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lguot(追数佬)
整理人: lguot(2002-11-01 21:18:3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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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六号,十一点。烟草味自十月一号后再次弥漫房间里。就这样,所谓的假期就到尾声了。有很多事情未做,有很多东西没买,有很多人没见。
记得十月一号下午,电话嘈醒我。是妈妈。她说想我回去,我没有答应,挂掉电话后,是另一个男人的电话。在寒喧之间,我听到他的意思,望着那堆被我不小心搞垮的贝壳模型,我答应了他,再做一次不是女主角的女主角。在楼下边吃巧克力边等他来的时候,我一直看那个在和爸爸玩汽球的小女孩,很久很久。当汽球一次又一次地飞向我时,我心里不断泛着温情的感觉,我那刻想回家。是哪里的家我还不知道,只知道,我在等那个人是促使我要回去的重要原因。在车上,我象以前那样傻呼呼地笑着,说着不着边际的话,骂他,然后又无能为力地表示自己的无所谓,但奇怪的是,与他母亲的见面完全没有畏惧感,象很平常的见面,象是相识已久的人,我自小就习惯的客套与礼貌都派上用场。只是,当出门吃饭他妈妈给我一个红包的那一刻,我虽然有过那样的心理准备,但是依然有种非常不适应感,因为我知道,我是假的。他妈妈在旁边说:你是辉的女朋友,希望你们顺顺利利……我看着他大笑,我不知道他心里面是怎么想的,但我心里有个很响的声音在说,你是假的,这个红包不是属于你的。我想起那个女人,如果是她收到这个红包,可能会流泪,因为是她做梦都希望发生的事情,而对我来说,却是一种讽刺与残酷。无所谓,对自己残酷,而且要讽刺到底。同时,对他也是一种惩罚,因为他妈妈在车上对我说,你看这里将来会有两间小学一间……我理解她心里的冀望,只可惜,我们犯了的错,谁也无法拯救,谁也无法回头,说都说不了回头。
“辛苦你了……”电话里他说的话不说还好,不说我还可以有点做梦的幻觉,然而他说的着这句话让我又一次清醒,清醒是很残忍的事情,以前不知道很多的事情,现在知道了,明白了,心,也淡了。
“曾经尝试,到底因出于自私,没有你一起不轻易,勉强可支持;停止尝试,到底因出于自私,全没意思,怎么开始怎样尝试,到了过去也未必知,心只知一点不太好,THAT I DON'T WANT U TO GO ,留下诚意,一天比一天加倍在怀疑;留下心事,却一天比一天加点放肆,到底都放不开情意……”
难过,心里面只有难过。唯有点燃一支又一支的烟,只有在迷漫的烟雾里,我才会想念你。我说过,如果我抽上烟了,一定不会抗拒尼古丁这东西,尽管它让我有轻微的头疼,但这样好,减少失眠。
十月二号,计算过的时间还是不如意,在熙熙攘攘的车站里,我发了一个短信,给信赖的朋友,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希望有人感应。一个没有根的人,不断地漂泊,不断地受挫,不断地挣扎,不断地矛盾,早已疲惫不堪,早已干枯流泪。对家的概念早已模糊。想回去的地方,只不过是有一个唯一让我觉得被依赖的小狗。再一次残酷的是,人对于一种由动物而养成的习惯随时可以舍弃,我很快就要失去它。现在只有它才可以让我知道,我还可以流泪。这将可能是我人生中最后的一只狗。注定的孤独。
为什么日子那么难熬?是不是太空虚太闲了?送走了妈妈,我在回来的路上一直那样想,做人为什么那么多的意外,那么多的困难?想起前几天在路上突然跟妈妈发脾气,我不想说话,也不想听她说话。我第一次觉得沟通那么的困难那么的麻木那么的令我抗拒。跟他们逛街散步,话题永远是哪家哪家的店是谁租的,租金炒到多少;哪家哪家的店做什么卖什么的……我跟在后面,旁边,或者中间,我都是无话可说,没有力气说话。我那么的厌倦这个小城,捆绑了那么多年,我拼命地挣脱,还是栽在里面的一个游戏里。死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我知道,他们一样跟我在受不少思想上的折磨,或许因此还吵架,感情不至于破裂却失望。我也失望,对感情,我永远是失望的。所以,那些关于爱情、家庭、孩子的念头,如那短暂的烟花,一瞬间即逝,我不想把握,因为没有必要
---- 我今天要做俯卧撑!!
…………
……啊~~呀~~……(撑不起来)
今天就先俯卧……
明天再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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