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jessicayo(小鱼可儿)
整理人: supraboyqd(2002-09-20 18:35:0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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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思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妻子紧紧抱住,玉眉马上用双手紧搂住他的脖子,狂乱地喊:“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脸在镜子里,思,快救我!!快救我!!!!”
吴思顺望向浴室,只见浴室里的镜子明晃晃的,上面什么也没有。
这时佣人们也闻声赶到,看到女主人头发蓬乱,衣衫不整,形如疯妇,在门口踌躇着不敢进来。
“看什么!还不赶快打电话给老爷,对了,还有喊陈医生来!”
医生给玉眉打了一针镇静剂,玉眉终于安静下来,沉沉地睡去。
玉眉的父亲,余氏集团的董事长兼总裁余庆生、玉眉的叔叔余长风、哥哥余志远赶到吴思家里。
发生的一切令他们大惑不解,陈医生临走时说的话仍在耳边:
“余小姐从欧洲回来后才做了例行检查,结果一切正常啊。刚才我又给她检查了一下,没什么异常。会不会是精神方面的问题,最好找这方面专业的医生来看看……”
吴思把早上发生的怪事一一说了一遍,大家听后都面色凝重。
“吴思,你怎么搞的!玉眉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变成这样!!”老爷子年纪虽大,但是脾气还是火暴得很。
“……”吴思低着头,又委屈又沮丧。
“大哥,我看这事邪门。还是把玉眉接到娘家住一阵子看看吧。”余长风无论在生意中还是生活中都是余庆生的左右手,他性格温和,和老爷子雷厉风行的作风刚好相反。
“恩,吴思也过来吧。我喊人看看这里的风水。”老爷子语气缓和了一些。
吴思刚想反对,但是一看老爷子那黑乎乎的脸,就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尽管回到了娘家,可玉眉再也不肯照镜子,而且命令佣人把自己房里和客厅的里的镜子和一切类似镜子的物体全拆了她的盥洗梳理全由一个专门的佣人伺候。吴思又好笑又无奈,只好每天到客房的浴室里去梳理。
玉眉为了避免不小心再照到镜子,深居简出,以前负责的公司的业务也全部交给了吴思,就这样事情似乎就此平息下来,玉眉除了不肯照镜子和不愿再谈论这个话题外似乎已恢复正常。
一个月过去了。
突然有一天,老爷子神秘兮兮把吴思叫到书房。
“思儿啊,我找过一位先生看过你的房子了。他说你的房子阴气很重啊,恐怕是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吴思脸色一变:“怎么可能!?”
“先生说很奇怪,一般象有如此阴气聚集之地必会有怨灵,但他却找不到怨灵的踪影。所以后天他要举行一场招魂会把那个怨灵找出来,看看是什么东西。”老爷子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吴思一眼,“他本来说只有血亲才能参加,但你是玉眉的至亲,到时你也来吧。”
吴思本来就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但老爷子这么说了,他也只好应承。
招魂会在老爷子的书房举行。
吴思按时到达书房,只见房中已熄了灯,房中间摆上了一张厚实的红木圆桌,圆桌中心插了根白蜡烛,桌上一个圆盘里放了些黄色的粉末。圆桌边围坐着余庆生、余长风、余志远之外,还有他的妻子余玉眉和一位年长的老者。
“思!”玉眉一见吴思,急切地招呼道。她乌黑的头发用根玉发簪松松挽在脑后,身上一件白地碎花的居家长裙,未施脂粉的一张素面因害怕而煞白,一双大大的眼向他看过来,眼中满是无助和恐惧,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坐在她身边的老者发须皆白,一件黑色的长袍,双眼炯炯有神。
“请问这位是——”老者上下打量着吴思。
“是我女婿。”余庆生解释道。
“不是说过只有血亲才能参加吗”老者掳了掳须,语气中似已有不满。
“没关系,我要思在这里。”玉眉可怜巴巴地恳求道。
“张老,没关系吧。他是玉眉最亲的人,让他在旁边看着,玉眉也安心一些。”余庆生发话了。
那位张老先生微微地摇摇头,但不再说什么,似已默许。吴思在旁边找了张椅子坐下。虽然不信鬼神的他开始觉得岳父搞什么招魂仪式很无稽,但看到大家都煞有介事的,脊背也微微发凉起来。
张老环视了一下全桌:“人都到齐了。我再说一次,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害怕,绝对不能松手知道吗?否则怨灵会停留在这里没办法送走,知道了吗?”
围坐在桌旁的其余四人点点头。于是他们伸手相互紧紧拉住。
老者口中念念有词,忽然轰的一声,桌上银盘里的粉末着起火来,随着火光摇曳,大量的烟雾升起,火光又慢慢暗了下去,最后熄灭。
奇怪的是,烟雾弥散到桌边便象被什么阻隔了般,不再扩散,袅袅的烟雾便在圆桌的范围内翻滚,在暗暗的烛光下愈显诡异。
桌旁的人除了张老之外,所有人都不安地往后挪了挪。
突然玉眉用发抖的声音问:“爸爸,我、我、我好怕……我……”
余庆生眼睛一瞪:“怕什么!你想逃避到什么时候!!万事都还有爸爸呢!!”
玉眉被喝得低下了头。
张老微微一笑说:“小姐放心,我看那鬼的阴气虽重,却没有什么冤气,看来也不是什么极凶恶的恶灵。只要大家把手牵好不要放开,就无甚大碍。”说到这里,张老又停了一下,看到玉眉仍一脸担忧,他继续说道:“即便是有些修为的怨灵,也挣脱不出这八卦束魂烟。”
吴思几时见过这般异象,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只见在张老的喃喃有词中,桌上的烟开始变成了淡淡的绿色。
“来了!!”突然张老大喝了一声,把吴思吓了一跳。
圆桌上的淡绿的烟雾间,一个影子隐隐地显现出来,影子越来越浓,越来越浓,最后形成一个人形,这个人形越来越清晰,到最后清晰得连眉毛鼻子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一个穿着浅蓝衣裙的年轻女孩,看来不过20刚出头,身材娇小,一头乌溜溜的直发及背,小小的鼻子和嘴唇,一双眼睛大大的,虽然没有一点神,但当初想必也曾颠倒过众生。
尽管天不怕地不怕如余庆生,脸上也变了颜色,更别说玉眉了。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似乎连叫都叫不出了。如果不是张老和她父亲紧紧地拉住她的手,她恐怕就会马上逃出去。
“你是谁,为什么要作祟?!!”张老大声喝道。
“………………”女孩嘴巴动着,似乎在说什么,但他们一句也听不见。
张老眉头一皱,口中又开始念念有词,绿色的烟雾更浓了,大家似乎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
吴思坐得远一些,没有听清,只断断续续地听见:“……镜子……害………杀……”再看看桌边的众人,皆在侧耳倾听,一脸又惊又困惑的表情。
这时女孩的手臂慢慢抬起,指向余庆生。
众人脸色大变,一起望向余庆生,余庆生的脸已满是惊恐。女孩突然向余庆生扑去。
只听得张老大喝:“别松手!!”
可是业已太迟,余庆生已送开了拉着女儿和儿子的手,举起胳膊去隔挡。
绿光一闪,女孩没了踪影,桌上的烟似突然失去了束缚力,袅袅向四周散去。
“唉呀,你啊——”张老跺了跺脚,生气地说,其余人都被这突来的变故吓得呆若木鸡。
张老又叹了口气,去开了灯。
“张老,这、这怎么办啊”余长风最现回过神来,焦急地问道。
“唉——手一松,束魂烟的结界就被破了,现在那怨灵已可在此处出入。”
余庆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不过……”
“不过什么?”余志远急切地问,他知道父亲闯了祸,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有无办法补救。
张老沉思了好一会,才慢慢地说道:“此事有点古怪,我也想不明白。这样吧,这里有四个护身符,你们带在身上。那冤孽的灵力尚未成器,在七天之内她无法对你们有什么动作。我在七天内带个高人来伏她。”
话毕就递了四个黄色的护身符给他们。
吴思站起来,刚要张口,张老已转头对他说道:“你用不着,你没有参加这个仪式,怨灵不能拿你怎样。”
说罢,手一拱就告辞了。
说到这里,吴思又拿起杯子喝酒,却发现杯已见底,于是起身要去倒酒。亚当正听得入神,怎肯让他打住,赶紧从吧台的那边将酒瓶一把抓过来,一边给吴思斟酒,一边焦急地问:“后来呢,后来呢。”奇力一眼瞄到他的外套内袋里的小型录音机,不禁微笑了一下,轻轻地摇摇头。
“后来啊————哈哈,一切不幸就开始降临了。”吴思大概有点酒意了,咧嘴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露出白白的牙齿,特别诡异。亚当不禁打了个寒颤。(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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