊人殖民地的大夏(Bactria),又传道于信度河边阿波兰多迦的臾那人法护(昙无德Yonaka Dhammarakhitta),也已证明是为希腊人。即在此派遣僧人中,很明白地是有希腊人的传道师的存在。由上考证,不是证明了在纪元前第三世纪,印度佛教已经传播四方,而间接给原始基督教以很大的影响吗?
还有在孟斐斯(Memphis)地方,发见的印度数字,证明了此处曾为印度人的殖民地。托雷密(Ptolemy)的墓石上面,雕刻着车轮、塔、三叉戟的记号。荷拉斯(Horus)的神像,在莲华上面,表现着印度的样式。凡此种种,均可见印度文化很早即已传播西方。而在纪元前五三八年,犹太人曾为巴比伦的俘虏,这也是很著名的事实。埃利俄特(Charles Eliot)在所著《印度教与佛教》(Hinduism and Buddhism. Vol.III)中对于西洋与印度之文化交通,曾有很详细的叙述。依他意思,若使印度文化可以影响巴比伦,则自亦可以影响犹太。而且当波斯王薛西斯(Xerxes)与希腊战争的时候,其军队中即有印度人,印度与基督教诞生地的直接间接的文化交通,这不但是考古学上的事实,而且科就是历史学上铁一般的事实了。


总结起来,由上所述文献、民俗、考古,各方面的史料,使我们越发相信印度佛教对于原始基督教的影响。从前罗马史家塔西佗(Tacitus)在所著《编年史》(Annals)第十五卷第四十四章,曾述及当时罗马人的见解,他们之逮捕基督教徒,“是藉口他们犯过痛恨人类之罪”(见Everymans Library274 英译本页四八六——四八七。“A number of Christians were convicted, not indeed, upon clear evidence of their havihg set the city on fire, but rather on account of their sullen hatred of the whole human race”),这痛恨人类的罪名,无疑就是原始基督教徒所受印度佛教影响的最大的证据了。
民国二十九年三月作于同澄江
三十七年十二月十四日录正于广东石碑
(本文选自珠海学报第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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