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hengji()
整理人: logon(2000-03-27 01:15:27),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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掷爱年代
天空,无端地飘起雨来,像是一场暗示,又像左右逢圆的解说词,纷扰着人的心 灵失去方向。
陈小琪走向幼稚园,伞并不是负担不起雨的重量,而是她不忍看到雨点破碎的情 景,所以没去打开它,就算撑开伞,眼眶里也浸足了泪水。
三月天气阴阳怪气,盼来春燕却留住惆怅,阳光固执地让行人等待,丝毫没有 露脸的意思。清晨的公交车站显得拥挤,等车的还是平时这十几个人,只是雨伞 占据了大片位置,默默承受着季节交替时所产生的余腥,站牌与人排列成一个没 有牧师祷告的葬礼。城市风雨本该随候鸟南飞,回头发现爱情只是绚丽的镀金戒 指,辉煌过了也就褪色得厉害,没有永恒的承诺伴随她,即使有,相信今后无疑 是种累赘,一种滋生于孤独的东西,感情自然有了落差,填补不了。
幼稚园l里,有几个家长正四处奔跑着给宝宝“灌食”,洒了一地奶渍、碎面包 ,宝宝吃饭更多依赖于手脚,他们一致坚持嘴巴是用来尖叫的。直到看见陈小琪 走进教室,才磕头碰脑地开始抢凳子,最后,横七竖八地在一片狼籍中静坐下来 ,可怜巴巴地瞪着老师,仿佛在说:“不是我干的!”。这时,无力抗拒沉默的 应该是陈小琪,腹背间隐射的伤痛并未平息,透过窗户,春天却是涩的,涩到发 酸,盘踞已久的泪水终于挣脱了眼眶,放逐宋军在她心里的影子,企图将他淹没 。 她是哭着跑开教室的,拉下一片惊鄂的目光。墙上钟的指针指向8:00,本该 是游戏开始时间。
陈小琪坐在幼稚园的翘翘板上偷偷拭泪,无论怎么擦都满足不了手帕的胃口, 连灵魂也跟她倾斜起来,占了上风。宋军在她心里像是扎了根,下去好深,想挖 出来丢弃的刹那,却被大班的小弹子撞见:夷?陈老师,一个人也能玩翘翘板吗 ?。陈小琪慌忙把脸仰天,让雨水冲淡咸泪:“你干吗出来?没看见外边下雨, 快进去!”“噢!,,陈老师也下雨啦!!”小弹子圆圆地滚回教室,不久,教 室窗口就弹出了几张熟悉的小脸,张望着她。
如果飞机不晚点,宋军应该到了北京,而这场雨水也该有个截止。她是倒走进 了教室。
那一天,孩子们重复玩了七次“老鹰捉小鸡”的古老游戏。陈小琪在一旁发呆, 忘记叫停,于是一只“小鸡”尿湿了整条裤子后哇哇大嚎,成功吓跑了筋疲力尽 的“老鹰”,剩下的乱作一团乘机捣蛋,撞翻了几个漂亮的垃圾桶。
星期六,陈小琪不用去幼稚园,转了几家服饰店,可怜她找不到符合自己现在 心情的衣裤,茫然地拨同学阿亚家的电话,足足聆听了一小时的盲音,她倒不是 计较时间,而是不允许再让自己孤单下去,哪怕多一秒钟都是煎熬。“你家的电 话线遭耗子咬了?”陈小琪气急败坏地埋怨。
“不是,刚才是。。。有人在给我打电话”阿亚有点着急。
“还说不是,明明是只公耗子,我都闻到骚味了!”不能肯定是哪个男的。
阿亚抵挡了一阵,又突然觉得陈小琪好像今天吃了火药似的,挂断电话已是临近 晚饭,约好了在附近一家快餐店碰面,没费多少口红就赶了出去。
她预感到她哪里不对劲。
快餐店人很多,陈小琪虽然只喝了一杯橙汁,但马上由眼睛排泄出来,立刻用完 了面前的所有餐巾纸,然后红着眼告诉阿亚:她和宋军分手了。并叹了一口长气 ,开始发愣。把后面的两个小时一股脑扔给了阿亚。阿亚浑浑噩噩地经历了一次 轮回,把爱情顺着、倒着拆开分析,拼到后来,连自己也不明白该告诉陈小琪什 么?其身心反受陈小琪感染,起初好的心情支离破碎,不得不向服务员要了一大 包餐巾纸来擦鼻涕,停顿后,看了看表,若有所思地斟酌出一句:“很晚了,我 们回家吧!”当晚过了12点,陈小琪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打电话到阿亚家,又 想找她聊天,这次没有盲音,但接电话的是他爸爸:阿亚?她不是和你一块出去 吃饭了吗?陈小琪连忙撒了个谎,挂段电话。心里倒有些取笑阿亚:这么大的人 ,出去约会还不敢告诉家里,偷偷摸摸像做贼。
第二天,陈小琪匆匆上街买了本新日记本,回到家迫不及待地想向它倾吐,但 犹豫宋军的名字该不该出现在本子里面,耗了大半小时一直在灌墨水。阿亚打来 了电话,口口声声说给要她介绍一个好男人,阿亚是费了一番苦心,考虑欠周全 的是:陈小琪会不会答应?犹如家里丧事未完又要喝喜酒。陈小琪一口回绝,说 过段日子再说,还是埋了伏笔的。
过段日子的概念不长,第二次双休日,陈小琪见到了那个好男人:长眉毛方脸 ,体格魁梧,走路带风,怀疑关公在世,就缺了大刀和长须。年轻的“关公”文 质彬彬,讲话流利且幽默,逗着阿亚和陈小琪呵呵笑个不停,用餐时,陈小琪对 一些没见过的海洋生物有了进一步了解,对男人也有新的认识,发现这个城市还 是快乐的人多,一杯红葡萄酒落肚,心情舒畅多了,双方交换了联络方式,他的 名片上印者:XX航运公司总经理:刘子文。回家时,刘子文单独驾车送她回家。
那次吃饭以后,刘子文对陈小琪印象不错,胜过那顿丰盛的菜肴,更像个海洋 世界博览会,钱是花了不少,该收线了,他跳过阿亚约她出来看电影,见面时, 陈小琪只顾拼命打听阿亚在哪里?害了相思病,刘子文只得咳嗽装糊涂:阿亚她 今天加班的啊,你不知道?又惟恐陈小琪猜疑自己和阿亚的关系,以示清白,用 手机挂了她几个传呼不回,并断言她的重色轻友。陈小琪发现刘子文今天没有开 车,问其原因,他突然变得满脸沧桑,愤慨道:来的路上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小交警扣下了,简直活得不耐烦。陈小琪也没多问,闭口不提此事,猜想他可能 工作太累,闯了红灯。
电影一个半小时,刘子文频繁上了五次厕所,碍于脸面,刘子文轻嚼口香糖, 掩盖烟味。
陈小琪在呼吸间察觉他好像睡着了,还打酣。直到电影画面出现强暴的镜头和声 音时,他的眼睛才睁开,大得有点狰狞,幽幽冒绿光,“咕咚咕咚”喝矿泉水。 散场时,他题了一句:美国的导演真庸俗、无聊!陈小琪懒得点破他,其实这本 电影是法国的,低头一个劲向外挤,看见了月色,凄凉得不忍离去,刘子文没看 天,硬拉她去酒吧。陈小琪机本能地往家打电话,说要向父母汇报啥时回家,然 后沮丧着脸对刘子文说:我挨骂了,下次吧。又发现他的手机一直是关着的,心 中的疑惑长高了一截,一头扎进了TAXE就走,她还是比较善于用眼睛来做判断。
刘子文本来策划在酒巴进行一场誓言,告诉陈小琪他是怎样一个敢为爱而赴汤 蹈火的汉子,对她表示爱慕也许过早,他也看出陈小琪眼睛里的忧郁,不是瞎猜 。阿亚早把陈小琪的失恋透了底细,几乎赤裸,至少有七成把握将她征服,陈小 琪在他眼里就像钟乳石尖挂着未滴的水珠子,只需轻轻一口气便坠落。但事情的 发展太潦草,现缺了女主角,强行作罢。他压根没什么汽车,航运公司倒是有一 家,可惜不是他的,名片上的电话、地址就是他家,而且是要付房租的。提到房 租,他后悔那顿晚餐的奢侈,想得几乎崩溃,小心翼翼地一路跺回家,这个城市 的交通状况不佳,何况他没有劳保。
事后,陈小琪感慨万千地告诉阿亚:男人真的是泥巴。她也没否认自己是水, 所以再三提醒阿亚
自己这水是经过一千年才沉淀出一杯的,不是任何泥巴都能轻易掺和进来的。阿 亚惊咽口水说:“你都快成冰块啦,硬过石头”。
信是早上寄到幼儿园的,邮票用了不少,信纸只有一张,宋军的字短小精悍, 但威力甚强:“小琪,你能不能给我寄一张你的照片(彩色黑白均可),现在单 位分房,条件必需是要有结婚证,因为事情很急,才出此下策敷衍一下领导,记 在我们毕竟相爱一场的份上,请你帮一次忙,回头再来谢你。宋军”。恋爱三年 ,她了解宋军的脾气,他一般不会轻易求人,换了别的女孩看到这信,非气半死 不可。分手了还提要求!你算什么东西?不算仇人也形同陌路。陈小琪结果还是 寄了出去,特地去照相馆新拍,她想让宋军忘却以前的自己,现在她没有他更潇 洒美丽。照片算是完美,满足了她,只是摄影师按下快门的那道刺眼闪光,久久 没有消退,坊碍了睡眠,像是刺伤了某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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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文依照他的道理来维护自己脆弱的灵魂:男人要像酒,越老越醇。
说穿了,他喝酒为了壮胆,下大决心送花给陈小琪。又为了防止丢失自己脆弱的 灵魂,他选择了幼稚园旁的小胡同,向陈小琪“下手”了。
“我和十一朵玫瑰都时刻准备着为红颜憔悴,我是真心喜欢你,小琪”他就差跪 下了(绝对严肃的那种肢势)。“耍技量?看不出你倒挺滑头的“,陈小琪笑着 摇头。“你不会嫌玫瑰扎手吧?”“就算我接受它,并不代表接受你,懂吗?
“阿姨,我懂”刘子文故作天真地眨巴眼皮,和他的身躯格格不入。
他居然突袭成功,随后快速撤离现场,生怕陈小琪反悔不要玫瑰,跌跌冲冲地样 子引得陈小琪发了笑痴,正好被下班的实习生红叶撞见,问她干吗傻笑?陈小琪 把玫瑰往红叶怀里一掷,一溜烟走了,边走边回头叫:“有人托我交给你的!。 。。”
红叶刚来幼稚园实习不久,学校里沾来的书稚气未脱,莫名其妙地捧到玫瑰, 还是女人送的,骇异阵阵,喃道:花色之刁蛮也!。“刁蛮”是指玫瑰花的刺, 现有几根花刺正在刁蛮她的手。
红叶之伤篇(上)
幼师范的老师每每看到红叶的名字时,总会联想到秋意,伤感之余对她的潦草作 业自然不虞追究,算是施舍点爱心给她的父母,映一下秋景。某人窃了她的日记 ,懊悔流涕,除了姓名“红叶”两字依稀可辩,剩下的接近象型字。她假如爱上 一个人,绝不会选择用情书的方式来传达。
她的伤感,在班上会意为:斜落红叶伤蝶舞,浸秋望怜风回首。
在幼稚园,同僚门会意为:悴美人。陈小琪尤为欣赏她的古典姿态,幽雅得心焦 :她施展可以透见筋骨的嫩手把苹果从篮里一个一个地解救出来,同一角度将苹 果的根部对准宝宝。20几个苹果分了半小时,第一个分到苹果的宝宝早已啃完, 虎视耽耽地盯着最后一个分到苹果的宝宝,渐渐不断有宝宝加入第一个宝宝的队 伍,最后一个宝宝连忙大口吞噬,日久,患了胃病,不吃饭也会打饱嗝,像十七 世纪瓦特发明的蒸汽机模型。最后一个宝宝的父母质问陈小琪和红叶:你们到底 有没有在炒股票?一怒之下拎起宝宝就喊着要退学。惊来了园长,连赔不是,老 花眼镜几乎要甩到脖子上,才肯罢休。补足了医药费不算,陈小琪还消了两个月 奖金,红叶因为实习,原本少得可怜的实习费全被卷走了。
这是一个贫困过度期。
刘子文站在幼稚园的花坛边,看着飞舞的蝴蝶出神,要是陈小琪是只蝴蝶,他情 愿是根小草,不愿做花任她采蜜,陈小琪觉得飞累了,还会在他身上歇歇脚,只 是担心旁边的很大一簇同类,有几根还坚强地往上窜。想着想着抽起了烟,耽误 了目送蝴蝶飞走的机会。送花给她已是上个月的事情,如石沉大海毫无讯息,计 划这次该拉近战线比较妥当。最起码让陈小琪闻到自己身上散发的“古龙”香水 的酣醇,真的招来了一只蝴蝶,它误把刘子文的头发当作蜜源,刘子文狞笑着朝 它喷了一口浓烟,暗骂:不要命了,连发胶也敢搬回家,毒死你!。
刘子文这一举动正好被教室里的陈小琪捕到,轻声唤来了助手红叶,宝宝们正在 午睡,小声说:“上次托我送花给你的就是他”,指了指屋外发愣的刘子文,红 叶忙探头偷窥,吓得乱了手脚:“妈呀!我又不认识他,他是谁啊?”脸红得快 要滴血。
“我的一个至交,刘子文,他说她见过你,可以说是对你一见钟情”陈小琪煞有 其事的添道。
“不可能。。。见过我,在哪里?”红叶迷茫。
“具体在哪里,我也不记得了,要不,你去问问他?”
“不行,我才没这么无聊呢!”红叶转身欲走。
陈小琪连拉带拽地把红叶逼到教室门口,哀求道:“就算我求你了,让他快回 去,别再来找我啦!”
“呵呵,终于肯招了吧,”红叶幸灾乐祸的奚落陈小琪的胆小。又夸奖刘子文 长得像史瓦辛格,装出一副垂涎的样子:“这么有安全感的男人你都嫌弃人家。 。。哎!”,提醒她今后不要说后悔,径自推开了教室门,向刘子文走去。
刘子文瞥见出来的不是陈小琪,失望地扔下烟蒂,提脚准备踩熄。
“住脚,不要踩”红叶呵斥。
“啊?”刘子文一下清醒过来,发现地上铺的是雪白的瓷砖。
“哦,,对不起,”刘子文向这个陌生清醇的小女孩表示歉意,弯腰去拾刚刚抛 下的烟蒂。
一双红皮鞋飘落眼前,轻轻地踩落白瓷砖,那种颜色搭配似乎可以穿越21世纪 的苍凉,
一直一直流行不改。刘子文确信自己的判断,是有据可查,猛忆起哪本书上曾经 记载到:
中国男人至高无上的品位观是从女人的脚开始的。无疑,刘子文身价倍长,他是 认可了的。
“陈小琪请你别再找她了,他不想。。。见你!”红叶斩钉截铁,一剑穿心。
刘子文听得五雷轰顶,刚才至高无上的品位观和他脆弱的灵魂都无影无踪,像 是约好了去打麻将了。 好半天,刘子文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你。。是。。。 谁?”其间的怨恨何止跨越21世纪的苍凉,简直可以追溯到白垩级。
“你别怨我,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啊!”她捂着耳朵就往回跑。
又在安全距离停下回头转身说:“谢谢你上次送我的玫瑰,刘子文,我叫红叶 !”。
斜落红叶伤蝶舞,浸秋望怜风回首。
刘子文原以为陈小琪是蝴蝶,现在才发现错了,蝴蝶是自己,一只体形较大的 蝴蝶忧郁地向幼稚园大门飞去。
掷爱年代--红叶之伤篇(下)
红叶打发刘子文上路以后,和陈小琪闲话:他倒蛮老实巴交的。陈小琪马上拉 长了脸回答:这只是表面的文章,装的。失望地摇了摇头,看表说:“我看,该 叫孩子们起床了”。
月是分明,穿插着灰暗的天空,像是浸了墨汁的宣纸,当中偏偏戳出个洞来透 亮光,吸引刘子文的视线拼命往里钻,似乎是得到了一种安宁寄托,可以暂时麻 醉忧伤的眼。刘子文瞳孔一亮,越觉得年今晚的月亮圆得吓人,遮盖黑夜,偷偷 在对灵魂用刑。做飞蛾也好,死得灿烂、干脆,情愿怀着一个自私的愿望而死, 不愿孤单寻找自己脆弱的灵魂。
他向月亮投去最后一眼,一口饮尽了罐装啤酒,摇摇晃晃向地陈小琪家走去。 。。。。。
突然发现,月亮离陈小琪家不远,好像月亮是陈小琪家财产的一部分,渐渐走 近才把它们驱开,依依不舍地遥遥相望。站着无聊,该不该先打个电话给陈小琪 ?又觉腹中开始作乱,陡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在沿路的杂货店买了个面包,顾 不上与老板还价就开啃起来。
落寞的城市街角,一片红叶擦过,她来自月亮方向。
刘子文慌忙转身,向老板要了瓶可了,估算着红叶走过去的时间,他怕红叶看 见自己落魄心伤的鸟样,没面子。“。。刘。子文”,惨了,被红叶一眼认出背 影。刘子文恨不得用刀剥去背影,踩在鞋底,好好教训它的招摇。
“。。。。这么巧,。。红叶小姐”“是啊!刘先生,我刚才在陈小琪家。。 ”红叶噗嗤笑出了声,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又不方便与刘子文共享。刘子文 警觉地思考:小女人们肯定刚才在议论自己。又害怕她们拿自己开了刀,落得个 体无完肤,像剥了壳的虾开始缩水。
红叶笑眯眯地问他为何不吃饭,在这里啃面包?刘子文说:换换口味,每天大 鱼大肉都腻死了!
津津有味地大咬一口面包,红叶问他够不够吃?掏钱又买了一个摆在刘子文面前 ,然后惊叫面包是过期的,刘子文吞了一半又呕了出来,连连后悔,咒骂店老板 的不是,要出人命啦,送医院啦。店老板面不改色地狡辩:天气冷,没事的。红 叶关切地问刘子文肚子有无不良反应,他恨恨地瞪了店老板一眼。说:“死不了 !”
两人离开小店后,刘子文极力暗示自己是顺路回家,决非刻意“拜访”陈小琪 家,红叶装作没听见,一个劲地问他肚子怎么样?直到街口,晃动着一长一短两 个影子,双方突然默默无语,只顾低头凝视对方的影子。过了一阵,红叶短叹: “陈小琪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刘子文张大了嘴巴,心里在嘀咕:“这句话本来 该我说的。。。。”。接口道:“她不是奇怪,是复杂,不让人靠近“。
“这也难怪她,她刚失恋,还没调节过来,你又太直接了,哎。。。。”
“失恋又怎么了,除非她背后写着:男人勿近,拒绝我还不敢自己出面,找你, 算什么?”
“她怕伤害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在帮她说话,没必要!”
“你。。。。。。!”红叶语塞,脸红。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家”。
红叶不响,显然是没答应。“你怕我吃了你?只是送你回家,别动歪脑”刘子文 一本正经,口气像老爸。“你,你肚子没事吧?”红叶又来了。
“啊,,痛死了”刘子文捂住肚子装病。红叶开始急了,说:“你不要吓我啊。 ”
“哈哈,没事,只是刚才没吃饱,走,吃面去”。
街道依旧清冷,两个陌生的影子渐渐靠近了。。。。。。 月亮也回过神来,把 方向稍稍调整过来,照着红叶那双小巧的红鞋,不那么吓刘子文了。
等面条在煮的时候,刘子文说了一个笑话给红叶听:一只公大象和一只母蚂蚁同 时进了一个山洞过了一夜,第二天早晨,蚂蚁红着脸告诉大象:我怀孕了。
“你知道大象对蚂蚁说了一句什么话?”刘子文神秘犀犀地问红叶,红叶疑惑地 摇摇头,看着刘子文。“大象说。。。。。。再来一次!”
“你下流!”反应过来的红叶把筷子掷向刘子文,端面的女服务员笑得赶忙中途 放下面碗,羡慕的看着这对小男女。
那晚送红叶回家后,刘子文竟然好好睡了一觉,心里也塌实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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