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unlike()
整理人: jessie(1999-07-05 14:56:1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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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 它就会倒掉。功亏一篑。真是太可惜了。不是吗。上个星期。建造通天塔的工人
都逃走了。我不敢让你知道。怕你受不了这个打击。” 王先生眼睛发直了。喃喃地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神不守舍地走
出大殿。走出王宫。穿过寂寞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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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生漫无目的地走着。他看到很多很多人。人太多了。他不知不觉走进一
片树林。看见一个小伙子趴在一个姑娘身上。正在做嘴对嘴的人工呼吸。王先生
拍拍小伙子的肩膀。“喂。这样不行。得赶快送医院。” 小伙子抬起头来不解道。“干嘛这么早送去。” “我看她有危险。再不送医院就来不及了。” 小伙子笑道。“啊哈。你说对了。我刚把她救出火灾现场。不过现在火已经
灭了。她已经脱离危险了。你看。” 果然。王先生发现那姑娘面色红润。已经开始喘气和呻吟了。小伙子又道。
“如果你现在走开。那么十个月后可能要把她送进医院。这会儿还太早。嘻嘻。 ” 王先生纳闷了。“她进不进医院跟我有什么关系。” 小伙子突然发怒道。“跟你当然没有关系。你想叫我当王八吗。快滚。” 王先生仔细地看了看小伙子。摇了摇头。“不像。你一点也不像王八。咦。
你怎么知道我在找王八。”他转身走出树林。心想。这人真可笑。他以为我不认
识王八。想叫我上当。真是个疯子。他倒想起了小时候王八讲过的一个笑话。“
远观煞骑马。近看鬼打架。”还真有点像。嘻嘻。 王先生出了林子。天色暗了下来。他走进一条小街。街口十字架的横木板上
写着“结巴街”三个字。十字架的竖木板上写着。“见了女人就结结巴巴地巴巴
结结”。王先生看见许多人走进十字架对面的一间屋子。抬头一看。门楣上一块
横匾上写着。“结巴酒巴”。 王先生走进去。里面挤满了人。王先生刚想退出来。一个姑娘迎上来拉住他 。 “王先生。好久不见了。干嘛不进来坐。” 王先生诧异了。“你怎么认识我。” 姑娘吃吃笑着。“你真的姓王吗。那真是太巧了。我是随便猜的。没想到一
猜就中。那咱俩可真是有缘了。”说着就把王先生领到一张桌旁拉着他坐下。 这张桌子边上已经坐着三个小伙子。三个人竟长得一模一样。坐在中间的那
个人手上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破纸片。一边看一边猛喝。他左边那个人一次又一次
地把一枚硬币抛向空中。然后猛地扑上去用一只手拍住落在桌面上的硬币。慢慢
地翻开手。右边那个人伸长脖子想偷看。他连忙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从两只手
的夹缝中偷窥一眼。脸上忽忧忽喜。右边那个人只得无精打采地东张西望。一见
领王先生过来的那个姑娘。顿时眼睛一亮。贼忒兮兮地凑上来笑道。“百合。我
找你半天了。嗬嗬。你想不想我。” 百合却理也不理他。只是往王先生身上挨挨蹭蹭。她捏住王先生的双手。不
时地在王先生的手心里挠两下痒痒。弄得王先生浑身不自在。 王先生正在琢磨着该如何摆脱这个尴尬处境。侍者已送上来一大杯饮料。王
先生趁机挣脱百合。拿起杯子灌了满满一大口。对面那人突然赞道。“好汉子。
海量。”同时举起手中的杯子咕嘟咕嘟一气喝光。杯底朝天照一照。表示对王先
生致敬。他话音未落。王先生已经呛得连脚底心都翻出了嗓子眼。 “呃咳呃咳呃……呃咳咳。”王先生喘过一口气结结巴巴地问道。“这……
这是……是什……什么水。” 百合笑道。“王先生。这不是水。” “不……不是水。难道是火。” 百合笑得前仰后合。“对。差不多。哟嗬嗬。逗死了。” 对面那人从桌底下提起一个瓶子给王先生倒满。王先生奇怪地看着他。他又
给自己倒满。举起杯子对王先生道。“干。”说完已倒进了肚子。 王先生推辞道。“不行不行。这一杯下去。我就跳进火海了。” 那人露出莫大的失望。又自顾自倒了一杯喝光。不屑地瞪着王先生。王先生
吃惊道。“你才是海量呢。” 他又是叹气又是摇头。“我不是海量。我是海绵。先知王八说过。‘热恋者
崇拜爱神。失恋者皈依酒神。’”说完看着手里那张破纸就摇头晃脑地唱了起来 。 “‘说什么海誓山盟。转眼间沧海桑田。说什么海枯石烂。分明是海市蜃楼…… ’ ” 王先生说道。“你好像有一肚子心事。”那小伙子把端到嘴边的杯子放下。
迟疑了一会儿。把手上的破纸片递给王先生。王先生一看。上面用娟秀的笔迹写
着。
“王先生。 你总是对我说。你是一个自由主义者。凡是自由的都是好的。你爱逛自由市
场。你会写自由诗。你还擅长游自由泳。你说你已经进入自由王国了。我很高兴
地告诉你。你如愿以偿了。因为又出现了一个自由竞争者。我自由选择了他。我
们自由恋爱了。现在你彻底自由了。 你的自由女神 猫年鼠月狗日”
王先生看得莫明其妙。张嘴刚要问。对面那人摇摇头。“别问别问。什么也
别问。任何安慰都已经没用了。”说着站起来。一探手拿回那张破纸。摇摇晃晃
地唱着。“‘……碧海青天伤心人。无非是沧海一粟……’”就走了出去。王先
生看着他的背影心想。这人是个疯子。 百合把王先生的肩膀扳过来。“王先生。我给你说说他的事。他叫王一干。
半年前他的女朋友跟人跑了。他就开始喝上了。而且越喝越多。见到喝酒的人。
他就非要跟人拚个输赢不可。他总是把喝光的空瓶子摆在桌上。侍者要收去他还
不让。他以为这样别人会主动过来跟他对着干。” 王先生吃惊不小。“这么多空瓶子都是他一个人喝的吗。”王先生数了数。
桌上排着十个空瓶子。 百合道。“那算什么。上次他跟人赌酒。一对三。他喝了二十七瓶。三个对
手都趴下了他才软倒。”百合指指另两个。“你当然看得出来。他们三个是孪生
兄弟。他们的大哥我没见过。”她指着抛硬币的。“刚才那个王一干是老二。这
是老三王一工。”又指指另一个。“这是老四王一士。老三老四一点不会喝。他
俩陪老二来是准备把他架回去或者帮着打架的。老二今天等了半天没等到对手。
你又不会喝。他一赌气就回家一个人喝去了。”百合突然笑着问道。“王先生。
你知道去年《王城晚报》评选国花和市花的事吗。” 王先生摇摇头。“我不知道。” 百合深感奇怪。“这么大的事你也不知道。你猜猜他们哥儿仨选的是什么花 。 ” 王先生还是摇摇头。“我不猜。我从来不猜疑别人。” 百合依然兴致不减。“那我告诉你。咯咯。真是笑死人。三兄弟每人选了一
种花。国花是它。市花也是它。老二王一干选的是啤酒花。老三王一工选的是罂
粟花。老四王一士选的是百合花。结果老三的罂粟花中了选。” 王一工伸手接住刚扔上去的一个硬币。转过头来得意地笑笑。又专心致志地
继续抛他的硬币。百合道。“王先生。你猜猜他是怎么选中的。哦。对了。你是
不肯猜的。还是我告诉你吧。他也从来不猜的。他说他从来不靠运气。他的任何
选择都靠扔硬币来决定。他每次扔硬币的时候心里就念叨着。‘正面不选反面选 。 ’‘反面不对正面对。’不过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念叨什么。这就是神秘奥妙的
地方。反正管用就是了。最高深的是他总在变化。有一次他们三兄弟要送大哥出
城。他就先扔硬币。我就拦住他问。‘你先跟我说。怎样断定该不该送。’他说 。 ‘这是不能说的。’我非要他说。他被我缠不过。只好告诉我。‘反面不送正面
送。’结果连着扔了三次都是正面。他都说不算。又扔第四次。这次是反面。他
说。‘这个硬币扔第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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