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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我们的誓言(十五)
发信人: kang-ta_27.(我不是天使)
整理人: becky_lang(2002-09-15 01:55:14), 站内信件
十五 

KANG TA无力地独自一人坐在机舱房间舒适的床上,身旁的广播中正响起了主持人清亮的嗓音:“第一名是HOT的《希望》!”KANG TA苦笑一声。希望?!哪里有希望。第几周了?好象已经是第四周的冠军了吧……熟悉的前奏刚刚响起,KANG TA身边的手机竟然鸣声大作。 

KANG TA拿起手机,皱皱眉头。这不是他的,是爸爸那个特工头子的,一定是刚才走时忘拿走了。KANG TA懒得去找他,干脆打开手机自己接听:“喂?”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中传出:“七炫已经出发了吧。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那四个小子的事情要尽快,不会有人将四个歌星的消失和我们联系起来,要尽量做得像意外死亡……” 

KANG TA越听越惊,这声音好熟悉,是……爸爸!消失。他们要把佑赫他们……KANG TA仿佛被电流击到,手一抖,手机滑落到床上。他感到强烈的恐惧一时传遍全身,堵在胸口,使他几乎难以喘息。他茫然地瞪着眼睛,用手扯着自己的黑发。他真恨自己!自己怎么会这么单纯呢!天啊!他们有危险! 

“死也要死在一起的。” 

四人在火灾中坚定的目光闪过KANG TA的脑海。 

“喂!喂!为什么不说话!”床上的手机还在叫着。KANG TA盯着那手机,回忆起与父亲相处的时光。虽然父亲很古板,很严厉,但自己仍然对他充满着爱与尊敬。可父亲怎能这样欺骗自己……此刻,KANG TA对父亲的尊敬被焦虑和仇恨淹没了。他轻轻合上手机,放到口袋中,冷冷地注视着海滩的方向。 

“爸爸,是你逼我的。” 



“你们过来一下,我们还有话要对你们说。”四人同时回过头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指着沙滩上一间不大的小别墅,是新建的。几人互看一眼,便顺从地跟着走过去。 

走进房间,几人被批准坐在里屋的沙发上。那中年男子坐在他们的对面,悠闲地吸着烟:“知道为什么叫你们来吗?” 

“叫我们保守秘密。”佑赫冷冷地直视着中年男子。他已经对此厌恶了。 

“你……还算聪明。”中年那子不喜欢佑赫带有轻蔑色彩的凌厉眼神,“能做到吗?” 

十分钟过去了,男子抬起手来看了看表,同一时刻。腰间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抱歉地一笑,站起身来,向外屋走去:“对不起。我去接个电话,请稍等一会儿。”屋中只剩下四人颓唐地摊在沙发上,谁也不说话,各自想着各自的事。只听墙上的时钟在不知疲倦地前进着。几分钟了……熙俊抬起手来看看电子表:“多久了,也太慢了。” 

“天知道!”TONY恨恨地说道。话音刚落,一声“砰”的巨响将几人本来四处漫游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几人对视一眼,彼此的眼光中恐慌的分子越来越多,越来越明显。 

佑赫倏的从沙发上跳起,飞奔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开什么玩笑,那方向是……大门啊!佑赫冲上前,疯狂地拉一下大门铁制的把手,整个铁门发出“哗哗”的响动。但任凭他怎么拉,大门还是纹丝不动,依旧把他们与外面的海滩夕阳隔开。佑赫心中涌上一种不祥,他猛挥着拳头垂着铁门,“铛挡”巨响将随后赶来的四人吓在原地。 

“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佑赫红了眼,不顾一切地狂叫着,捶打着铁门。谁知这铁门一关。他们会被怎样,这使佑赫失去理智。如果铁门是活的,是有感情的,那它一定会往开一面放出这四个无辜的少年的——但东西就是东西,无论佑赫怎样凄厉地狂叫,它还是以残酷的沉默来对待这一切。 

“佑赫,你住手!”TONY从后面一把抱住佑赫的腰,掐得死死的。不管佑赫怎么疯狂地手舞足蹈,怎么徒劳地叫着“放我们出去”,TONY不禁回忆起那个不祥的夜晚,他心一凛,抱得更加紧了。 

熙俊和在元连忙从两边冲上去握住佑赫在空中狂舞的两只手。 

“佑赫,你清醒点!你这样是没用的!”熙俊一声巨吼,猛地撑住佑赫的肩膀。佑赫浑身一震,像被唤醒了一般,停止了挣扎,只粗声喘着气。在元用手心帮他拭掉额头上的汗珠。 

突然,一个冷静的声音从铁门的那一边传来:“你们自认倒霉吧,谁让你们不知天高地厚地和皇子结下了生死之交。我们也不想这么对你们,但这是任务,不得不服从。反正……痛苦很快就会结束的。” 

声音消失了。四人不安地品味着这一番简短的话。“痛苦很快就会结束的”。难道……佑赫缓缓坐到了地板上,苍白纤瘦的手指插进了谈金的发丝中。 

“KANG TA,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真的会被永远分开……难道这真的是一场注定的悲剧吗……” 



驾驶舱内,驾驶员面对满眼的金色云层,正专心驾驶,丝毫没有注意到已经有人一闪进了驾驶舱。猛然,一个好听却无比凌厉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开回去。” 

驾驶员惊诧地回过头来,只见KANG TA正用默然命令的眼神盯着他。 

“殿下,这……”驾驶员的语调没有任何底气。他不能违反命令,但眼前的是皇子呀!他怎么能不服从呢?!犹豫不决时,KANG TA的声音如冷箭一般划破他的思考:“没听见吗?!快回去!” 

“殿下,您想干什么!”舱门突然一下被打开了,身着黑色风衣,头戴黑色呢帽的特工队长走了进来,“不是说好回日本嘛!快,继续开!”最后半句是冲驾驶员说的。驾驶员听罢果然继续行驶,KANG TA一急,“你……” 

“殿下,您怎么了?不用担心,您的朋友不会有事的!”说着,特工队长便要上前拉住KANG TA。KANG TA闪过身一躲,冷笑两声。此刻,他纯真的眼光没有了,只有惊人的怨恨化做杀气环绕在他左右。朋友们的危险让他几近疯狂,父亲的虚伪令他心灰意冷,他已经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不会有事!?爸爸不是指示你们尽快动手吗?而且要尽量像意外!”KANG TA说着,将特工队长的手机从口袋中掏出,狠狠摔在地上。 

特工队长怔怔地望着地板上自己的手机,目光冷了下来。他万万没有想到会让KANG TA知道这一切——还是因为自己的粗心。他静静地抬起头:“殿下,你不应该知道。” 

“但是我知道了!”KANG TA愤恨地叫出来,很痛苦。他不能忍受父亲在将他和朋友分开后,又悄悄地杀掉他们,还要欺骗自己。如果不是阴错阳差地接了电话,那他将一辈子不知道和朋友已经是身处两个世界,而且,造成这一切的,竟然是自己的父亲!看到特工队长就要冲上来,KANG TA一翻手腕,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从宽大的衬衫袖口中滑出。转眼便握在手中。他迅速地用锋利地刀尖抵住自己颈部细嫩的皮肤,“不许过来!” 

特工队长利马愣在原地,他盯着KANG TA,试探地向前迈出半步。KANG TA一见,想都没想,用力在颈部一划,顿时,他感到一阵令人窒息的疼痛。随后便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脖子往下流。他忍住,仍旧冷漠地看着特工队长。 

特工队长惊呆了,他清楚地记得原来的KANG TA是一个摔一跤也要哭闹上半天的娇少爷。没想到,这个自小娇生惯养的皇子会为了朋友的安危如此不顾一切。他看着鲜血从四厘米的口子中渗出,将KANG TA雪白的衬衫染得血迹斑斑,震惊地说不出任何话。 

KANG TA则仍旧用刀抵住脖子冷冷地道:“皇子被逼急了也什么都做的出来,你要再上前半步,我就死给你看。现在,回去!”驾驶员看一眼特工队长,等待他发话。KANG TA见特工队长没有任何表示,猛然又用刀子划出一道口子。火辣辣地伤口疼的他几乎要晕死过去,但现在,只能出此下策,才能回去救他们。KANG TA用上牙死死咬住下唇,忍住这传遍全身的疼痛。 

驾驶员被吓到了,什么也顾不到了,连忙手忙脚乱地掉转方向。 



“怎么突然这么热了呢?”在元靠在佑赫身边,不禁抬起手来抹掉汗珠。另外三人都看着在元,他们其实都感觉到了,但都没说出来。此时,在元一语道破,四人不禁,面面向视。一种恐怖的气氛立时在屋中蔓延开来。 

TONY又环视了一下房间,刚才他们都看过了,连窗户都是钢的,连个通风口都没有。他们的幸运看来是在上次的火灾中消耗待尽了……刚想着,一种淡淡的味道悄然无声地刺激着每个人的嗅细胞。是不怎么样的一种味道,但很熟悉,似曾相识…… 

众人无语。他们都明白了。 

四人重新依偎着坐下来。他们不再挣扎了,没用了。佑赫环视身边的三位伙伴。没有人害怕,一脸的坦然酷似那场火灾中情景。不同的是——没有KANG TA了。佑赫轻叹一口气,心中竟闪过一丝遗憾。五个人少了一个,HOT就不是HOT了……太可笑了,为什么要这样想。自己不是一直担心这友谊会害了KANG TA吗?现在他安全了,而且会一直很安全。而自己虽然已经被注定成为一个悲剧人物,毕竟身边还有三个相互关爱的伙伴永远相伴,应该知足了……只是KANG TA真的很可怜,他也许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和伙伴已经要成为两个世界的人了,而且也永远不会知道这其中的真相…… 



直升飞机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重新降落在海滩上,舱门一开,KANG TA便快步冲了出来,锋利的匕首仍旧抵住雪白的颈,两条明显的刀痕还在向外渗着血。斑斑的血迹和不顾一切的眼神仿佛是要警告所有人不要靠近。KANG TA下了飞机心便冷下了一半:“他们四个人呢?” 

在场所有人都惊诧直升飞机的返回及皇子的变化。KANG TA环视海滩,他终于看到了最不该看到的场面。他空洞地瞪着双眼,深邃的黑色眸子中映入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东西。 

——火 

炽热的火舌如魔鬼一般贪婪地舔着别墅的边缘,迫不及待地窜上房梁,屋顶。热辣辣地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味道,使别墅在KANG TA的视线中显得几乎扭曲,仿佛是一个垂死挣扎的人在发出最后的哭嚎。 

“都是我的错!”佑赫那晚凄惨的哭叫滑过KANG TA的脑海。那苍白的脸颊,被汗水打湿的金发,微微颤抖的纤细四肢……KANG TA觉得他正在被千刀万剐。而刀正是佑赫的故事,那个关于誓言和火灾的故事。难道佑赫的誓言真的会带来不幸,难道他们真的注定要重蹈覆辙?那为什么,这次的兴存者偏偏是他?只有他!他真的要成为第二个佑赫吗?! 

“不——”KANG TA全身的悲痛化做这一声叫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终究杀死他们的凶手是我! 

“我希望文熙俊、张佑赫、TONY·安、KANG TA、李在元永远在一起。”恬静的声音……是佑赫的说过的话吗……是啊,永远在一起……我们应该是永远在一起的……KANG TA的目光坚定起来,他知道他应该做什么了。就像那时候一样肯定…… 

在众人诧异惊恐的目光中,KANG TA倒退着,大步流星地向正在被火焰吞没的别墅走去。 

“殿下!您快回来!”特工队长大叫起来。开什么玩笑,如果KANG TA有什么意外,那他和他的部下岂不……,“别……” 

“什么都别说了。”KANG TA手中的刀子动了一动,“我已经决定了,你们要敢过来,我就死给你们看。”果然,所有的人都震在原地。KANG TA继续向后退着,左手从裤兜中摸出一把闪着亮的铜制钥匙握在手中。他感到身后层层热浪放肆地隔着衣料撩弄他的脊背,很烫,很疼……KANG TA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踏上了台阶。背后便是那扇可恶的铁门。 

KANG TA一边用余光注视着所有人,一边飞快地将钥匙插进门中,他刚要转动钥匙,突然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喊声:“KANG TA!不要傻了!快出来!”话中已经带有一丝哭音。 

KANG TA的心沉静下来。他缓缓转过头去,平静的目光直接找到了他。果然是,他一听就知道的,是贝内特叔叔。焦虑的眼神——KANG TA平日最怕贝内特为他担心。一时,各种回忆充斥着他的大脑——他有严厉却爱着他的父亲,有着温柔的母亲,有着无微不至照顾着自己的哥哥姐姐,有着光明的未来。自己真的抛下这一切去追逐那个誓言吗?KANG TA知道很少这样肯定过。而对于自己肯定的事情,他从来不后悔。 

“贝内特叔叔!”KANG TA尽量坦然地叫出来:“谢谢你帮助我作成了来美国这个任性的打算,也很谢谢你对我的照顾和宽容。我知道你很疼我,所以,你让我去追逐自己的幸福吧!希望您能最后一次宽容我的任性!还有,告诉爸爸,我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按着我的意愿。不要怪罪这些特工……我,我不恨他。我永远爱他和我的家……再见……”说完,KANG TA飞快地转动着钥匙。门开了,KANG TA闭上眼睛,跃了进去。他清楚,他这一生最大的决定将带给他什么。 

两秒钟后,门厅的木板滚着火舌掉了下来,堵住了最后的出路。 



“你们……后悔吗?”佑赫轻声问着身边的伙伴。 

“当然不后悔,只是……”TONY用手玩弄着柔顺的头发,脸上没有显露一分异样。 

“只是什么?” 

“不甘心。” 

“为什么?” 

“因为咱们的新专集马上就要发行了。里面有咱们写的歌,我还来不及听听反响呢。”TONY苦苦的笑着,“还有KANG TA……本来应该是在一起的……” 

佑赫低下头去。他知道TONY的后半句才是真正的心结。是啊,从发过誓后,他们就是一个整体了,缺少了哪一个人,都是致命的残疾。 

“KANG TA……”佑赫轻声唤着那个掌控着他喜怒哀乐的名字。 



“佑赫,你是在叫我吗?”一个恬静的声音幽幽地传来。好亲切,好熟悉。猛然,佑赫感觉到两只纤细却有力的手臂从后面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腰。这声音……这手臂……一定是幻觉……佑赫看到了对面的伙伴们的诧异眼神,他们难道也产生幻觉了吗?但就算是幻觉,那就让它这样下去吧…… 

佑赫能够感受到一只手正自下而上轻轻抚摩着他的后背,到肩膀、脖子、耳朵,最后停留在他金色的发丝中,缓缓地揉着。佑赫闭上眼睛,身体微微颤抖了几下,平静地说着只有他们俩才熟知的一段对话: 

“为什么摸我头发……” 

“因为……”佑赫缓缓回过头去,平静的目光和欣慰的目光交织在一起。笔直的鼻梁,永远明澈的眼睛。他感到他的眼睛正在流露出难以形容的神色。KANG TA微微一笑,平静地道出属于他俩的那句话。 

“因为你头发好看。” 

真的是KANG TA,不是幻觉。 

佑赫说不出话来。他感到一种陌生的热潮以庞大的声势涌上心头,是曾经有过的感觉,但似乎因为隔得太久而没有印象了……那热潮又涌上喉咙,大脑,脸颊,最后是……眼眶。 

一滴透亮的泪珠从佑赫眼角淌出,顺着他苍白脸颊的优美弧线滑落下来,无声无息。 

“佑赫……你哭了……”KANG TA的话语中微微隐含着一丝吃惊。他轻轻用食指将那颗泪珠抹到自己的手上,伸到佑赫面前。佑赫探出瘦瘦的指尖,若有所思地触了触KANG TA的手指,湿湿的…… 

我真的哭了…… 

佑赫苦笑一声:“四年,不,五年来第一滴泪水……” 

猛然,佑赫抬起头来望着KANG TA,眼中闪过一丝又一丝怜爱。他又回来了,又踏入誓言这个悲剧中了。跳跃的火光下,佑赫注视着KANG TA存着欣慰的眼眸深处,一本正经地问到:“你……不后悔吗……” 

KANG TA静静地笑了:“对于自己的决定,我从来不后悔。” 

一片沉静中,大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冲上来拥住了KANG TA,泪水交纵地流淌在几人帅气的脸上:“KANG TA——” 



火焰滚动着,在房间内徘徊,发出辟辟啪啪的呢喃,似乎是在留恋着什么,倾诉着什么,注视着什么…… 

五个男孩坐在地板上,像从前那样依偎在一起。KANG TA倾身靠在佑赫的肩上,TONY和佑赫背靠着背,手臂伸出搂住熙俊,在元倒在熙俊怀里。好久没有这样了。自从开始训练,就没有时间大家这样长时间地坐在一起了。红色的火光在他们脸上不安地跃动着,和他们平静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每人的眼神中尽为坦然,甚至还透着一丝不经意的微笑,仿佛周围的火焰并不存在……没什么可怕的,这只是迟早的事。当他们怀着感激立下誓言,他们就将这一切抛于脑后,而且深信不疑他们终能冲破重重阻难。那次他们九死一生,该知足了。人人都有一死,但并不是人人都能同时和四位挚友在一起的。他们会永远在一起,就像他们的誓言一样…… 

五人谈笑着,讲着过去的故事——TONY和佑赫打电玩总是输,但每次都赖着不洗碗,到头还是要佑赫亲自出马;在元太害羞,被班中一个女生夸为好帅之后,成天躲着她;熙俊家的小狗平时老是跳上床和他一起睡,弄得他的头发经常被抓得像鸟巢;KANG TA在新年舞会上,被一大群女生“追杀”,无奈只能躲进厕所……他们有说不完的话,正如往常一样,其乐溶溶。突然,佑赫冷不防问到:“KANG TA,如果那次你没把我救出来,那会怎么样?” 

“那我们就没有享受今天永远在一起的幸运了。”KANG TA微笑一下,越发将身体向佑赫贴近。不知从什么时候起,KANG TA就很依赖佑赫了。他自己知道这是个不怎么样的习惯,但他还是很满足。他希望就这么靠着佑赫,一直……佑赫能够感受到KANG TA的血液渗透到了他的衣服上。他怜爱的摸摸KANG TA浓黑的头发,那是他的最爱…… 

“不。还是会有。”一个坚定的声音划过每人的耳边,那声音来自TONY,人人侧过脸来看着这个往日没个正经的家伙。TONY轻轻握住佑赫的一只手“如果KANG TA没去,那我会去的。” 

几人静静地望着TONY,TONY也平静地接受着几人难以形容的眼神。久而无语。 

“我相信。”佑赫将TONY的手握得更紧了。TONY知道什么都不用再说了,那写目光中明明写着——他们相信。而且,那也是他们的想法。 



真的很奇妙呢。 

一个有着古老血统的神秘男生,一个活泼幽默的篮球队长,一个因父母离异而叛逆却也可爱之极的男孩,一个羞涩腼腆的故日密友,一个才华横溢的日本皇子,他们怎么会走到一起?难道真是上天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吗?凭着同色的皮肤和眼睛,靠着对音乐同样的执着,以对友情的渴望作筹码,向不幸命运的挑战。他们一直是赢家,不论是篮球赛的胜利,火灾中的兴存,还是HOT的空前成功,都是他们胜利的足迹。就算是现在,他们仍旧是当之无愧的胜利者。因为冲破重重阻碍,他们最终在一起了。 

他们能够感受到彼此依依相系的欣慰,因为,不要忘记,他们的身体里淌着彼此的血液,那血液将他们共同的誓言融化,在身体中百转千回,最终成为他们不能舍去的一个组成…… 

火焰仍然没有喘息的趋势,但它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在地板和房梁间来回游走,将相依而坐的五个男孩环于其中。此时,它似乎不那么可怕了。它在保护着他们,永远不让人来打搅他们…… 

“佑赫。” 

“什么,KANG TA?” 

“我想唱歌。”KANG TA低低地说。他感到头晕脑涨,他知道时间不多了。 

五人缓缓相视,不约而同地用手握住了胸前的信物。那古铜色的链坠依旧,泛着饱经沧桑的凝重色彩,很神圣。 

他们知道他们应该唱什么。 

最后的歌声应该是什么。 



贝内特和所有人都怔怔地望着火焰毫不留情地吞噬着一切。贝内特平静地望着火海一片,微微闭上了双眼。KANG TA好任性呀,自己是太纵容他了,总让他自己去决定一切……但也许当他同意KANG TA来美国时,这已经注定要是场悲剧了。而且他知道,这是KANG TA选择的路,自己会永远让他自己去走。还有那四个男孩,他们有他们自己的路,没有人能阻挡他们。 

其余的人员谁也不再提起任务的事。特工队长的眼睛中闪过少有的深深的痛苦。他可能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会造成这种局面吧。KANG TA从小便没有皇子的傲气,从来都是平和友善地对待所有人。没有人不喜欢这个爱哭爱笑的小天使……但现在,正像KANG TA自己所说的那样,一切都结束了。特工队长缓缓摘下帽子,向着火海深鞠三躬。 

隐隐约约,贝内特听到了熟悉的歌声。是从火海中传出来的。在他反应过来的那一刹那,泪水终于冲破了最后一道防线,决堤一般涌出他的眼眶。他听出来,那是HOT准备推出的新专集中的歌曲。五人经常为了写这首歌在KANG TA家二层尽头的那间有钢琴的屋中熬夜到很晚…… 

“你们的爱是我们坚持的理由 

还有无数的日子等待着我们 

让我们合为一体 再次出发 

相互的关爱永远不变 

我们的誓言 

一定会让美好的日子永远继续下去 

……” 

空寂的歌声回荡在海滩上,若隐若现。人人伫立原地,从身体到灵魂都被这歌声牢牢攫住,内心的震撼令他们难以移动。那歌声仿佛带有千言万语,感激,幸福,欣慰,还有一丝淡淡凄凉,融入了这海滩的每一粒沙,这黄昏的每一缕残阳。 

缭绕四周的歌声渐渐小了下去,没有了生气,最终注定的和夕阳一道,伴着即将退下的海潮,被悄悄降临的夜色,吞没…… 

不知过了多久,火终于停止了。贝内特和特工队长走在最前面,去拜访那片圣土。他们脑中滑过不知多少个悲惨的景象,但当他们走近了,不禁呆住了。 

——没有任何痕迹,只有雪白的细沙依旧静静沉睡在海滩上,甚至不见一块金属物的残余。大自然像个出色的伪装者一般,将本应狼籍的现场清理的没有一丝可疑。月光洒下银色的轻纱,使海滩增添了一份迷离。看不出来,谁也看不出来不久前这里刚刚发生完一场火灾。 

“怎么会……”特工队长若有所思地蹲下身来,捧起一掌细沙,迟疑片刻,用一块雪白的手绢包好,放入口袋中。 

“这是什么?”一个人的叫声将贝内特空洞的目光吸引过去,他看到那人从雪白的沙中抽出一张……照片……完好无损。贝内特连忙拿过来。借着皎洁的月光,他看到照片的背景是被夕阳映得金碧辉煌的海面。五个男孩相互依偎着,帅气的脸露出阳光般灿烂,秋风般爽朗的笑容,恬静得好似五个降临人间的天使。 

贝内特怔怔地望着照片。他曾经在KANG TA一大堆的HOT酷照中问他最喜欢哪张。KANG TA左看右看,最终笑着拿出了这张平日的生活照……他平日都随身带着的…… 

真的,很漂亮。 

刹那间,贝内特像明白了什么一般眼中闪过了光亮。他知道,这是KANG TA想告诉他,他们此时此刻,就是带着这样神圣的笑容的,而且永远不会消失。 

贝内特将相片紧紧贴在胸口,面对一望无际的大海,意味深长地感叹道: 

“他们真的永远在一起了……KANG TA,这回你可以自由地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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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流韩风”版№. 007号亲善大使


    
我最钟意呢个时候噶哥哥,傻傻地,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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